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云雨间

作品:《纨绔皇女演戏日常(女尊)

    苏玉宸疑惑望去,却见姬成瑜将他手中的酒盏按下,用指尖沾了一点酒水,抹在唇上,动作危险又迷人。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姬成瑜先行揽过他的后颈,将那琼浆玉液送到他的嘴里。


    唇齿相依时,汹涌的酒气也随之四溢,飘入口中。


    姬成瑜一触即离,她退开后,艳绝的脸上尽是风流潇洒的意味。


    苏玉宸仍旧昂着头,似是没反应过来,眼睛微微阖上,还是一副邀吻的姿态。


    姬成瑜对他的温顺很是满意,顺手捏了一记他的脸颊:“如此,就算是我们喝过合卺酒了。”


    苏玉宸这才回神,掀开眼帘,却已醉眼朦胧。


    他感觉体内酒气升腾,脚下一软,站都站不稳了,只能扶着红木桌稳住身形。


    如痴如醉的同时,也不忘按揉自己的太阳穴。


    苏玉宸往日面若清霜,神色一贯冰冷坚硬,此时脸庞上却有了别的颜色。


    姬成瑜怕他跌倒,便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打趣的嗓音近在咫尺,又恍若云端。


    “怪不得从未见过苏将军饮酒,这般模样确实不能被外人瞧去,”姬成瑜眼中的占有欲明晃晃溢出,她笑道,“你现今,似乎兴奋许多……”


    苏玉宸本能想反驳,却含糊闷哼一声,他蹙紧眉,不敢相信这声音是他发出来的。


    姬成瑜的指腹轻佻碾磨过他的唇瓣。


    酒津珠光盈盈,衬得唇齿嫣红似血,相映成趣。


    花烛朦胧,姬成瑜坦然对上他迷离的视线,指尖往危险边缘试探,一路向下从红唇滑到喉结。


    她神色自若,俨然心如止水,表情在昏暗的烛光下有些许淡漠。


    而苏玉宸早已顾不上审视她的表情,头晕目眩间,他眼里泛起泪花,信赖依恋地唤出她的名字:“五殿下。”


    “还唤我殿下?”姬成瑜轻描淡写般调情。


    他赧然,红着脸细语:“妻主。”


    语气中透出臣服的意味,苏玉宸奉她为主,身子却诚实地先动妄念。


    姬成瑜也察觉到他的异样,但她不准备给他解脱。


    她端来一杯清茶喂到他嘴边,见人乖乖喝完仍不醒酒,无奈轻叹一声。


    她掐着苏玉宸的腰窝起身,直直将人抵在梳妆台前,手指捏住他的下巴,侧过脸从铜镜里端详他的反应,轻笑:“你现在的模样,真不像是我们刚认识时那般冷漠。”


    苏玉宸不喜被钳制,他已然醉意翻涌,脑袋里成一团浆糊,全然认不出身后之人是谁,不由得挣扎起来。


    手掌剧烈挥舞间,他扯落姬成瑜束发的银簪。


    青丝飘散,落在两人肩上,分不出彼此。


    姬成瑜掐住他下巴的手指猛然用力。


    苏玉宸顿时清醒过来,因为疼痛,他的眼中泪珠打转,口中却痴痴道:“妻主,您可以再用力一点,狠一点,玉宸不怕疼。”


    姬成瑜呼吸一滞,突然明悟了床榻之事的意趣。


    她向来从容随性的脸庞染上攻击的侵略性,勾人的桃花眼内危险十足。


    若是苏玉宸保有一分镇定自如,他断然不敢说出这般放荡的话,可他已酩酊大醉。


    醉酒之人,忍不住袒露心中的欲念。


    这样的他,总算与姬成瑜记忆中,他当初不加雕琢掩饰时的样子,重叠起来了。


    这般人,折辱起来才有意思。


    幸而她提前嘱咐过听白,让府中侍从都绕道走,不然这般动静,怕是早就引来下人询问了。


    姬成瑜的身形打出一片阴影,牢牢笼罩住他,犹如冷酷的铁制囚笼。


    她探手摘掉苏玉宸发中的金海棠珠花步摇,霎时墨黑发丝如瀑坠散。


    苏玉宸难耐地躲开,下一刻就被姬成瑜从后揽住腰身。


    她重重在他纤长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淡薄的铁锈味侵入口舌鼻翼间。


    苏玉宸的身子顿时僵硬,手中用力,重重叠叠的喜服出现了几道褶皱。


    姬成瑜得寸进尺般在他伤口处舔舐,嗓音喑哑:“别乱动,安分点。”


    窗外树影斑驳,一夜云雨。


    翌日。


    苏玉宸在边境一贯枕戈待旦、闻鸡起舞,就算回到了京城,作息也不是一时能变更过来的。


    方才卯时,他就已然睁开眼,清醒非常,只是脑中还隐有钝痛,这是昨夜醉酒的后遗症。


    身下是柔软的被褥,而他正与姬成瑜紧紧相拥,手掌中传来怀中人的温度,似是要灼伤掌心。


    苏玉宸一惊,下意识往后一退,却见对面人的柳眉微微皱起。


    他瞬间一动都不敢动,只能轻轻将姬成瑜的手臂挪开,身姿轻巧地从床榻处跃下。


    他信步走到对窗的梳妆台,刚端正坐下,昨夜在此共赴巫山的断续回忆便立即涌入脑中。


    苏玉宸羞红了耳尖,眼中闪过一丝不知所措,慌乱将凌乱的发丝整理顺畅。


    姬成瑜醒来时,就见他正对镜梳妆,不复昨日惺忪醉眼。


    苏玉宸还在暗暗思酌,为怎么讨要兵权一事踌躇,昨夜温存,今日贸然提起此事,他怕姬成瑜觉得他在刻意算计,平白便惹她厌烦。


    他心头如履薄冰,生怕棋错一招,满盘皆输。


    从姬成瑜视角看,便是另一副光景。


    美人松散的衣衫披在瘦削结实的背后,薄肩上隐约可见暧昧颓靡的红痕。


    姬成瑜看见她的杰作,不羞反喜,跨步而下,从背后拥抱住苏玉宸。


    苏玉宸的身子顿时僵住,意识到身后之人是谁时,才缓缓放松下来。


    姬成瑜懒散地将下巴撑在他的肩窝,浑身似没骨头般散逸,眼角眉梢透着餍足的倦怠。


    “醒这么早?”


    苏玉宸神情松弛下来,却仍然叫她:“殿下,玉宸习惯了。”


    姬成瑜看出他的羞涩,也不强迫他如昨夜般声声喊自己“妻主”,应答如流:“嗯,在这呢。”


    “我唤人来伺候您洗漱吧。”他乖巧坐着,任由姬成瑜将全身重量撑在他肩膀处。


    “不着急,我昨夜让她们走远点,怕是还要段时候才敢过来。”


    苏玉宸本疑惑她此番安排,转念一想昨日的情景,又立刻明白了。


    她不希望有人听到墙角,他自然也是。


    窗外枝叶婆娑作响,一片静谧中,姬成瑜歪头凑近,好奇问:“昨夜我可让你尽兴?”


    苏玉宸一时臊红了脸,扭脸捂住她的嘴唇,哑声求饶道:“妻主,不得白日宣淫。”


    “这也算啊,我的大将军真是纯情。”姬成瑜摸了一把他的脑袋,笑意轻浮。


    苏玉宸双颊染上红潮,他扭捏揪着衣角,从喉咙间挤出字:“殿下,很厉害。”


    姬成瑜大笑,站直了身子,伸手为他整理衣领,遮住红印痕迹。


    末了点点头:“你还是本殿下第一位伺候过的人,我记得你不喜描眉,就不画了。”


    苏玉宸任凭她摆弄自己,他年少失怙,这种被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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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护、捧在手心里的感觉,令他十分珍惜。


    昨日浮光掠影,姬成瑜看透他的真心,便道:“我允你掌兵权了,母皇那般我自会去说。”


    这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因为苏玉宸表现出对她的忠贞,而是她反复斟酌后的打算。


    昨日的试探只是说服她疑心的一环。


    短暂的诧异呆滞过后,苏玉宸喜出望外:“殿下,您同意了!”


    姬成瑜好笑地见他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心底似乎悄无声息柔软了下,反没什么逗弄的心思,而是淡然点头。


    “我何时戏弄过你。”


    “您之前几次三番,还不算戏弄我嘛……”苏玉宸低声呢喃,却恍然觉得四肢百骸生暖。


    前世汲汲求不得之物,今生就这样,轻飘飘获得了。


    他本怀疑是在梦中,从背后传来的温热怀抱却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实。


    于是,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1】


    头顶一轮烈日,校场的地面被烤得滚烫,远处的树荫郁郁葱葱,身边是士官练兵的吆喝声,在热烘烘的空中经久不停。


    当朝皇帝重文抑武,军中好不容易出现个厉害人物,就算是男子,也跟众将士并肩作战近十载。


    她们确定将军能回来后,校场内自是喜气洋洋。


    校尉跟在他耳边聒噪,连带着苏玉宸的心绪也混乱起来。


    “我本安排了人庆贺将军回来军营,不过她们都说您不喜喧闹,就都没来,话说,您昨日过得如何?”


    迎着她打探的目光,苏玉宸一时语塞。


    娶夫后,很少有妻主愿意夫郎出门抛头露面,甚至于新婚夜时立规矩百般刁难,也算是常事。


    显然苏玉宸并不在此列。


    他冷冷道:“干好自己本职就行,不必做多余的事。”


    多余的事自是指安排人庆贺他回营。


    毕竟,他前世确实没能回来,也不知众人心中如何想。


    校尉连连应声,偷偷睨着苏玉宸身姿,见他行动间没有一丝勉强,怕是过得还不错。


    校尉默默对姬成瑜这个纨绔皇女改观了。


    看来她虽眠花宿柳,但对娶回家的侧夫还是疼爱怜惜的。


    苏玉宸一见她的眼神,就知她肯定想歪了。


    姬成瑜不但没有为难斥责,反而还催促他赶紧回来,以防有心人祸乱军心。


    但他没有跟旁人分享解释的念头,于是轻咳一声,冷峻的眼神扫过校尉。


    杀气腾腾,犀利如利刃。


    校尉蓦地回忆起他练兵时的严厉,一时间毛骨悚然,她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赶忙错过视线,躲闪着望向别处。


    随后对着虚空目不斜视,一本正经禀告军营情况。


    苏玉宸默然听着。


    情况跟他预料的差不多,比起前世三皇女收复边军时的情境,现在称得上还不错,他接下来只需稍作震慑即可。


    接着,校尉走在僻静处掩人耳目,压低了声音道:“您吩咐下来要查的背叛之人,没能查到他的下落。”


    “没关系,看样子他没出京城,只要还在京都,就总能碰到。”


    苏玉宸眸中掠过沉沉暗芒,面上却扬起一抹意味莫名的笑。


    像极了姬成瑜发怒的前兆。


    “先把军营里不安分的处理了……也是过得太久太安逸,她们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副官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话,一时间胆颤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