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绣花针
作品:《纨绔皇女演戏日常(女尊)》 “所以,我可不能破产啊。”姬成瑜轻笑调侃。
她语气虽轻,但谷承安能感受到她玩笑话后的真心,铿锵有力。
她应了一句:“是啊,我和学堂里这一大家子,可全靠你养活了,妻主千万不要抛弃我们啊。”
谷承安拖长了尾调,余光偷偷觑着姬成瑜的反应,只见她无奈摇头,用折扇在谷承安头上敲了一记:“又在耍宝。”
忽然,姬成瑜严肃了表情,对谷承安说:“你喜欢凑热闹,可别把正事忘了。”
“京城里诸多人都在盯着你,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有心人放大,恐怕这里就会成为她们下手的第一处。”
谷承安拍着胸脯道:“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我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人搞垮的,总有一日,通明学堂能开遍整个国家!”她望着堂内专心致志念书的孩子,面上一派壮志凌云之气。
姬成瑜勾起唇,笑意清浅:“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她转头又望向刻着自己名字的石碑,雕刻工艺粗糙但胜在心意。
姬成瑜虽然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还不值得被如此对待,但她脑筋一转,还真想到一个办法,能在京城诸人中打响通明书堂的名气。
“这石碑立在院中,放着也是空闲,不如,”姬成瑜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不禁让谷承安猜测起,又是谁该遭罪了,“就让京内大小官员或富商大贾捐款,凡捐赠者不论钱财多少,都可以将名字刻在石碑之上。”
这般,学堂的发展就可以不止靠她们的杯水车薪,而是汇聚力量逐步发展,说不定真能开遍整个国家!
谷承安也被这畅想激荡了心魄,但她转念一想:“人家凭什么给我们捐款呢?”
朝中多是世家姊妹,偶有平民考入,也不过两袖清风,就靠她们也凑不齐多少钱。
商贾更不必说,有利可趋才是本性,对她们当中许多人来说,做善事的叫冤大头。
姬成瑜勾起唇:“让她们觉得物有所值不就是了。”
谷承安眼睛一亮:“你是说……!”
姬成瑜徐徐点头,讳莫如深。
视察完新办的学堂,解决了诸多事宜,时间不知不觉,已日落西山了。
天边飘起一抹浩荡的红霞,姬成瑜踏上了回府的马车。
五皇女府内,苏侍郎庭院的凉亭中。
苏玉宸还在对着一方锦帕埋头苦干,他手中捏着一根绣花针,颇为笨拙地在帕面上戳来戳去。
一边看着的松生都不忍看这帕子被扎的千疮百孔了,忍了又忍,他终于开口问道:“侍郎出嫁时的红盖头是如何绣的,技艺怎这般……”
他本想说不堪入目,又怕苏玉宸一个暴起,丢下手帕抡拳揍他,于是止住了话头。
苏玉宸满头大汗,头也不抬地答道:“当时自然是礼部送来的,宫中绣男抓紧缝制而成,总比我绣的好看。”
这倒是有自知之明。
但该说的还是要说,松生叹了口气:“命侍郎练男红不是为了为难,而是在于磨磨性子,万不可浮躁易怒。”
若不是贵男都有此一遭,他也不是非要让苏玉宸练刺绣,只是有个成品,他才好在圣上面前交差啊。
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绣花针学问大着,侍郎不要自恃武艺高强,轻视此用途。以后,侍郎如若能给妻主绣个香囊,也是极好的,想必五殿下会很欢喜。”
说到最后,他又软下了嗓音,循循善诱。
苏玉宸动作一滞,觉得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他把姬成瑜的玉佩要来了,总要还个什么东西,才算是有来有往。
他心神一定,重新捏针时,动作间多了几分认真慎重。
可他穿针引线的姿态依旧笨拙,半天改不过来。
“绣错啦!”松生见他的针又往回扎,惊慌阻止,“仆把线绕回来,侍郎重新来过吧。”
苏玉宸拧眉:“何必这么麻烦,我直接断开线就是。”
这道错处确实不好退回的,松生点头:“那就依侍郎。”
苏玉宸目光扫过桌上的剪刀,但他一手捏针,一手握帕,一时间竟看上去左支右绌,滑稽的不伦不类起来。
真是比行军打仗还复杂,他心一横,手上一用力,居然直接扯断了线。
没了线的绣花针滑不溜手,在线断开的同时,径直从苏玉宸眼前飞了出去。
他阻拦不及,眼见着松生腿上一弯,“哎呦”叫唤起来。
松生猝不及防大腿吃痛,对他的针法更是瞠目结舌:“苏侍郎这是对仆不满,要谋害仆吗?”
他字字泣血,颤抖着手去寻那根细微的针。
苏玉宸立刻按住他胡乱活动的手,眼神紧盯层层叠叠衣裙内埋着的绣花针:“别动,我来处理。”
他眼疾手快,动作利索地一拔!
松生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苏玉宸就已经捧着这枚细针,一脸愧疚地望着他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不开窍的男子!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松生觉得自己在宫内浸淫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的男子已经够多了,都不及今日大开眼界。
圣上这是给他找了个冤家啊!
但任务还是要继续的,这枚针已经弯曲了,松生不信邪,又递过去一根绣花针。
歪歪扭扭绣了大半,又到了该换其她颜色的线时,苏玉宸下意识又想挣断线,松生看不下去:“不行就用剪刀啊。”
“别担心,我不会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他偏跟这根绣花针较上劲了。
堂堂大将军,驾驭不了一根小小的绣花针?实在太丢脸了。
苏玉宸用力一扯!
他注意着要捏好针,可线依旧断了……
针在手中滑了下,“嗖”一声不知飞向何处,下一刻听白的急促声音厉喝:“殿下当心,有暗器,保护殿下!”
姬成瑜侧身躲过,银光一闪,她纤长的指间夹的正是那根针,若非迎着日光,牛毛细的针便肉眼难辨。
“好了听白,不要草木皆兵,哪来的什么刺客。”
姬成瑜把听白已然出鞘的刀推了回去,自己走到使劲低头的苏玉宸面前,只见他连耳根都红的快要滴血了,顿时笑而不语,手一翻,把那枚绣花针放到针线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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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节分明的素手在视线中一闪而过,苏玉宸随之抬起头,赔笑了几下:“殿下。”
姬成瑜挑眉:“这是阿宸跟我开的玩笑吗,着实有些难测啊。”
苏玉宸还未开口,松生先一步扑通跪下了,他颤颤巍巍:“仆有罪。”
差点谋杀皇女了!
听闻五殿下身子不好,若非她反应及时,那根针真的伤到她一分一毫,圣上都会把他揪回宫问罪,最后的结局是曝尸荒野都算好的。
“免了,”姬成瑜大袖一挥,捞起呆坐在椅子上的苏玉宸,她望着苏玉宸,话却是对松生说的,“人我就先带走了。”
能把这个麻烦带走,还忘记自己管教不严的罪过,松生自无怨言。
姬成瑜带他绕过花草丛,一路回自己卧房,先倒了两杯茶,其中一杯递给他:“可有何不适之处?让你学这些,也是为难你了。”
“挺好玩的,修身养性。”苏玉宸小心翼翼地将茶杯捧在手心,思索一番后如实回答,话语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只是修身养性的,怕是松生才对。
姬成瑜用茶水润了润嗓子,这才缓解一整日都在外奔波的疲累,她摸了摸苏玉宸的头:“那就好。”
“如今已不早了,阿宸跟我讲讲,今日做了什么可好?”
她斜倚在床边,帷幔轻纱随窗间的风飘扬到她身上,为她一身素净青衫添了几分艳色。
姬成瑜一双上翘的桃花眼水波潋滟,无端勾人。
苏玉宸回望她凝视自己的眼神,好似自己是她在世上最心爱的男子,顿时心一滞,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他抬手将白玉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红唇在水渍的浸透下更显娇艳。
苏玉宸轻移到她身边,轻启唇齿:“好。”
软声细语,一夜缠绵。
翌日一早,姬成瑜精神抖擞地走出卧房,兴致昂扬对赶来的松生打招呼:“来这么早。”
松生欠身问安:“身负皇命,不敢懈怠。”
姬成瑜“哦”了一声:“那你现在也不能进去,他昨日累着了,今早要好好休息。”
松生面色一僵。
宫男自入宫后就是圣上的男子,就算圣上不临幸也必须保持贞洁,松生便是在宫里待了十年之久,男子的大好年华都陪在了惠贵夫身边。
可惠贵夫好歹也是圣上跟前的红人,时不时招到御前陪侍,他却是守了多年孤寂,半步不敢逾矩。
所以,五殿下这种话,在他面前说合适吗!
松生见姬成瑜闲庭信步般往外走,不禁问道:“殿下今日出门吗?”
姬成瑜回头望去,在他眼中看到一抹催促之意,心中疑虑稍减。
不是母皇让他观察自己动向就好。
“不啊,”姬成瑜笑了笑,有些微妙的得意,“管家让小厨房给侍郎炖了点补身的汤,我去看看。”
“……”双重打击,松生苦涩。
迎面飞来一个枕头,苏玉宸衣襟散乱,发鬓披落,直直站在门扇边,他一手扶着腰,面上爬满了绯色,咬牙切齿道:“妻主是想让多少人看我们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