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练暗器
作品:《纨绔皇女演戏日常(女尊)》 夜幕低垂,疏星点点,五皇女府重归寂静。
姬成瑜把苏玉宸拉到自己房间躲清静,清雅的衣角划过最上层的石阶,在卧房的门前,苏玉宸脚步一顿。
松生在一旁欲言又止,目光紧紧盯着苏玉宸,让他想要忽略都难。
方才来旨意才说他的兵权与松生的教习挂钩,为了重掌军队,再大的急切也不得已压制住了,他放开姬成瑜的手,低声道:“我去去就来。”
姬成瑜眼神在他和松生面前徘徊了一圈,随即点头。
有什么事是松生要瞒着自己跟他说的呢?
姬成瑜对于男子间的密事还是不甚了解,但她着实不喜欢松生耽误自己跟苏玉宸独处的时间。
便道:“白日能说的事,就不要拖到现在了。”
松生浑身一凛,对上她在暖黄烛光下依旧凌厉的眼神,弱弱点头:“是仆的问题,下次会早点交代的。”
等到姬成瑜走进卧房内,身形被通明灯火照在窗棂上时,影影绰绰可见她从门口走过,一路到了桌旁端起茶水。
苏玉宸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紧盯着的视线,落在松生身上,又是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什么事?”
松生刚被姬成瑜盯的发怵,好似要被五殿下丢出府的压迫感,在苏玉宸开口时,重新沉沉落在了他的心口。
他暗自感慨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不说话光凭眼神就能杀/人的主,想归想,他还是从袖口处掏出一方锦帕,动作轻缓地展开。
苏玉宸定睛一瞧,是两枚圆润晶莹的玉珠,随松生的手一齐递到他面前。
他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丝猜测,胸膛下的跳动不自觉加快了许多。
他问:“这是?”
松生急得快要跺脚了,恨不得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不开窍”,最后又凭借他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心态咽了回去。
他讪笑:“大概是殿下不曾提及,所以你没用过。”
松生伏在苏玉宸的耳边,细细讲解了一道这两枚玉珠的用法,直到把自己都讲得燥热了,抬眼一看苏玉宸,还是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他顿时将玉珠往他怀里一塞。
叮嘱道:“殿下心软,所以不打算用这些,只是房事时疼痛是难免的,最要紧的不能让妻主为难扫兴,侍郎与殿下成婚也有数月了,还是该懂些房中之术。”
松生见他默默攥紧了锦帕,在心里点头,看来听进去了,他道:“不用不好意思,让殿下尽情是你身为侍郎的职责。”
苏玉宸自松生讲出第一个字时,就已经晕晕乎乎,不知天地为何物了,直到他说到自己跟姬成瑜时,才顿时联想到等会儿的相处。
他蓦地面上一热,隔着锦帕的玉珠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而松生还在凝神等待他的答复。
苏玉宸低声应下:“我知道了,会看着办的。”
松生这才满意。
若非五殿下厌恶旁人进她的卧房,这种事应该由他亲自指导的,不过苏玉宸是与殿下行过人事的,能明白此物如何使用吧,应该……
面对苏玉宸的催促,松生默叹了口气,不放心地远离了这间院落。
等到院落里空无一人,苏玉宸这才挪动着步伐,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屋内的檀香霎时充盈了他整个鼻腔,不时还夹杂着窗外微风拂过时,飘扬的幽浅十里香气味。
姬成瑜正捧着一卷竹简聚精会神在读,暖色的灯烛下,她的眉眼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柔和,看上去格外心无旁骛。
苏玉宸踮起脚走近,刚准备从背后抱住姬成瑜,就被她一把握住手腕,不等他反应过来,姬成瑜已经把人拉在了她的腿上。
苏玉宸诧异望去,却见她噙着笑,一副早有预感的表情。
“想吓我,这点道行可不够。”姬成瑜打趣他。
苏玉宸懊恼。
姬成瑜放下书简,指尖从他硬朗的眉眼划到他的颈侧,好奇问:“阿宸在脸红什么?”
她轻笑一声,微微眯起眼:“总不能是没吓到我,气得脸红了吧。”
一提到这个,苏玉宸就不由自主回想起刚才松生那活灵活现的描述,他活像被踩住尾巴的猫,激动答:“是因为屋里有些闷热。”
姬成瑜一眼看出他在说谎,毕竟他实在不会掩饰自己,有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就连最初向她自荐枕席的时候,也是一眼就能看透的样子
——有效忠讨好的意思,但也不乏小心思。
不过姬成瑜对这些方面一向宽容,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她乐得苏玉宸能有自己的打算。
因此她并不准备拆穿他。
见姬成瑜没有追问的意思,苏玉宸这才悄悄舒了口气,他还真不好解释脸红的原因。
放松之下,晚膳没能吃饱的空虚又翻涌上来,苏玉宸皱眉,视线落在了桌上的茶水,还在犹豫要不要用喝水充饥时,一声肚鸣响彻了整间屋子。
苏玉宸瞪大了眼睛,迎着姬成瑜微微上扬的凤眼,他慌乱移开视线,羞耻地低下头,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姬成瑜轻笑一声,酥酥麻麻的胸膛震动传在了他的背后。
苏玉宸咬紧下唇,鼓起勇气回望:“妻主是在嘲笑我?”
姬成瑜摸了一把他的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移开桌面上的茶具,从不显眼的地方变出一碟糕点:“特意吩咐厨房给你留的。”
苏玉宸眼前一亮,这正是他没吃到嘴里的那盘。
他立即伸出手想去拿,但不知想到了什么,胳膊停在了半空中,他问道:“妻主回来的时候都看到了?”
看到他那饿狼扑食一般的场面?
姬成瑜捻起一块喂到他唇边,苏玉宸这时才后知后觉生出羞赧,他浅浅咬了一口,视若珍宝地含在口齿中,等它自己化开。
她沉吟片刻,促狭道:“该见的都见过了,在我面前还放不开吗?”
虽说明白她说的是之前苏玉宸不拘小节、狂妄桀骜的样子,但此情此景,苏玉宸难免联想到其她方面。
他的脸红的快要滴血,可捱不住自己实在是没吃饱,就着姬成瑜的手迅速吃完了好几块糕点。
一直到实在吃不下,他这才意兴阑珊地摇头,慢慢打了个嗝:“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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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就要睡不着了。”
姬成瑜依言停下了动作,用手帕把他嘴边的碎屑擦掉:“以后我让厨房加餐送到这里来,你就不必跟松生较劲了。”
苏玉宸连连点头。
她要是对一个人好,还真是无法拒绝的周到啊。
满足之余,苏玉宸心中不合时宜地闷涨了下。
不待他多想什么,姬成瑜拉住他垂在腰侧的手问道:“今日学了什么?”
手指摩挲间,伤处被忽然擦过,苏玉宸低低痛呼了一声,很快又压抑地笑了下,唯有眉头蹙着,看上去不是没事的样子。
姬成瑜强硬地拉过他的手,展开一看才发现,他布满伤痕和薄茧的指腹多了几处针孔。
她狠狠啧了一下,眼底不可抑制地流露出几分心疼的意味。
但对上苏玉宸有些心虚的样子,姬成瑜到底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到另一张椅子上,自己取来药匣,拿出其中一瓶瓷白的药瓶。
她用木条蘸了药膏,在伤处细细涂抹。
还在刺痛的伤口碰到药膏后立即感受到一股清凉,痛感减轻了不少。
苏玉宸抿紧唇,这种效果他只在皇帝御赐的药物中感受到过。
这瓶显然是上好的金创药,价值万金,用来治这种小伤,委实大材小用了吧。
“这太贵重了。”苏玉宸这样想着,不禁将手指往后抽了抽。
姬成瑜顿时拧眉:“别乱动。”
她没有抬头看,却语气严厉,不容置喙。
他骤然呆住,一动都不敢动。
微弱的痛楚成了酥麻,从指尖蔓延到脊梁,苏玉宸屏气凝神,生怕打扰到姬成瑜。
把伤口薄薄均匀涂上一层药膏后,姬成瑜这才收拾起药匣,余光打量起苏玉宸的神情。
见他立即收回手,捧着手指,似乎要把药膏盯出花来,一副肉疼的模样,她轻笑了声:“我都不吝啬这药,你心疼什么?”
苏玉宸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是妻主不清楚这药的价值。”
姬成瑜怎会不知,这种金创药有价无市,只有大内御前才有,非达官显贵是弄不来的。
但……
“只要能尽快治好你,就是它最大的价值。”姬成瑜耸了耸肩,全然无所谓的样子,像是花楼里一掷千金只为讨美人欢心的浪子。
“今天就练这些破玩意儿?要我说宫里有绣郎何须你来学。”
苏玉宸心道可不就是这个理,但既然他决意学好礼节,这些细枝末节都可以忍过去,他扬起唇角,在姬成瑜脸颊旁啄吻了一口,随后飞速闪开,轻快道:“就当练暗器了。”
姬成瑜向来平静的心中浮现出一丝怜惜,她垂下眼眸,低声道:“委屈你了,若非母皇将兵权归还的条件是学这些折腾人的规矩,你何苦为难自己。”
她当年就没学,也不见有人说三道四。
更深处,姬成瑜一直回避的那个直觉告诉她,苏玉宸是为了她才那么努力忍受的。
苏玉宸浑然不觉她的挣扎,欣喜道:“等拿回兵权就好了,到时候玉宸就可以保护妻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