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大喜事

作品:《纨绔皇女演戏日常(女尊)

    郤如容见过姬成瑜后,就马不停蹄往皇宫赶去了。


    她今日出现在这里并非偶尔,如姬成瑜所料,郤如容是特意来见她的。


    可她不只是出于自己的私心,更是因圣上的命令,前来探查五殿下与通明学堂的关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皇帝本就对世家肆意插手朝政不满已久,谷承安在朝堂上一番慷慨激昂的辩驳,更是让圣上心中满意,她稍一打探,就能查到姬成瑜在学堂背后的手笔。


    这倒让皇帝不得不重视起来。


    难道她这不成器的皇女,总算是改了性子?


    郤如容到来时,皇帝正提笔批阅奏折,见她移步到殿前欲行礼时,皇帝连忙把手中的毛笔搁在一旁,抬手止住她的动作。


    “爱卿不必多礼,方才可曾见过成瑜?”


    郤如容年事已高,所以皇帝特意恩准她觐见时有座,她直直走向皇帝手下方的雕花木椅,温声道:“与殿下畅聊了一会儿,这才来面见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挥手,爽朗一笑:“爱卿何罪之有,看来你们相聊甚欢。”


    郤如容禀报:“臣问了殿下创办此学堂的初衷,与谷司直所言一致,可见殿下这回真是收了玩心,准备干出一番事业。”


    “陛下教导殿下用心良苦,看来殿下经国子监一遭已知悔改,决定致力民生,民间都在称赞殿下仁心,殿下也有入朝堂之意,臣以为,可堪大用。”


    说到最后,郤如容的话语说的很慢,却异常坚决。


    “这是好事,那就传我口谕,”皇帝听闻于此,颇感欣慰,唤来外面的宫人:“五皇女姬成瑜不必再待在国子监求学,休整几日来上朝。”


    总管宫人臂弯处托着拂尘,听到皇帝的命令,立即弯下腰应是:“老奴这就去五皇女府宣旨。”


    皇帝与郤如容又商讨了几句国家大事,等商议出决策后,天色已经不早了,皇帝便留了郤如容在宫内用膳过夜。


    见她还要推辞,皇帝挑眉:“怎么,是觉得孤这宫里的膳食不合胃口?”


    圣上金口玉言都这样说了,郤如容再没有借口可以找,她拱手弯腰:“那就多谢圣上了。”


    皇帝缓缓点头,神情略微放松。


    在年少时,她与郤如容的关系无比亲厚,时常抵足而眠,等她当上皇帝后,二人的关系反倒疏远了许多,多半是郤如容为了避嫌刻意为之。


    她老了,逐渐秉持中庸之道,不复往日杀伐果断,这重担自然全部落在了皇帝肩上。


    而皇帝的信任早被朝中斗争消磨,除了郤如容,偌大的朝廷竟找不出一位可用之人。


    她夙夜操劳国事,不假旁人之手,早已感到力不从心,这才开始物色储君。


    姬成瑜,皇帝在心中咀嚼这个名字。


    她自出生时,皇帝就对她寄予厚望,成瑜二字即可见皇帝对其的期许。


    可惜她幼年多病体弱,于子嗣一事上艰难,不然储君之位不会空悬多年。


    说到底,她的病症都有皇帝一份责任,若是她整肃过姬成瑜殿内宫人,抑或是早日看清姬旭尧的狼子野心,她都不会蒙受冤屈痛楚十数年。


    皇帝深深叹了口气。


    不管姬成瑜出于何种原因改过自新,现在都不算晚。


    说起来,她看似顽劣不堪,实则一直都有分寸,如今更是心系百姓,关注朝政,若是由姬成瑜来继位,也可服众了。


    想到这里,皇帝的眸子略微深了几分,对侍奉的宫人耳语了几句,宫人连连点头,当即随总管宫人的步伐出发去五皇女府。


    府内。


    松生用竹条抬起他使著的胳膊,让他的手肘微微悬空在菜肴上:“男子需温良克己,不可善忌,不可贪食。”


    苏玉宸充耳不闻,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嘴里。


    鲜香的鱼块融化在唇齿间,总算让他被折磨的心休憩了片刻,思索起姬成瑜怎么还没回来。


    眼见他还要夹起一块甜糕,松生眼疾手快移走那叠糕点。


    筷子落了个空,苏玉宸怒目而视:“我才吃了几筷子。”


    松生示意下人把这些菜都移走,苏玉宸把筷子一摔,目光冷冽,像是要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松生恭恭敬敬地回答:“仆早说过,侍郎不可贪食,贵男好细腰,侍郎不想自己的身形盈盈一握?”


    苏玉宸合目,他忍!


    他微笑摇头,咬牙切齿:“不想,傻子才饿成道都走不动的样子。”


    “那晚间也不能用太多,免得腹胀,”松生扭头吩咐下人,“还不快撤掉。”


    他半饱都没有,还腹胀?


    苏玉宸气得咬牙切齿,又因为他是圣上钦点来过的宫男,不可太无理,直接侧身提起筷子就随着下人离去的脚步边走边吃。


    一顿饭,被他斗智斗勇地塞进嘴里。


    姬成瑜刚步入正院,就看见这鸡飞狗跳的一幕。


    真是半点都不消停啊。


    她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苏玉宸循声望去,见到那袭熟悉的清雅身影,当即把筷子往侍男手捧的碗碟中一扔,遮遮掩掩擦去嘴角的油渍,欢天喜地去迎。


    “妻主,您回来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在国子监出了那样的丑事,苏玉宸便被皇帝禁足家中,每日除了面对松生,就是枯等姬成瑜。


    能见到她回来,心中实在雀跃,连今日学的规矩都抛之脑后了。


    松生唯唯诺诺上前问安,又给苏玉宸偷偷递出一个目光。


    苏玉宸这才反应过来,膝盖弯曲欲行礼,又被姬成瑜扶着胳膊拦住:“你我之间不必讲究这些繁文缛节。”


    “方才打闹,头发都松散了。”她将苏玉宸凌乱的发丝往后理清,他报之羞赧一笑。


    松生跟着笑了一下,哪是打闹啊,那是下人从虎口夺食。


    就在姬成瑜想对苏玉宸说些什么的时候,总管宫人后脚就到来了,在门外请求面见殿下。


    管家赶来汇报,姬成瑜皱眉让她进来。


    总管宫人一进入,就凑到姬成瑜面前耳语:“殿下,老奴可是带来一桩大喜事啊。”


    “哦?”姬成瑜被她掩饰不住的笑意吊起了兴趣,她心中隐隐有所猜测,面上好奇问道,“敢问宫人何喜之有啊,莫不是是母皇对我有所安排?”


    “殿下果真聪慧。”总管宫人笑了下,脸色的褶子皱在一起,看上去慈眉善目,没人能料到她有一身绝世武功,宫里陪在皇女身边守护的侍女,身手都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


    就连姬旭尧风头正盛时,也要礼让她几分。


    总管宫人清了清嗓子,扬声道:“五皇女姬成瑜听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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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府内哗啦啦跪了一地。


    姬成瑜凝目屏息,她总觉得,宫人带来的这个消息,就是她此刻最需要的。


    “陛下口谕,五皇女姬成瑜德才兼备,心系民生,夙夜勤勉,着五皇女不经国子监,入朝参议政事,钦此!”


    “儿臣谢母皇隆恩!”姬成瑜干净利落地叩首,斑驳光影间,眼中的野心一览无余。


    “五殿下快快请起。”总管宫人上前扶她起来,眉梢间满是喜气。


    “老奴没有骗您吧,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姬成瑜给管家一个眼神,管家立即意会,往宫人的怀里塞进几片金叶子,宫人一面说着“使不得”,一面眼睛笑到眯在一起:“那老奴就沾沾殿下的喜气,却之不恭了。”


    “该是如此,”姬成瑜与她客套了几句,不着痕迹地问:“母皇一向看不上我,怎么突然对我抱有厚望了?宫人不如多跟我说说,指点几句,免得我上朝时闹出什么笑话。”


    “老奴惭愧了,谈不上指点,只是圣上在面见郤师后,就对老奴说了这番话,其余的老奴就不清楚了,只是圣上一向看重殿下,有今日不意外,还望殿下日后多多提携老奴啊。”她俯下身子。


    姬成瑜嘴角噙着笑:“这是自然,不会忘了宫人的好意。”


    既然是郤如容亲自汇报,姬成瑜便心安了许多。


    突然,门外又来一人求见,放进来后发现仍是位宫人。


    她在总管宫人耳边低语了几句,惹得姬成瑜都摸不着头脑,直到总管宫人将手中拂尘一挥,屏去那名宫人,目光在苏玉宸身上逡巡,又极快敛去眼中深意,如平常状。


    “苏侍郎、松生听旨。”


    苏玉宸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跟姬成瑜道喜,就立刻又跪下,心里不自觉打着鼓。


    圣上还有带给自己的口谕?总不能是松生告状说他太不服管教,要把他放去宫里调教吧?


    苏玉宸偷偷侧脸打量松生的表情,见他也是副如出一辙的迷茫神色,这才稍微压下心中疑窦慌张。


    “传陛下口谕,教习宫男松生奉命前来教导苏侍郎京城礼节,还望恪尽职守,一丝不苟教导,侍郎蕙质兰心,学有小成后即时可重掌兵权。”


    重掌兵权!


    苏玉宸被这一消息冲击到猛然抬头,他喜出望外,又隐隐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


    直到松生领旨谢恩,他这才赶忙叩首,站起身时,嘴角压都压不下去,眼里闪烁着亮光。


    苏玉宸下意识寻找姬成瑜的身影,想跟她分享自己的喜悦。


    他被卷入诸多事端,惹得圣上不快,自己都以为兵权无望了,没想到圣上只是给他出了个难题,还是能拿回的!


    这怎能不让他激动兴奋。


    姬成瑜迎上他灿若星辰的眼眸,对他点头轻笑,动了动唇:“看好你。”


    等到管家亲自把两位宫人送出府,苏玉宸这才心落到了实处,有种踏实感。


    经历了这一遭,苏玉宸将晚膳那点不愉快抛之脑后,拦着松生道:“把日程抓紧点,争取半月就完成,你也能早日复命。”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他的礼节做成什么样自己不清楚吗,松生本想推辞,却在抬眼时撞见了姬成瑜抱臂立在苏玉宸身后,清泠泠的眸子暗含威胁。


    “……诺。”松生苦着一张脸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