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人不能早早就立flag

作品:《徒弟他以下犯上

    陈让扯下白布,看着屋顶。


    这修仙也996啊,因为劳作时间太长,而无法提升修为,就无法去接报酬更多的活,这逻辑怎么这么熟悉?


    所以,我成了剥削底层弟子、坐吃山空的宗门祖师。


    许久,陈让起身,用灵力烘干身上的水珠,穿上里衣,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捣鼓自己的头发。


    她向来都梳不好头发,浪费了这修仙者被灵力滋养得乌黑发亮的秀发。


    匆匆弄完头发,陈让就睡下了。修仙者不需要睡觉,但她想。


    第二天,陈让觉得呆在庭院无聊,便去弟子舍找沈怀序。


    “沈怀序——”陈让敲二号楼三零六号的门,结果敲半天门都没人回应。


    陈让摸摸下巴,猜他应该是去劳作了。


    “这位姑娘,你在男舍作甚?”一位穿着短打身形壮硕的弟子,看着这个敲了自己宿舍门许久的女子,问道。


    “额,”陈让才发觉自己似乎勇闯男生宿舍了,心虚道,“我找沈怀序,他昨天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今天不呆在宿舍?”


    “怀序呀,唉,他不知怎么惹到了金冶长老,金冶长老找戒律堂把他带去审讯了,大概率是要被处罚了。”壮硕弟子摇头。


    陈让一听到戒律堂,人就立刻从弟子眼前消失了。


    要说灵隐宗,还有什么是历经千年不变,就属这戒律堂。


    立宗初期,陈让便对在戒律堂门口设置问心碑,在戒律堂做事,必须问心无愧,不偏不倚,否则将被问心碑召天雷劈死。更在戒律堂设下聚灵阵,使在戒律堂办事的弟子修行顺利不受外物干扰。


    戒律堂前,围了许多弟子,因为今天一大早,金冶长老就到戒律堂,检举低级弟子沈怀序勾结外人,残害同门金引麟,致其重伤濒死。


    戒律堂弟子便将沈怀序带到戒律堂,询问事情经过。


    “沈怀序,金冶长老的控告是否属实?”


    “我没有勾结外人,金师兄是我打的,因为他抢我的筑灵丹,那是我存了4个月的灵币从药堂购买的。”沈怀序低头看着地板回复。


    戒律堂主垂眸翻阅案卷,烛火在他玄铁面具上投下诡谲光影:“你说金引麟抢你丹药,可有凭证?”


    少年喉结滚动,袖中拳头攥得发白:“药堂的灵币支取记录......”


    “昨日药堂走水,账簿尽毁。”金冶抚掌而笑,腕间十二枚金铃铛叮当作响,“麟儿不过是借你筑灵丹,后续会加倍还你,你为何要下此重手?倒是你与那妖女苟且——”


    “请长老不要污蔑我,金师兄就是我打的。”沈怀序听他的话外音,污蔑自己和恩人的关系,瞪了金冶,然后看着堂主说,“请您快些处罚我吧。”


    堂主开口,“金引麟抢劫在先,沈怀序自我防卫,根据药堂的诊断,金引麟中度皮肉伤,沈怀序轻微内伤,属防卫过当。”


    金冶眯了眯眼,像条毒蛇一样盯着沈怀序,然后拉开高高的衣领,只见一道拇指长的伤口横在脖颈间,“哼,那我这道伤口,也是你伤的?你一个仙法都没领悟的人,怎么伤得到我?”


    堂主看向伤口,剑气残留,转头问,“沈怀序,那个伤了金长老的人是谁?现在何处?”


    沈怀序沉默,“从来没有这个人,金长老也是我伤的。”


    “你可知包庇外人伤害宗门弟子,何罪?”堂主见他冥顽不灵,皱眉。


    “处以极刑,逐出宗门。”沈怀序平静回答。


    堂主无奈,他见这少年眼神清澈宁静,知本性不坏,但执意要护那个人,他也没办法,律法不可违。


    “带他去行刑场。”戒律堂弟子上前,扣住沈怀序正要带走。


    “慢着。”陈让突然出现在沈怀序面前,带起一阵风,吹乱了少年的鬓角。


    戒律堂弟子被陈让隔开,无法带走沈怀序。


    “是我打的那老头。”陈让看着堂主,语气散漫地说。


    缩地成寸,堂主瞳孔一缩,这是天阶以上修士才能领悟的仙法。


    金冶看见陈让,便传音给弟子,“速速将宗主找来,说有外人袭宗。”


    堂主看着眼前的素袍女人,“你是何人?为何伤我灵隐宗弟子?”


    “路见不平,拔剑相助。”陈让找了个椅子坐下,右腿搭在左腿上,下巴朝沈怀序微抬,继续道,“昨天若不是我出手救下他,只怕他是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陈让斜倚在黄花梨圈椅上,指尖轻敲扶手,脆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她望向堂前跪坐的少年,单薄的脊背绷得像张拉满的弓。


    “你这妖女,他分明没受多重的伤,否则怎会站在这里?反观我儿,现在都还躺在床上。”金冶怒目而视,“还请堂主主持公道。”


    陈让冷笑,“呵呵,主持公道?我看戒律堂也是越活越回去了,宗门派系横生不管,弟子霸凌不管,天天缩在戒律堂,两耳不闻窗外事。”


    “道友莫要武断,我宗弟子内斗,理应我宗管教,还轮不到外人来质问。”堂主虽然古板,但事关宗门,他还是以宗门利益为准。


    如果心里想的都能在脸上表现出来,陈让的白眼早就翻天了。


    论资历辈分,我还是你开宗祖师。不过,她还不想暴露身份,看看这人接下来怎么处理。


    陈让挑眉,“纵子行凶该当何罪?克扣弟子丹药又该受何刑?”她忽而一道灵力指向堂前问心碑,碑文骤然爆出刺目金芒:“不如请祖师显灵断个公道?”


    “何人胆敢惊动祖师圣器!”洪钟般的怒喝震得梁柱簌簌落灰。江汝枭凭空出现,紫袍上星图流转。


    “宗主,就是这个妖女,蛊惑弟子们自相残杀,还打伤我。”金冶一见宗主,就先发制人,指着陈让,颠倒黑白。


    江汝枭顺着金冶的指向,看到屈肘撑脸,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的陈让。


    江汝枭觉得此女眼熟,眯眼想了一下。忽然睁大那向来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


    金冶见宗主这般模样,心生疑惑,暗道不妙,这女子不一般?


    只见江汝枭先消失,然后拿着一幅画出现,画中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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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执剑立于云巅。


    他先看了陈让,又看了画,反复几次,终于确定眼前女人是画中女子,沉睡千年的灵隐宗祖师。


    他小心翼翼地卷起画轴,放入灵器。


    双手做礼,鞠躬,“第五代灵隐宗宗主,叩见闲隐祖师。”


    满堂哗然。金冶面如死灰,脖颈血痕越发刺目。沈怀序怔怔望着那道素白身影,晨光穿透雕花窗棂洒在她发间,恍若神女鬓角缀着星屑。


    “本座沉睡千年,倒不知灵隐宗成这副模样了。”陈让悠然起身,“即日起,戒律堂重开。”她忽而转身,看向金冶:“至于你——”


    惊雷乍起,问心碑爆出刺目电光。金冶惨叫着在地上翻滚,道道焦痕在他华服上绽开,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焦糊的气味。


    “问心雷!“有弟子惊呼,“他真的违背了律法!”


    陈让俯视着蜷缩成团的金冶,眼中映着跃动的雷光:“明日日出前,带着你的废物儿子离开。”


    “灵隐宗不允许党派纷争,勾心斗角,欺上瞒下,横行霸道!”


    沉寂多年的灵隐宗,如今又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气。陈让端坐在议事厅的主座之上,面前堆满了灵隐宗多年来积攒的账簿与宗史典籍。


    现任宗主江汝枭,正指挥着弟子们从藏书阁搬运账簿过来,供祖师查阅。


    对此,陈让只想说,不要啊,我不想知道这些,知道这些就得为宗门当牛做马了。


    可惜,她是灵隐宗的祖师,千年前还立下了那样的flag:“有什么事等我醒来再说。”


    本以为自己应该会睡着入土,谁知自己竟然奇迹地醒了。


    陈让一边翻看着账簿,一边在心里埋怨千年前的自己,脸上满是生无可恋的神情。


    江汝枭站在厅前,主座下方,一边偷偷观察陈让那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一边冲自己的大徒弟李宏道挤眉弄眼。


    李宏道见师父这挤眉弄眼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于是,李宏道上前行礼,说道:“祖师,今日宗主需要去为一个小镇主持降雨仪式,现在时辰快到了,宗主需要离宗几个时辰。”


    陈让头也不抬,淡淡地回应道:“知道,去吧。”


    江汝枭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开了议事厅。


    不知过了多久,陈让终于看完了这两百年的账本。


    她发现,账簿中竟没有记载150年至100年前那一段时间段的宗门事迹。这时,她看见一个身着金色校服的弟子站在议事厅里,便开口询问此事。


    “为何这些账簿都没有记载150年至100年前时间段的事迹?”


    李宏道听到这个问题,犹豫了一下,回答道:“一百五十年前,师祖收了一个天赋绝佳的弟子,名叫秦天羽。一百年前,天羽师叔叛出宗门,带走了许多宝物和功法,创立了合欢宗,师祖震怒,因为他是师祖精心培养的下一任宗主。只是,那些恩怨情仇,都随着时间慢慢淡去了,师祖练功时心魔反噬,我师父担任宗主后,就把那一段的历史记载删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