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定亲风波(2)
作品:《宫斗MVP穿越到八零年代》 土炕上腾起缕缕青烟,刘瘸腿像条搁浅的胖头鱼般扭动着,嘴里直呼:“诶呦,俺的腿疼,诶呦,俺的天灵盖啊。”
王雁“啪”地把沾鱼血的毛巾甩进水盆,浑浊的水花溅在蒋灵芸洗得发白的布鞋上,语气不耐地质问底下站着的蒋灵芸:“你说,要是说不出个四五六来,俺可跟你们没完。”
蒋灵芸手里还攥着那张带血的纸符,却是脸色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王雁:“你手里拿着什么?”
旁边的蒋春芬也在背后捅咕她,在她耳边低语:“快说,死丫头,要是这门亲事黄了我可饶不了你。”
只见蒋灵芸闻言,却是竟一下子瘫在地上泪水涟涟地哭了。少女纤细的脖颈在阳光中颤抖,像极了待宰的羔羊。可她心里想得却是,她要扮猪吃老虎。
她边哭边断断续续道:“我……我当时正要切开鱼肚子,清理它里面的脏东西什么的,这时候刘大哥突然笑着对我说……”
蒋灵芸说到这,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刘瘸腿,似乎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还是王雁催促道:“说什么?你快说啊!”
“他说……他说他也想摸摸我的肚子,还说我削鱼鳞的时候,他想的是我脱了衣服会不会……会不会和没鳞片的鱼一样光滑。”
此言一出,少女的脸已经通红,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和调戏。
“胡说!”刘瘸腿猛地支起上半身,断腿撞得炕桌哐当作响。炕沿积年的灰簌簌落下,在他油腻的衣襟上织出蛛网。
“她这是胡说!”话虽义正言辞地辩驳,但他脸上仿佛被人戳破般红了个彻底。
王雁狠狠瞪了刘瘸腿一眼,将白抹布直接扔在他的脸上说:“死性不改!”
他想再掩饰几句,却发现无话可说,只能认命般笑嘻嘻地找补:“诶呦,嫂子,俺就是说了又有什么的,反正她不早晚是俺老刘家的媳妇嘛,俺先过过嘴瘾怎么啦。”
“过嘴瘾,过什么嘴瘾,俺们老刘家的脸天天都被你丢尽了!”
这时,蒋春芬忙在旁边打起圆场,强硬地将地上的蒋灵芸拉起来。
“小芸,你也是的,反正没两天,你就是你刘大哥的新娘子了,你刘大哥说两句昏话你又不少块肉,他这是提前培养夫妻感情不是。”
蒋灵芸斜眼瞧着蒋春芬,心里冷笑,这话蒋春芬自己说都不嫌臊得慌吗,调戏妇女也能说成培养感情,可面上脸色却不变,仍是柔弱可怜抹泪说:“可只怕,我和我刘大哥做不成夫妻了!”
此言一出,几人的脸色都冷了下来。
恰巧此时,玄关处门打开的声音响起,蒋灵芸不禁心下暗笑,锦上添花的“花”终于回来了。
赵小晴走进来,后来跟着刚干完活抽着旱烟的赵伟军,一身的麦穗。
赵小晴边进门便生气地喊着:“娘,你看啊,我爹又一身麦穗,弄得我新衣服上也是,下次可别让我去地里了……”
却见屋里几人脸色都不佳,还有哭哭啼啼的蒋灵芸,以为是蒋灵芸做错了事,立马出言讥讽道:“诶呦,蒋灵芸,咋哭了,你不会是因为太蠢太笨,被王婶和刘瘸腿嫌弃了吧。”
蒋春芬听此,立马上前掐了一把赵小晴示意她闭嘴,嘴上则对着蒋灵芸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这亲事不是好好的嘛,咋可能成不了了呢!”
蒋灵芸此时却将那手中带着鱼血的纸符递向赵小晴,颤颤悠悠道:“怕姑姑你不相信我,让小晴妹妹来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赵小晴嫌弃地用手在空中挥舞着,一脸厌恶:“什么脏东西,去去去,我才不要拿。”
蒋春芬又在背后掐了一把赵小晴的腰,悄声说:“拿过来,看看上面有什么,我倒要看看,这丫头搞的什么鬼。”
这时,赵小晴才不情不愿地接过来,只用两根手指捏着纸角打开来看,鱼血虽然浸透了纸符,可上面的黑重的字迹却依然清晰可见。
她也没过脑子,直接吐露了上面的字:【天地万物姻缘劫——于蒋氏女八字相冲——刘家娶妻不幸必无后——老君真言】
突地,堂屋里死一般寂静。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赵小晴才慌张地捂住了嘴巴,却为时已晚。眼睛看向旁边脸色一下子惨白的蒋春芬,哆哆嗦嗦道:“娘,这……”
“闭嘴!”蒋春芬沉着脸厉声,然后恶狠狠地撇了蒋灵芸一眼,背后的指甲几乎掐进侄女肩胛骨,让蒋灵芸不觉吃痛。
这妇人是没剪指甲吗,掐人真他娘的刺疼。她蒋灵芸要是还有上辈子那坚不可摧的黄金护甲在手,不划死这妇人的脸才怪!
蒋春芬此时气得也不装了,指着鼻子骂道:"作死啊!昨儿装中暑今儿玩符咒,真当老娘……"
蒋灵芸却一下子又瘫在了地上,躲开了蒋春芬掐着她的手,又是哭天抹泪地开口。
“姑姑,你怎么又冤枉我。我第一时间看到这符纸就吓了一跳,刘大哥就在旁边看着,还问我‘咋了’,然后就要过来看,结果一个不小心,被底下洗鱼洒的水滑倒了,刘大哥这才受了伤。我这一举一动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哪有功夫做手脚。”
她说得语气极为真挚,好像这就是事实一样,自己就是被冤枉的。
而这时,蒋春芬实际上已经被气得急火攻心,头脑快速转着,终于强撑起笑意,上前说:“他嫂子,你听我说,这纸符上说的也不一定是……”
她边说边欲抚上王雁的手腕进行安抚,可见王雁也已经气得脸色铁青,直直站起身来,沉声说:“他弟,起来,俺们走!”
“别啊,他嫂子,走什么,这饭还没吃,两个孩子的亲这是……”
王雁再次打断了蒋春芬的话,气鼓鼓地直道:“这亲,俺看还就算了吧。”
说着,王雁就已经和下了炕拄着拐杖的刘瘸腿要往外走,蒋春芬忙拉住胳膊拦住:“他嫂子,别走,再坐会儿,再商量商量嘛。”
“商量,还商量什么!这种煞门星俺们可不敢迎进门,这亲事就当俺们都没提过。他弟,俺们走!”
王雁甩开蒋春芬的手,便自顾自和刘瘸腿往外走了出去。
蒋春芬看着离去的二人,转头恶狠狠地对神色依旧如初的蒋灵芸说:“等回来我再收拾你!”
之后,她便赶忙追了出去,边追边喊:“他嫂子,你等等,咱再好好说说嘛。”
屋里如今只剩下了在旁边一直抽烟的赵伟军、站着不知所以然的赵小晴和面带悲怯的蒋灵芸三人。
刚才一直不说话的赵伟军此时蹲在门槛上"吧嗒"抽旱烟,火星子明明灭灭映着他嘴角诡异的弧度。
虽然那诡异的笑只是一刻,却是仍被蒋灵芸眼尖地用余光捕捉到了,后脊突然蹿起一股发自内心的凉意。
她这个姑父,这是什么意思?
……
屋外,土道上,幸亏刘瘸腿还拄着拐杖腿脚不利索,蒋春芬快追几步就追了上去,挡在了二人面前。
她累得有些气喘吁吁,但还是撑着腰堆笑说:“别走啊,他嫂子,这样,彩礼钱我给你少十块行不?”
“十块?就是不要彩礼俺们这门亲都不定了!你拿个这来诓骗俺老刘家,老天爷都这样告诉俺们了,还娶你们家媳妇,你是真想让俺们家绝后啊!”王雁气呼呼地道。
谁不知道,老刘家虽说有两个儿子,却长年不添丁进口了。
大刘家娶的媳妇王雁,十几年了,都瓜不熟蒂不落,求医问药好多年,各种偏房也吃过。可最终到医院一检查,才发现自己是得了不孕不育。
因此公婆还在的时侯,她可没少挨白眼和数落,丈夫大刘也对她不满,好像老刘家没后全是她的错。
而为了让自己能对得起老刘家,在老刘家抬得起头,她一定要让老刘家有个儿子。于是,她一手掺和起二刘的婚事,为的就是找一个能生儿子的弟媳。
但二刘家穷名声又不好听,还是个瘸腿,这说来说去,也就不是亲妈的姑姑蒋春芬愿意把侄女嫁过来,可这没想到今天,出了这档子事。
虽然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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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除迷信封建文化好多年了,但王雁这人骨子里就迷信,娘家就曾是跳大神的,家里还偷偷供着土地爷和送子观音。所以她对这种上天启示的话不敢不听,认为这是苍天有眼,想给她老刘家一条生路。
所以,尽管再对蒋灵芸满意,他们家也是不能娶了。
蒋春芬闻言,立刻笑着反驳:“别这么说了,破除封建迷信多少年了,哪有这么邪乎,说不定那纸符是谁随便写的,被这鱼不小心吃了呢。”
王雁缓了缓情绪,叹气沉声开口:“大妹子,你是知道俺的,就恨平生没个崽,所以,老天爷都这样说了,俺看咱两家是没缘分了,各自再找人家相相看吧。”
“别啊,他嫂子……”
此时,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刘瘸腿脸上肥肉荡起涟漪,笑眯眯开口:“蒋姨,小芸这嫁不了俺,那俺看这小晴也不错,瞧那腚盘儿,准三年抱俩,嫁给俺,也不吃亏,这门亲事咱继续。”
原来,刚才刘瘸腿本来是看蒋灵芸的,结果经过刚才那出,却又把眼神黏在了旁边的赵小晴身上。
这赵小晴长得也不难看,也是同样如花似玉的年纪。而且蒋灵芸身材瘦了吧唧的,相比之下,还是赵小晴更富态,他更喜欢有肉的女子。
此言一出,却见在旁的王雁眼珠一转,正要开口说和。
旁边的蒋春芬却直接气得急头白脸地回怼:“我呸!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把小芸许配给你就不错了,还想巴望我们家小晴,你快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刘瘸腿一下子来了气:“嘿,蒋姨,俺就是说说,你咋还翻脸不认人了……”
“对,你们家小晴俺们高攀不起,你们家小芸俺们也不稀得要,他弟,咱们走。”
王雁此时脸色铁青,说罢,就拉着刘瘸腿扬长而去。
门口的街坊邻居们有的正在门口磨苞谷洗衣服,昨天的李嫂子也在其中,不怀好意地扯着尖利的嗓门的喊了过来。
“咋的,春芬大姐,刘瘸腿没看上小芸,反而馋上你们家小晴了?也是,你们家小晴天天那大低领小裙子的,刘瘸腿那老色鬼见了,可不想来年和小晴生个小瘸腿啊,哈哈哈哈哈。”
“姐,你别瞎说。春芬大姐,俺们开玩笑呢。”旁边的李纯棠忙在旁边捅咕自家姐姐,打着笑话说。
蒋春芬狠狠瞪了李嫂子一眼,心想,昨天你帮那死丫头说话,挑我理都没找你算账呢,今天你又来挑话,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就鼓着腮帮子正要吵上去。
可却被蒋小晴一嗓子喊住了。
“娘,爹叫你吃饭!”蒋小晴从屋里跑出来,拉住蒋春芬说。
蒋春芬偏过头没好气道:“都饿死鬼投胎啊!”
“娘,你凶我干嘛,又不是我叫你,是爹饿了,让我叫你吃饭。”
“吃饭,就知道吃饭,这家早晚让你们一张嘴两张嘴吃穷!”蒋春芬恨铁不成钢地道,又使劲把赵小晴的领子往上揪了揪。
“以后,这么低领子的衣服别穿了,不嫌害臊!”说罢,她就气冲冲地回了家门。
只留下原地蒙里蒙圈的赵小晴,顿时委屈地抻着自己的衣领,喃喃自语道:“唉,这都什么事啊,怎么今天,全逮着我欺负!”
还在旁边继续磨苞谷的李嫂子见状,冷冷笑了。
李纯棠此时战战兢兢道:“姐,你以后说话注意点儿,昨个和今天,怕春芬大姐已经恨死你了。”
李嫂子却不慌不忙道:“恨呗,俺还瞅她不顺眼呢。”
“为什么啊,姐?”
李纯棠刚从山西那边过来看望自己家姐姐不过才十来天,对这里的弯弯绕绕并不清楚,于是好奇地问道。
但李嫂子却只是看了李纯棠一眼,说道:“不过是家长里短的事,姑娘家家别多问,要不和你姐一样成八婆了。”
“诶呀,姐你才不是八婆,俺也就是好奇嘛。”
李嫂子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接着磨苞谷,这蒋家的事,看似简单,其实可真是比水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