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明星×金主
作品:《炮灰渣攻二次就业》 贺呈洲冰冷的视线落在沈纵白身上,仿佛化为实质从他后背刮过,最后停留在西服外的一截雪白晃眼的后颈上。
刚才隔着人群,沈纵白频频看向他那里,即使尽力掩饰,还是被他察觉了。
贺呈洲说不清发现这一点时心里是什么滋味,第一反应竟然是欣喜,惊讶于沈纵白竟然在偷偷关注自己,难以抑制的兴奋从心底一点点涌出来。
明明昨晚在地下车库里,两人的对峙气氛僵硬到了极点,说出口的话语仿佛刀子,深深刺向彼此胸膛,不留一丝余地。
可现在,为什么又关注自己?
好似饮鸩止渴,贺呈洲贪恋那道目光里的些许温柔。
尽然内心深处觉得十分荒谬,他仍情不自禁地猜测,难道沈纵白当时言不由衷,表面对他没有一点感情其实只是伪装,实际上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这次参加宴会是想要修复和他的感情?
终于在沈纵白偏头与旁人交流,轻柔的目光自然而然不再放在他身上时,贺呈洲发现自己几乎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脚步按耐不住地走向青年的方向。
然后听到有人嘲讽:“别看了,贺总有了新欢,自然记不起你这个旧爱。”
一股不知来由的莫名暴虐席卷了贺呈洲的脑海,愤怒令他头脑发热,拳头攥紧,已然在失去理智的边缘。
他与沈纵白的事,什么时候轮到无关人插足了。
贺呈洲想要一拳打在那人恶心的嘴脸上,让他跪地求饶。
面对挑衅,只见沈纵白从容一笑,好似顿时冬雪消融万物复苏,眉眼间展现出令人目眩神迷的温柔。
贺呈洲视线一瞬不瞬盯着这个令人心折的笑容,握紧的拳头不自觉地松开,脚步放缓,内心竟开始期待他的回答。
可他终究失望了,沈纵白说出的话却让他的期待一路跌倒底。
“谁说我看的是贺总了?”
听到他口中冷冰冰的“贺总”这个称呼,贺呈洲本人几乎要发出一声嘲讽的嗤笑。
现在沈纵白厌恶他至此,到了连喊他名字都不愿意的地步。
那人又说了什么,贺呈洲已经不再关心,抬脚就要离开,却又有人不知死活地跳出来——
“要是被小江总知道你旧情难忘,不知道还会不会和你见面。”
小江总?江盛吗?
至于旧情难忘……
贺呈洲皱眉,抬起的脚步又放下了,然后就听到了那人震惊的痛斥沈纵白脚踏三条船。
这三条船,分别是他这个难忘的旧情,新傍上的小江总,以及未来想招惹的路老爷子外孙。
那人说的煞有其事,似乎亲眼看到了沈纵白如他所言一般花心放荡。
简直可笑,沈纵白从来只上过他这条船,其他两个根本是无稽之谈。
就算要有,他也是沈纵白上过的最大一条船,毕竟江家路家,还不足以与他抗衡。
沈纵白背对着他,不知道他的存在,只略略思考了一瞬,“至少贺总没可能了。”
回答得过于坚定,以至于贺呈洲硬生生从中听出了一丝残忍的讽刺,紧接着心里升起无望。
背叛这段感情的是沈纵白,执意离开的也是沈纵白,现实这么清晰,他究竟还在妄想什么?
贺呈洲深深吐出一口气,勉强维持着外表的冷静,对于沈纵白的无情,他强行忽略痛到滴血的心脏,刻薄地出声讽刺道:“求之不得。”
……
看他们堪称惊惧的反应,沈纵白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背后站着的是谁。
施施然转身,看到了神色冰冷的贺呈洲。
贺呈洲一身出席正式场合的高定西装,将身形修饰得更为高大矫健,轮廓立体的眉宇间寒霜比刚才更加深重,弥漫出的寒气几乎要凝为实质。
贺呈洲定定望着沈纵白,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不对劲的情绪。
但如他原先料想一般,沈纵白分毫不见愧疚。
沈纵白好似没发现他赤裸的视线,或许根本不在意,淡淡一笑,赞同道:“没想到我与贺总在这方面达成了共识,真是心有灵犀。”
看戏的人在贺呈洲到来之前就散开了,一米范围内形成一个无人接近的真空地带,此话一出,氛围凝滞,刻骨寒意弥漫,空气温度给人种接近冰点的错觉。
只有乐队演奏仍在继续。
沈纵白轻飘飘一句话,总能扎到贺呈洲最脆弱的神经,心有灵犀的形容就是对他识人不清错付一腔真心的最大讽刺。
贺呈洲险些维持不住冷静,两人的交锋中他似乎强大到无懈可击,不仅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从感情角度指责沈纵白背叛自己,而且凭借身份地位,他也应该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个。
可事实完全相反,仅凭他爱着沈纵白这一点,就漏洞百出。
无论是在这段感情还是现在,他始终处于下位,沈纵白才是那个掌控他的喜怒哀乐的神明。
可越是如此,他越想打破沈纵白的面具,看到他后悔不已的模样,让他求饶。
就像在床上一样,他要沈纵白红着眼尾求自己放过。
许是贺呈洲眼神里恨意过于恐怖,一旁的赵总打了个寒战,悄悄后退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被他的余光牢牢钉在原地,不得不尴尬陪笑:“贺总……”
“给你三天时间滚出国,我不想再见到你。”贺呈洲转头,对另一个人说,“你也是。”
跟在贺呈洲身后的贴身助手见状,识趣地找到路家小公子商量清场,短时间内在场宾客离开了大半。
贺呈洲嘴角勾起一个不带温度的笑,看向近在咫尺的沈纵白:“既然沈大明星觉得我们心有灵犀,不如猜一猜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
沈纵白闻言眉头微皱,“你想干什么?”
贺呈洲用冰冷的眼神注视他,缓缓说:“没什么,只不过和娱乐圈里的朋友说一声,某些得罪了我的人,让他们不用客气。”
犹如听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东西,沈纵白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脸色骤然苍白下来,震惊地看向贺呈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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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尽力克制,但神色泄露了内心的不平静,说话声音都在微微颤抖:“贺呈洲,你不要冲动,有什么话好好说,我们之间的感情不要牵扯到不相干的东西。”
放在以前,沈纵白皱一下眉头他都要心疼,可现在贺呈洲仿佛没看到他苍白如纸的面色。
沈纵白不是喜欢拍戏吗,他要让他再也没戏可拍,只有毁掉他最珍视的事业,沈纵白才能对他遭受的痛苦感同身受,才能乖乖呆在他身边。
“你有勇气背叛我,就要承受背叛我的后果。”
“沈纵白,你以为我爱你爱的不行,非你不可吗?”
“你错了,正如你所说,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在你不告而别的一刻就消散了。”
贺呈洲每说一句,沈纵白脸色就苍白一分,很快最后一丝血色褪下,皮肤在灯光下竟有些透明。似乎是被贺呈洲的话气得不轻,胸膛起伏不定,黑色瞳孔里却含着明亮的怒火,眼角有闪烁的水光。
整个人鲜活生动,又仿佛脆弱到了极点。
沈纵白只有在涉及到事业才有如此情绪失控的时候。
“贺呈洲,”沈纵白愤怒地喊他的名字,“你这个混蛋!”
贺呈洲畅快地笑了起来,尽管心里刀割一样难受,口腔里都是苦涩的味道,一路从舌根蔓延到肺腑深处,就连呼出的空气都是苦的。
“我是个混蛋,以前同床共枕的时候,你不是很清楚吗?”
他的话让沈纵白肉眼可见地动作一僵,不可控制地想起两人还在一起时贺呈洲的种种“过分”行为,仅仅只是回忆就令他条件反射的双腿一软,浑身酥麻。
沈纵白忍耐似的深吸一口气,偏头看向一边,“别说这个。”
贺呈洲偏不如他愿,盯着他白皙的侧脸,欺身而上:“为什么不说,难道被我玩得不爽吗?”
“还是说,被我玩的太爽了所以现在一回想就……”
贺呈洲穿着打扮一副正人君子的冷峻,视线直白一寸寸在沈纵白脸上扫过。
从怒火愈发旺盛的双眼,到鼻梁一侧的小痣,再到紧紧抿起的双唇,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贺呈洲拿回了主动权,不紧不慢吐出余下的话:“情难自已。”
他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形压迫感极强,沈纵白步步后退,直到后腰狠狠撞上宴会厅中的长桌,引起的震动让桌上的香槟塔倒塌,哗啦啦碎了一地。
沈纵白嘶了一声,后腰带来的刺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贺呈洲下意识上前一步扶他,却被他瞪了一眼躲开。
沈纵白扶着桌沿的指骨用力到发白,咬牙直起腰,“这个不牢贺总费心,贺总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孤家寡人一个别洗冷水澡死在浴室都没人知道。”
贺呈洲险些被他的话气笑,但看着他因吃痛而泛红的眼尾说不出重话,甚至生出了将沈纵白抱在怀里哄一哄的冲动。
这些事他之前做的很熟练。
但依照现在的情况,他做了很可能会被怒气中的沈纵白扇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