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明星×金主

作品:《炮灰渣攻二次就业

    江盛?


    那个彗星娱乐的太子爷?


    唐以珂先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看了车里一眼,讪讪说道:“昨晚和你在一起的是他……”


    甩了贺呈洲,立马又找了江盛,他在心里给沈纵白悄悄竖了个大拇指。


    厉害!


    贺呈洲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动作,注意力都放在电话那头传来的疑似睡梦中的软和低语上,双目直视前方装作一点都不在意,实际方向盘快要捏碎了。


    听到属于沈纵白的声音说出江盛很好,他的神色有短暂空白。


    浓黑的双眉紧皱,过近的眉眼间距自带压迫感,此时更是油然而生一股烦躁之意,像一块巨石沉沉压在心头。


    原来沈纵白说过的新男朋友,不是为了气他胡说的……


    贺呈洲肺里好像塞满了棉花,让他呼吸不畅,他伸手想扯领带,却不料领带早被用来包扎手上的伤口。


    掌心松开又全力收紧,受伤的右手因为动作牵连不断冒出血水,很快便湿透了领带,一滴滴沿着手掌纹路落在衣服上。


    紧随其后的刺痛沿着神经一寸寸攀爬,蜿蜒着钻进了他的心脏。


    唐以珂心情很好,但安全起见还是远离了贺呈洲两步,继续问沈纵白:“那么剧本呢,看了一晚上了,接不接。”


    提起剧本,沈纵白清醒了些,他应该拿起了手机贴近耳边,说话声音更清晰,简短说:“接,给我两天时间,把近期的行程推掉。”


    唐以珂大手一挥:“好嘞你先睡,我找你助理,行程我帮你尽量推,至于实在推不掉的进组后给你批假。”


    说完他挂了电话,一回头贺呈洲死死盯着他。


    “干什么?”


    唐以珂吓了一跳,随即放声大笑:“哈哈哈贺呈洲,没想到吧,沈纵白男朋友是江盛,这下看你还怎么封杀沈纵白。”


    贺呈洲扯了扯嘴角,僵硬一笑:“不能吗,我们等着瞧。”


    唐以珂得到了沈纵白的回复,潇洒离开了,临走前贺呈洲仍然坐在车里一动不动,直到他回家坐下猛然想起一件事。


    ——下楼前因为没有钥匙,自己好像没锁沈纵白的房门。


    遭了!


    他把贺呈洲这只饿狼引进沈纵白屋里了!


    ……


    楼道感应灯应声而亮,惨白的冷光自上而下。


    贺呈洲一步一步走上楼梯,高挺的眉骨投下深刻阴影,深邃的双眼隐藏在阴影里,如同幽深的黑洞。


    每上一节台阶,他脸上的神色就冷上一分,等到了六楼站在门前,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具石刻雕像,毫无温情可言。


    他在门口站了片刻,伸手握住门把手。


    下压,推开。


    关上,反锁。


    贺呈洲走出玄关,阳光透过落地窗将房间照得明亮,所有陈设一览无余。简单冷清得不像是住过人的样子,只有沙发扶手上那件西装外套有一丝生活痕迹。


    可据他所知,沈纵白在这个地方住了整整三个月。


    再往里走,贺呈洲脚步一顿,在靠墙放置的一列展示柜前停下。


    只有其中一个格子摆了东西。


    那是一个奖杯。


    当初沈纵白离开时,除了这个奖杯外,什么都没带,包括任何衣物首饰。


    他走的太干脆太突然,决绝到不留一丝情面。


    以至于贺呈洲时常想,或许沈纵白从来没有在他的生活里出现过,又或许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沈纵白这个人,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觉。


    沈纵白孤身一人走了,高高在上地留他一人在那段被抛下的感情里倍受煎熬。


    贺呈洲定定看了一会儿,转身走向主卧。


    与客厅不同,主卧处于一片寂静的黑暗中。


    进入房间开始,贺呈洲从未想过掩饰存在感,但当他听到空气中传来的悠长呼吸声时,还是无法控制地放轻了脚步。


    同时内心苦笑,到了现在,还是没办法狠下心来吗。


    贺呈洲脚步沉重,但几乎没发出声响。仿佛陷入了沼泽地,脚下踩着湿软泥泞的淤泥,每走一步都格外艰难。


    门口距离床不到两米,他却足足用了几分钟。


    来到床边,贺呈洲低头凝视着沈纵白模糊的睡颜,慢慢蹲下身。


    他原以为自己见到沈纵白会发疯的质问,可即使心在滴血,他也不忍心吵醒对方,打破这来之不易的短暂和平相处。


    贺呈洲伸出一根手指触碰铺满枕头的发丝,离开时犹豫了,拇指小心翼翼拐了个弯,极轻地摩挲了一下他的脸颊。


    触感温热,柔软。


    掌心伤口发烫,他的动作微微颤抖。


    可能这就是他与沈纵白之间最好的结局。


    他站在床边凝视了沈纵白很长时间,终于下定决心要转身离开时,床上熟睡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沈纵白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腥甜铁锈味。


    恍惚间,他看到床头站着一个肩背挺阔的人形轮廓,这一幕好像在之前出现过无数次,他轻轻喊出那个熟悉至极的名字:


    “贺呈洲。”


    声控小夜灯亮了起来,视线清晰,只见那道背影顿时僵住。


    沈纵白用脸颊蹭了蹭柔软的枕头,“你来的正好,给我倒杯水,要冰的,我渴了。”


    他没问贺呈洲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


    贺呈洲缓缓转身,又沉又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静静地站了很久,始终一言不发。


    沈纵白抬眼望向他,刚睡醒的目光湿漉漉的微微发亮,发丝乱糟糟贴在蹭红的白皙脸颊边,竟然有种奇异的乖顺。


    说出的话却截然相反的理直气壮。


    甚至有种孩子气的不管不顾。


    贺呈洲见他这幅模样,刚才碰过他脸颊的手指小幅度弹动了下,内心想冷笑一声,然后狠声反问沈纵白不是有新男朋友了吗?哪来的勇气让自己这个已经分手且恨他到骨子里的前任给他倒水。


    沈纵白见他站着不动,从被子里伸出一条腿,踹了一脚贺呈洲肌肉紧实流畅的大腿。


    力度不大,对常年健身的贺呈洲来说挠痒似的不值一提。


    “怎么还不去,你要渴死我吗?”


    可能真的缺水,声音有点沙哑,尾音带着睡醒的绵软余韵,听起来就像撒娇。


    贺呈洲在心里继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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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沈纵白当他是什么人,说了他就要听吗?


    他偏不!


    贺呈洲攥住踩在自己大腿上赤裸清瘦的脚踝,动作凶狠地塞进被窝里,顺手掖了掖被子边缘,咬着牙一字一句威胁道:“不许喝冷的,现在的天气只能喝温水!”


    沈纵白慢吞吞哦了一声,眨了眨眼催促:“温水也可以,那你快点去。”


    贺呈洲冷着脸出了卧室,发现外面根本没有热水机,打开冰箱冷藏室,里面只放了几瓶矿泉水,连一袋牛奶都没有。


    难怪沈纵白说喝冷水。


    贺呈洲取出一瓶水放在厨房台面上,又在橱柜里找到一个落了灰的陶瓷杯,用水洗干净,然后拧开瓶盖把矿泉水倒进杯子。


    大约八分满停下,杯子和水一起放进微波炉,调到中火启动。


    一分钟后取出来,温度刚好。


    他拿着水,面无表情地回了卧室。


    出去的几分钟,沈纵白已经靠着床背坐了起来,拿了一本剧本正在看。


    贺呈洲从他手里抽出剧本,把水杯递过去,打开明亮一些的床头灯,“不是说渴了吗,喝完水再看。”


    沈纵白捧着陶瓷杯暖手,对水面吹了口气。


    灯光柔和,他眉眼温软,垂眸盯着杯子上面徐徐升起的热气,似乎在发呆,时不时低头喝一小口。


    贺呈洲不愿承认此时自己心软的一塌糊涂。


    之前的种种痛苦好似瞬间烟消云散。


    他把剧本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抬手拨开沈纵白黏在脸侧的凌乱发丝。


    随着他坐下,床垫轻微下陷,沈纵白回神,偏头用思索的表情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贺呈洲,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贺呈洲也不明白。


    这句话仿佛一把钝刀子,柔柔地刺进他胸腔里,教他满心酸软。


    但他下意识讽刺:“怎么,看来你那个新男朋友对你不怎么样,竟然让你想起我的好了?”


    话一出口又后悔了。沈纵白难得向他服软一次,他何必反驳。


    沈纵白好像没听到他的嘲讽,“江盛也很好,但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没有继续探究下去,贺呈洲无从得知。


    沈纵白似乎只是随口一提,转过头去有一搭没一搭地喝水,直到大半杯水见了底,他把杯子还给贺呈洲。


    “还要喝吗?”贺呈洲接过杯子问他。


    “不了。”沈纵白摇了摇头,沾了水的唇瓣在灯光下闪着碎光,“谢谢。这些就够了”


    贺呈洲随手把杯子放在一边,目光滑落到他的唇上,“与其说谢谢,不如做些实际的事偿还。”


    他单手撑着床,另一只手在沈纵白疑惑的目光中扣住他的下颌,让他直视自己双眼,笑意似有若无。


    “比如,还给我一个吻。”


    贺呈洲俯身强势逼近,眼神晦暗,即将吻上的时候胸前多了一双手。


    沈纵白动作坚定而不容拒绝的推开他。


    贺呈洲笑容收敛得一干二净,转而呈现出一种冰冷的残酷,他掐着沈纵白下颌抬高,仿佛刚才的温情只是假象。


    “沈纵白,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