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作品:《[综历史]我有皇位要继承

    这些话必然不是先王们教导的,因为扶苏是个老实孩子,不是自己的功劳,他从来不贪。


    果然,扶苏没有说是谁谁谁教他的,他只是抬头向父亲笑道:“因为我是阿父的孩子,阿父万中无一,儿子怎么也要千中无一。”


    嬴政哈哈大笑,作为秦王,他自然听过不少奉承之语,可那些话哪比得上长子发自内心的崇拜呢?


    笑完之后,嬴政道:“你所想固然很好,可是扶苏,韩非未必会领你的情。”


    扶苏道:“韩先生口中虽说着无情,可他到底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根本做不到全然无情,否则他也不会为了韩国意图说服阿父了。这一次阿父给韩先生留了颜面,先生必然要记一记阿父的恩情,日久天长,先生心里说不定就松动了呢。”


    嬴政听了这话却是冷哼一声:“寡人难道还不够给他面子么?韩非固然有才,秦国却也不是非他不可。没了他,我秦国就不能征伐六国了吗?”


    秦国的确不是非韩非不可,但他是扶苏不再重走原路的证明,扶苏很想保住他的性命。


    而且,韩非是公认的法家集大成者,等秦一统后,对于律法的制定,或许韩非会有独到的见解,这于大秦无疑是有益的。


    扶苏便道:“阿父,我是想,人才当然是越多,于国才好的,既然能有机会让韩先生为阿父效命,不妨一试。阿父,这件事不用你费心,交给我就好。”


    儿子要为自己分忧,这是嬴政从未经历过的事,想想才当父亲时的激动心情,好像还是在昨天,但一眨眼,长子就能为他做事了。


    嬴政又想起了自己其他的儿子,得了空,他也该去看看他们。


    嬴政停下脚步,低头看向长子,被他弄乱后,扶苏的头发没有重新梳起,只是抓了几把,捋顺散着。


    王宫中的小孩儿养得好,扶苏的头发又黑又密,与嬴政小时候很不同。


    “给你一根束发的玉簪。”嬴政忽然问道,“要不要?”


    扶苏迷茫地抬头,虽不知道父亲此话何意,他仍旧当即点头:“要,多谢阿父。”


    嬴政轻缓地揉揉扶苏的头,又道:“既然要替阿父做事了,你也该有几个人手用。”


    扶苏:“……”


    扶苏:“啊?”


    他才几岁,用人?


    不管扶苏如何震惊,嬴政好似已经下定了决心,并且已经定好了人选。


    总归父亲不会坑自己,扶苏见父亲不说,便不再追问,他问起父亲的来意。


    “阿父是来问我粮食增产一事的吗?”


    嬴政却道:“此事也不急在这几日。”


    “哎?”扶苏诧异,“不急?”


    他才说了有粮食增产之法时,父亲还叮嘱说粮食是要紧事呢,这会儿怎么又不急了?


    嬴政笑道:“你想想,现在已经是几月了?”


    “八月……”扶苏话音未落,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八月,已经到了要秋收的季节,就算有粮食增产之法,这会子拿出来,也得等到明年春天播下种子时再来试用了。


    这时候的生产力低下,庄稼一般都是种一季。兴修水利后,或许可以两年三季,要说一年两季,根本不可能实现。


    说到庄稼,扶苏又想起这时候的主粮是粟,也就是小米,它的产量是比不上小麦的。不过这会儿的磨面技术很落后,比起硬邦邦的小麦,人们自然更喜欢吃小米了。至于大米,那要往南方去,现在想为时太早。


    想到这里,扶苏不免多有惭愧,他真是离开现世太久了,明明是每天入口的粮食,竟然都被他忽略了,真是灯下黑。


    扶苏忙道:“阿父,我已经记下了些农具,其中就有收成时能用到的,我画下来了。”


    于是,父子二人转头回屋去看扶苏画下来的农具。


    嬴政是秦王,虽然不会亲自种地,但粮食是国家大事,从种下种子到收割打成粮食的过程,他还是很了解的。


    “铁。”嬴政点了点扶苏标注在钐刀旁边的一个字。


    在冷兵器时代,铁向来是受到管制的,概因铁不只能够制作农具,更能制作兵器。


    这个时期的冶铁技术还很落后,各国征伐频繁,兵器尚且以青铜为主,遑论大规模用来制作铁制农具了。


    扶苏从自己加班加点抄下来的纸中抽出一叠,双手递给嬴政,道:“阿父,这是大量冶铁之法,先王们教我记下来的,我还没来得及告诉阿父。”


    “冶铁?”嬴政顾不上再说别的,忙去看纸上所记。


    秦国的兵器制造如今是远胜六国的,但能更进一步,就能让秦军更加尖锐,嬴政当然迫不及待了。


    在这个只能靠人力畜力的时代,冶铁出一点岔子,是会要人命的,是以扶苏记得格外详细。


    因为事关紧要,嬴政看得格外仔细,待到他看完最后一个字,已经被深深地震惊住了。


    扶苏已经将他这几日记下来的东西全部整理完毕,见父亲站着不动,他踮起脚来,想拽一拽他的衣袖,但因为父亲抬着手,他没能够到。扶苏只好退而求其次,拽了拽父亲的外袍。


    “嗯?”嬴政回过神来,看向书案上扶苏整理好的纸张。


    扶苏道:“阿父,这里还有堆肥的法子和代田法,水车是用来……”


    “扶苏。”嬴政却没再听下去,他打断了扶苏的话。


    “阿父?”扶苏不解道。


    嬴政将手中的纸搁下,又看了看扶苏整理好的纸,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扶苏的手一下子握紧了,他咬了咬嘴角,问道:“阿父,是扶苏哪里做错了吗?请阿父告诉我,我会改的。”


    嬴政矮身坐下,将扶苏搂过来站在自己面前,好让自己能看到长子的眼睛。


    “扶苏,是阿父和先王们给了你太大的压力吗?”嬴政问道。


    扶苏愣住了。


    嬴政轻声道:“扶苏,先王们能够窥得天机,乃是秦国之幸,也是你我父子之幸。寡人是秦王,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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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国的公子,为秦国,我们都应当付出所有。”


    “但我还是你的父亲,你是我的儿子。”嬴政话语里带着叹息道,“扶苏,阿父不想看到你逼迫自己,无论什么事,都可以慢慢来,好吗?”


    嬴政上一次见到扶苏是在五天前,那时候他说了粮食增产一事,可今天他交给嬴政的除了农具,还有除害虫、耕地的维护等,更有详细到几十页纸的冶铁法。


    这五日,扶苏要睡觉要吃饭要听学,要每日去嬴政宫里,可他还交给了嬴政这些东西。


    嬴政是高高在上的秦王,他本应该很难理解别人,更何况一天十二个时辰,他足有一半时间在处理朝政军务,实在很没有资格说别人忙。


    当然,如果是他的大臣们,嬴政的确不能理解,相反他还会觉得他们果然很闲,工作还能再加点。


    但扶苏不同,扶苏是嬴政的儿子,而这些原本不是一个孩子该做的事。


    就像扶苏对韩非说的,他爱扶苏,正如扶苏爱他。


    年轻的秦王政面对自己的长子时,心里很柔软,他摸了摸长子的头,温声教诲道:“事情是要一件一件办的,扶苏,不要心急。”


    扶苏抿抿唇,没忍住落下泪来:“阿父,对不起……”


    嬴政没想到他会把长子说哭,他难得手足无措了一会儿,才想起给长子擦眼泪。


    丝绸的袖子擦眼泪显然很不实用,眨眼功夫,扶苏就将父亲的一只袖子哭得湿透了。


    好在,扶苏幼小的身体中到底有个两千多岁的灵魂,他忍了又忍,再将父亲的另一只袖子也湿透后,扶苏总算忍下了眼泪。


    嬴政颇感无奈地甩一甩袖子,捏了一把长子哭红的鼻子:“倒像是阿父欺负了你,傻孩子,既这样累,往后可不许再如此了,知道吗?”


    扶苏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了,阿父。阿父平日本来就忙,我只顾着将这些东西赶紧记下来,却忘了阿父要一件件操心,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这是扶苏的疏忽,他只想着这也能做那也能做,这个需要改进那个需要改进了,却忘了他不过是动笔写写画画,身为秦王的父亲却要召集人来实践,还要和大臣们商议,改变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这需要日积月累,需要循序渐进。


    扶苏操之过急了。


    嬴政屈指敲敲长子的额头,笑骂道:“我看你什么都不知道!寡人说了那些话,你是一个字没听进去,你巴掌大点儿小孩儿,自己顾自己且还顾不过来呢,倒先操心起寡人来了!”


    “阿父,我真记住了。”扶苏就差举手发誓了,“正是因为思及阿父的辛劳,我才记住的。”


    嬴政笑道:“从小你就黏人,如今长了这几年,真是丝毫进益都没有。”


    “罢了,你记住就好。”嬴政再次敲敲扶苏的额头,“这次先算了,再有下次,阿父可要罚你抄写律例。”


    秦法细致繁多,抄写一遍都要原地升天了,扶苏想想就冒冷汗,连连向父亲保证再也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