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白天不能说人

作品:《世子夫人今天掉马甲了吗

    要么老话说得好,说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聊鬼呢。来人正是谢衡一行人。


    早上刚在背后蛐蛐过的人这会就站在了主仆三人面前,温如玉内心作何感想没人知道,早上刚说了当事人坏话的描白倒是有些尴尬。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显得正常一些。


    倒是水墨率先反应过来,自己站稳之后第一时间上前去将自家姑娘的手从谢衡手掌中接过来,礼数周到的对着谢衡行了个礼,


    “多谢世子。”


    温如玉是真没想过会在这个地方碰上谢衡。


    年前就听说他自西北边疆回京述职。自得到消息那日起,温如玉就一改往日没事儿总想溜出门逛逛的习惯,对外打着养病的幌子,乖乖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接连两旬时日温老夫人都没接到她偷溜出门的回报,差点儿以为她真的病了,特意请了熟悉的大夫上门请脉。偏偏大夫把完脉后都说温如玉除了有些体虚之外并无大碍,温老夫人还纳罕,暗自以为自家这孙女转了性子。


    一直到临近年关,在多年手帕交家中的宴席上听到有人在谈论近日刚回到京中的武安侯世子,才恍然大悟自家那只突然变了性子的猴崽子原来是在躲谁。


    是以,过年期间,按理说温如玉该跟着祖母和兄长出门拜年,也借着这个借口全给推脱了。好在温老夫人对内情心知肚明,倒也不去逼迫自家小孙女,反到在大房孙儿面前替她遮掩几句,让她抓住机会躲了个彻底,就连热闹非凡的元宵花灯都没有去,只等着兄长给她带回几盏花灯,在家独自玩赏。


    不然,以京城权贵圈子往年的旧例,年节期间哪家不宴几回客,请的来来回回也都是那些人。就算谢衡身在侯府,温府只是落魄勋贵之家,却也有那么一些机会是能碰面的。


    哪里会是现在这般,除了前几日长公主府里碰见那一面之外,就算是过年期间,谢衡再没见着温如玉一根头发丝。这才逼得他刚过完正月,就打着送厨子的幌子,大清早的去温府堵门。


    也正因如此,在家宅了整整快两个月的温如玉终于是被关得有些烦了,迫切想要出去随意逛逛散散心,那曾想,就这么寸的在这里撞上了。


    前几日在长公主府中意外撞见的那一面,两人之间实际只谢衡说了一句话,之后便不了了之。她突然吐血晕倒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慌了手脚。


    等温如玉彻底清醒,已经是在温府自己的房中床上了。


    以至于连是谢衡中途退宴送她归家这事儿都是事后才知道的。


    描白在温如玉闺房中,对躺在床上养病的她绘声绘色的讲述事发当场的情景的时候,还着重点明了之前原本还言笑晏晏和温如玉寒暄的谢衡在看到她晕倒的瞬间冷了脸,在她倒下去的瞬间大步上前想要接住她,没想到被职业素养爆表的方姑姑抢了先。


    “据说之后几天武安侯府中的下人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碍了世子爷的眼。”


    当时的描白肯定也想不到,几天之后她当时嫌弃的那个人会以这么一种方式出现在她们主仆三人面前。


    不管怎样,谢衡的及时出现是实打实的解了自家此刻的困境。再是轻车简行,侯府世子出门的规矩也是有的。更别说身后还跟了三两个狐朋狗友,都带了随从。一行人从头到脚无一不精致,摆明了不是一般人家,原本摩肩擦踵拥挤不堪的人群转瞬间给这里让开好大一片的空地。


    尽管比水墨慢了一步,描白也得捏着鼻子装出来一副好模好样的样子向谢衡道谢。


    温如玉在水墨的搀扶之下后退了两步,站到离谢衡稍远一点的距离,也略行了一礼,眼眸低垂淡淡道谢“多谢世子。”


    “阿颜,你也是来参加法会的?”谢衡目光落在温如玉的身上,眼带笑意,丝毫看不出刚被拒绝之后应有的尴尬。让一旁从刚才就被迫围观了事情全程发展的柴邵等人不得不承认,论脸皮厚度,他们还是不如谢衡的。


    “此处人太多,不若你随我们一道从侧门进去。”谢衡热心的主动邀请着。


    “就不麻烦世子了。”温如玉缓缓的回着话,哪怕上一次谢衡的意外出现让她情绪激荡之下又在家躺了几天,此刻她的内心却并没有太过波动的情绪。


    她看着眼前比她记忆中高了许多的青年,眉眼带着些微浅笑,直直的对视上谢衡的眼睛,礼貌却带着明显疏离的再次拒绝了他的提议


    “天色已晚,我们这就回去了。就不打扰世子您的雅兴了。”说完,也并没有要和柴邵几人寒暄的意思,隔着丈远冲对方几人略福了福身,谢济和柴邵属于厚道人,也规规矩矩的回了礼。


    偏偏今天多了一个裴行朝。当年谢、温两人的事闹得满京城都知道的时候,他正被自家兄长压着老老实实在国子监读书。按年龄算,他本就与谢衡几人差着岁数,彼时身边玩的好的也多是国子监的同窗,要么就是同样勋贵圈子里的其他二代们。


    他母亲出身洛阳王家,是先宁远侯年过中年才娶的正经续弦。裴行朝还在娘肚子里的时候赶上南疆叛乱,先侯爷奉旨带兵前去平叛,却运气不好的在最后一场大仗中被流失射中,裴行朝就成了遗腹子。


    侯夫人王氏得到消息后,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强行振作,挺着七八个月的肚子,领着当时刚刚十一岁大的嫡子裴行朔,孤儿寡母先是按部就班的办完了先侯爷的后事。


    等到宁远侯的棺椁顺利下葬之后的第二天,王夫人一丝犹豫都没有的转头就向宫里递了正式上书,恳请圣上同意裴行朔以侯府独子的身份承袭爵位。在得到宫中首肯并拿到正式册封爵位文书之后的次月,于府中诞下裴行朝。


    此后紧闭府门,悉心教养两个儿子。嫡子裴行朔虽不是她生的,却看的与亲生的一般无二。不论生活作息还是延请名师,均不假他人之手。


    对自己生的幼子,虽也疼爱,长到三岁之后,便将其送去与其兄长作伴,每日一起读半日书,午间兄弟俩回后院用过午饭再一起小睡片刻。等到裴行朔成年以恩荫出仕之后,王夫人替他求娶了自己娘家隔房的侄女王真如,其父时任兵部侍郎,对当时正准备迈入官场的裴行朔来说是极大的助力。


    大儿媳过门的那一年,裴行朝已经七八岁了,正是调皮的时候。


    王夫人独自操持侯府这些年,很有些心力憔悴之感,一年中倒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养病。再要想管住裴行朝这只猴儿确是有些有心无力。裴行朔体谅继母多年在自己身上殚精竭虑,主动提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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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接手幼弟。两下里一拍即合,王夫人干脆将他彻底丢给长子管教。


    先前两年,裴行朔初入仕途立足未稳,对幼弟的教养只想到延请名师教授经典。王真如则跟在婆婆身边学着管家理事,慢慢接管侯府各项事务。一大家子各忙各的,都忘了过问裴行朝。


    等到裴行朔在朝中站稳脚跟,王真如全权接管侯府之后,再回头一看,裴行朝已然被养成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世祖,成日里伙同着亲近的狐朋狗友在京中招猫逗狗。夫妻俩这才惊觉过来疏忽了对幼弟的管教。于是拎着幼弟,双双跪在王夫人面前认错。


    王夫人并不怪罪两人,只是让他们之后对裴行朝严加管教。


    裴行朝娇生惯养的长到快十岁。对外,有承袭侯爵的兄长撑着门面,用不着他上进光耀门楣;对内,他年纪尚小,还未娶亲;住在侯府里靠着嫡亲的兄嫂过活,亲妈尚在,且与兄长夫妻关系融洽,他在府中的日子自然是顶顶好的。


    现在的宁远侯夫人不仅是他长嫂,更是他母亲那一边隔房的表姐。平日里在外面惹了事,回家不敢告诉亲娘,却是愿意对自家嫂子说实话的。有时候看上了什么喜欢的东西,零花钱又花完了,也是找嫂子撒娇耍赖要钱的时候多。


    就这么一个货,从小金尊玉贵的长大,一副记吃不记打的德行,根本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儿。


    眼看着自己好友当着这许多人的面接连两次被拒,却丝毫没有恼意。他一边在心里暗骂谢衡“没出息,一遇到温家的人就没了骨气”,一边扒开柴邵和谢济,上前两步走近两人,语气略带戏谑的问温如玉


    “我说温大小姐,此处人多,你们刚才就差点儿被挤到湖里,此时想自己走出去,怕也是不能够的吧?”


    温如玉只是不想和他们一起多呆,该看见的可一点儿没少看。刚才站稳脚跟之后略扫了一眼,与自己知道的一对比,心里已经对谢衡身后几人有了基本的猜测。


    此时眼见裴行朝跳出来,结合往日传闻,差不多知道这应是裴家那位小公子。也并不恼,只是语气凉凉的回了他一句“我记得今日并非休沐,裴二公子可是请假了?”


    “你!”裴行朝被人抓住痛脚,不由的有些气急。


    见他这反应,不仅温如玉确认他今日确实是翘班了,就连谢济与柴邵也才反应过来这货竟然是翘班出来玩的。一想到近几年宁远侯对裴行朝的管教,纷纷没了游玩的兴致。


    柴邵到底年长,知道事情轻重。立刻张罗着回城。


    他先是狠狠的剜了裴行朝几眼,扭脸对谢衡说到“子正,你送温姑娘回去。我把这小子带回去交给他哥。”


    谢衡倒是很乐意,眼瞅着温如玉又想张口拒绝,他抢先一步拦住了对方的话头“阿颜。此时法会尚未开始。人群一时半刻散不去。倘若没遇上便罢了,既然已经遇上,我不把你平安送回家定然是不放心的。”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见温如玉并没有一意孤行的拒绝,这才接着往下说“我的马车就停在出口不远处,你乘我的车,我骑马护送你回城,安全为上。”


    见他如此安排,温如玉倒是不好再拒绝。更何况看了被几人带的随从隔开,却依旧川流不息的人群,她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