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新厨子

作品:《世子夫人今天掉马甲了吗

    此时,毫不知情已经被谢衡安排了一趟行程的温如玉正舒舒服服的斜靠在软榻上,端着一碟子蜜水小口的喝着。


    描白撅着个嘴收拾着她刚喝完的空药碗,瞧见自家姑娘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忿,却碍于身份不好多说什么,脸上却不免带了些样子出来。


    温如玉三两口喝完一小碟子蜜水,顺手将空碟子递给她,一抬头正好瞧了个正着,瞬间倒也猜着了她心里所想,不免轻笑两声,纤细而白嫩的手指从描白的手里接过手帕在嘴角轻轻按压两下,随手便扔回了托盘里。好整以暇的往后靠回靠枕之上,抬眸笑问到:“这一大早的你这又是生的哪门子的气?”


    描白一边将用白瓷碟盛着的蜜饯递上去一边忿忿不平的开口:“姑娘,那武安侯家世子也太过分了。前几日在赏花宴上害的您吐血,今天他还敢上门来!”


    “哦?还有这事儿呢?”温如玉对描白的指控避而不谈,反而被她说的后半句勾起了好奇心。


    描白见她真不知情,将手中托盘在一旁的木桌上放好,凑到她跟前,皱着鼻子告状:“可不嘛,姑娘!我刚才去端药的时候在厨房见着一个脸生的妈妈,原本还以为是家里新买的下人,一问才知道,说是武安侯世子今日一大早专程送来的厨娘。厨房管事说她特别擅长做小菜,我走的时候她正洗手准备开工呢。”


    “我说今日朝食怎么多了一道糟萝卜,确实爽口下饭。”温如玉真心实意的夸赞到。


    描白跺了下脚,声音不由的大了些,“姑娘!您这样就被收买了?世子他今日可是被老夫人留了一盏茶后才走的!您就不怕他……”


    “怕他什么?”温如玉抬手止住了描白继续说下去,嘴角的笑意却也没收敛,打量着指甲上昨天刚染的蔻丹,漫不经心的抬眸问自家这浑身冒着傻气的婢女“当年我让他退婚,这么招人恨的事儿我都干了,还能怕他什么?”


    听她这么一说,描白倒是深以为然,自家姑娘那是真的敢想敢干。当年好不容易救回一条性命,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后的第五天就拖着病体,硬是爬起来寻了上门来探病的武安侯府世子一场晦气,非得让他同意退婚,事后消息不小心传扬出去,成为京中好长一段时间的热门谈资。


    也就是那个时候,她才第一次见识到自家姑娘的性子有多硬。后来无论是家中人劝,还是谢衡上门来,自家姑娘从头到尾都没有松口,任谁说什么,她只认准一条:退婚。如是几日,所有人都在她面前败下阵来。


    此事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谢小侯爷什么时候忍不下这口气去温府退亲。也就在这时,在京城停留快一个月的谢衡接到了远在肃州的亲爹的亲笔信,让他即刻返回肃州。


    彼时温如玉堪堪能下床走动,谢衡临行前专程上门来与她辞行,也终于松了口,对她说:“这些时日下来我也知你退婚的决心。事已至此,我不再询问你其中缘由,咱俩自小青梅竹马,我曾发过誓绝不让你受委屈。既然今时今日这桩婚事让你如此不自在,那便是我让你受了委屈,这与我往日承诺有悖,你且放宽心在府中养好身子,此事我自去与老夫人细说,定让你如愿。”


    说完这些,也不等温如玉说话,他扭头便走。哪怕过去这么多年,描白也还记得,虽有阳光照射,世子的背影却任显得有些萧瑟。不由的感慨一句“世子也不容易。”


    温如玉见她这幅神色,略一思索便也猜着了她心里所想,思绪也不由的跟着飘回了五年前,眼前恍惚看见了一名执剑着甲的少年迎着晨光大步的离她而去。


    她收回思绪,抬眼见描白还在塌前傻楞着,笑着对准她的脑门轻轻弹了一指,下一刻,原本陷入回忆中的婢女便捂着额头哀怨的看向她,“姑娘!”


    “在呢!”温如玉随口应着。“他容不容易谁也不知道。你且先把对世子的同情放放,看看你家姑娘我。”


    描白将她上上下下打量过,疑惑道“姑娘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说着又不放心的仔细观察了一遍,还是没看出什么不妥来,越是这样反而越是急切起来,以为是自己忽略了什么细节之处,当即放下手中东西,着急要扶温如玉躺下,


    “姑娘您可是哪里难受?您且躺下,我马上去找大夫!”言语间声音已经带上了急意。


    温如玉一把按住她的手,安抚的在手背上拍了拍,“你且打住。我好着呢。只是眼看着今日春光大好,想出去转转。”


    描白这才放下心来,有些犹豫的回答道:“怕是老夫人……”


    话没说完便收到温如玉一个嫌弃的白眼,“这还用你说。祖母必是不会应允的。”


    “那姑娘你……”,描白一句话尚未说完,便被突然进门的水墨给打断。水墨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小厮服饰,手中还捧着一套蓝色的男子袍服,进的门来在两人面前站定,捧着衣服原地转了一圈,雀跃的问:“姑娘,您看这身可还行?”


    温如玉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赞赏道:“好俊的小哥!”


    水墨抖开手中的男装,“这是大少爷昔年的旧衣,只穿过一两次,之后便一直放在箱子里没动过。今日您说要男装,我才想起来。想来应该是合穿的。”


    温如玉站起身,径直往屏风后走去,显然是铁了心要出这个门。描白眼见事不可为,认命的放下托盘,和水墨一起去给自家姑娘换衣服。


    虽说水墨拿来的是旧衣,却也是定期有人晾晒且认真存放,只是布料不那么鲜亮,款式不是当下最时新而已。但男装本就不似女装那般,年年都有新花样。是以这半新不旧的衣衫对今日目标是偷偷溜出门,并不想引起别人过多注意的温如玉来说却是刚刚好。


    水墨与描白手脚麻利的给温如玉换好了男装,随后站远了两步仔细打量,总感觉像是缺了点儿什么。


    还是描白率先反应过来,又去温如玉平日不常用的那个首饰盒里翻出来一块上好白玉做的玉佩给温如玉挂在腰间,再搭配上一把折扇,头发全部梳上去,搭配一顶样式简单的玉冠,此时再看,大家闺秀秒变玉面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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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描白也换上男仆装束,主仆三人从府中侧门偷溜出去,为了不惊动后院的老夫人,连马车都不敢要。出了府门沿着坊间道路往外走了两条街,才由水墨去雇了一辆马车,上车一路直奔城外。


    温如玉早些时日就打听好了,说是今日城南报国寺有法会,加上春光大好,虞山的梨花想来应该早就开了,在家被关了这么久,她早就想趁机出来逛逛。


    尽管玩心大起,却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准备去报国寺凑凑热闹,顺带趁着这春光赏赏虞山的梨花,至多吃过午饭就要打道回府。


    温如玉自己清楚,自五年前回到京城温府之后,大多时候都因为生病被迫待在府里养病,自家身体什么情况,这么多年下来怎么也了解的一清二楚。家里自来对她也看的极严。


    也就这一二年,在各路名医开出的各种苦药汤子调理之下,身体大有好转,家里才放松了对她的管束。但和别人家的闺阁小姐比,却依旧还是管的更严一些,生活中也更为细致。自家祖母对她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哪天让她多吹了一丝凉风就又病倒了。


    所以,尽管成功溜出门,却也不敢跑太远。老老实实就在城南转转便回。


    在家里关久了不出门的后果就是一出来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


    今日天气正好,虞山的游人本就不少,加上温如玉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到报国寺外时,去参加法会的信众早就将寺庙入口堵得严严实实。


    离报国寺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马车就被堵得动弹不得。驾车的车夫好脾气的隔着帘子和她们商量


    “公子,前方被堵得实在走不动。此处往前不远便是报国寺山门处,不若你们在此处下车,步行进去。我将车停在道旁等你们。待您逛完出来寻我即可”


    描白听见车夫的话,掀开布帘探出头来看了看,眼见着车夫并没有信口开河,再往前到报国寺的路已经挤满了行人。主仆三人好说话的下了车,随着拥挤的人群艰难的向前缓慢的移动。


    难得春光明媚的日子,又赶上这盛大法会,人潮涌动间就像是半个京城的人都挤到了这小小的虞山,温如玉主仆三人混在人群中前进的异常艰难。


    尽管描白和水墨用尽全力想给自家主子隔一个稍微宽敞点儿的空档出来,奈何天生身板和力气不占优势,没多久三人便被挤到了路边。报国寺本就在虞山东侧靠近湖泊位置,供人行走的道路紧挨着湖泊,此时三人被人流挤出主路,眼看着再往前一点就要掉进湖里。


    正在这个时候,一双温热的大手稳稳的扶住了温如玉的手臂,就像是几日前在长公主府中那般,三人身旁瞬间空出一片空地,能够让温如玉从容的站稳脚跟。


    “温公子,这么巧。”熟悉的声音响起,温如玉抬起的眸子正好对上一弯含笑的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不慌不忙的扶着她,温柔的引导她远离湖泊,好好的在自己跟前站好,才缓缓的问出下一个问题


    “今日送至府上的厨子做的菜,可还合你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