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修
作品:《杀死未婚夫之后,和他哥he了》 再给凤姜一次机会,她决不会躲进那扇屏风里。
她从房内出来,一路摸到夫子议事的前院,却没见着夫子的人,正奇怪着,就听门外传来脚步声,也不知怎的,下意识地侧间的屏风后一躲。
藏进屏风后才觉察出不对来,她正大光明来找夫子打听,为何要躲。
刚欲出去,就听山羊夫子和李夫子谈论起自己来。
凤姜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硬生生止住了迈出去的腿,津津有味地听着二位夫子的聊天。
听着听着发现房中又多了三人。
她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思虑再三,决定化为原形,悄悄溜到后院去,免得被发现之后一场尴尬。
然还未动作,就发现脚底下冒出来一个小豆丁,吓得她差点一口气撅过去。
……
九重天的四殿下禹安,是天君天后的老来子,因此甚是受他父君母后宠爱。
与他三哥松岚从小与二哥一起相伴长大不同,他出生时,流景已经长到两万岁,是个成熟的神君了。
因此禹安可以说是跟在他二哥屁股后长大的,流景走到哪都备受瞩目,对于他身后跟着的小殿下,众仙也是格外喜欢,每次见了都会夸上几句。
四殿下乖巧伶俐,四殿下冰雪聪明,四殿下聪颖过人,将来定有大造化。
四殿下禹安对于这些夸赞,一般是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弯成月牙,十分满意的照单全收,对自己的聪明睿智深信不疑。
不过,对于自己整日跟在二哥身后,却没能帮到二哥什么,四殿下不太满意,整日琢磨着要做出点成绩来,才能不浪费自己的聪明才能。
于是当四殿下发现屏风后有个影子在晃动,疑似在偷听二哥与夫子讲话的时候,聪明的脑瓜子一转,觉得他立功的机会来了。
抬头一看,二哥在与两位夫子寒暄,二哥的侍卫也没注意自己,便悄悄地往屏风的方向挪。
屏风后面居然有一个漂亮姐姐。
漂亮姐姐被他吓了一跳,突然变成一只孔雀,飞了出去。
他也跟着跑了出去。
凤姜照着记忆中菱叶的原形,化作一只孔雀,往后院逃去。
岂料小豆丁不仅跟着她跑出去,还还跟她动起手来。
她自诩不是个欺负小孩的,并没有还手,只一味躲着。
一个躲闪不及,一头扎进了院中的葡萄藤。
小鬼紧追不舍,她情急之下把自己给绕了进去,好不容易挣脱之后,又一个躲闪不及,飞到了那口水缸后面。
这小鬼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一拳把水缸打开一个大口子。
水缸四碎,岩片飞溅。
凤姜当时就愣在了原地。
就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她被小鬼抓住了。
后来,便是众人赶了过来,再后来,就是她被山长捉了个现行。
山长并没有给她化形的机会,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薅住她脖子。
凤姜双爪托腮,苦大仇深地被一晃一晃地提溜到书房,甫一进门,便被啪唧一声扔在地上。
山长高坐上堂,李夫子提来茶壶,一面倒了一杯茶递上,一面劝慰:“山长您消气,九公主定她不是存心的。”
“还不是存心的,不是存心的能把后院糟蹋成那样!”
山长将茶一口饮尽,张口还要斥,被李夫子肘了一下,顿时冷静下来,想起一旁还有贵客,整了整仪容,敬畏地朝身侧同样高坐上堂的青年拜了一拜,道:“学子顽劣,让二殿下见笑了。”
李夫子眼疾手快地再倒了杯茶,双手呈与青年。
青年接过,用盖子掠了掠茶水,道了句多谢,而后开口:“无碍,小辈间的小打小闹罢了。”
很是客套地劝了一句,却没否认前话中的顽劣。
凤姜从地上爬起来,幽幽地化作人形。
一室堂中,小小的孔雀化为清丽的少女,粉面绿衣,衣衫凌乱,肩上一抹鲜红,被水晕染开,红遍了半边肩,低着头,青丝沾水,几缕蜿蜒贴在面颊上。
瞧着很是可怜。
虽不是得宠的公主,但如此狼狈,身上还带了伤,也是不妥的。
山长敛了怒气,板着脸开口:“菱叶,老夫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若是无心的,也便罢了,若是有意,”他冷哼一声,“王君任命老夫为山长,院内的学子无论是公主还是世子,老夫均有管教的权力。”
凤姜低头,看了下自己狼狈的形容,想抬手扶一扶东倒西歪的发髻,刚一动作,肩上突然传来刺痛,原是一片小瓦片刺进肩头,还往外隐隐渗着血。
倒霉催的。
凤姜面无表情地将瓦片拔出,站起身来,道:“山长误会了,菱叶不是故意的,两位夫子在房中交谈时,我正躲在一扇屏风之后,是小殿下突然闯进来,我一时乱了分寸,才飞去后院的。”
小豆丁也跟着众人来了书房,此刻正站在堂下,纠结地扯着衣角,听闻凤姜一席话,点头:“确实如此。”
山长双手杵着拐杖,紧紧盯着凤姜,脸上写着两个字——不信。
“你飞去后院,又何以撞碎了水缸,拆了葡萄藤?”
小殿下追得紧,我又无瑕解释,情急之下躲到了水缸后面,忽地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再出来,”凤姜摊手,“院中就是您看到的那般景象了。”
“水缸是我撞的。”小豆丁默默举手
山长沉默片刻,轻咳一声,道:“诚然,诚然是小殿下追的你,但你扪心自问,你就没有错吗?”顿了顿,接着音量陡然加重:“那你说,你好端端的为何要藏在屏风后面,躲躲藏藏,实非君子行径,怪不得小殿下生疑!”
凤姜睁大了眼。
还能这么为他开脱的?不分青红皂白地便要问她的罪,实在没道理。
她咬牙:“我其实是想来找夫子探讨一点东西,但夫子不在,这才在屏风后面等待。”
“探讨什么?”山长从鼻孔呼出一口气,“今日上午是诗文课,你平日里课上神游课下睡觉,莫告诉老夫,你突然诗性大发,来找夫子吟诗颂曲了。”
凤姜:……“是昨日的课程,不是诗文课,不是。”
山长脸更黑了,“昨日上午是老夫亲授的佛法课,你更是一整堂课都没抬起过头来!”
“老夫再给你一次机会,若再不如实道来,休怪老夫不客气。”
这小老头,反应也太快了点。
凤姜再找不到别的借口,只好坦白:“其实我是听闻二殿下要来书院做夫子,有些好奇,才想着来找夫子们问问的。”
“还在狡辩!二殿下做夫子与你何关,你于课业,何时上过心!”山长将拐杖往地上一杵,道:“李夫子,你去将名册抱过来。”
“上次小考,你佛法课倒数第二,诗文课倒数第三,阵法课,阵法课倒数第一!”山长将名册一合,气不打一处来,“九公主是要探讨哪一门课?”
凤姜:……
她沉默了。
山羊夫子朝对面的李夫子使眼色,示意他再劝劝,李夫子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看见。
他才不敢在山长气头上去触这个霉头。
一旁的二殿下终于温声开口:“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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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你可有话说?”
小豆丁抬头,见自家二哥慈爱地看着自己。
他觉得,二哥与夫子议事,孔雀姐姐躲在屏风后面鬼鬼祟祟的,任谁看了都会误会她意图不轨的。
这么想着,再对上二哥的眼神,竟从二哥慈爱的目光中品出了一点强硬的意味来。
好吧!他认错,男子汉刚做敢当,认完这个错,他还是一条好汉。
于是小豆丁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面上十分诚恳地开口:“山长伯伯,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水缸中养的是你的睡莲,我以为那就是普通的一口缸子而已,还有那葡萄藤,没想到是山长伯伯你悉心照顾了多日的。”说罢扯了扯手中的衣摆。
从方才进来到现在,衣摆都快被他自己扯脱线了。
如同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小豆丁目光坚定:“山长伯伯你放心,瑶池的睡莲最好,待我此番回了九重天,定向瑶姬姐姐讨去,那时不说几株,要几十株我都能办到!”小豆丁拍拍胸膛:“全都包在我身上!”
“这……”
山长视线飘向一旁。
流景颔首:“山长,此事禹安也有责任,不可全怪九公主,若不是禹安寻了去,便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说罢,看向自家小弟:“禹安你说是不是,嗯?”
小豆丁用力地点点头:“是的,山长你要罚救连我一起罚好了。”
山长似乎被小豆丁给逗乐了,不再绷着脸,屋中气氛终于轻松下来。
凤姜也松了口气,勾了勾唇。
这小鬼,还怪有担当的。
不过山长可不会给她放松的机会,又是一声带着威严的怒吼:“菱叶,你笑什么!”
凤姜夹紧了不存在的尾巴,面上瞬间严肃起来,继续原地罚站,给自己做起心理建设来——
没关系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只要熬过去就好了。
正想着,山长冷不丁开口:“你是不是想着,就这么不出声,混过去,就没你的事了?”
“你到底找夫子探讨什么?可想好了借口?”
凤姜瞥了眼端坐上方的青年。
青年一手挽袖,一手浮茶,垂眼,似并未在意这番争执。
她莫名地有些气,今日早些时候才被山羊夫子罚了一遭,如今又要被山长再罚一遭,这两起祸,害得她此狼狈,而流景一派闲然自得之态,佛她被山长责罚与他全无关系一样。
青年察觉到她毫不掩饰的眼神,回望过来,如秋水般澄澈的眸子淡漠,仍是不起半点波澜。
她自醒来,听了不少赞美流景之言,有赞他清风明月朗朗君子的,有赞他战名在外,还有赞他洁身自好红尘半点不沾身的。
天枢道他是个极讲礼的君子,即使被女仙拦路表白也是温润讲礼的好言拒绝,从不下别人面子。
“山长,我说实话,可以罚得轻一点吗?”她诚恳道。
山长一副“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了然神情,点点头:“自然。”
凤姜扬了扬眉,缓缓道:“听闻二殿下玉骨仙姿。”她盯着那双淡漠黑眸,笑得有些恶劣,“菱叶心有仰慕,故来一观。”
她倒要看看,他是真君子,还是假正经。
端坐上方的青年,波澜不惊的神色终于有了些微微的起伏,朝堂下看来。
少女仰着头,站得笔直,淡绿色的衣裙染血,发丝凌乱,因失了血的缘故,脸色有些白,嘴唇泛着病态的红,仿佛一阵风便能刮倒,一双艳丽的眼却清亮得过分。
嘴里说着仰慕,眼里却无半分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