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颜琳相遇的时候是布鲁斯最年轻的那段时间。


    女人的追求很猛烈，也很青涩，深黑色的眸子望过来的时候，总是让人沉溺的。


    那场恋情像是初春第一朵绽开在分支上的桃花，热烈，理想，充满了憧憬及暧昧的情绪。


    又以一次争吵结尾，最后再也没能见到结果。


    也不是没见到结果。


    眼前的女孩出现明显是布鲁斯没有想到的。


    “我很抱歉。”


    布鲁斯看着眼前一头金发的女孩，钢蓝色的眸子中泛着涟漪：“琳把你照顾的很好。”


    “母亲当然会将我照顾的很好。”似乎是触及到了什么，女孩开了口，那双天蓝色的眸子中渐渐染上了一丝柔和。


    “当然，她对你的期许或许也是这样的。”


    “母亲在信中或许提及过，我的性格不怎么好，虽然这对于您来说可能不是一件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事情。”


    “但由于未来我们将要相处近三年的情况。”


    希耶尔说到这，顿了顿，看向了不确定是在发呆，还是在认真的听着她说话的布鲁斯：“我希望您能清晰的记住这一点。”


    女孩的话毫不客气，在布鲁斯长久的目光中依旧是毫不退让。


    布鲁斯：“……”


    布鲁斯明显没有想到希耶尔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希耶尔说的毫不客气，甚至将她对自己性格不好的评价展开在了布鲁斯的面前。


    但即使是这样，布鲁斯也从中察觉到了一丝明显的违和感，


    “当然，我的孩子，”布鲁斯内心缓缓叹了一口气，面上倒是露出了带着几分柔和的属于哥谭宝贝的笑容：“我永远欢迎你的到来。”


    “……”


    看着面前的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希耶尔面上表情没有变化，笑容依旧优雅。


    内心却是暗暗把关于布鲁斯·韦恩这个人相关词条的危机度提升了一个等级。


    “我会很期待的。”


    ·


    “所以，老蝙蝠又有了一个孩子？”


    机车轰鸣的声音伴随着枪声在耳畔炸开，红色的身影在哥特式建筑中跳跃着，红罗宾AKA提姆·德雷克发射出钩锁枪飞跃向下一个落脚点，同时回应着对面的提问。


    “是的，甚至是在我代替布鲁斯参加这次的季度会议的下午，他就已经把那女孩来哥谭的原因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呵……”耳机对面的人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倒是没有对这种行为说些什么。


    “恶魔崽子是什么态度？”


    “啊，在确定希耶尔的确是一个普通人后，达米安就没做些什么了。”


    提姆停在了高楼边缘，操纵着微型电脑打开了一个窗口：“倒是布鲁斯，对希耶尔的态度有些过于暧昧不明了。”


    “‘爱丽丝’事件刚结束不久，他要是能对多出来的女儿没有疑心，我今晚就能去把黑面具的武器库给炸了。”


    提姆知道杰森口中所说的“爱丽丝”事件。


    事件起始于三个月前疯帽匠在市政厅前的一次公开发言，鬼知道这家伙从哪学到的谜语人的做派，那次发言没有一个人能从中破解出什么。


    直到第一个失踪的金发女孩的出现在原本的家中，将手中的利刃对准了自己的父母，最后自杀。


    接着是更多的女孩陆续出现，死亡。


    所有出现的女孩原本的发色不论是什么，最终的记录中都有一头如绸缎般的金发，天蓝色的眸子像是注满了铅水一般，蔓延着红色的血丝。


    因为疯帽匠对其的称呼，以及女孩们如同爱丽丝一般的外貌特征，最终事件代号被定义为“爱丽丝”。


    在两天前，蝙蝠侠破解了这起案件，找到了所有失踪的女孩，并将她们送入了医院治疗，顺带胖揍了一顿突发奇想开始合作的稻草人、疯帽匠以及谜语人三人小团体。


    “希耶尔和‘爱丽丝’们出现的时间间隔无法核对上。案件结束后，所有记载中的人质都已被找到。”


    “希耶尔的基因检测上没有相对应的感染残留，也没有出现‘爱丽丝’们那样明显的精神问题。”


    提姆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详细对比资料。


    “而且，希耶尔到达哥谭时递交的所有申请资料都是完整的。”


    “我倒是开始期待小斯盖知道你们把她当做病毒感染源之后的感想了。”


    带着几分调侃的声音挤进了频道，带着一股夜色的清凉。


    “小斯盖？”提姆疑惑。


    “希耶尔有天空的意思，小斯盖不是很适合吗？”


    “迪克，你他*有什么毛病！”杰森稳住了机车，第一时间就是骂了自己这个突然闯入频道的大哥。


    “哇哦，晚上好小翅膀。啊对了，提米，你是想知道什么消息吗？”迪克的声音中带着笑意，麦里传来了明显的风声。


    他此时已经结束了今天的夜巡，正站在布鲁德海文的高处操纵着微型电脑，试图黑进资料库中，获取自己这位新妹妹的基本信息。


    “布鲁斯在蝙蝠电脑上更新了希耶尔的消息，上面有一条信息我很感兴趣。”


    提姆说着，将自己在蝙蝠电脑中收集到的资料转发给了两人。


    杰森：“十四万六千五十三美金？是信贷？”


    “恰恰相反，是储蓄存款。”提姆反驳了杰森关于信贷的推测。


    “资金流动显示，这部分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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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希耶尔的信用卡在银行柜台下午四点零五分的总支出。”


    “到达哥谭的途中，希耶尔搭乘的B707经历了一次劫机，处理完成后，下午一点到达，在此之后就一直呆在了韦恩庄园。”


    迪克：“她被抢劫了？”


    “看样子是的。”提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银行监控显示失去的那十四万的美金是被一位名为帕姆斯的出租车司机取走了。”


    “哈，看样子她是刚下飞机就被抢劫了。”杰森有些幸灾乐祸。


    夜晚是赌博和犯罪的天堂，在楼巷间走过的醉汉不知几何，除了招揽客户的流莺，在钻石区与老城区的分界处，他们是唯一的喧闹源。


    杰森冷眼看着又一个醉汉因为抢劫而被群起流莺反杀，耳畔传来红罗宾困倦却又有着几分清晰的声音。


    “是的，大红。抢劫人帕姆斯是一个月前到达哥谭，为了给妻子治疗疾病找上了黑面具手下的贷款机构。”


    “但一天前，因为没有足够的钱，以及严重的催债问题，医院停止了关于帕姆斯妻子的一切治疗手段，并勒令帕姆斯必须在三天内还清剩余的医疗费用。”


    “然后在今天八小时前，帕姆斯给妻子缴纳了足够的费用，然后在一小时五十三分钟后出现在警局门口自首说杀死了一名企图恶意伤害自己妻子的黑·帮人士。”


    说到这里，提姆停顿了一下。


    “死者名为约翰，这是CGPD提供给蝙蝠侠的信息。”


    “上面关于帕姆斯的记录来看，这是个极为在意自己的妻子，固执但有些懦弱的普通办公人士。”


    迪克瞬间抓住了提姆的未尽之言：“这样的性格……他后面有人指使？”


    “是的。”提姆接上了迪克的话，“根据他所接触的人来看，推测是约翰为了绑架一名猪猡，给了帕姆斯出租车司机的身份。”


    “最后帕姆斯与希耶尔的交谈中，希耶尔一定是说了什么，才让他最后改变了原本的想法，杀死了约翰并且自首。”


    “我调查了希耶尔到达哥谭前的消息，只从华国的网络上查到了希耶尔的母亲在四个月前因为疾病而死亡的报道。”


    “所以？”


    听见这话，杰森倒是反应过来这鸟崽子找自己的原因了。


    一个因为疾病而死的女人会出现在正常报道上是一件很值得让人深思的事情。


    前段时间因为事务原因，他刚好在红罗宾说过的那段时间去过华国，还顺手带了一些信息回来。


    红罗宾所说的报道就是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收集到的资料库中黑出来的信息之一。


    “我需要更多的信息，大红。”


    “呵，你倒是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