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考验

作品:《将军他娶了反贼娘子

    宁淮川屁股还没坐稳,被她来了当头一棒,顿时心里犯起了嘀咕。


    “闯祸了?”


    赵宸玉忙摆手:“将军想哪儿去了,我好端端的闯什么祸?”


    “那你好端端的问护国公做什么?”


    “哎呀,妾身就是随便问问嘛。”赵宸玉娇声娇气地冲他撒娇,脸上却写满了心虚。


    宁淮川无奈轻叹一声:“护国公是公爵,按品级来说是从一品,我是正二品,自然是护国公官大一些。”


    赵宸玉佯做失望的模样:“啊?这样啊......那妾身还是把嘴封起来比较好。”


    见她还在嘴边比了个缝嘴的手势,宁淮川被逗得哭笑不得,随即又问:“不是去跟瞿夫人聊天么,都聊了些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赵宸玉拼命摇头,一本正经道:“不能说,咱们可得罪不起护国公。”


    她这以退为进果然奏效,宁淮川被她勾起了好奇心,屁股往她身边挪了好几寸。


    他话音一转:“但护国公只有爵位,即便是从一品也是虚职,而我手里有十万拓羽军,过些日子还要加封侯爵,与他相比是势均力敌,哪有什么得罪不起的?”


    赵宸玉忍着笑:“当真?将军可别吹牛。”


    “真,比真金都真!夫人快说嘛,勾得我都心痒了。”


    赵宸玉这才往他耳边凑了凑,压着声音道:“我有一个护国公的小故事,说了将军可别嫌弃我是长舌妇啊。”


    “怎么会?快说。”


    赵宸玉清清嗓子:“瞿夫人说,前几日她去怀璧寺给衙内祈福,正巧碰见护国公与一个美娇娘在怀璧寺幽会呢。”


    宁淮川不禁瞪大了眼,震惊之余又马上否认了这种说法:“怎么可能,护国公与国公夫人感情甚笃,他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我想瞿夫人定是认错了。”


    “才没有!”赵宸玉笃定地摇摇头,“当日和她一起的将作监少监家的安夫人也看见了,朝中大臣她们有几个不认识的,怎么会认错?”


    宁淮川略有松动,但仍是不太相信:“可是护国公就算与女子幽会,何必去怀璧寺呢?怀璧寺是佛门清净之地,护国公又不是什么愣头青,怎么可能去那儿......”


    说到这儿,宁淮川神色顿时冷沉了几分,愣怔了片刻才忽然调转话题:“我算是明白,小衙内是怎么成了‘京城万事通’的,看来瞿夫人功不可没啊,你看看你,才到瞿府半日,就道听途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


    赵宸玉听罢,使着小性子在他手臂、腰间、后背扭了好几把:“说好了不许嫌弃我的!”


    “嘶~”宁淮川不禁呲牙咧嘴起来,一边哎哟哎呦地叫唤,一边又忍不住笑出声:“我哪有?哎呦夫人轻点儿......疼......”


    赵宸玉气鼓鼓地同他打闹着,宁淮川却忽然伸长双臂,将她紧紧抱进怀里,马车里顿时安静下来,方才还撒着泼的赵宸玉脸上登时浮起一片羞人的红晕。


    “将军做什么?”


    “有人想谋杀亲夫,我不能让她得逞。”


    他力气很大,赵宸玉不得不伏在他炙热的胸膛,可她哪肯就范,一阵挣扎后才勉强从他双臂中挤出一只纤白的手掌。


    她妩媚地抬起一根手指,柔柔地落到他唇珠,然后似有若无地滑动起来:“好大一个罪名啊,妾身都吓坏了。”


    听她故意发出那种娇柔的撒娇声,宁淮川只觉得额上青筋突突直跳,仿佛下一刻就要迸裂开来似的。他不禁吞了吞唾沫,用一个略有侵略的眼神看着怀中的人。


    “赵宸玉,你确定要在这里勾引我?”


    “勾引?”


    赵宸玉‘嗖’地一下从他怀里钻出来,麻利地跨坐到他身上,明明做着勾引的事,表情却是满是严肃。


    她环起他脖子,道:“怎么能说是勾引呐,我分明是在考验将军。”


    宁淮川白她一眼:“考验什么?”


    “你那么笃信护国公不会在外私会女子,想必是知道护国公为人与将军一样,坐怀不乱,视美女如洪水猛兽,所以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那我倒要看看,将军是怎么坐怀不乱的,只有你通过考验,我才会信护国公。”


    说罢,她便毫无征兆地突然俯下身,一只手轻轻拨开他的衣领,两排小小的牙齿在他脖颈间小口小口地叼起他的皮肉,轻轻磨咬起来。


    宁淮川哪想得到她会如此胆大妄为,一时间全身的汗毛都不自觉地竖了起来,被她咬过的地方酥酥麻麻,迎着她细微的喘息,皮肤一寸寸洇红,直至全身变得滚烫。


    他不禁也跟着喘了几口粗气,残存的理智正想驱使他去拨开她时,她却忽然使了蛮力,两只手牢牢将他按在座位上。


    “不许动,动了可就算将军输了。”


    “即便考验,你也得让我先做做准备啊。”宁淮川柔着声音,仿佛再差一点就要完全陷入她的柔情之中了。


    赵宸玉笑着,故意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若是有人想对将军使什么美人计,还能提前通知你不成?将军不会真的经不起这么一点小小的考验吧?”


    宁淮川既是心急又不敢再动,只好委屈着道:“哪有让自己娘子来考验的道理?若是换个旁人,你看我能不能坐怀不乱。”


    “你还想换别人?”赵宸玉起身,直勾勾地盯着他,质问道。


    “......”


    宁淮川冒了一头冷汗,讪讪地笑起来:“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哼,你最好不是。”


    说罢,她又换了另一侧,继续小猫似的折磨他。瞿府到家的路,宁淮川走过无数回,明明不远的路程,今日他却觉得无比漫长。


    她像个恶魔似的摆弄着他,还不许他动,煎熬了一路,他身上的官服也被汗液浸得湿漉漉的,混着她散发出阵阵芳香,只消片刻,便叫他如坠仙境。好不容易捱到马车停下,他才宛若重生似的喘了几口大气,微颤的双手重新将被她弄散的衣袍整理好。


    他气呼呼道:“怎么样?我通过考验了吗?”


    赵宸玉拍了拍自己也已经烧红的脸颊,不太服气地愤愤道:“勉强通过。”


    宁淮川闭气凝神,将自己那一团热血消散得差不多,才缓缓睁开眼。


    他无奈地在她鼻尖点了点:“我是觉得护国公去怀璧寺,也许并不是幽会,你倒好,为了个八卦,这般欺负我。”


    “不是幽会还能是什么?”赵宸玉撅起嘴巴,委屈巴巴道。


    宁淮川想了想,冷静道:“这个我也不知,不过护国公似乎向来不喜欢求神拜佛,忽然出现在怀璧寺,确实有些可疑。”


    听到这里,赵宸玉才装作倒抽一口冷气的模样,睖睁着道:“将军是觉得,他去怀璧寺,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好说。”宁淮川神色凝重起来,“不过此事不宜声张,我还是先让魏安和大成去暗查一下为好。”


    话已至此,赵宸玉此行的目的便已达到。栖风阁失联的眼线也许就在怀璧寺,她不敢轻举妄动,派自己的人去。因此,她故意将瞿夫人的话说给宁淮川听,引起他的怀疑,或许谢魏二人去追查护国公时,也能查到一些那眼线的下落。


    她心满意足地下了车,正要回府时,后面赶来的宁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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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却忽然拉住她手腕。


    他在她耳边轻语道:“待会用过午膳,夫人先回房里等我。”


    此刻的赵宸玉还没意识到什么,一副不解的神情看向他:“等你做什么?”


    宁淮川勾了勾嘴角,坏笑道:“你不会觉得方才欺负完我,还可以像没事人一样吧?”


    “咣当”一声,赵宸玉的心差点掉地上。


    她拉起他手臂,可怜巴巴地乞求道:“我错了嘛将军,刚刚我是没听出将军的弦外之音,还以为将军是在给护国公开脱呢。现在我知道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妾身计较了嘛。”


    “不行,我堂堂拓羽军大将军,向来有仇必报。”宁淮川锥子似的眼神牢牢盯着她,丝毫不容她求情,“你刚刚怎么欺负我的,我可要加倍讨回来。”


    赵宸玉一边红着脸,一边心慌地咽了咽口水,毕竟成婚这么久,他什么实力她最清楚,他说要报仇,那她就要做好三天下不了床的准备。


    胸口的小鹿一个劲地横冲直撞,赵宸玉苦着脸,拼命想着对策。


    忽然,她灵光一闪,马上从唯唯诺诺求饶的模样,变得气势汹汹起来。


    只见她双手叉腰,一双眸子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着,道:“我是犯了一点点的小错,可将军犯的是不可饶恕的大错。”


    宁淮川又惊又气,不禁笑道:“我何错之有?”


    赵宸玉理直气壮道:“自然是骗我啊。瞿夫人今日都告诉我了,说圣上封将军为定远侯的圣旨已经下达,可你今日之前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就像防着我似的。”


    宁淮川顿时哑了火,气势也弱了不少,他解释道:“我那是怕提前让府里知道了,显得太过招摇,想着等册封典礼前再告诉你。反正又没有册封,现在还不算什么侯爵,怎么能说我骗你呢。”


    赵宸玉不买账,又道:“还不止这一件事!平日你早出晚归,忙里忙外的,可到底在忙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讲。有的时候我明明能看得出你有心事,我却不敢问,你从前明明说过,我们夫妻二人要坦诚相待,叫我什么都跟你说,可你自己呢,你自己却做不到。”


    “我总觉得你不信任我,尤其是我哥哥来了之后,你就不愿意跟我谈心了。我现在就像是你养的一只小猫,一只小鸟似的,你可以陪我玩陪我笑,可就是不会给我真心......”


    赵宸玉故意说这些,本来就是气话夹着真话,其实这些话的确已经在她心里很久了。不论是麻黄案、云州案,还是朝堂上的风吹草动,他都没有完完全全告诉过她,兄长来了之后,他还屡次试探,即便他心中只有一点点的怀疑,也叫她如鲠在喉。


    于是今日她借题发挥,就是想捅破这层窗户纸,搏他一个全心全意,可说着说着,自己心里却不知为何泛起一阵酸楚。


    见她越说越委屈,宁淮川一颗心忽地一坠。她说得没错,他很爱她,可桩桩件件事下来,他又不得不疑心她,所以大事小情里,他始终没有全盘告诉过她。


    只是没想到,他很努力地疼她宠她,可自己藏起来的一点私心,还是伤害到了她。


    她哭着向他控诉,他用了很久建立起的防线便被她的眼泪轻易冲塌。


    他红着眼看着她,良久,才轻叹口气将她拉进怀里。


    “是为夫错了,为夫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


    赵宸玉在他怀里抽噎得更厉害:“你,你承认了?”


    他轻轻抚着她颤抖的背:“嗯,对不起夫人,我的确怀疑过你,可是有句话你说错了,我宁淮川或许在别的事上对你有所保留,可我的真心,从始至终都完完全全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