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伽蓝殿

作品:《将军他娶了反贼娘子

    赵宸玉身子随着他这句掷地有声的誓言轻轻一滞,埋进他胸膛的脸颊闪过几许愧恨。


    他对她的真心,她何尝不懂,可现在,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于是不得不继续将这出戏唱下去。


    她止了啜泣,仍是满口委屈地嘟囔着:“骗人。我对将军来说,就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不像你那些青梅竹马一样知根知底,所以你不会完完全全相信我,我懂的。”


    最后,她又使出杀手锏:“但是,明明是你非要娶我的,我不愿意你还威胁我,现在你如愿了,反倒觉得我别有用心了......”


    话还未落,赵宸玉只觉得他抱着自己的双臂越发用力,像是要生生将她勒断似的。


    “赵宸玉,你又说这种话。”


    他的声音不高,每个字都透着枯木死灰般的绝望。这件事,就是钉在他心头的一根刺,时时提醒着他:他深爱的夫人曾经并不愿嫁给他。


    赵宸玉十分清楚他的心思,于是每每想要达成什么目的,便会故意去拨弄这根刺。可每每她得了手,隐在内心深处的苦痛便如同一只恶兽扑来,将她撕咬一遍,令她尸骨无存。


    她眉心不自觉地抽搐几下,哑着声音道:“我是说了将军不爱听的,可这不是事实么?你自己承认的还不许我说了?”


    宁淮川无法反驳,也不想去狡辩什么。他强忍着泪水,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随后,他缓缓放开她,手掌沿着她的手臂滑到她的两只手掌。


    他轻轻拾起她的掌心,放在自己垂着的双眸下,两只拇指带着沉重的爱意在她白嫩的手心不断摩挲着打圈。


    随后,小雨般轻柔的吻在她的掌心交替落下,此刻无声的回应,胜过千言万语,响彻云端。


    赵宸玉不禁晃神,被他的举动激得五味杂陈,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久久不能平静。


    “讨厌。”她淡淡地道,参杂着些许爱意。


    宁淮川总算停了下来,看着她强笑一声:“那你还要不要原谅我了?”


    赵宸玉顿了顿,佯做耍小脾气似的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府里走:“饿了,回家吃饭。”


    整个午膳,他们都谁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用过膳,二人却心照不宣地前后脚回了屋。


    比起唇,宁淮川更喜欢吻她的手心。这个午后,他们耳鬓厮磨了良久,直到两人都筋疲力竭,她才软着身子躺进他臂弯,任由他揉捏着自己的手掌,然后乖顺地向他献上掌心。


    他轻轻啄着她掌心最柔嫩的地方,以下位者的姿态乞求她垂怜。


    “玉儿,日后除了军政机密,我一定什么都不瞒你。”


    他不常叫她‘玉儿’,只是听大舅哥这样叫她,才有些吃醋地跟着叫,可这会儿,他只想叫她这个名字,甚至还觉得,即便叫得这样亲密,也不够表达出他心里的万分之一爱意。


    赵宸玉眯着眼,往他身边靠了靠:“我没有要将军什么都事无巨细地告诉我,只要将军心里不再猜疑我,玉儿就知足了。”


    宁淮川心口又不自觉地疼了一下,他拥紧她,轻叹一声:“对不起。”


    --


    魏安与谢大成领了宁淮川的令,借口去怀璧寺拜神祈福,实则是去探怀璧寺的玄机。


    据他们所查,当日护国公来到怀璧寺,并未到过主殿,而是从侧门进入,直奔伽蓝殿。怀璧寺这日人不多,二人扮成普通香客,先是随着众人到大殿参拜,最后才来到伽蓝殿,他们到时,里面只有寥寥几个香客,上过香便也陆陆续续离开了。


    谢大成一门心思查案,进殿后便环顾四周,绕着香炉走了几圈,而魏安则不紧不慢地先敬了香,又跪到蒲团上规规矩矩叩了三个响头,才跟到满脸写着严肃的谢大成身边。


    伽蓝殿供奉的伽蓝菩萨和韦陀菩萨背靠大殿北墙,面前摆着一张供桌,再往前几步才是一只半人高的香炉鼎,接着是两具磨得有些油亮的蒲团。


    魏安跟在谢大成后面走了几步,忽然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你觉不觉得这殿里凉飕飕的?”


    谢大成没什么表情,只顾认真地观察这里的一砖一瓦:“你去的哪座殿不是这样?”


    魏安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庙宇这种地方,菩萨佛祖供了满堂,但无论是哪座庙哪座殿,哪怕是六月盛夏,人一进去,恐怕最先感受到的不是佛光普照,而是一种透骨的凉。


    他默了声,谢大成却在几步后忽然停下:“不过,这座殿里的风似乎比其他殿更大些。”


    魏安顿了顿脚步,原地转了一圈,也忽地发出一声惊讶:“嘿,还真是。方才咱们先去了正殿,正殿有前后两个门,过堂风穿过时,好像也没这伽蓝殿里的风大。”


    谢大成拧着眉点点头,目光落到了两座菩萨像后面的高墙上。这座殿的正前方有一个大门,大门两侧分别开了两个小门,但侧面与后面,均是严严实实的墙壁,连扇窗都没有开,可单单一面的门洞,怎会吹出比正殿还要强的风?


    谢大成没再接话,利落地将自己衣袍里的内衬沿着衣摆撕下一个长条,随后两指夹着布条的一端,将它举至眼前。


    那段轻盈的布条随着阵阵微风在空中摇摆起来,一会儿跳动着往大殿中央飘去,一会儿又停下,一会儿又舞向佛像,总之没有老老实实朝着一个方向去。


    二人眼神不约而同地随着布条飘动的反方向看去,发觉这风吹得一点章法都没有,好像这殿里四面八方都有风来似的。


    谢大成换了个位置,来到大殿另一侧,这风依旧乱吹,甚至将布条自下向上扬起了片刻,他来来回来换了好些个位置,才发觉这风虽是各个方向都有,但总的来说,是由四面围墙吹向大殿中央的。


    殿里还时不时会有香客进来上香,魏安不便与他多说,只是在他测风向的同时,有意无意地摸了摸这殿的四面内墙。


    墙壁略显光滑,除了佛像背靠的那面是全砖瓦筑成,其余三面均是木料与石料兼用,上面雕着佛教十八护法,还画了不少色彩艳丽的壁画。从表面看,与其他寺庙里的并无二致。


    直到魏安的手掌触到墙壁,方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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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有异。几面围墙中,除了正面的那一道,因面向正南方,温度尚且正常,其他三面的温度均比正常墙壁要低一些,难怪他一进殿,就觉得这里比其他几个大殿要凉快许多。


    谢大成走过来,问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魏安冷静道:“墙壁温度偏低,木料与石料之间的缝隙应该就是出风口,里面不知藏着什么古怪。”


    谢大成又道:“嗯,看来这里还真有蹊跷。还有,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味道?”魏安听罢,努努鼻子使劲嗅了嗅,而后眼睛忽然一亮:“嗯,是有些奇怪的味道。”


    谢大成看看四周,将眼神落至角落里一块红布盖着的炼丹炉,一边思索着什么一边道:“每年初春,那个号称广斋居士的高人都在伽蓝殿‘问诊’,这味道会不会是当时用药留下的?”


    角落里闲置的炼丹炉就是那位得到高人用来‘熏麻黄’的,每年春寒之症过去,他便将炉鼎暂时存放在伽蓝殿的角落。


    魏安也拿不准,叹口气道:“看来今日我们少带一个人,若是苓儿在,也许能分辨得出是什么味道。”


    谢大成道:“罢了,先记下这些古怪,人多眼杂,我们还是不要久留的好,这里既有风口,想必有暗道,待寻个安全的时候,咱们再来探探。”


    二人一拍即合,匆匆离开了怀璧寺。回府后,他们也一刻不敢耽搁,忙将怀璧寺里的见闻一五一十地告诉宁淮川与赵宸玉。


    宁淮川若无其事地端起茶盏,往一旁坐着的赵宸玉那里瞄了一眼,才冷不丁开口:“伽蓝殿里可有床榻?”


    ???


    魏安谢大成一愣,双双露出个看傻子的表情。赵宸玉也想不到,如此严肃的时刻,他还有心情打趣自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魏安“啧”了一声,道:“头儿你说什么呢,那是伽蓝殿不是怡红院,哪来的床榻?”


    宁淮川抿口茶,回道:“没大没小的,当着夫人的面儿胡说什么呢?”


    “那还不是您先起的头儿?”魏安撇撇嘴。


    宁淮川刚想再驳几句,赵宸玉看不过眼,忙出来打劝:“好了好了,你们俩个今年几岁了?小孩子拌嘴也不过如此。快继续说正事。”


    谢大成接着道:“我们推测,伽蓝殿里应该有暗道。”


    赵宸玉想了想,又道:“那你们方才说的奇怪的味道,是怎样的?”


    谢大成闭起眼,努力回忆着,片刻才道:“好像,有一点烧柴火的味道,还有一点......”


    他也不太确信,正想着如何描述那种奇异的气味时,一旁候着的苓儿忽然开口:“是不是药材的味道?”


    众人纷纷转头朝她看去,谢大成眼中忽然掠过一丝的惊喜,道:“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些药材的味道。”


    魏安也附和道:“没错没错,好像的确有药材的气味,只是不像我们平日熬的汤药那么烈。”


    苓儿神情凝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若我猜得没错,有人在炼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