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祖母?

作品:《将军他娶了反贼娘子

    宁淮川倏地一滞,抬眼对上她湿润的眼眸。


    他捏了捏她脸颊,顺便抹去她的泪水:“胡说什么呢,这件事都过去了,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我们,不和离。”


    “呜咽“一声,赵宸玉忽地扑进他怀里,宁淮川猝不及防地被她抱住,双臂下意识地去接住她,同时还不忘朝祖母和母亲那里偷瞄一眼。


    怪的是,二位长辈连多一眼都没往他们这边看,对桌上二人忽然不成体统的搂搂抱抱视若无睹。


    宁淮川一边轻轻抚了抚娘子的头,一边双颊染尽霞色。他将她抱紧几分,轻轻低头啄了一下她的耳垂。


    宁母总算忍不下去,气狠狠地丢了一句:“不吃就走。”


    宁淮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才老老实实放开怀中的人:“这么大一桌好吃的,我们才不舍得走呢,对吧夫人?”


    赵宸玉没吱声,默默将食碟里那颗圆润的白玉丸子送进嘴里。


    午膳快到尾声,一直没开过口的祖母放下筷子,忽然道:“玉儿呀,不要忘了祖母今日说过的话。”


    宁淮川一愣,忙转头看赵宸玉,只见她眉心跟着一蹙,随后缓缓点了点头。


    “祖母跟你说什么了?”刚回院子,宁淮川便心急地拉过她,问道。


    赵宸玉仍垂着头,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没什么。”


    宁淮川哪那么容易被敷衍,追问道:“昨日的事闹得那么大,祖母和母亲没罚你就够让人意外了,不可能都没数落你吧?”


    “真的没有。”赵宸玉摇摇头,“祖母只是说将军刚受封侯爵,以后行事要低调些罢了。”


    “没了?”宁淮川狐疑道:“那她刚才神神秘秘的做什么?”


    赵宸玉忽有些难过地咬了咬下唇:“因为我们三个打了一个赌,祖母赢了。”


    “什么赌?”


    “我们在赌,谁是将军心中最重要的人。我选了母亲,因为我觉得将军很孝顺,应该会把父母排在第一位。但母亲选了祖母,她觉得祖母最疼你,你一定更爱祖母。但是祖母......选了我。”说到后面,她的语调渐渐生出些伤感。


    宁淮川听罢不禁失笑:“这个问题连我都选不出来,你们赌这个还能分得出胜负?”


    赵宸玉顿下脚步,沉重而又认真道:“能啊,将军今日回来后,我们谁都没有跟你说话,但将军最先关心的,是我。”


    宁淮川双眸一滞,同样露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赵宸玉于他而言是很重要,可他竟没发觉,无声无息间,在他内心最深处,她的重要已经越过了那么多人。


    他也不知忽然哪里冒出一阵任人摆布的恐慌,忙解释道:“那还不是因为先有了昨日的事,我担心你受委屈。”


    她摇摇头:“我也是这样同祖母说的,可是她说,一个人怎么做,就代表他心里怎么想,这骗不了人的。她还说,夫妻之所以结发,就是把两个本来完全没有干系的人,绑在一个共同的命运里,从此以后,骨肉会渐渐长在一起、血液会渐渐融在一起,岁岁年年,荣辱与共。虽然我是这个家里唯一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但我也是唯一要与你血肉相连的人。”


    说着,几滴热泪淌下,叫她眉眼更显深邃,她苦笑一声,喃喃道:“她一点都不赞成‘孝为先’这个说法,她说你能把我放在你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才说明你做对了选择。所以,该是我好好想想,我要怎么选......”


    宁淮川被她云里雾里地说了这么一通,还是没能完全领会祖母的意思,他挠挠头,笑道:“祖母从前可没说过这些,第一次听,倒是蛮新奇的。不过祖母让你想怎么选做什么,你选我不就好了?难道这世上,还有比我更重要的人么?”


    他揉揉她脑袋,想逗她开心,可她的眼神并没有因为他闪过一欣喜,反倒愈发沉重,如同被埋进了暗无天日的坟墓里。


    片刻后,赵宸玉才勉强笑了笑,自顾自地低喃起来:“是啊,这世上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人了,所以我说,我不想跟你和离,是真的不想。”


    明明是一句温情满满的话,宁淮川的心头却倏地一空:“我,我当然知道了,夫人,你的心意我知道的......”


    赵宸玉仿佛没有听到,又是自言自语地一句:“所以,我以后不会再喝避子汤了,就算真的有了你的骨肉,我也认命了......”


    “认,认命?”宁淮川心中莫名生出一种不安感,“什么叫认命啊,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你说话了?”


    赵宸玉苦笑一声:“没什么,妾身只是想到明明与将军萍水相逢,能走到今天,结为夫妻,以后可能还会有个属于我们的孩子,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罢了,想了这么多,我也琢磨累了,将军若还有公务,妾身就不打扰了,妾身想去看看苓儿怎么样了。”


    说罢,也没等他回应,她便朝他微微屈身行过礼,独自朝苓儿房间去了。


    苓儿的烧已经退了,魏安和谢大成找了好些个名医过来给她看诊,这会儿,雪禾正守着她。赵宸玉表情凝重地走进来,雪禾先是被吓了一跳,正想退出去时,被赵宸玉轻轻拉住手腕。


    雪禾昨日被几个看不惯她的丫鬟堵去了洗衣房,所以赵宸玉叫她去买药的时候她才没有出现,这件事是赵宸玉今天一早在其他院子里几个知情的丫头嘴里听到的。可是这一晚,她一句都没有为自己辩解过,赵宸玉忽然觉得,自己昨日那一念的恻隐之心,也不是徒劳无益。


    “夫人,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雪禾怯生生地问道。


    “她们经常欺负你么?”赵宸玉靠着苓儿睡着的位置坐下,平静道。


    “啊?这个,没,没有......”雪禾下意识地耸了耸肩,然后矢口否认。


    院子里的事,她不喜欢说太多,也从不会仗着自己是主人家的身边人就吹耳边风,这也正是赵宸玉喜欢她的一点。


    她没有追问,又道:“将军说了,要给咱们院子重新换一批下人,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做吧。我对下人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忠心,至于其他的,都你说了算。”


    雪禾不禁瞪圆了眼,连连摇头:“这怎么行,我哪做的了这个主?”


    “我说你能你就能。”赵宸玉语调冷了几分,看着她,道:“我承认,苓儿是我带来的丫鬟,我平日都偏疼她一些,可经此一事,我也看得出来,你是个忠心的好孩子,以后,我会像对苓儿一样对你,你可以把我当夫人,也可以把我当姐姐。”


    “啊?”雪禾又是一个出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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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料的表情,“夫人您......”


    “没什么,现在不习惯,以后慢慢习惯吧。我陪苓儿说几句话,你先下去吧。”


    “哦......”雪禾木木地离开,愣了很久脑袋都是一种懵懵的状态。


    苓儿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就醒了过来,只是一直没出声,直到听见雪禾关上房门的声音,她才用着一个略有疲惫的声音问道:


    “夫人觉得她可靠么?”


    赵宸玉轻轻替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苓儿,我们不缺敌人,但缺朋友。以后,我们要对她好一点。”


    “是,苓儿明白了。”


    赵宸玉点点头,眼神却复杂了几分:“还有苓儿,有件事需要你跟我一起回忆一下。我们在宁府里的眼线,还有给我们府里送消息的那条线上,有没有出过什么岔子?”


    苓儿一惊:“夫人是觉得哪里不对么?”


    “我也说不准,可我总觉得,祖母她好像知道什么了。”


    苓儿更加诧异:“老太太?咱们的眼线没有安插在老太太院里的,而且自从兄长来了后,外面的消息很多都是通过兄长带进来的,给我们送信的线人应该要比之前更安全才是,怎么会被老太太发现呢?夫人你是不是想多了?”


    赵宸玉定了定神,解释道:“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她为什么那么轻易就同意让我做正妻,就连这回避子汤的事被发现,她都没多问什么,母亲本来是很生气的,也被她拦住了......平日她待我很好,可有的时候,我总觉得她话里有话,而且她看我时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似曾相识的故人。”


    “故人?”苓儿越发费解,“夫人怎么会是她的故人呢?也许她就是觉得夫人合眼缘吧?不过说起来,老太太对我们似乎是太宽容了些,多少是有些奇怪的......”


    赵宸玉想不通,脑子转得紧了,太阳穴又泛起阵阵疼痛,她心神交瘁地用指尖揉了揉额头,叹息一声道:“算了,先不想这些,好在她对我们并无敌意,等忙完眼皮子底下的事,再好好查查吧。不过,日后行事还是更小心些,对祖母院里的人多留几个心眼。”


    苓儿忽然一阵难过:“可惜苓儿现在帮不上夫人,让夫人多受累了。”


    “你别想那么多,眼下养好伤才是最要紧的。李谦明日回京,京城少不了一番腥风血雨,此时我们不便搅进来,等尘埃落定,再谋下一步,在这之前,你一定得先好起来,知道么?”


    “嗯,我知道了夫人。那您说,太子这回真的无力回天了么?他毕竟是储君,主持东宫这么多年,根基深厚......”


    赵宸玉浅浅一笑,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她鼻尖:“放心,此人我还算有几分了解,他看起来是个不好惹的猛虎,但其实手段也没那么高明,否则,就不会因为一时贪欲,同意下边的人用铜充金贿赂朝臣,如今此事已经见光,那些收过他贿赂的大臣们,一夜之间发现自己手里的黄金疙瘩不过是些废铜烂铁,好处没捞到,还担了个党同伐异的罪名,你说他们会怎么想?况且,李谦在,萧丞相在,还有......将军也在,我不信他翻得了身。”


    说罢,她又不由地拉长语调:“倒是那个护国公,到现在都让人猜不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