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宁王府贺宴
作品:《将军他娶了反贼娘子》 一月之期很快便到,宁王册封礼也在众臣的见证下隆重举行。依大郯礼法,亲王册封授印后,还会在府中赐御宴庆贺,规模等同国宴,满朝文武皆要出席。
宁淮川本不想凑这个热闹,但转念一想,自己身为国之重臣,一举一动都难免受人注视,若是他不去,在旁人眼里,便是公开与宁王叫板。再叫那帮言官添油加醋地曲解一番,他这个重权在握的大将军,便多少有些目中无人了。
于是他与英王约好时间,打算去露个面就回。哪知自己刚要出府,瞿小衙内就火急火燎地到了他府前。
“不离兄!”瞿府的马车刚拐进巷子,他的声音便神采飞扬地传进宁淮川耳朵里,“看来本衙内来得正是时候,等等我,咱们同去宁王府。”
宁淮川独自出府时不喜坐车,此刻一只脚刚刚踩上马鞍,便被衙内这一声叫住。他满是疑惑地往他的方向张望过去,只见衙内眼里冒着喜悦,正从车窗里探出颗脑袋,咧着嘴朝他傻乐。
宁淮川背过手,站得笔直,等他车马停到面前,才不解道:“你家到宁王府不是更近些,绕远路来我这做什么?”
衙内蹦跳着下了车,不急着回话,反倒四下张望了好几圈,随后才道:“怎么不见嫂夫人?今日去祝贺的大人们,哪个不是携家眷一起,你倒好,这么好玩的事都不带着嫂夫人。”
宁淮川白他一眼:“这有什么好玩的,也就你爱凑这种热闹。”
“谁说的!”瞿衙内自然不服,马上吹胡子瞪眼起来,“明明是只有你不喜欢好吧?可怜嫂夫人,成天被你闷在府里,迟早要生病的。”
宁淮川一睖睁,提脚便冲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瞿允承!你胡说些什么!能不能管好你这张嘴!上回在我家夫人面前胡诌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哎呀!”瞿衙内被这一脚踹得不轻,登时捂着屁股龇牙咧嘴起来,“我错了!我口误嘛!嫂夫人寿与天齐才不会生病呢!”
宁淮川踹过一脚才解了气,又问:“说正事,找我做什么?”
“去宁王府啊。”衙内撅着嘴,满脸委屈,说罢又忽然想起什么,瞪大眼睛看着他,补充道:“我是来接嫂夫人一起去宁王府的。”
“啊?”宁淮川像被打了一闷棍,满是讶异地看着他。
瞿衙内解释道:“是我娘,她说许久不见嫂夫人了,想趁着今日去宁王府赴宴跟嫂夫人叙叙旧。我一猜你就不会带着她一起去,这才特意赶过来接她。”
听罢来意,宁淮川才不情愿地撇撇嘴,有些支吾道:“那,等从宁王府回来,我叫她去你们府上不也一样?”
见他竟有忸怩之态,衙内也不禁一头雾水,道:“不离兄你好生奇怪,有现成的宴席不去,为何要让嫂夫人单独来我家?难不成你是怕宁王府人多眼杂,有人跟你抢媳妇?”
本是一句欠抽的话,宁淮川听了却不自觉红起了耳根。衙内这话,的确说中了他的小心思。他又何尝不知,赵宸玉交好的几位夫人今日都会去宁王府,可一想到那日在宫里,宁王的那番轻薄之语,他便浑身难受,所以才不愿带着她一同过去。
“少胡说八道,我是嫌天气太冷,怕她染了风寒。”宁淮川随便找了个借口。
瞿衙内神秘一笑:“天儿冷有什么的!我这里有手炉!”
说着他抬手撩开马车的帷幕,里面果然整整齐齐放了些取暖的东西,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手炉什么的宁家自然不缺,眼下借口被攻破,宁淮川也不好再推脱,只能悻悻地交代下人,给夫人更衣备车。
......
曾经朝夕相处的师父摇身一变成了宁王,赵宸玉总觉得哪里不真实,因此也压根没动过去什么贺宴的心思,正巧宁淮川没提这茬,她便顺理成章留在府里,叫了苓儿和雪禾一起吃茶。
谁料一壶水刚烧开,便有人来通传,叫她陪将军一同去宁王府。
雪禾忍不住打趣:“将军真是离不开夫人,才刚出门就念着夫人了。”
赵宸玉面颊一烫:“别胡说,许是将军想礼数周全些。”
......
宁王府人声鼎沸,前来道贺的王公大臣络绎不绝,多得是见风使舵之辈前来与宁王攀交,而那位与他长的一模一样的废太子,早已被遗忘在深墙大院。
宁淮川扶着赵宸玉下了车,却在宁王府外踌躇不前,磨磨蹭蹭不想进去。衙内等不及,在他背后推了几把,他才不情不愿地迈上了台阶。
“呦,宁将军来了?”穆晓笙就站在前院招待客人,一见到他便几步跨过来迎接。
赵宸玉本端庄地站在他身侧,可等穆晓笙走过来时,却已经被宁淮川掩在身后。
“见过宁王殿下。”宁淮川绷着脸,冲他一揖。
穆晓笙本就是逗弄他,又见他今日脸色难看成这样,顿时一阵好笑。他稍稍踮起脚,装作要往他身后瞄的模样,宁淮川见状,登时瞪圆了眼,也下意识地往高拔了拔。
“这位就是宁夫人吧?”穆晓笙故作惊奇,叹道:“啧啧,果然是人间绝色,宁将军命好,本王就没这样的艳福了。”
此话一出,宁淮川脸色肉眼可见地憋红,但显然是气红的,眼眶里红血丝满布,显得格外骇人。
赵宸玉哪知他这师父如此不知轻重,还故意去激宁淮川,于是立刻朝他使了个“别惹事”的眼色。
穆晓笙被她这么一瞪,顿感无趣,心里默念了好几声“小气”,才漫不经心地走开,与其他大人们说笑起来。
宁淮川在原地顿了顿,目睹了一切的瞿衙内知道自己闯了祸,杵在他身边大气都不敢出。
还是赵宸玉率先勾了勾宁淮川的手指,小声安慰道:“将军别跟他一般见识。”
宁淮川吐了口恶气,顺势握紧她的手,将她带至自己身侧,温柔道:“让夫人受惊了。”
赵宸玉笑笑:“我哪有那么娇气。”
说着,两人进了设宴的内厅。身后的衙内这才松了一口气,此时英王已经入座,一见到他,生怕宁淮川回过味来找他算账的小衙内像是看到了救星,忙不迭地跑到他身边,与他紧挨着坐下来。
宁淮川领着赵宸玉,也在英王的另一侧落座。不多时便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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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拨大臣过来,与他们敬茶闲谈。
赵宸玉陪着他们坐了一会儿,正想起身去见见其他几位夫人时,忽然有下人来宣,说宁王殿下有要事要说,请各位大人尽快入座。
赵宸玉一怔,几分忐忑涌上心头,脑中飞快地推测起穆晓笙的用意。先前她得知他身份时,其实并不意外,毕竟怎会有人义无反顾地支持一个萍水相逢的亡国公主,去完成什么复国大业呢?他有自己的目的,是再正常不过的。
可从始至终,她都认为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向秦征与秦燮复仇。但到此刻,她才隐隐感觉,事情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宁淮川与英王也是一愣神儿,不明就里地拧起了眉。
一时间,厅内议论之声纷起,众大臣均是一副喜忧相掺的神色,其中几人更是开始窃窃私语。
“这宁王殿下失踪二十余年杳无音讯,也不知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如今回来圣上也未有将此事公开的意思,真是叫人捉摸不透啊。”
“是啊,宁王一回京就当街杀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公公,听说如今废太子成了个疯子,也跟他有关,我看这回宁王回来,得有大事发生。”
“谁说不是呢,宁王殿下神出鬼没不知在忙些什么,前几日吏部的大人想来他府上谈些要事,他都避而不见,直到今儿个册封典礼,我才第一次见着他的面儿。”
“......”
声声议论入耳,宁淮川与英王面色更显晦暗,也不由地担忧起宁王一会儿要说的话。
不多时,穆晓笙盛装出现,踏入门槛的那一刻,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呦,各位大人这么紧张做什么?本王又不会吃人。”穆晓笙大步流星地走到大厅中央,将两侧畏首畏尾的群臣扫射了一圈,才从齿间发出个轻蔑的笑。
随后,他幽深的眸光如夤夜般暗了下来,语气更添几分阴冷,道:“明日巳时,本王在登闻鼓院前设了戏台,诚邀各位大人前来赏戏。”
“赏戏?登闻鼓院?这就是宁王殿下要说的要事?”
“什么戏得在那儿唱?那儿可是伸冤的地方,莫不是......”
“嘘~大人慎言,慎言呐,这可不能乱说呀......”
“......”
堂下哗然,众人又是一阵议论,唯有赵宸玉几人像是被灌了哑药,陷入无边的沉默。
待到议论声落下,穆晓笙又浅浅露出个瘆人的笑,嘴边的话震耳欲聋:
“倘若不来的,就是与本王为敌,下场,各位尽情想象。”
“......”
赤裸裸的威胁,厅内顿时寒气肆虐,带着浓浓煞气的话音久久回荡的空中,众人目瞪口呆,凉意入骨,从指尖蔓延到整个身躯,有些胆小的还险些从凳子上跌落。
漫长的沉默过后,穆晓笙忽然轻快地笑了几声:“各位大人别紧张,本王虽流落民间二十余年,染了一身的江湖习气,不过待客之道还是懂的。各位赏脸到我府上祝贺,自然就是贵客,难不成还能叫大家伙儿空着肚子出门吗?”
“都动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