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消弭
作品:《被献给旧情郎后》 姜宁一张嘴,狠狠咬住了谢成昀的舌,齿尖抵进皮肉,力道又凶又急,像是要把这几日的委屈和愤恨全都倾泻在这一口上。
谢成昀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嘶”,却并未推开她,反而伸手扣住她的后颈,任由她咬着。
“阿宁……”谢成昀叹息,带着几分纵容的无奈。
姜宁却不肯松口,仍死死咬着他,喉咙里溢出几声含混的呜咽,像是受伤的小兽在控诉。
他凭什么?凭什么轻描淡写地说那日不是真心话?
他凭什么,这般轻描淡写。
他说那日不是真心话,解释几句便能消弭这几日她的痛苦么?
他说了一句“心悦”,便三言两语就想抹去她这几日的辗转难眠?
他想得倒是美!
姜宁不敢碰谢成昀肩上的伤,怕扯裂他的伤口,又渗出血来。可姜宁心里的火却无处发泄,只能在这唇齿纠缠间狠狠报复回去。
姜宁舌尖尝到一丝腥甜,是他的血,可谢成昀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低笑了一声,手指蹭过她的耳垂,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半晌,姜宁终于恨恨地松开他,唇上还沾着一点殷红。她盯着他,胸口起伏,呼吸仍有些急促,像是气极了,又像是委屈极了。
谢成昀口中有血腥味,他丝毫不觉得疼痛。他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迹,舌尖抵着被她咬破的地方,含混道:“解气了么?”
姜宁不说话,只是瞪着他,眼眶微微泛红。
谢成昀顿了一下,揽过她一下一下轻抚着,像在顺毛,声音低柔:“阿宁……阿宁……”
每一声都像在哄,又像在认错,“是我不好。”
姜宁别过脸去,不肯看他,可绷紧的肩线却在他的轻抚下一点点软了下来。
“阿宁,你呢?”
谢成昀问,像是怕惊扰了她。
姜宁微微怔住,想起来他方才问的。
我心悦你……你呢?
她呢?
他在问。
水汽氤氲,将她的面庞熏得发烫,一股更加复杂的情绪从心头翻涌而上,血气在肌肤下蔓延,姜宁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红透了。
她低头不去看他,心跳却极快。
谢成昀等了片刻,见她不回答,心凉了一大半。
他知晓被人看轻的滋味,或许正如那日姜宁所说,她留在此处不过是忍耐。可若她真的半分情意也无……他不敢深想,喉间微微发紧。
谢成昀不确定姜宁心中所想:“阿宁,现下只能先委屈你。不过现在汝南侯府不是一个好去处,你若愿意,便在这别院中,你想做些什么随你。”
谢成昀抬手,轻轻将姜宁转过来。
只见她环抱着自己,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湿透了的衣袖,睫毛轻轻颤动着,面颊红润润的,带着几分茫然而无助的神色,像是迷了路的小兽,不知该往何处去。
谢成昀捧起她的脸,姜宁依然垂眸不语,固执地避开他的视线。
他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像是坠入深潭,连呼吸都凝滞了一瞬。
可就在他几乎要松开手时,姜宁忽然极轻、极轻地点了一下头。
谢成昀呆在原地,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待他反应过来,胸腔里那颗心像是被骤然填满,酸胀得发疼,又甜得发软。他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阿宁……”他低低唤她,嗓音里藏着压抑不住的欢喜。
他有些用力地寻她的唇,毫无章法,急迫而热烈。呼吸灼热交缠,姜宁被他逼得微微后仰,却被他另一只手扣住后颈,不许她逃。
姜宁被他的热气笼罩,左躲右闪,最终放弃了,任由他的动作。
“不急的,阿宁。你慢慢说。”谢成昀语气中压抑着巨大的喜悦,忽然退开半寸,唇齿渐渐向下,落在她锁骨凹陷处。
姜宁迷惘怔愣间,只觉周身一凉,她被抱出水面,坐在浴桶宽阔的边缘,浸湿的衣衫已经被褪下。
她去拍他的手。
他置若罔闻,含混的去含她。
他第一次如此这般,她有些承受不住。
姜宁这几日一直在陪谢成昀养伤。
姜宁支起脑袋坐在一旁,将寄给谢成昀的信件以及呈上来的军报分门别类,捡了标注紧急的念给他听。
谢成昀看着姜宁一脸严肃模样,不由安慰道:“你若累了,便歇息吧。”
姜宁动了动僵住的脖子,命阿箬上些茶点来。
谁知,阿箬不仅带了茶点,还带了一封信件。
“女郎,陈肆主遣人送了急信来。”阿箬将托盘中的点心放在桌案上,从袖袋中拿出信纸交给姜宁,“说是有好消息要告知女郎。”
陈肆主的好消息?
姜宁不由愣住,难道是大儒方东裕的另外一半残卷有了消息?
“且拿来给我看看!”姜宁心头突突直跳,也顾不得茶点,慌忙从阿箬手中接过了信纸,将其拆开来。
姜宁粗略读了几行,不由激动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极好,真是极好!”姜宁将信纸折上又展开又合上,眼底放着光彩,她笑叹,“未曾想到这陈肆主真能找到另外半卷。”
谢成昀从未见过姜宁如此激动,不由失笑:“阿宁,你慢些。”
姜宁却恍若未闻,只顾着反复确认信上内容。
信中陈肆主详细叙述了与那位贾大人的往来。
起初贾大人对残卷一事讳莫如深,不愿多加透露,直到听闻姜宁手中持有另外半卷,态度才骤然转变,声称自己已经寻获那遗失多年的另一半。
姜宁的声音因激动而略显颤抖,“未曾想有朝一日,大儒方东裕的真迹竟要重现天日了。”
阿箬虽不甚了解这些古籍的价值,但见女郎如此欣喜,也跟着露出笑容:“女郎常说方大儒的学说精妙绝伦,如今能得全本,确实是天大的喜事。”
众人皆以为大儒方东裕所著已随着前朝的覆灭,淹没在最后宫廷大火之中。
方东裕本人也由此不知所踪。
无论是其著作亦或是其本人,至今已有百余年没有任何音讯。
本朝推崇大儒方东裕的学说,高祖皇帝曾经无不惋惜地对众人说,方东裕的学说,与其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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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恰合。而对于天下人来说,他的学说与治国之理,都只能从其他文字的只言片语之中得来。
若是能够将全本修补完成,姜宁不敢想下去,只觉得兴奋异常,捏着信纸的手松开又放下,忍不住在屋内来回踱步。
此时,谢成昀听到了“方东裕”三个字,面色微僵:“阿宁,你说的可是藏书室中的那半本残卷?”
姜宁沉浸在欢乐之中,并未察觉谢成昀不对劲之处:“正是。”
谢成昀沉默不语,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久久未曾言语。
半晌,姜宁略微平静下来,注意到了谢成昀的异样:“有何不对之处?”
谢成昀蹙眉,而后缓缓摇头:“不成想,除了我手中这半卷,此残本的另外半卷还流传于世。”
这话说得倒是稀奇。
他怎么能笃定这残本未有剩下的半卷。
不过,姜宁倒是想起来,几月前在谢成昀别院中找到这残本时,颇为惊讶。
毕竟,多少世家贵族之中对于古籍热爱至深之人,都未曾得到过。
姜宁曾经问过谢成昀这方东裕的残本从何而来,谢成昀被她问得愣住,只是含糊其辞道,偶然得来。
姜宁继续追问时,谢成昀却不肯多少说了,只是告诉她:“横竖搁在我这也是暴殄天物。你若喜欢这残本,可随意取用。”
谢成昀并不像是乐意花心思和精力寻这古籍之人。
丞相府清理了众多世家大族,太后一党被推倒大半,结合汝南侯府抄家的经历,姜宁猜测,或许是谢成昀从哪个世家大族之中得来,涉及朝政,不便多说罢了。
不过谢成昀同意她能够自由取用,姜宁自然喜之又喜,求之不得。
阿箬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对姜宁说道:“女郎,陈肆主说事关重大,贾大人想要与您见面详谈。”
这番要求倒是让姜宁微微有些为难。
姜宁倒是明白贾大人的顾虑。百余年来,这残本的消息是不是便会出现在各地,有人兴致勃勃的冲上去查证,大多无功而返。
恐怕贾大人也害怕,姜宁手中的残本是诓骗他的。
不过贾大人要求亲自见面的做派倒是让姜宁放心了一二分的心,看起来此人至少是真心实意。
毕竟姜宁对于这位陈肆主口中的贾大人知之甚少,只听得陈肆主隐晦透露过消息。
贾大人同样为商贾出身,生意做得极大。为了摆脱商贾的身份,在当地花重金捐了个小官职。
姜宁本想通过陈肆主与其联系即可解决麻烦。
但是陈肆主为人精明,姜宁也并非十分信任其所言。若是被其从中欺骗,倒是不妙了。
谢成昀闻言忍不住皱眉:“阿宁,你要去赴约么?”
姜宁沉吟了半晌,权衡之下,决定还是去见一番贾大人,于是便点头:“残卷消息真真假假,旁人难以分辨得清。我想去看看。”
谢成昀看着姜宁坚定的目光,又想起她这段时日的辛苦,最终颔首:“如今外头不甚太平,阿宁你从别院带些人去,小心行事。”
姜宁很快给陈肆主回了信函,说明自己将会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