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惊险

作品:《他总装听不见

    因为担心夏涂川,林听这段时间几乎都在他哪儿睡的,但转眼迎来国庆假期,他不得不回家待两天。


    今年的中秋节假期和国庆连在一起放的,八月十五那天,林听和家人一起吃了晚饭,跟爸妈说了一声后,他打包了一份月饼和很多好吃的准备去看夏涂川。


    白涴清一边帮他把东西装进书包,一边叮嘱:“听听,晚上不回来的话记得给妈妈打电话,知道了吗?”


    林听乖乖点头:“嗯,我大概率不回来的,妈,之前你说给夏涂川重新配的助听器弄好没,我一并给他带过去吧。”


    正好给夏涂川一个惊喜,他还没跟他说今晚要过去呢,那家伙一个人过中秋,肯定很孤单。


    “你不说我都忘了。”白涴清笑着,转身把拿过一个包装盒递给他,“昨天就送来了,你正好送去,如果戴着有什么问题,随时跟我说,我让人在公司那边帮他调整。”


    林听高兴地接过,抱着白涴清往她脸上亲了一口,“谢谢妈妈,我爱你。”


    白涴清满脸无奈:“这种时候就爱我了?赶紧去吧,让你明天一早再去也不听。”


    林听穿上外套后把书包背上,“夏涂川一个人过中秋也太可怜了,我过去陪陪他。”


    “那倒是。”白涴清说着,又叮嘱了几句,无非就是让林听路上小心之类的。


    林听一一应下,高兴地背着书包走了。


    最近天气转凉,林听还给夏涂川带了两件衣服,新买的,他特意洗过两次才带过去,到时候就跟夏涂川说是他之前穿过的。


    他今天没打车,准备骑自行车过去,反正明天不上课,到时候可以跟夏涂川一起去周边玩。


    林听一路上心情都很好,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月亮高高悬挂着,投下大片银白的光,呼啦一声,自行车轮压过去,没留下任何痕迹,只有少年肆意的背影在月色下渐行渐远。


    —


    放假后,夏涂川的生活变得单一枯燥。


    上午收拾完屋子,他把衣服被套收出来洗干净,然后带着泡泡下楼转了一圈,然后回来吃午饭,写作业。


    林听不在,他突然有点孤单,明明以前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过的。


    晚上七点多,他吃了林听昨天给他买的月饼,晚饭就不吃其他的了。


    写完两张试卷后,房门突然被敲响,林听高兴地起身开了门,来的却不是林听。


    “王叔。”他语气明显失落。


    王叔伸着脖子往里看了一眼,夏涂川立刻用身体挡住,王叔收回视线,笑着问他,“小夏,你那个朋友今天没过来?”


    夏涂川本来想说他今天不过来,但想起之前林听的叮嘱,他撒了谎,“他等会儿过来,王叔您有什么事儿吗?”


    王叔脸上挂着质朴的笑,“没事儿,这不是中秋嘛,我想着你一个人孤单,就喊你过去,咱们一起过中秋,你李叔也在。”


    话音刚落,屋子里就出来另一个人,正是住在另一个房间的叔叔,和王叔一样,他也是在附近工地做工的。


    李叔笑着喊他:“小夏,快来吃饭吧,我们做了很多好吃的。”


    夏涂川摇摇头拒绝:“你们吃吧,我已经吃过了。”


    他不太喜欢麻烦别人,而且林听让他别跟他们走太近。


    李叔继续喊他:“再来吃点儿呗,不吃饭吃点菜也行啊,我和你王叔特意去菜场杀的鸡,我们俩也吃不完。”


    夏涂川还是摇头拒绝:“真的不吃了,你们吃吧。”


    说完他就直接把门给关上,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但他刚写完一张试卷,房门又被敲响了,这次王叔没有等他开门,自己把门推开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肉,浓烈的香味瞬间挤满狭小的屋子,夏涂川几乎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王叔换了身衣服,深绿色的短袖短裤,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他自然地把碗放到灶台上,就这么站着跟夏涂川说话,“你这孩子,让你过去吃也不肯,我给你端了点儿,还是热乎的。”


    夏涂川把桌子上的书本收起放进书包里,房门突然被风吹得关上,他心里一紧。


    “你们太客气了王叔,我刚吃过东西,真的吃不下了。”他笑着说完,起身想把门打开,却突然发现房门似乎从外面被抵着,根本拉不动。


    怎么回事?


    夏涂川本能地慌了,转过身发现王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脸上挂着笑,“小夏啊,王叔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聊聊天,王叔的儿子和你一般大,好久没见了,怪想他的。”


    夏涂川往后退了一步,歉意道:“不好意思王叔,我的门不知道怎么了,我可能需要从窗户翻出去看看,估计是卡住了。”


    “没事儿,等会儿我让你李叔从外面帮你看看,我们先聊聊吧。”王叔说着,突然伸手拉他的胳膊,夏涂川下意识甩开。


    “王叔,我还是先去看看吧。”夏涂川说完,把灶台上的鸡肉挪开,准备翻出去看看门锁。


    王叔看着他,眼底露出令人厌恶的贪婪,他突然从后面抱住夏涂川。


    夏涂川浑身一僵,思绪逐渐从厌恶中抽离,他挣扎着,却还是被带到了床边。


    虽然他在老家经常干农活,但也只是个半大孩子,力气根本就没办法跟王永昌这种常年干体力活的中年人比。


    “王叔,你这是做什么?”夏涂川一边挣扎一边质问,但无济于事,双手被禁锢着,他毫无预兆地被扔到床上。


    王叔脱了裤子,脸上满是淫邪,“小夏啊,王叔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喜欢的紧,但你每次都将人拒之门外,这让王叔很不爽,王叔的耐心耗光了,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如你就……唔……”


    夏涂川给了他一脚,他快速翻身爬起来,王永昌迎面给了他一巴掌,助听器被打掉,夏涂川想去捡,王永昌看准了机会,往他腹部打了一拳,夏涂川吃痛地捂着肚子,剧烈的疼痛让他短暂失去行动力。


    王永昌捡起助听器看了一眼,冷哼一声将助听器摔在地上踩烂,“一个小聋子,乖乖听话不就行了,反抗什么……”


    话音未落,夏涂川疯了一般从乱糟糟的被褥中爬起来将王永昌重重撞倒,他哆嗦着捡起助听器,但完全碎了,耳蜗外机直接掉下来了。


    “你摔碎了?”他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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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王永昌,双眼猩红,“这是林听送我的,你摔碎了。”


    他喃喃着,提起一旁的塑料凳子毫不留情地往王永昌脸上砸,王永昌捂着脸老鼠似的躲闪,趁夏涂川不注意又给了他一拳,夏涂川弯着腰缓了一会儿,被摔碎的助听器不知道掉哪儿了,他视线搜寻了许久都没能看见。


    夏涂川看到王永昌张嘴喊了什么,他心中一紧,担心李叔也是他的帮手,他连忙起身将房门反锁,把吓坏了的泡泡塞进书包里,背上书包给了王永昌两脚,让他彻底丧失行动力。


    而后他把手机拿上,直接从窗户翻出去,双手抓着窗户边缘,找到支点后他松手跳下去,王叔从窗户里扔东西下来打他,夏涂川的眼睛被打到,差点儿摔下去,幸好他及时抓住二楼窗户的防护栏,有惊无险地往下。


    安全落地后,夏涂川不敢耽搁,背着书包穿着拖鞋往外面跑,拖鞋掉了一只,他顾不上,索性把另外一只也扔了,赤脚往外跑。


    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他拿起一看,是林听。


    他接起电话,只说了两个字:“别来。”


    林听听到电话里夏涂川急速的喘息声以及“别来”,他几乎立刻反应过来,把自行车和装着衣服的购物袋扔在路边朝出租屋的方向狂奔。


    “夏涂川,你在哪儿,你怎么了?”他不安地喊着,但没得到回应。


    林听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心脏砰砰砰地跳着,似乎要撞破胸膛。


    夏涂川,你千万不能有事。


    他忘了,就是国庆之后学校里开始传夏涂川被男人欺负的事儿,他太大意了,他应该早点想到的。


    林听跑得胸腔火辣辣的疼,喉咙也像是烧起来,但他不敢停下,他怕来不及。


    耳边是呼呼作响的风,他只觉心口发酸,眼泪被风从眼角带走。


    跑了没多久,他就看到夏涂川了,他整个人乱糟糟的,脸上都是血,鞋也没穿,身上穿着单薄的校服裤子和短袖,整个人狼狈不堪。


    “夏涂川!”林听立刻冲过去,想看看夏涂川脸上的伤,夏涂川却抓起他的手,回头看了一眼后拉着他跑。


    “先离开。”他的声音在抖,虽然风很大,但林听听见了。


    心口被巨石压住的感觉更加明显,他控制不住眼泪,但看到夏涂川耳朵上没有助听器,他肆无忌惮地骂着脏话,边骂边哭。


    跑到学校周围后,两人都体力不支,林听直接瘫在地上,口水不停地往外流。


    夏涂川也没好到哪儿去,他的脚底被磨破了,有血流出来。


    林听连忙把鞋带解开将鞋脱下来,在夏涂川没恢复力气之前快速帮他穿上。


    夏涂川想脱掉,林听按住他的手指了指脚上的袜子。


    “穿、穿着,你的脚破了。”也不管夏涂川能不能听懂,但他说完后夏涂川就停住脱鞋的动作。


    两人坐在路边缓了一会儿后,林听起身把夏涂川从地上拽起来,扶着他往之前他租好房子的公寓走。


    夏涂川似乎脱力了,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林听难过地流了会儿眼泪,嘴里骂骂咧咧,带着夏涂川进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