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尾声(上)
作品:《修真界不缴社保》 再次踏足凌虚塔,郑禾其的内心是慌张的,他听说了这边一系列的事情,也听说了他师父重新出山的消息。
不过没等他将近乡情更怯的情绪消化完全,凌虚塔的惨状却已呈现在眼前。城里城外蔓延着如同灵山城一样的粉尘,那些粉尘侵蚀着城中百姓的大脑,粉尘被阵眼所散发的光波弥散到更远的地方。
失智的百姓如同傀儡一般,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凌虚塔周围,人数之多,郑禾其他们根本没办法进去。
有些行尸走肉已经呈癫狂之状,不论是什么都往嘴里塞,同伴也好,地上的活物也罢,都被撕咬得不像样。两人躲在城外荒郊处,隔着高深的灌木丛,一个劲儿的胆寒。
谯楠紧皱着眉头扭头问郑禾其,“怎么办?”
郑禾其还没想出解决办法,只得翻翻随身的包,看里面有没有能用得上的阵法和机关。
“你们要进城?”一道姑娘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那姑娘脸白得煞人,但神情却桀骜,“凭你们进不去的,城里已经沦为炼狱了。”
这位姑娘赫然就是前不久刚从地下出来的李阿南,她打算离开凌虚塔自谋出路,结果还没几天,街上突然出现了人咬人事件,她察觉到此事有异常,便跟着一小波前往灵山朝拜的人去灵山城查看情况,而那边比这边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后她又飞快地跑回来,想要带着跟她上来的傀工赶紧离开这里,结果等她回来发现凌虚塔已经完全被围困。
“那你有办法?”谯楠试探性地问道,这姑娘应该已经在外面想了几天办法了,可是靠她一个人或许计划展不开,所以才来主动搭话的吧。
李阿南并未先做出回答,而是谨慎地问道,“我要先知道你们进去是要干什么?”
他们本也没想着藏着掖着,进去无非就是救人或者趁乱摸金两件事,“我们要去救人,我以前是七玄门的。”
李安南挑了挑眉,欲继续说话时,突然她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香味,她双眼圆睁,“你身上怎么会有虫母!?”
郑禾其眯了眯眼,假意不知,“什么虫母?”
“别装了,”李阿南翻了个白眼,“我是傀工,养虫的,虫子好坏都别想逃过我的鼻子,何况虫母有异香。
李阿南收回方才想要合作的神情,冷声道,“你的虫母哪里来的?”
整个凌虚塔为了一个虫母闹翻了天,最后还是丢了,结果现在却在这个人身上,让人不怀疑对方的来路都很难。
“邹旎给的。”郑禾其说,“傀工?你是叫李阿南吧!”
李阿南:“......”她从哪里暴露的?还有邹旎,是邹姑娘!他们是邹旎的朋友吗?
郑禾其说,“邹旎给我们说要是在凌虚塔碰见叫李阿南的一个傀工,要多关照,我们还想进城找你呢,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邹大侠去了哪?”
谯楠“呃”了一声,没吭声,郑禾其接过话茬,“她好着呢,不过她现在急需我们的帮助,天上这个阵法叫四方阵,你认识吗?”
李阿南摇摇头,“我不认识,”随即她好像想起什么,“但是你有虫母,我们可以进去了!进去到了凌虚塔里应该能找到这个阵法。”
李阿南微微勾起唇角,“我有个计划......”
乌云翻滚,电闪雷鸣,太羽涯。
柳三叶紧急下令让全城百姓将门窗封闭起来,阵眼的光环从地下渗出,宋岑几人赶在城门关闭前进了城,好在这里灵山的粉尘还未全部覆盖,失智的百姓依然在少数。
宋岑找到柳三叶是在水牢中,柳三叶将全城的百姓能藏起来的全藏在水牢,这个带给她无尽折磨与孤苦的地方,最后却有着不一样的救命效果——能挡住那些粉尘。
“典籍在密室,但现在可能出去。”柳三叶腿又重新开始刺痛,她这一段时间的将养在重新泡在冰冷水中那一刻,化为泡影,不过对此她倒不是很在意。
活长活短都是天定。
“邹旎她们危在旦夕,白霞宇是阵法起点,他们等着四方阵的解法呢。”宋岑坚定道,这会她们必须要出去。
说完宋岑又想起什么,“柳掌门,您去过归元剑派了,有没有见到那位道祖?”
“那位幕后话事人我没见到,我还不够格,但我听说那是个活了近千年的老神仙了,从他出山以前,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宋岑焦急地在黑暗中等待,一旁的善德突然想起凌虚塔和太羽涯曾有过交换修士培养的先例,他让挂在他手臂上的小樱桃爬到背上,他转过身问柳三叶,“柳掌门,当初凌虚塔和太羽涯交换修士培养的那些典籍在哪?这些东西是否涉及到将阵法与符咒相结合的内容?”
柳三叶知道此事,这一先例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在她还未入太羽涯时好像就已经有了交换修士培养这一规定。
“在诚敬堂,旁边就是符房,所有东西基本都在这里面了,这是钥匙。”柳三叶将几枚钥匙交给他们,耐心嘱托,“那门暴力无法破开,只能用钥匙,我有我的责任不能陪你们去了。”
她是太羽涯的最后一任掌门,水下这些百姓要她守着,这是责任也是担当。
此时小樱桃从善德下来,给自己找了个柱子挂着,“那我也不去了,我也有我的责任,就是不能给大家添麻烦。”
宋岑摸了摸小樱桃毛茸茸的头,可怜又可爱。
小樱桃拉住宋岑的袖子,“大家都会没事的吧。”
柳三叶温声道,“会的。”
温晁看到沁出血色的石像轰然倒塌,他心中的一块地方也濒临塌陷,不会再有新的机会了。
他失神片刻后重新恢复了冷漠神情,“那么这一次就要解决彻底,不管是祁霁还是整个修真界。”
祁霁坐了起来,还没体验到心口怅然之感就听到了任务完成的提示音。
他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多么可笑,开了让他复仇的支线结果任务最终目标是放下仇恨,若幻境中的那个老人是温晁,他绝对不会放下手中的剑,只能说他师父还是棋差一着,对自己的定位不是很清晰。
但是......邹旎到底去了哪?
他敲了敲系统,“另外一位宿主呢?”
小方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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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彻底不说话了,不知道是没电了还是任务完成,系统先退出了。
但,他还想跟着邹旎回家呢!系统不能给他完成任务的人一个选择的权利吗?
温晁在门口品味够了徒弟的表情才慢悠悠地踱步进来,“你在找你的同伴吗?”
祁霁:“邹旎在哪?”
“她死啦,”温晁泄愤般的说出这句话,“你不应该叫她邹旎,这是凡人的名字,她应该是神女。”
说到这他鄙夷地看了祁霁一眼,“跟你的那什么星君不一样,她是真正的神女。”
温晁说出这句话突然觉得把这些话说给祁霁听都有些侮辱神女了,神女谋划几百年给自己设立无数次轮回,将自己投放在不同的时空,结果全部做了无用功。
前六十九次,祁霁拿到虫母,将所有生者化作傀儡供他驱使,神女和他重新使这个时空重新来过。
这一次反倒是他来做了这件事。
神女选错了人,从一开始就选错了,祁霁就是个没脑子的,六十九次没有开启自己的隐藏任务,这次大家都不想陪他玩儿了,结果他通关了?
祁霁瞠目结舌,“什么轮回?”
温晁好整以暇地说,“邹旎在这个即将倾覆的世界里选择了你,无数次的试错想要改变你来挽救这个地方,可是你不争气啊,空有一副好筋骨又如何,次次落败。”
祁霁哑了嗓音,“可是,为什么选我?”
说起这个,温晁陷入回忆之中,“嗯......因为第一次,这个坏人是你来当。”
温晁将手中的石镜递给祁霁,“记得这个吗?我可以给你回溯一下她受的苦,怎么样?这些苦都是你带来的。”
邹旎被关在硕大的心脏之中,承受着外面的灼烧,有人一直在问她找到这次的方法没有,可是那些四面八方的声音都是她的,所以是自己的质问。
炙烤切断了她的思想,昏昏沉沉之时她的手腕出现了一截藤蔓,藤蔓尖端的刺深入她的腕间,她借着藤蔓流动的回忆,想起了每一次试错后的结局,也看到了自己化作藤蔓缠绕在祁霁巨大身体一旁等待下一次的机会来临。
她俩本就毫不相干,祁霁是个临时炸弹,他的命无法更改,复仇之路依然得独自前往。
邹旎为了挽救这破败的修真界,试图将临时炸弹感化,一次又一次。
不过这次她好像成功了,可是炸弹却换人了。
她们的执念都太深,妄想能够回到一切伊始,可是世事无常,没有人和世间万物愿意等他们,她强行拉住逝去的时间,努力挽留逐渐颓败的灵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只会把执着的自己变作怪物。
漫天雷劫下放,第一击精准地击中邹旎的肉身,还在跳动的心脏为她挡了一点余力,可是无济于事。
她化作了漫天星辰四散开来。
祁霁心口一痛,温晁苦笑道,“我一生都在仰望着,拜师的那一天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时候。”
可她的执念将你我都变成了恶魔......
祁霁咽下一丝苦涩,涩声道,“不,我和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