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海腥味，熟悉的天台，米沙抬头，是哥谭永远浸染着病态铅灰色的天空。


    而目前，米沙正盯着八倍镜里哥谭警局的大门，五分钟后蝙蝠侠就会来踢他的屁股。


    是的，米沙阿克斯重生了，回到末日前3天，他设计猪面人死亡的凌晨。


    但是现在，猪面人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人类毀灭迫在眉睫。


    问题是，如何说服五分钟后来踢他屁股的蝙蝠侠相信他。


    哦，三天后的下午，超人的同族，一个叫佐德的氪星人将要入侵地球。


    而超人，那个一直保护人类的超人却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对外星人入侵地球视而不见，甚至看着人类毁灭的画面愉悦的笑开了怀。


    是的，世界重启，或时间倒退，或他重生回过去，不管这种现象叫什么吧，无所谓了。


    反正地球正在进行这种回流的时候，他在不知道是哪里的黑暗中被强迫观看了超人的的诞生和犯病的全过程。


    他是说，人类的生死暂且不提。


    但是超人，一个心智正常的人，被那么一点人类仇恨算计，就连妈妈和女朋友的生死都不管了？就看着地球被改造，人类被全灭？


    兄弟，这正常吗？？？


    而他拿着这种不合理的未来，要怎么说服蝙蝠侠？


    米沙为难，米沙思考，米沙看着踩着滴水兽上来就踢飞他狙击枪的蝙蝠侠开口:“蝙蝠侠，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布鲁斯——”


    蝙蝠侠不等他说完便果断出手打晕了米沙，他得好好审问一下这个人是怎么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


    “便士一，删除这周边所有监控，再帮我转接罗宾。”蝙蝠侠看着倒地的米沙感觉奇怪，从服役的履历来看，米沙阿克斯的身手不至于差到能被他一个照面就轻易打晕。


    “便士一收到，监控清除完毕，罗宾的通讯已加密转接。"阿尔弗雷德的声音里带着金属碰撞的轻响，显然全能的管家辅助的同时，还在蝙蝠洞调整蝙蝠侠的装备。


    夜风卷起一些灰尘，一代罗宾的声音切入频道：“B，我没来得及阻止，猪面人已经死亡。”


    蝙蝠侠走向被他踢到角落的狙击枪拿起来观察，发现这把枪里没有子弹。


    他继而转头看向昏迷的米沙对耳机说道:“回蝙蝠洞吧，罗宾，我们有新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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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沙·阿克斯被蝙蝠侠一记精准的肘击打晕，醒来时后颈还在隐隐作痛。


    他思绪模糊地想，这种方式虽然不怎么体面。


    但确实是他那颗不太灵光的脑袋能想到的最好方法——


    毕竟，要让多疑的黑暗骑士面对面和一个陌生人说话，总得付出点代价。


    他眨了眨眼，视线逐渐聚焦。


    不出所料，自己被牢牢绑在一把金属椅上，手腕上的束缚带勒得生疼。


    蝙蝠洞的冷意渗入骨髓，只有远处那台巨大的超级计算机散发着幽蓝的光，映照出蝙蝠侠已经卸下头盔的脸。


    布鲁斯韦恩此刻正靠在控制台边，慢条斯理地啜饮着一杯咖啡。


    米沙毫不怀疑，这位黑暗骑士此刻正在思考该如何“处理”一个知晓他真实身份的危险分子。


    “蝙蝠。”


    刚从昏迷中醒来的米沙嗓音沙哑，声音在空旷的洞穴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们需要谈谈。”


    蝙蝠侠没有回头，只是放下咖啡杯。


    “不如你先告诉我，”


    他的声音低沉:“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以及，在猪面人的死亡事件中，你是执行命令的人？还是策划他死亡的人？”


    米沙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绳索勒得他肋骨生疼。


    “法律？蝙蝠侠，三天后法律就是个笑话了。”


    他故意只称呼他是蝙蝠侠而不提布鲁斯韦恩这个名字，来表示他无意与蝙蝠为敌的态度。


    “超人的同族，氪星人佐德将军的舰队已经越过火星轨道，72小时内人类将不复存在。我真不觉得我们现在应该讨论你个人的身份问题或者一个疯子的死亡问题。”


    布鲁斯韦恩又拿起米沙阿克斯的资料看了一遍:


    “我对你的调查里并没有查到你有精神类疾病问题，所以，我先假设你说的是真的——”


    电脑屏幕的冷光在韦恩的下颌投下阴影:“请继续说。”


    “莱克斯卢瑟在大都会体育馆设计超人陷入危险……超人黑化……嗯……”


    米沙尴尬的看向布鲁斯韦恩:“说起来好麻烦，不如你直接叫火星猎人来读取我的记忆同步给你吧？”


    布鲁斯韦恩的眼神骤然锐利，指节敲打桌面的声音停止:


    “火星猎人？”他的声音低沉得近乎危险，“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米沙耸耸肩：“我知道也不多，你就当我稍微有点儿预言的能力吧。”


    他动了动身体，试图让绳索松一松:“但时间不多了，蝙蝠，我们真的没有时间在这里玩获取你信任的游戏了。”


    布鲁斯沉默，洞穴里只剩下计算机运转的低鸣……


    几秒后，布鲁斯韦恩站起身走向米沙解开了米沙身上的束缚。


    “你最好祈祷火星猎人能证实你的预言。”布鲁斯韦恩又坐回了他的椅子。


    几分钟后，空气中浮现出一阵扭曲的波动。绿色的火星猎人——荣恩·荣兹逐渐显形，他高大的身影在蝙蝠洞的幽暗光线中显得格外醒目。


    “蝙蝠”火星猎人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你很少主动联系我。”


    布鲁斯没有寒暄，指向米沙：“我需要你读取他的记忆。”


    “蝙蝠，你知道我的原则，我不喜欢读取别人的记忆，这不礼貌。”


    火星猎人为难的开口拒绝。


    布鲁斯的表情严肃：“荣恩，这事关人类生死存亡，我需要知道他所谓的末日预言是否属实。”


    火星猎人叹了口气，绿色的皮肤在洞穴的蓝光下显得更加深邃。


    米沙咽了口唾沫，抬头看向火星猎人：“呃……麻烦轻点儿？第一次被读取记忆，有点紧张。”


    荣恩微微点头，缓步走近，手指轻轻抵在米沙的太阳穴上：“放松你的思维。”


    一瞬间，米沙的瞳孔放大，意识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


    荣恩的双眼泛起微弱的红光，而蝙蝠侠则紧盯着两人，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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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应对任何异常。


    几秒钟后，火星猎人收回手，神情变得凝重。


    “他说的是真的，”荣恩转向蝙蝠侠，“我现在把他的记忆也同步给你。”


    火星猎人的手指轻轻点在蝙蝠侠的太阳穴上。布鲁斯瞬间感到一阵眩晕，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


    ——氪星飞船划破大气层；


    ——体育馆里超人的狼狈；


    ——世界引擎启动时，地表建筑如纸片般崩塌的景象......


    蝙蝠侠猛地后退一步，扶住控制台稳住身形。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紧绷：“通知联盟所有人，立刻集结。”


    米沙揉着太阳穴，脸色有些发白：“你们现在就有联盟了？我怎么没在新闻里看到？”


    蝙蝠侠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走向蝙蝠电脑，快速调出全球卫星监测数据。


    荣恩看向米沙：“正义联盟与半个月前成立，我们只是还没有向世界宣布。”


    米沙点头，如果半个月前就有联盟了，那么怪不得世界重启前，神奇女侠，闪电侠，蝙蝠侠响应的那么快。


    现在，主要战力虽然都差不多齐了，但对付佐德率领的氪星人大军，依旧需要超人。


    他们得找出超人异常的原因。


    米沙回想他看到的最后三天的超人的记忆，普通的早晨，普通的一天，普通工作，日常救人。


    除了一样。


    漫画里超人从未收养过猫咪。


    白猫脖子上带着的红宝石，或许是能让超人改变心性的红氪石。


    正思考时，结束了联盟内部通讯的布鲁斯韦恩，又重新戴上了头盔，米沙眼睁睁看着蝙蝠侠把一颗绿氪石放进了他腰带。


    然后他走向米沙:“跟我去正义大厅吧，我们需要将你的记忆同步给所有联盟成员。”


    米沙看着蝙蝠侠:超人也来参加？


    蝙蝠侠:是的。


    米沙:我建议超人带上那只白猫。


    蝙蝠:已经通知超人带上了。


    米沙:你也看出那只白猫有问题了？


    蝙蝠侠:超人的公寓里只有那只猫是新来的。


    米沙:你怎么知道他公寓的东西那个新那个旧的？


    蝙蝠:无可奉告。


    米沙:……


    “和我一起坐蝙蝠车，三分钟到正义大厅。”


    蝙蝠侠的声音透过面罩显得更加低沉，


    “荣恩会在那里等我们。”


    米沙点点头，跟着蝙蝠侠跳上蝙蝠车系上安全带。


    蝙蝠车在轰鸣声中冲出蝙蝠洞。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哥谭清晨的风景在车窗外飞速倒退，而他的思绪却飘向更远的地方。


    “蝙蝠侠”米沙突然开口，声音几乎被引擎声淹没，“绿灯侠最近有消息吗？"


    蝙蝠侠的手握着方向盘：“最后一次联系是72小时前，他说要去OA星参加紧急会议。”


    米沙面无表情:太巧了，就在佐德舰队逼近的同时，负责2814扇区的绿灯侠突然离开地球？


    蝙蝠车在公路上疾驰，正义大厅的轮廓在远处浮现。


    或许地球危机接除，他得去一趟OA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