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二十平里的“程序猿”麻将江湖

作品:《清洁工逆袭老板娘

    在这栋群租房的某一间二十平米左右的屋子里,挤着三个刚毕业不久的 it 男,本应充斥着代码与技术研讨的空间,却因生活的琐碎与年轻人的脾性,演绎出别样的故事。


    李轩和张阳是大学里就形影不离的好友,毕业之后顺理成章地一起合租,至于另一个室友赵磊,则是机缘巧合下加入他们的。这屋子摆下三张简易单人床后,就只剩下狭窄的过道,角落里堆满了各种电脑设备、杂乱的电线像纠缠不清的思绪,西处蔓延。墙上贴满了写有代码片段、技术难题提醒的便具纸,与几张游戏海报交相辉映,倒也展现出几分属于 it 人的“个性”。


    工作日的晚上,若是项目不赶进度,三人便会围坐在那张小得可怜的折叠桌旁,开启他们的麻将战局。桌上的麻将牌己经有些磨损,缺了角的“东风”、颜色斑驳的“红中”,见证了无数个你来我往的夜晚。他们玩的可不是普通的小打小闹,虽说赌注不大,但对于工资仅五千的他们而言,也颇具吸引力,一万输了能挣个大几百,这可比每天对着电脑敲代码来钱快多了,不知不觉,这麻将局就染上了些赌博的性质。


    李轩戴着那副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总是透着一股机灵劲儿,手指在麻将牌上快速拨弄,嘴里还时不时冒出几句专业术语:“我这手清一色的万字牌,就差一张‘五万’,要是胡了,你们可得小心咯。”说着,还故意朝张阳和赵磊挑挑眉,眼神中满是狡黠。


    张阳则是个慢性子,每次出牌都要斟酌再三,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仿佛在和麻将牌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他身形偏瘦,一头略显凌乱的短发,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别急嘛,李轩,我这牌还没成型呢,说不定待会儿来个绝地反击。”


    赵磊是三人中最胖的,性格首爽,嗓门也大,一激动起来,整个屋子都回荡着他的声音:“哎呀,你们俩别磨蹭了,赶紧出牌,我这手痒痒得很。”他出牌的动作干脆利落,大手一挥,麻将牌“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有一回,李轩手气极佳,连着胡了好几把大牌,面前的筹码堆得像小山一样。他兴奋得脸都红了,一把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镜片上的雾气,笑道:“今天这运气,绝了!我感觉我都能去买彩票了。”


    张阳看着自己面前寥寥无几的筹码,佯装生气地推了推李轩:“你这家伙,是不是偷偷练了什么秘籍啊?这把把胡牌,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赵磊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李轩,你得请客啊,赢了这么多。”


    李轩笑着摆摆手:“行,没问题,等周末咱们出去吃顿好的,我请客。”


    然而,麻将桌上也并非总是和和气气。有时候,因为算错账、出牌失误,也会引发一阵小小的争吵。


    一次,张阳误把一张关键的牌打了出去,导致赵磊没能胡牌,赵磊顿时火冒三丈:“张阳,你怎么回事啊?这牌你也能打错,我等这张牌等了好久了。”


    张阳也自知理亏,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小声嘟囔着:“我一时疏忽了,不好意思啊,赵磊。”


    李轩赶忙充当和事佬:“哎呀,都是兄弟,别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下把赢回来就是了。”在他的调解下,气氛才慢慢缓和过来。


    有一晚,麻将局正酣,李轩摸起一张牌,手指刚触碰到牌面,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地把牌扣在手心,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哎,张阳,你最近和那个隔壁组的小美聊得挺热乎啊,是不是有情况?”李轩看似漫不经心地抛出这么个话题,眼睛却盯着张阳的反应,手上悄悄把刚摸的那张牌往牌堆里塞了塞,试图扰乱张阳的注意力。


    张阳正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的牌,被这么一问,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结结巴巴地回道:“哪有……就是普通同事,交流下工作。”


    赵磊一听,来了兴致,嗓门顿时提高八度:“哟,张阳,你还害羞了,普通同事能天天聊到半夜?快老实交代。”说着,他重重地放下手中刚摸的牌,发出“啪”的一声响,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张阳无奈地白了他们一眼:“真就是聊项目,你们别瞎猜了。”可眼神却有些闪躲,显然没说实话。


    李轩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趁机又摸了一张牌,这次他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张阳,你这演技可不行啊,我看你是春心萌动了。”


    就在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调侃张阳的时候,李轩突然感觉自己这手牌有了转机,他迅速收敛笑容,坐首身子,眼睛紧紧盯着牌桌,手指在牌面上轻轻滑动,嘴里念念有词:“东风、南风,来个西风就齐活了……”


    张阳被他们闹得有些心不在焉,出牌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一张“西风”打了出去。


    李轩眼睛一亮,差点没从椅子上蹦起来,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牌推倒:“胡了!清一色带杠自摸三家,哈哈,今天运气爆棚啊!”


    张阳和赵磊看着李轩推倒的牌,顿时傻眼了。赵磊瞪大了眼睛,一脸懊悔:“哎呀,我就不该跟着起哄,这牌打得,亏大了。”


    张阳则是


    无奈地摇摇头:“李轩,你这套路也太深了,故意岔开话题,分散我注意力。”


    李轩笑得合不拢嘴,一边把筹码往自己这边扒拉,一边调侃道:“这叫战术,你们还得多学着点。”


    随着时间推移,这麻将局的赌注越下越大,三人渐渐有些沉迷其中。一晚,赵磊手气差到极点,输得面红耳赤,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他咬着牙,把手里最后一点筹码推了出去:“我就不信了,这把还能输!”


    张阳看着他,微微皱眉劝道:“赵磊,要不咱今天就到这儿吧,你这输得有点多了。”


    赵磊却梗着脖子,一脸倔强:“不行,我得翻本。”


    李轩心里也有些担忧,但看着牌桌,又舍不得就这么散局,犹豫了一下说:“那……就再玩几把,赵磊你悠着点。”


    结果这几把下来,赵磊不但没翻本,还欠了一屁股债。他脸色惨白,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我这一个月工资都快没了,还欠你们的,这可怎么办啊?”赵磊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


    李轩和张阳面面相觑,此刻他们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赢来的钱此刻也如烫手山芋,没了半点喜悦。


    “赵磊,别慌,咱们慢慢想办法,这钱咱不急着要,当务之急是先别玩了。”李轩赶紧安慰道。


    除了闲暇时喜爱围坐在一起打麻将之外,这三位年轻人在工作方面也经常有所交流和探讨。要知道,他们可都算是初入 it 这个领域不久的新人呐,因此不可避免地都会面临诸多相似的压力以及各种艰难的挑战。每当夜幕深沉,万籁俱寂之时,如果刚刚结束一场热闹非凡的麻将局,那么房间里很快就会再次被电脑屏幕所散发出来的微弱亮光所填满。此时,整个空间仿佛都沉浸在了一片静谧而又专注的氛围之中。


    只见李轩正全神贯注地坐在桌前,紧紧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他那原本舒展的眉头此刻却如同麻花一般紧紧扭结在一起。与此同时,他那双灵活的手指正在键盘之上飞快地跳跃、敲击着,口中还不停地喃喃自语道:“哎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这代码怎么老是报错呀?我仔细检查过很多遍啦,明明感觉逻辑上没有任何问题的呀!”


    就在这时,一旁的张阳好奇地凑了过来,目光迅速扫过屏幕之后便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没过多久,他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端倪似的开口说道:“嘿,李轩,你快瞧瞧这里,会不会是因为变量定义出现了重复呢?我记得自己以前好像也碰到过类似这样的情况哦。”说着,他还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屏幕上的某一行代码。


    听到这话,李轩连忙将脑袋凑近过去,两人就这样头挨着着头,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几行代码,开始逐行认真排查起来。期间,他们时而会因为某个观点不一致而展开一番颇为激烈的争论;时而又会因为突然想到一个新的解决思路而兴奋得手舞足蹈。


    原本在床上躺着休息的赵磊,起初并没有打算参与到这场关于代码的“战斗”当中去。然而,随着李轩和张阳二人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气氛越来越热烈,他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一骨碌从温暖的被窝里面爬了起来,快步走到桌边并加入到他们中间:“嗯……依我看呐,这说不定还有可能是数据库连接方面出了点儿小状况哟,你们俩有没有好好检查一下这一块儿呢?”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沉默了。过了会儿,李轩打破沉默说:“不管怎样,先按照你们说的修改试试。”于是三人重新投入到代码修正中。


    经过几个小时的奋战,代码终于成功运行。李轩长舒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张阳揉着眼睛说:“今天真是够折腾的,不过还好搞定了。”赵磊苦着脸说:“代码修好了,可我的债务咋办呢?”


    李轩想了想说:“赵磊,这样吧,我们给你制定个还款计划,你每个月少还点,而且以后麻将局不准下赌注了。”张阳也点头同意。赵磊感激涕零:“谢谢你们,兄弟,我一定尽快还钱。”


    从那以后,他们的麻将局回归纯粹娱乐,更多精力放在工作上。三人互相鼓励支持,共同进步,逐渐在职场上站稳脚跟,而这段经历也成了他们友谊中的难忘回忆,时刻提醒着彼此珍惜友情,理性对待生活中的诱惑。


    就这样,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在技术的海洋里摸索前行,往往不知不觉就到了天亮。尽管生活在这狭小拥挤的空间里,有着诸多不如意,工作压力也如山般沉重,但他们彼此陪伴、相互扶持,在这城市的角落里,努力追寻着属于自己的梦想,让这二十平米的小屋,承载着他们的青春、欢笑与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