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救她

作品:《重生后病娇魔头哭着求我

    “心动神移,缩地成寸!”


    金光将两个人圈住,噗呲一下闭合成一条竖线,随即消失不见。


    杨婉竹瞬间被一阵陌生而强烈的风暴死死卷住,大风胀得她头晕目眩,抓住男孩的手无力的松开了。


    “顾青莲!”


    大风消失了,失去风的依托,杨婉竹飞速向下坠落。


    “咣”的一声巨响,像是撞碎了什么屏障,她在空中连续翻转了两个筋斗,才又“砰”的一声和大地接吻。


    给大地亲凹陷了——陷进去一个人形的坑。


    少女强忍着肺腑的震痛,浑身狼狈地从坑底爬出来,好不容易爬到地面上,先呸呸呸吐出好几口泥巴。


    日光微微刺眼,也不知掉下来时是撞碎了什么,天空除却偶有几只翩飞的燕之外,就只剩下一轮艳阳。不远处插着一排排疯长的绿柳,张牙舞爪的,只怕早就成了精。


    干瘦的柳枝托起一块陈旧腐朽的木牌,第一个字不知为何被刮去了,只剩下秃秃的一片,后面则不大规范地刻着:虎村。


    不出意外的话,出了一个大大的意外。


    这是老虎的地盘。


    原想借瞬移术寻找那把会跑路的宝剑来着,许是她学艺不精,高估了自己的瞬移术。


    眼下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看到半分宝剑的剑影,连小魔头也搞丢了,她还不小心进了仙家心照不宣的禁地。


    天上明晃晃的太阳突然变冷了,杨婉竹瞥了一眼刚刚爬出来的土坑,嘴里一阵犯苦腥,即刻打消了再跳回去藏躲的念头。


    “不过嘛,这也难不倒我,”怎么进来的便怎么出去,杨婉竹画出符字,凝神道,“心动神移,缩地成寸!”


    纹丝不动。


    “心动神移,缩地成寸!”


    她不信邪,一连喊了十几遍,嗓子都喊沙哑了,竟是连身边这个土坑都不曾变化过。


    她坐在地上,郁闷的心绪冲散了擅闯禁地的恐惧,既是禁地,有人看守才叫禁地,此地只能算个荒地!


    她望着那块木牌,深深怀疑,这里的真的虎村吗?


    那个在百家之中颇有名望的白虎一族生长聚集之地,怎么会像眼前这般的荒芜废弃?


    一眼望去,杂草丛生,风过之处,摇摇欲坠的门窗发出“嘎吱”的哀鸣,房屋半数坍塌,冷冷清清,更似无人之域。


    况且,她也只是十年没来而已。


    窸窸窣窣的一声响,打断了她正要陷入的回忆,那声音似乎离她不远,有些怯怯的:“姑娘,要不要和我说说话……我不太会讲话,他们,都不喜欢听我说话。说实话,像你这样,命这么硬的姑娘,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


    一条柳枝轻轻点了点少女的衣角,算作打招呼了。


    杨婉竹捉住柳条握了握手,它的“手”摸上去很奇怪,有几分仙意,却凝不成仙气,恐怕连完整的人形都化不出来。


    “他们也很喜欢和我握手,他们说我的手柔弱无骨,”柳条害羞得把手抽出来,伤心道,“可是我嘴巴笨,不会讨人欢心,他们就渐渐地和其它柳怪聊天去了。你看他们聊得多愉快,哦对不起,我又忘记了,你们是看不到对方的。”


    杨婉竹一哆嗦:“他们?”


    柳条像是很喜欢她,攀上她的肩膀徐徐道:“你身上的气味真香,可惜我没有牙,不然……”


    它怕吓到自己的新朋友,忙移转了话题,指着那一排排疯长的柳树道:


    “他们都在啊,只是你看不到。他们都是这个村子里受到诅咒的人,看不到别人,碰不到别人,即便和自己最心爱的人近在咫尺,最终也只能擦身而过。虽然我不清楚你是怎么进来的,不过,只要你进了这村子,你就和他们一样了。听啊,那个人又在自言自语了,他再这样下去,疯得就不只是自己,还要拉上一个听够了他风言风语的我了。”


    杨婉竹看着空旷的草地,再一次确认:“你的意思是村子里有人,只是我们彼此看不到,可你能看到?”


    柳怪轻轻叹了一声:“我也不想看到,像我这样存在或许是给这些受诅咒的人唯一的慰藉吧。”


    杨婉竹干脆地把它从自己的身上扒拉下来:“我看要疯的是你,看清楚了,我的面前什么人都没有。”


    “有一个人刚刚穿过你的身体,又有一个人打到了你的头。”


    “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那你现在有感觉吗?”


    柳条轻而易举地穿破她的胸膛,却没有出一滴血。


    看到少女脸上的惊愕,柳怪把手缩回来:


    “如果不是我提醒你,你不会知道我刚才做了什么,于你而言,这比微风拂面还要不易察觉。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在你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还能够感受到痛,感受到苦,感受到冷,可是我现在穿透你的胸膛,你却一丁点的感觉都没有,说明了什么?说明你已经真正属于这里了。”


    柳怪抽回手,少女的身体仿佛柔软的水面,再锋利的刀子刺进去,也无法留下半分痕迹。


    杨婉竹低下头,不可置信道:“这怎么可能?”


    “但是相信我,你不会受到伤害的,你只会感到无尽的孤独寂寞。”柳怪的触手有些不安地摆动着,“说实话,你身上除了好闻的味道外,还多了一种不属于你,却在你身上流连的味道。这种味道让我的伙伴们都很惧怕,不敢和你说话。他们现在都在议论你是怎么进来的,想要你离开,免得招来灾祸。”


    平地掀起一阵妖风,树上的枝叶一会变得暗绿,一会变得死白,沙沙作响,仿佛在逼迫着柳怪住嘴。


    柳怪朝身后露出一个狰狞的表情,它们才稍稍安静了下来。


    柳怪不死心地对少女说道:“到村子里看看吧,时间长了,你都会明白的。要是寂寞了,请来找我,我才没有它们那么胆小呢,我愿意陪你说说话……”


    “你到底在说什么?喂!”


    柳怪被同伴拉回到林子里,耳边又安静了下来,偶尔几声风的叫啸。


    杨婉竹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吓得喊出了声。


    她慢慢变得透明,五彩的颜色也尽数被洗去,变成清一色的灰白,风吹着她有轨迹地往村落间飘去,铺满了厚厚黄沙的荒地上,纵横交错着数不清的这样的轨迹。


    那不是风留下的,而是人留下的。


    站在这个角度上来看待这座村庄,荒芜之中难免透着诡异。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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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座座面目单调的小房子取暖似的紧紧相依在一起,门窗时开时合,杨婉竹想趁着开门的时机一探究竟,可当她往里迈时,门骤然合上挂了锁。


    “想不到变成鬼了,还要翻墙!”


    就在她跃跃欲试,准备大显身手演示一下她最引以为豪的翻墙技术时,一张黄纸正正的贴在墙上,纸上字迹方正:“来者何人,如此不守规矩?”


    写字的毛笔悬在半空中,笔尖滴墨,杨婉竹试探地握住笔,想了想在纸上回道:“你能看到我?”


    “看不到,但你把沙扬到我的刚擦的墙上了。”


    “……”


    杨婉竹一看果然,汗颜写道:“真是对不住大哥,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机缘巧合被困在了这里,我也没有别的坏心思,只是想找到离开的办法。”


    这次过了许久,一张新的写好的黄纸覆在墙上,密密麻麻列了好几条。


    杨婉竹一字字念道:“看在你是个会写字的份上,我同你多言些。第一,我是女孩,第二,我不明白你所谓离开是什么意思,第三,你坏不坏不是靠你嘴巴说的。附加一条,你把漏春怪的头发带到我家门口了,我最厌恶那些吞吃灵魂为生的恶东西,你想活命的话,最好离它们,远一点?漏春怪?”


    念读间,杂乱的黄沙地上又多了一条远去的沙辙,她们彼此看不到,连一句作别都没有。


    杨婉竹心中忽地升起一丝孤寂的伤感,指尖一松,那张黄纸没握住,随风高高地飞走了。


    黏在杨婉竹衣角的柳叶发出淡淡的荧光,杨婉竹捏起它来:“原来你叫漏春怪啊!你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快点说!,不然我把你揪成一个秃子!”说着,开始一片叶子一片叶子地揪着。


    “我说我说!”漏春怪委屈巴巴道,“我是一只寂寞的妖怪,怕你不来找我,所以才一直跟着你的。”


    “谁要听你说这些,告诉我,应该怎么离开?”


    漏春怪眼珠滴溜溜一转,缠住她的腰身,声如鬼魅:“离开啊,自然是有办法,你离近些,我偷偷告诉你……”


    漏春怪的口中吐出绵密的絮状物,蚕丝似的把她轻柔地包裹起来。


    杨婉竹只觉得头晕晕的,远方似乎有一个人焦急地喊她“阿姐”,小竹弟弟从来不叫她阿姐,叫她阿姐的只有一个人。


    “顾,顾青莲?”


    他似乎长高了一截。


    那柄失踪的宝剑被少年劫持在腰间,他喊了一声“去”,宝剑不得已地嗖得一下冲上前,将漏春怪庞大的形体劈成两半,绿色的冷血溅了杨婉竹满脸。


    漏春怪惨叫了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化为乌有。


    顾青莲:“回来!”


    宝剑却仗着胆子不理睬他,亲热地往杨婉竹的身上蹭。


    她的身体被冷血浇透了,腰上还被漏春怪的爪子抓出一条长长的伤口,里面的亵衣也被撕烂了,雪润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伤口不断地往下滴血。


    杨婉竹痛得轻吟了一声,下一秒反应过来,抓住顾青莲的手惊喜道:“痛,我感觉到痛了,这就说明——”


    她把宝剑塞进顾青莲的怀中,腾出一只手画符。


    “心动神随,缩地成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