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洗浴
作品:《重生后病娇魔头哭着求我》 人散了,臭味也随之消散,空气中浮动着浅浅的竹香。
顾青莲蹲下身,唇角暗暗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阴恻笑容。
被一母同胞的兄长当众叱骂,她现在应该是满腹的委屈吧。
在场那么多的人,除却他以外,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为她说上一句好话,只要他抓住杨婉竹内心最软弱的时机,予以蛊惑,引诱她出卖自己的竹骨,一切便都大功告成了。
于是顾青莲故作担忧道:“阿姐,你没事吧?”
不料,杨婉竹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撑胳膊撑腿舒展一番身体。
“不好意思,有事的应该是他杨天叶,嫂哦不,胡老师可是最讨厌迟到的人了,我哥就想着该怎么跪搓衣板让胡老师解气吧!母老虎发威,场面想必一定非常热闹哈哈!”
顾青莲僵住:“阿姐真的,没事?”
杨婉竹:“等等。”
顾青莲眼睛一亮,她果真还是难过的吧。
杨婉竹好看的小脸皱成一团,摸着脚骨嚷嚷:“不小心踩到水坑,顾青莲,我脚抽筋了,你扶着我点。”
看着她瘸腿一蹦一跳但仍然欢乐的样子,顾青莲来不及思考,下意识扶住她软绵绵的手。
有了这份稳当的助力,杨婉竹放心大胆地在一个又一个水洼上横跳。
两个人浑身都湿透了,泥水再溅在身上也只觉得是游戏。
回到院子里,紫竹气得半死,命他们俩把湿衣裳都换了,又打来热水泡脚。
竹桶足以容纳两个人的双脚,杨婉竹示意顾青莲也脱掉鞋袜进来泡。
顾青莲会错了意,掌心刚要拢在她的雪白细腻的脚掌上,就被她轻轻踹开了,羞涩道:“你干嘛?是让你一起洗。”
指尖轻轻擦过她的肌肤,顾青莲的手一顿。
紫竹闻声道:“先前备用的洗脚桶被我不小心摔破了,就只剩下了一个。顾小公子还是个孩子,你们在一起泡也没什么,等白天我到集市上再买一个新的回来。”说罢,笑着为他们掩好了门。
杨婉竹坐在床上,脚丫悬在空中,有些无处安放。
她的脚骨也很漂亮,足弓呈现出完美的弧度。顾青莲单膝跪在她的身下,几乎是情不自禁地捉住了一只,粗糙的指腹按压过足底的经络。
少女吃了痒,慌忙地想要挣开,却不小心溅了顾青莲一脸她的洗脚水。
挂在唇边的水珠一坠,沿着脖颈流进衣襟。
杨婉竹提心吊胆,满心想的是:完了完了,小魔头不会要黑化了吧。心中烦乱,身下自然是没了力气,任由他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握着她的双脚深深压进热水。
“烫吗?”顾青莲询问道。
许久等不到她的回答,顾青莲掬了一捧热水浇在她的脚掌上,自语道:“阿姐经络不通,温度稍烫一些也无妨,饮食应忌寒凉,否则会……”
他抬起眼,正对上少女胸前的峰峦,把“发育不良”四个字咽了下去。
“否则会怎样?”杨婉竹好奇问。
顾青莲如实道:“来月事会痛。”
杨婉竹不怎么怕了,又轻轻踢了踢他:“你一个小孩子,怎么知道这么多,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书啊?”
小孩子?顾青莲蹙眉,捏住她的脚踝防止乱踢。
“阿姐,别乱动。”
“哦。”
杨婉竹老老实实地不动了,脚指头却还是忍不住地乱扭,无意中夹了一下他的指尖。
顾青莲眸光一暗。
下一秒,杨婉竹感觉脚指被报复性的大力揉捏了一下。
十指连心,疼得她身体绷紧,唇齿间嘶了一声,喊道:“顾青莲,你小子使坏是吧?”
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的手踩在脚下,足尖细细地碾着掌心,压力使得两片肌肤极致地吻合。
顾青莲闷哼了一声,眸中射出躁动的热,只想要她的脚踩得再用力些。
杨婉竹却以为他知道疼了,腾开脚说道:“知道疼就好。其实你不用帮我洗脚,我还没养成洗脚洗脸都要人伺候的坏习惯。好啦,趁水还热,你快点洗吧,洗完我们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呢。”
见顾青莲不动身,杨婉竹后知后觉道:“你是不是嫌弃水是我用过的,你等着,我给你再打一盆。”
杨婉竹光着脚就往冰凉的地板上踩,顾青莲拉住她:“阿姐。”
“嗯?”
“等水凉些我再洗。”顾青莲慢吞吞道,“我热。”
不会是发烧了吧,发热不治,病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杨婉竹雀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压根儿冷得没有一丁点温度,她缩回手,嘟囔:“也不知道你哪里热。”
杨婉竹吹灭蜡烛,钻进了顾青莲温好的被窝。
隔着一扇竹屏,她第一次听到对面微促不平的呼吸声,她不放心地叫道:“顾青莲。”
“顾青莲。”她又叫了一声。
温热的声音好似在他的耳边吹气,顾青莲低低的嗯了一声。
杨婉竹睁着眼睛,望着高高的床顶,说道:“从小到大,我其实被我哥骂习惯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用言语激怒别人,吵得越厉害他心里头越爽。你要是一个字不理他,反而会抓心挠肝,气得整夜睡不着觉。”
“嗯。”
她翻了个身,看着屏风上坐立的人影:“但我哥有一点说得不错,我素来撒谎成性,命里容不得旁人待我掏心掏肺,你下得咒,肯定是假的对吧?”
“阿姐在担心我?”
“我总觉得你没那么容易死。”
夜深人静,她无意中吐出实话,屏风的另一面闻言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听得她一阵胆寒,忙把头蒙在被子里。
顾青莲刚焐暖的被窝,还残留着淡淡的,独属于他的味道。
片刻后。
少女大概是累极了,张着嘴巴打起轻轻的甜鼾,被褥也在她一声骂骂咧咧的梦呓中踢到了地上。
顾青莲听到响动,起身走到里间,熟稔地在她的床榻边坐下,伸手把地上的被褥捞了上来,犹豫了一下,轻轻搭在她的身上。
她又是一蹬,半截小腿暴露在空气中。
可是这一次,顾青莲看到的不再是一截青翠竹骨,单单就是熟睡女孩雪白匀称的腿。
更深露重,她畏冷似的蜷了蜷脚指头,像是被抚摸过的战栗。
顾青莲抬起眼帘,喊了声:“阿姐。”
确认她真的睡熟了,顾青莲小心地捧起那对小巧的双足,藏进怀里温暖。
令他感到隐隐兴奋的是,她不安分地在他怀里又勾又踢,甚至猫儿似的碾过了他胸前最为敏感的部位。
“我改变主意了。”
漆黑的迷雾在房间里弥漫,年幼的男孩露出一抹与年龄严重不符的阴冷笑容。
他低下头,贪恋地在她脚骨处印下一吻,发出成年男子一般低沉磁性的嗓音,喃喃道:“阿姐,不止竹骨,我还要把你的脚砍下来,要它踩着我,用力踩着我……”
一缕缕黑气发狂般在小小的院落里四蹿,地表的生灵惊骇地躲进深穴。
榻上的少女面若银盘,睡容美好而恬静,像是做着一个美梦。
天光大亮。
“昨晚做了个好梦!”杨婉竹撑了个懒腰,闭上眼睛回味道,“天空是蜜乳糕,云朵是荷花酥,河里流着莲子羹,脚底踩得——热乎乎的硬邦邦——想不到了,反正是想让人啃上一口的好东西。”
紫竹帮她整理好床铺,无奈地笑笑:“小姐,要是真这么饿的话明天就起得早一点。话说回来,每回都踩点到的话,老师也会不高兴的吧?我听说学堂来了一位严厉的新老师,小姐你呀,还是小心谨慎些得好,莫要让大少爷再抓住什么把柄。”
“放心吧,什么错都不犯是不可能的!”
少女转眼背着书篓跑出门去,紫竹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膀,对转过身来道别的顾青莲挥了挥手。
天边的月如昨夜的雨晕湿的一抹素白,与东边冉冉升起的明媚朝阳相对,千灵鸟在半空中摆尾盘旋,意味着马上就要上课了。
班里的同学还四散地坐着,各自拿出灵器炫耀,非要比一比谁的灵器最珍贵。
熊赳赳扯着大嗓门道:“争啥子,你们的灵器再好,也绝对比不过我口中的这个人。”
燕子心不服气:“我的灵器可是我娘一口一口衔来的绝品燕窝。”
熊赳赳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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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正经说话呢,别拿你那摇篮捣乱!”
“你——你过分呜呜!”燕子心趴倒在案,埋头嘤嘤哭了起来。
杨婉竹从她身边淡定地路过,十分同情地问了一句:“大清早,谁惹她了?”
陆池觉得无聊,一直在打瞌睡,一听到杨婉竹的声音,简直比胡小眉抽他三鞭子还要清醒。
正想和她热络两句,便看见她身后跟着的男孩,牙恨不得咬碎了:“阴魂不散。”
熊赳赳分外狗腿地跑过来,帮杨婉竹放好书篓,连上课讲哪页都翻开了。
“竹子,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谁不知道你的灵器同你一样,乃是集天地之灵气仙生的竹骨,放在仙门百家里都是极为罕见的存在,你快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
燕子心闻言,埋头哭声更大了。
杨婉竹好笑道:“大熊,就为这事啊,你还真的是过分了。”
熊赳赳不管燕子心,小声道:“我也是为了你好嘛,谁让你课业门门落后,也只有在灵器上,咱们能找回点面子。”
“唔嗯,确实有那么一根竹骨,不过那不是我的灵器。”杨婉竹耸耸肩膀,“这么多年了,它始终不肯认我为主,我有什么法子?长在谁坟头的草就是谁的,没这个规定吧?我老爹为此逼我勤学苦练,只盼有朝一日那灵器能纡尊降贵的看上我这个资质平平的小仙。奈何人家眼高于顶,我是不行咯!你们要是谁想要的话,欢迎到我家对着那尊大爷三拜九叩,兴许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哟。”
熊赳赳露出失望的表情:“没意思。”
燕子心倒是破涕为笑,继续炫耀着她的宝贝燕窝。
杨婉竹不理会他们,兀自整理好书籍,等待着上课。
上辈子她不学无术,课业门门垫底,成天光顾着纵情享乐,原本一身绝佳仙骨,也叫她自毁了去,落得个血尽扬灰的凄惨下场。
“同学们,今天我们来实战演练‘瞬移术’。”
院落里,同学们依次排好队列,胡小眉手握□□,在空中虚画出一个“⊕”样的符号,口中念念有词:“心动神移,缩地成寸!”
金光一闪,她不见了,转眼出现在熊赳赳的身后,抬脚猛踹他的屁股。
“熊同学,今天是你第五次溜号了!”
杨婉竹不禁道:“好厉害。”
“这有什么难的?”不等老师发号施令,陆池先一步画符,“心动神移,缩地成寸!”
他原想瞬移到杨婉竹的身边,不料术法出了故障,山谷里回荡着他的大叫声,分辨不出人具体落在哪个方向。
胡小眉抱着怀道:“看,这就是个反面教材。虽说是心动神移,可心念绝不可乱动,不然符术也不知道你究竟要去往何地,就会像陆同学一样,被随便丢进山沟。作为初学者,大家切忌眼高手低,一定要稳住心神,首先在心中想一个曾经见到过的东西,或者曾经去到过的地方。想象得越仔细,成功的概率便越大。等在心中差不多凝聚出一个形象后,再来画符。先画外边的圈,再画里面的十字,最后喊出术语。好了,开始吧!”
同学们早已迫不及待地施术了。
紧接着失败的是燕子心,她一心想瞬移到陆池所在地方,睁开眼睛却是在学堂的房顶上。
熊赳赳想吃白菜集市上的烤肉丸,睁开眼睛却在老槐树的鸟窝里,一手一只黏着鸟屎的蛋。
“心动神移,缩地成寸。”
杨婉竹尝试了几次没有问题,胡老师将她大大夸赞了一番,允许她休息。
顾青莲没有灵器,只能跟在她的身边,两个人齐刷刷地蹲在地上,看着院子里鸡飞蛋打的练习场面。
杨婉竹忽然有个念头,对顾青莲说道:“握住我的手。”
顾青莲听从地搭了上去,杨婉竹将他的手握紧了,闭上眼开始想那件东西的样子。
等到时机成熟了,画符念咒一气呵成:“心动神移,缩地成寸!”
嗖的一声,地上只剩一片缓缓飘落的柳叶。
蹲在屋顶上不敢下来的燕子心亲眼目睹了他们的消失,举高了手颤颤巍巍地喊道:“老师,杨婉竹和她的童养夫……”
话到嘴边,把“私奔了”勉强改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