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作品:《以婚姻之名[先婚后爱]》 “有蜂蜜水吗?”
顾晓书看陆云修脸微微涨红,想必是喝了不少酒,终是有些不忍拒绝地点头,“衣服拿着,我去给你冲一杯。”
陆云修接过衣服,也跟着进了门,他顺手就把衣服扔在了床上,环视着这间巴掌大的房子:整体白色基调,小沙发小床小书桌从里到外一字排开,小圆几小床头柜,床头灯也是小小的,所有都是小,但一目了然。
陆云修踱步到了阳台,脚下是个极小的懒人沙发,大约只够顾晓书,他是坐不下去的。
他推开阳台门一股风灌进来,吹得他清醒了几分,而后又把门关上。
电脑开着,他凑近看了一眼,文档上赫然写着“辞职书”三个大字。
他有些累,按了按眉心,踱步到床尾,直接仰躺上去。
门没关,侧头从床上望出去,玄关厨房并用,灶台旁放了一台小冰箱。顾晓书在前头忙碌,走廊上传来走路的声音,玄关灯昏黄,他很想让她把门带上,但终究没有开口。
一切简单到了极致,却充满了烟火气。
见顾晓书转头,他马上合眼,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整间屋子都充斥着她的味道。
清新的,带着微甜,仅仅如此就能让他荷尔蒙爆棚,无线贲张,他甚至觉得自己可笑和龌龊。
顾晓书搅拌着蜂蜜水,蜂蜜是妈妈托人从乡下买来的,纯正的土蜂蜜,丝丝润滑,甜入心间。她特意多舀了点,顺带着挤了一瓣柠檬进去,刚买的柠檬,果肉新鲜。
她见陆云修躺在自己床上,瞬间后悔给他冲蜂蜜水了。
蜂蜜水端到床前,喊了两声,陆云修才转醒过来,起身接过水,缓缓喝起来。
满屋子酒味,顾晓书用食指搓了一下鼻子,一脸嫌弃地走到阳台,开了半扇玻璃门通风,哪知风有点大,把卧室门给吹上了,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一室寂静,陆云修喝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风吹进来,确实醒神。
喝完蜂蜜水他又趟下,蜷缩着身子,顾晓书走过去叫了叫他,“该回去了。”
可别在她家睡着了。
“我知道,我还想喝点水。”
“……”
合同可没写要照顾醉酒。
看他那一脸难受,可怜兮兮的样子,顾晓书还是又给他冲了一杯水。她调了恒温水壶的温度,这次的水热一些,喝下去胃大概会更舒服一点吧。
这次陆云修没有要她叫,听她脚步声近了,也就起来,很自然地踱步到床头,坐在顾晓书睡的位置,顾晓书有点无语,见他一杯水又见底,不禁问,“是不是还要一杯?”
“不要了。”陆云修摇着头,“让我靠一会儿。”
“司机在楼下等吗?”顾晓书提醒着。
“下班了,我一会儿叫代驾。”
“我现在帮你叫吧,代驾过来也要时间。”
说着顾晓书去床头柜拿手机下单,顺势在沙发上坐下来,陆云修瞥了她一眼,“就那么希望我走吗?这个时候不都是要想方设法把人留下吗?”
他现在喝了酒,顾晓书也不敢激怒他,好言好语道,“陆总,别开玩笑了,很晚了,一会儿代驾来送你回去。”
陆云修举着杯子冲着她喊,“来,再给我倒半杯,口干。”
顾晓书真是服了他,喝多的人都这样?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作妖?
当务之急还是早点把他送走的好。
她没找过代驾,摸索好半天没找着,抬头见陆云修还举着杯子看她,也不知道手酸不酸。跨步过去夺下杯子,正要转身,手腕一把被他扣住,稍稍往后扯了一下,顾晓书一个不稳倒在了床上,手机甩出去,无声地掉在被子上。
顾晓书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急急地喊了一声“陆总”,她希望能唤回他的理智。
陆云修见她如此紧张,故意躬身凑近她,对着她的脸轻呼了一口气。她肌肤白嫩,热气透过肌肤,马上起了红晕。
顾晓书屏气凝神,一动不动,心想着,他要是敢乱来,手里的玻璃杯伺候他。
“别紧张,我虽然喝了酒,但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就让我在这呆一会会。”陆云修虚捏着手比着,“酒醒了我就回家,可以吗?”
很卑微的请求,顾晓书想起他的白月光:我到底和那白月光有多像啊,能让你如此卑躬屈膝。
念在他还算理智,顾晓书也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轻声道,“那可以先放开我的手吗?”
陆云修依言才放开她的手,顺势把她手里的杯子拿走,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而后又温言问道:“要辞职,是有人为难你吗?”
顾晓书才想起电脑屏保模式之前,自己在写辞职书,但也没说话。翻身起来,又给他倒了半杯的水。
这算是默认。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要是不接机,不送保温杯,也不至于这样。
“很抱歉,是我疏忽了。主要不知道你们女人的可怕……”陆云修坐在床沿笑着摇头,一脸的不可思议,转而又说,“既然这样,我看这工作环境也没什么可惜的,辞职算了。”
说得这么轻巧,真是富人家不知道穷人的苦,她还在眼巴巴地等着发工资,好租房子,他却一口一个辞职。
虽然她确实也动了这个心思。
“我也还在考虑。”
陆云修改坐在床沿,拍着身旁的位置,“来,坐到我身边来,我们聊聊天。”
顾晓书没理会,转到电脑桌那边,删掉文档,关闭软件,关掉笔记本电源。
陆云修见她跑了,又从右边床沿爬到左边床沿。他摘下手表,解开袖扣,把东西放置在电脑桌上。整个人盘腿坐起来,十分放松。
“你在顾虑什么,顾虑找不到工作吗?我听说你们公司年底奖金都没发,你是想要拿回奖金再走?说说看,你这么整天出差,一年能有多少奖金?”
顾晓书合上笔记本,脚撑着地面,电脑椅往后滑行了一段距离,适时地停下来,“五六万块吧。”
“那我补偿给你。”
说着陆云修拿出手机操作一番,伴随着“嗖”的一声,顾晓书的推送声音也随之响起,她知道这是支付宝进账的声音,没想到陆云修还来真的了。
“来,转过去了。”
手机还在被子上,顾晓书去拿手机,打开瞧了瞧,“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嘴里念叨着:个十百千万……
陆云修被她这一行为逗笑了。
“我真是发财了,整整三十万。”顾晓书惊掉了下巴,“你们有钱人都这样花钱的吗?”
“那要看什么情况了。比如现在,你因为我丢了工作,那我就得补偿你。十万是奖金,二十万是赔偿金,如果找不到工作再追加给你。”
“那我还找什么工作,一直待业一直有钱,不是蛮好的。”顾晓书说道,失业等于赚钱。
“那也可以,随你高兴。”陆云修不无认真地道。
顾晓书在感叹,难怪黄籽颜要为难自己,这是什么神仙宝贝啊,她此刻也在无比地嫉妒着他的白月光。
别人嫉妒她,她嫉妒另一个女人,白月光永远在链条最顶端。
顾晓书这么想的时候,她随口就问了一句,“你以前都这么宠你女朋友的?”
这谁受得住。
“……”陆云修面色微沉,“你非得这个时候说别人吗?”
他其实有点骑虎难下,想过要不要和她把这个事情解释清楚,但似乎怎么解释他都像个骗子,把她玩弄于股掌。
过分暴露自己对他来说是大忌。他们的关系不明朗,她随时可能跑路。而对于他的年纪,有个前女友是正常的事情,合情合理,他不认为这会成为阻碍。
当然,顾晓书也认为这是件极其平常的事情,而她随口一提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她一点也不怕,“但是你别把我当成她,我可不是她。”
这事就得掰扯清楚,在她想掰扯得更清楚之际,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扔在床上,欺压在身下。
顾晓书感觉到了他掩饰不了的生理反应,有点慌神,却又动弹不得,真真是引狼入室。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还有这个办法。”陆云修死死压住她,虎口托起的她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
四目相接,他眼里写满了情和欲,“以后你提一次,我就亲近你一次,提两次我就亲近两次。”
他的脸近在咫尺,力道太重,至使她张嘴过于吃力,她一字一句地顺从着应他,“我、知、道错了。”
陆云修仿佛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微微松了松手,让她好过一些,她很怂,装大尾巴狼地求他,“陆总,我下次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和你说了不要叫我陆总,叫我一句名字,试试看。”
陆云修声音暗哑,眼神迷离,顾晓书不敢再激他,只得顺着叫了一句:“云、云修。”
这是什么变态,又不是什么亲近的关系,非要让她叫名字。
陆云修有些满意,手指轻轻触上她的脸颊,似珍品一般地细细打量着她。指腹随着她的脸颊到眉眼、灵巧的鼻子,再到她的嘴唇,触感微热。
那时候他还年轻,太年轻,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那时候他以为他的人生就该和身旁的人一样,娶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平平淡淡过一生,无所谓爱不爱。
所以他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近距离接触她,怕吓到她,也怕伤害和逃离。
怕像江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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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失去了,再也找不回。
爱而不得才是最痛苦的事,若非他亲眼所见,若非它毁掉了一个人,他不信。
素颜下的两片薄唇依旧樱红,这是致命的诱惑,他想要占有的欲望达到了顶峰。
“有想过和我这样吗?”他低声撩拨着她,声音往上扬了半个调,“嗯?”
顾晓书被蛊惑着,心突然酥麻了一下,也仅仅是一下,很快就清醒过来,硬气地道,“你刚刚才给我转账,要是胡来,我报警,警察肯定信我。”
破坏氛围的高手。
“那明天一起上新闻。云美总裁婚内□□,有转账记录为证,这标题一定冲热搜。然后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了,当然,你爸妈也知道。”陆云修笑得混蛋。
还是输家,但顾晓书的斗志被激发了,“那明天你们家股票肯定暴跌,跌停板,继承人不好好找老婆,肯定要完蛋。”
陆云修被气笑了,“在你的认知里,我这个继承人是要靠老婆吃饭的吗?”
顾晓书觉得自己摸了一下老虎屁股,忙改口说,“不是,不是,但门当户对总是好的,对不对?”
“谁和你说门当户对一定好?”
语气里有明显的怒气,顾晓书真真觉得自己摸到了老虎屁股,犯了大忌,不敢吭声,脑子里想着招。
他看着她如小鹿般澄净的双眼,此刻有些瑟缩,又有些无惧,糯着的嘴微微撅起,带着些许的倔强,想要让人采撷,或者等着人去采撷。他喉咙不自觉地咽动,再也控制不住地吻下去。
顾晓书的瞳孔蓦地睁大,本能地咬紧牙关,推拒着,反抗着,他却借着男性力量上的优势,轻而易举地扣住她的双手,不给她任何反抗的空间和机会。
兴许需要喘息的空间,兴许是放弃了抵抗,身体的敏感让她瘫软,而他敏锐地捕捉着每一个讯息,趁势进入她的唇齿。
欲|望在顷刻之间蔓延,不受控制,也不想控制。
蜂蜜水的甘甜刺激着味蕾,除此之外还有柠檬淡淡的酸涩和微微的红酒味道。
最后是淡淡的血腥味,不知道是谁的。
从唇到脖|颈,他贪婪、肆意地亲吻、吸吮,本能地还想要攻城略地,再下一城。
而顾晓书从来不知道,吻可以如此的凶狠霸道,又可以如此的辗转缠绵,直至意乱情迷,直至呜呜咽咽。
也许就是细细的呜咽声,唤醒了陆云修的理智,他终于是放开了她,喘息间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便起身冲进卫生间。
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乃至水泼面的声音。
顾晓书不再呜咽,只是眼泪肆意,脑子空空荡荡,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哭个什么劲。
她不无辜啊,是自己引狼入室,深更半夜放男人进门,何况他喝了酒,酒精作用,就算他强要了你,你也是活该。
也许是太过尴尬,在听不到水声的瞬间,她条件反射地起床,脱了外套,钻进被窝,面朝阳台。
脚步声很快响起,停在了床前,强大的男性气息笼罩着她,她听着他试探性地轻声叫自己:“晓书?”
“你回去吧,我要睡了。”带着浓浓的哭腔和鼻音。
没有回应,只传来关阳台门的声音,和细密的脚步声。
良久,陆云修的声音再次响起,“让我留在这里可以吗?我有些累,不想动了。”
他低声下气地询问着,乞求着,似乎也没想等她回答,又问:“有被子或者毛毯吗?我睡沙发。”
“没有。”
顾晓书也没力气计较这些了,和流氓讲道理、永远讲不通。
陆云修似乎不相信顾晓书只有一条被子。他踮起脚打开衣柜顶格查看,如愿地从里面拿到了一条毛毯。
然后关了大灯,留下一盏台灯,并把台灯亮度调到最低。
他很自觉地睡在了沙发上,1.7的直排沙发,很小,他蜷缩着竟也不觉得难受,大约是真的累了,很快就进入梦乡。
绵长的呼吸声传来,顾晓书的心才算踏实下来。
在他放开自己的那一刻,她明白,他今晚不会把她怎么样了。
即使这样,这一晚睡得也并不好。
醒醒睡睡,睡睡醒醒,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她才放下心,安稳的睡了一觉。
“邦、邦”的敲门声响起时,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邦、邦”声持续不断,连陆云修也醒了过来,他没起来的意思,手枕着脑袋:“好像有人敲门。”
顾晓书有些不情愿地起身,趿拉着拖鞋去开门,半梦半醒间习惯性地问了一句:“谁呀?”
“我!”
这声音让顾晓书一个激灵醒过来。
是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