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作品:《在恐怖无限流里和自己HE了》 昨天真的是自己的幻觉吗?
掌心的牙印,脸上的淤青全消失了。
戚白俞摇了摇头,偏头看向门口送喜糖的新娘,人怎么可以梦到一张从没有见过的脸。
“找不到没关系,村里面的人会带你们过去,山里这雨还大的哩,晚上村里头都在客堂吃酒,喜宴都是流水席,你们只要来,菜管够。”
新娘探头看向屋内,眯笑着眼道:“小哥晚上过来吃酒。”
戚白俞没有说话,看着那张熟悉令他后背发毛的脸回以微笑。
“那你们坐着歇会,我先忙去了。”
新娘提着红裙摆快步向院外走去。戚白俞靠近窗口看着新娘的背影,这次没有撑伞随行的伴郎,也没有梦境里那个顶着红盖头,始终没发过一言的新娘,多了活人该有的生气,却偏偏每次对上那双笑眼,都能感到一股转过四肢百骸的寒意。
“咚——”的一声,喜糖纱袋被莫宏佑丢在了桌上,瓜子花生从没有系紧的纱袋口一泄而出。
“去吗?”莫宏佑拉过屋舍内的老木椅坐下,“要是你不想去,今晚我跟你就在屋里吃方便面。”
戚白俞迟疑地看向莫宏佑,对方与梦里闹着要去参加喜宴的样子截然不同。
“我们为什么会进村?”
“啊?”莫宏佑无奈地笑了笑,但还是回答了他的疑问:“雨太大,车轮陷地里了,怕再继续走会山体滑坡,好在附近有村子,这村人还挺淳朴,二话不说就把村里空置的房子收拾出来给我们住,大巴司机要给住宿钱,村民说什么都不肯收。”
戚白俞沉默了良久,轻声道:“是吗?”
“你怎么了?”
“在车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莫宏佑来了兴趣,将椅子拖到戚白俞跟前:“什么奇怪的梦,说给我听听。”
对于梦境里发生的事无巨细,戚白俞都跟莫宏佑说了一遍。
很奇怪,明说是梦,可他能记住梦里的每一个细节,甚至小到莫宏佑和他争吵时的每一句话。
他看着莫宏佑的眼睛,很好奇对方会给这场梦什么样的回应,
只见莫宏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还不等他反应,莫宏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吵架就吵架,我怎么舍得因为你说分手就打你。”
说到这里莫宏佑叹了口气,“也是我不好,今年老跟你吵,我就是觉得我在你心里没那么重要,怕你哪天觉得我配不上你,就不要我了。”
戚白俞避开莫宏佑的触碰,起身收拾行李:“可能是我最近精神太紧绷了。”
莫宏佑走到他身边蹲下:“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了,经常会梦见小时候的事。”
“又梦见叔叔阿姨的死?”
戚白俞紧抿着唇点了点头。
他是孤儿,七岁父母双亡被送进了福利院,同样岁数的小孩,只要健全,很快就被不孕家庭领养走了,他一直待到了十四岁才被母亲那边的远亲带回了家。
对于当年的报道,已经很难查证到细节。
年幼的他,在十四岁发了一场高烧后,也忘了那场惨案的细节。
“我爸妈怎么死的,我都不记得了,可能是前几个月看了点恐怖片,跟现实混在一起了吧。”
戚白俞把洗漱用品袋和睡衣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又将行李箱的拉链拉好,一把推到了木桌底下。
“今晚喜宴你想去吗?”
“想!”
戚白俞轻声道:“那就去吧。”
那个清晰无比的梦,把这场喜宴变得诡异非常。
这个村子,这场婚礼变成了躲不过的梦魇,既然如此,还不如坦然去面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莫宏佑从身后将戚白俞搂在怀里,灼热的呼吸扫过戚白俞的脖颈,他不适地偏过头,从那场诡异的梦开始,他心底下意识对这段亲密关系产生了抗拒。
屋外急促的敲门声将这一幕打破时,竟有些如释重负。
“我去开门。”说着戚白俞挣开莫宏佑的怀抱,径直走向门口。
刚打开门,梦里那个险些被锄头打死的小个子女生慌张地拉着他往屋外走。
直到走到一处角落,女孩紧张地扫视了一圈周围后,用力拉扯了一下戚白俞的手臂,迫使得他不得不弯下腰,侧头凑近女孩的唇畔。
“你还记不记得昨晚村子里的人举着火把去找新娘的事。”
戚白俞看向女孩目光迟疑。
小姑娘见对不上暗号,哭丧着脸道:“你不会也不记得了吧。”
不等戚白俞回应,女孩转身往院外走,嘴里还喃喃自语着:“还真是我做梦了?不合理啊,哪有做梦能那么清晰的……”
戚白俞道:“我进屋去找新娘的时候,被绑在喜房里的人是你。”
女孩子猛地转过头,一脸惊喜地看着戚白俞,愁苦的脸上总算绽开一丝笑意,她快步跑到戚白俞跟前,拳头捶了两下戚白俞的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记得。”
戚白俞:“你不觉得只有我们记得这件事,才更可怕吗?”
女孩笑容一僵:“什么?”
“你有没有去问过同行的其他女孩子?”
“……问过。”
“她们记得吗?”看着女孩茫然地摇了摇头,戚白俞叹了口气,“也就是说只有跟新娘真正接触过的人,才有昨天的记忆,我们又回到了刚进村的那一天。”
他掏出手机,把屏幕递到女孩面前:“今天还是8月18日,我很少看老历,按照今年的日期来算刚好就是中元节。”
虽然他不想相信鬼神之说,可发生的一切太过匪夷所思了。
谁会在中元节结婚?两个人又怎么可能做同一个梦。
女孩咽了口唾沫:“那今天的婚宴我们还要不要去的。”
“先看看能不能找到出村的路,如果出不去,鬼请客吃饭,怕是没那么容易避过去。”
知道这个村子里都是拐卖妇女的罪犯,小姑娘还敢冲上前去跟一群男人叫嚣,可换成一村子的鬼,她就吓得不停往戚白俞身上躲。
戚白俞抵住女孩的肩膀,才让女孩没能扑他身上:“人比鬼可怕,昨天那么危险的局面你都能挺身而出,一个全是鬼的村子,比起拐卖人口的村子,不觉得后者更恐怖吗? ”
女孩眨巴着眼睛,忽而笑了:“你说得对。”
戚白俞柔声道:“既然能活到今天,那万事万物都有破解的办法,没事的。”
“我叫苏禾,一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戚白俞。”
苏禾握住戚白俞的手,笑起来甜甜的,还有两个酒窝:“俞哥。”
“啊……恩。”戚白俞浅笑点头,看着苏禾一副十七八岁的模样,还是把这声哥应下了。
苏禾偏头看了一眼屋子里探头探脑的莫宏佑,拉扯了两下戚白俞的衣袖:“俞哥,你那个男朋友早点踹了吧,他配不上你。”
戚白俞笑了笑没有就莫宏佑的事情讨论更多,将苏禾送到院门口后,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便转身回到了屋内。
“那女的找你干嘛?”
“说晚上我们几个坐一桌。”戚白俞路过桌边时,视线落在了那个被打开的红包上,“桌上那个红包你动了?”
莫宏佑点头:“打开看看,就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谁知道捏开一看,居然是空的。”
戚白俞深吸了一口气:“只是借住,最好别碰别人家里的东西。”
莫宏佑赶忙起身把桌上的红包恢复成原样,放回了原处:“这样行了吧,我手欠,接下来这屋里的一砖一瓦,哪怕一根针我都不会碰。”
说着他抬起手看着戚白俞笑:“你太严肃了,我本意是带你出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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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你这样一直绷着神经还怎么放松。”
“……目前所有的事情都匪夷所思,最好别碰房间里的东西。”
戚白俞拿起桌上的红包,捏起来确实是薄薄的一张纸,里面没有装着其他东西。
“今天是中元节,城里的人结婚都会避开这种日子,村子里更重视祭祖不会不清楚的,不管这红包里之前装过什么,都放回去。”
他了解莫宏佑,从高中那会就爱小偷小摸,有一次他去小学旁的小卖部买文具,莫宏佑正被老板揪着耳朵,按在墙角说教。
如果不是大学时,莫宏佑巴不得让整个学校都知道自己是同性恋的追击攻势,他都不确定会不会开始这段感情。
从押着莫宏佑参加下午的专升本考试开始,他就在一次次思考这段感情是否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戚白俞是孤儿,从没有家到寄人篱下,也受过别人的误解和指指点点,其实分不清真正的感情是什么样的,怎么算是喜欢,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心情。
可还能分清如果亲密关系太窒息,放手也算一种及时止损。
莫宏佑看着戚白俞的眼睛,从钱包里摸出两百块钱放回去的时候,戚白俞松了口气。
“先看看有没有出村的路。”
“恩。”
戚白俞看了一眼莫宏佑,从那场噩梦醒来后,对方倒改了性子。
要早这样,他或许不会去思考两个人的关系还有没有必要继续下去。
两人刚推开门,就见一个梳着小辫的女人,牵着三四岁大的妮子等在门口。
女人道:“你们不知道客堂的路怎么走吧,我带你们去。”
“喜宴那么早就开始了?”
“村里的喜酒中午就开始摆了,晚上这顿四点多就开始吃,早吃早休息嘛。”
说着女人看着戚白俞道:“要不想去,我让帮忙的人送一桌过来,你们在院里吃。”
戚白俞道:“去。”
女人点头:“那你们跟紧我,客堂那边有点远,别半路上丢了,我还不知道去哪找你们呢。”
戚白俞看了一眼莫宏佑,只能先跟女人去客堂那边看看,趁着沿路记一记附近的路。
很奇怪,与他们擦肩而过的都是女人,身边牵着的,也是小妮子。
哪怕走到客堂,忙里忙外的,也都是女的。
戚白俞环顾着四周,向带路的女人打听道:“村里都没怎么都没见男人,你们这男人不出来帮忙的吗?”
女人笑了,她手指向绑在正中间的新郎官:“男人?男人不就在那里吗?”
客堂周围响起唢呐的吹打声。
同行的几人都已经在桌边坐好,眼前没有忙碌的身影,也没有引路的女人。
戚白俞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朝着正中央的一桌走去。
喜乐声越奏越响,在戚白俞和莫宏佑入座时戛然而止。
只见被绑在正中央的新郎头上的红盖头滑落在地,他的四肢逐渐扭曲,随着骨头的咔咔声,被一股无形的力扭曲成了一个球。
他痛叫着,涕泗横流,那双眼睛惊恐地看向身后:“我不是,我不…是你……的新郎!”
最后一声咔,只见男人的脑袋转到了身后。
-“滴——”
-“副本《回村》开启。”
主线任务:
1、六天时间内找到合适的新郎官,若未能按要求交上新郎官,时间结束,全员死亡。
2、每晚十二点,黑猫叫响的第一声,全村将抓捕逃跑的新郎,请玩家注意躲藏。
请游戏玩家保证新郎存活到最后一天,游戏胜利将获得五点奖励值,评分有额外加成。
支线任务:未知。完成支线任务,可直接结束游戏。
温馨提示:在这个游戏里玩家请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你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