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灵盘

作品:《当咸鱼宗门画风突变后

    回屋后,江知让累得睁不开眼,疲倦瞬间蔓延全身,她倒在松软的床榻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次日清晨,日光自窗间缝隙泻入照在地面,屋外有人轻轻叩门,紧接着清脆的嗓音从门口传来:“师姐可用早膳?”


    那道声音极其陌生。


    谁在叫她师姐?


    江知让困意未散,来不及多想,翻了个身再度陷入沉睡。


    再睁眼时,已是夜半时分。


    江知让打着呵欠朝外走去,冷风在林间肆意穿梭,冻得她拢紧身上的衣衫。


    天色如墨,夜晚的青云峰格外寂寥,山中漆黑一片,但东面的某处阁楼上却燃着几盏明灯,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


    休息过后江知让很是精神,好奇心驱使着她回屋里点了盏灯,旋即朝着亮光的方向走去。


    先前九方仪说过山中无禁忌,也不必担心会有危险的地方。


    至于他强调的合欢宗,江知让环顾四周,看着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想来也是无妨。


    到阁楼的距离并不算远,走过去也就半盏茶时间。江知让停下脚步,举起灯去看牌匾上的字。


    借着晦暗的灯光,她勉强看清上面的字,写的是“观月楼”三字。


    她粗略数了下,观月楼共有五层,层层递进,灯笼挂在第三层外面,照亮漆黑的夜。


    楼内的墙壁上画着奇巧的星宿图和一些古老的符文,江知让沿着盘旋的台阶逐层往上,在三楼仿佛置身光明之中,再往上,灯光又逐渐黯淡。


    顶楼摆放着诸多古老的仪器,中间悬挂着巨大的星盘,盘面布满了深色的铜线,指针在灵力的驱动下缓慢转动,发出“咔嗒”的声响。


    江知让站在楼梯口不敢上前,生怕碰坏这些精贵的仪器,她随意瞄了两眼便准备离开。


    此时星盘后出现一道黑色的人影,在黑暗中看不清长相,江知让惊叫一声,险些没站稳从台阶上摔下去。


    “小知,你怎么在这?”


    是文颂的声音。


    江知让回过神来,站稳后才道:“师尊…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文颂走进了些,昏黄的烛光为她苍白的脸添上一丝暖色,她抬手将江知让的领口拢紧:“夜间风大,怎穿得如此单薄?”


    江知让方才走了许久,倒不觉得冷,反观文颂,整个人罩在宽大的斗篷中,靠近时甚至能感受到她散发的寒气。


    “你来得正好,今晚这灵盘吸收了不少灵气,你带在身上,有助于稳固灵力。”文颂轻咳几声道,“这灵盘就给你了,没事的时候就放在屋外,可以吸收天地灵气。”


    说完她伸手将灵盘递出,江知让这才注意到她手中一直拿着个巴掌大的圆盘。


    “多谢师尊。”


    接过灵盘的刹那,江知让感受到有股轻柔的力量在涌入身体,沿着静脉走过全身。


    文颂突然叹了口气:“哎。”


    “师尊怎么了?”江知让紧张道,“可是吹了风哪里不舒服?”


    “非也。”文颂垂下眼,又是几声叹息,“为师夜观天象……”


    江知让瞥了眼外面漆黑的天,星辰寥寥不见月明,一眼望去什么都看不见。


    显然文颂也意识到这点,她咳了两声换了个说辞:“为师掐指一算,明日要早起。”


    江知让无奈提醒:“师尊,明日是入宗大典。”


    文颂恍然:“难怪。”


    过了会儿,她又开口:“夜深风大,早些回去吧。”


    这话听上去有些赶人的意思,但江知让想着既然师尊在这,那肯定有事要办,于是乖巧点头应道:“那弟子就先回去了。”


    说完她转身走下台阶,身影逐渐远离,待脚步声彻底消失后,文颂转身走入黑暗中。


    “咔嗒——”


    指针沉闷的转动声打破寂静,星盘表面的刻度开始随着指针的转动而变化,直至与顶部的符号重合对应。


    “命白三线,死叉。”


    文颂轻叹一声,将指针转回原点,闭上眼将灵力注入星盘。


    “咔嗒——”


    指针再次转动,随着灵力的注入,悬在空中的星盘轻微颤动,盘面上的符文发出微弱的金光,随即迅速变暗。


    “金道七悬,生门。”


    …


    江知让心血来潮,去空地看了眼她种的菜,而后她惊喜的发现,已经有几颗破土冒芽了。


    不愧是玄幻世界。


    看来文化熏陶还是有作用的。


    拍了拍掌心的灰,江知让心满意足地起身准备离开,忽然“啪”地一声有东西碎在脚步,还散发着清淡的酒香。


    她抬头向屋顶望去,只见屋檐上的少年双眼紧闭,两手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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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脑后,身边还摆着一坛酒,听到酒盏摔碎的声音,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嗯?”


    修真者精神就是好。


    师尊不睡觉。


    九方仪也不睡觉。


    站在屋檐下的江知让提起灯,对着他淡定地喊了句:“师兄,晚上好啊。”


    “师妹,你怎么在这?”他嘟囔几声,“诶,我盏呢,怎么这么黑,都看不见了。”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林间微风乍起,挂在树上的灯笼瞬间被点燃,驱散无尽的黑暗。


    原来山里点灯啊。


    她还以为是条件艰辛呢。


    江知让语气颇为无奈:“师兄,你盏摔碎了。”


    九方仪坐起身,视线逐渐下移,在她脚边看见摔得四分五裂的酒盏:“抱歉没注意,师妹裙子没弄脏吧?”


    江知让摇头道:“无妨。”


    突如其来的亮光令她有些不适,眨着眼睛缓了会才看清九方仪此刻的神情。


    原本白皙的面容因醉酒变得绯红,眼尾也染上红晕,清亮的双眸带着朦胧的醉意,向下的视线使他的长睫在眼下投出极淡的阴影。


    比白日更加随性醉意。


    江知让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是几?”


    九方仪想也不想,脱口就答:“九。”


    此人醉得没边。


    江知让懒得同他计较,弯腰拾起地上的碎片,再用手帕包住,想着回去找个地方扔了。


    她瞥了眼屋檐上一动不动的人,也不知他意识清不清醒:“师兄这是喝了几杯?”


    “小酌两杯。”九方仪抱着酒坛不肯撒手,还顺势将头搭在上面,“我酒量不好,再喝容易醉。”


    看出来了。


    不过她更好奇的是——


    什么酒啊两杯就倒。


    “师妹。”


    九方仪的声音再次从屋檐上传来,江知让抬头去看,却见他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手中端着不知从哪变出来的酒盏。


    “你东西掉了。”


    她下意识低头,果然发现地上多了个圆盘,正是刚才文颂给的那个。


    拾起灵盘,她正想问九方仪这灵盘该如何使用,就看见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呼吸匀称,像是已经睡着的模样。


    “……”


    年轻就是好。


    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