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 46 章

作品:《重生后和将军互飙演技

    当日夜里,月亮被乌云遮蔽,只余几缕惨淡的月光透过窗柩洒在屋内的地上。


    宋婉宁独自坐在桌边,手中的茶早已凉透,她却迟迟未等到慕容津渡回府的消息。


    她接连派出府中半数家丁四处搜寻,同时她忍不住担忧,慕容津渡该不会还在宫中没有出来?


    白日在燕贵妃灵前,她看着慕容津渡在她姐姐的灵前长跪不起,后来她去见了母后,再等她准备返回燕贵妃宫殿时,有宫人来传话说慕容津渡先一步出宫了。


    那宫人她曾见过,所以她当时不疑有他,径直回了公主府上。


    可如今细想,若慕容津渡既不在宫中,又不回公主府上,他能够去哪呢?


    别是出了什么事情,宋婉宁在寝屋内来回踱步,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公主!”门外响起急促的叩门声。


    “进来!”


    侍女匆匆进屋,带进了一阵凉风,吹得屋内烛火摇曳不定。


    宋婉宁连忙起身,以为是有了慕容津渡的消息,开口问道:“怎么样,找到驸马了吗?”


    “公主,有人求见。”


    说着,侍女向宋婉宁递上了一枚令牌,宋婉宁接过来一看,看见令牌上刻着的名字,神色瞬间冷了下来,声音陡然冷厉地问道:“来了多少人?”


    “只一人,带着斗篷,奴婢看不清面容。”侍女回禀。


    “让人去书房等我。”宋婉宁走出寝屋,走到屋檐下,望着黑沉沉的夜色,心头忽地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是。”


    ……


    夜色如墨,寒风卷着落叶拍打在窗棂上,发出簌簌的声响。


    宋婉宁站在书房门前,屋内烛火摇曳,将那道黑色身影投在窗纸上,拉出长长的暗影,她表情复杂地推开了书房门,走进屋内。


    夜风趁机钻入,吹得屋内烛火剧烈晃动,那人背对着她站在书架前,黑色披风垂落在地。


    “许久不见。”对方转过身来,脱下身上的黑色披风,露出那张令宋婉宁感到震惊的脸,嘴角噙着笑,眼底却凝着寒冰。


    宋婉宁缓缓抬眸,目光如霜刃般刺向对方:“你把慕容津渡带到哪里去了?”


    “他在安全的地方,我的人正‘好生’陪着他。”


    对方话音落下,宋婉宁声音陡然拔高:“你别伤害他,否则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公布于世?”


    “别着急啊,他不在你身边,你应该感谢我。


    否则慕容津渡若知道,皇后娘娘才是逼死他亲姐姐的真凶,此事要被他得知了,你觉得他会选择你,还是选择他的姐姐?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1],你母后做的伤害燕贵妃的事情,不要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破绽多了去了。”那人慢条斯理地拖长语调。


    宋婉宁心头猛地一沉,她知道母后想要的是去母留子,但是她们俩都没有想到燕贵妃的性子会这般刚烈,居然选择带着四公主一同自缢。


    “我母后做了什么?她在燕贵妃怀孕期间,可处处关怀备至,连她死后能以妃位入葬皇陵,也是母后求的恩典。你就算散播谣言,有谁会相信?”


    宋婉宁面上依旧是一幅从容不迫,可声音中带着明晃晃地不安。


    对方更是不客气地直言道:“那日日的补品,还真是大补啊,难怪燕贵妃难产生还后,皇后下旨重罚了照料燕贵妃的太医,让他返乡颐养天年,可惜人返乡途中遭遇山匪,连人带马车摔下了悬崖,尸骨都寻不到呢


    那些补品令燕贵妃的身体不断地承受压力,表面上反映出来的是她发胖、变丑、虚弱,可实际上她是从内里开始坏了。


    因为身子再也承受不住那些压力,她的皮肤就像是烟花一样,‘砰’地炸开,而此事的始作俑者不正是你和你的母后?


    燕贵妃本就产后心力交瘁,再被身边的宫女太监暗地里议论几句,自然不堪忍受。”


    “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书房内的烛火忽明忽暗,映在宋婉宁半张脸庞上,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决然。


    对方闻言,低垂着头轻笑了一声,像是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说服了宋婉宁,声音散漫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与我合作。”


    “什么?”宋婉宁猜到对方的想法后,瞬间瞳孔地震。


    因为她知道那不仅仅是合作这么简单,她将要走上的是一条不归路,是一条叛国之路。


    思索再三后,她还是不能应下对方提出的合作要求,“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我相信慕容津渡,他不会伤害我。”


    “他就算不会伤害你,那你的母后呢?他放过你可以因为夫妻情分,但你猜他会不会放过杀害他姐姐的凶手?


    你不是想知道他去哪里了吗,他去找了三公主,没错,就是你们同床共枕时,他也会在梦中会唤出的名字。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等他明日一早回来,你可以闻闻他的衣袍上有没有跟这香囊一样的味道,这香囊是三公主一直佩戴在身上的。”


    说着,对方从衣袖中扯出了一个皱巴巴的香囊,上头的图案杂乱无章,正是鹤行风绣给宋楚惜的那个,将其丢在了宋婉宁的脚边。


    宋婉宁自然知道,就连他们俩成婚当日,慕容津渡还与宋楚惜私下悄悄会面。


    所以她才安排自己的闺中密友前去撮合宋楚惜与鹤行风,白日里见到宋楚惜与鹤行风的感情不错,她也安心不少。


    可现在……


    只见对方接着说道:“三公主刚得了皇帝赏赐的府邸、封号,这宠爱程度,假以时日就会越过你了,可明明你才是中宫嫡出,为何不受宠的皇子公主反倒是各个封了赏,身份尊贵。


    你和你的母后一直被皇帝当做权力的牺牲品,你真的甘心被他们踩在脚底下吗?


    大皇子哪怕抗旨不尊,皇帝都能够因为他的生母而宽恕他,甚至允许他迎娶了废臣之女为妃,你的母后只是提到了那女人的名字几句,就被皇帝关了禁闭。


    要是燕贵妃这件事情被揭发出来,你和你母后的地位还能保得住吗?


    没了这层高贵的身份,你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我也会毫不留情的放弃你。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这就是残酷的现实,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那人说完这句话,又将黑色披风穿在了身上,正准备离开时,又开口提醒道:“对了,我的耐心不多,我只给你三日的时间,想好了,去老地方传话。”


    就在对方离去后,书房倏然归于平静,静得宋婉宁都能够听见自己胸膛里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像是要跳出来似的。


    宋婉宁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指甲几乎要嵌入血肉,她完全不敢想象刚才那些话从对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是何等惊恐的神色,对方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有一点对方说的没错,母后膝下无子,父皇偏宠的却是从前不受待见的大皇兄和三皇妹,而将来不论哪一位皇子继位,她与母后的地位必将岌岌可危。


    宋婉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冲动,母后是一国之母,更承担着沈氏一族的荣耀,外祖父官居正一品中书令,为官二十余载清正廉明。


    她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母后和外祖父的清誉,关乎沈氏满门的荣耀,即便慕容津渡知晓真相后对她心生怨恨,她也决不能选择叛国这条路。


    那会让母后和外祖父背负千古骂名,让沈家百年清誉毁于一旦。


    烛火忽明忽暗,映照着她苍白的脸色,她不能合作,但是她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


    另一边,慕容津渡始终跪在燕贵妃灵前,未曾离开半步,一整日的滴水未进让他的唇色苍白如纸,面容憔悴。


    月光如水,倾泻在宫殿的金顶上,将灵堂映照得愈发凄清,夜风吹卷在宫巷中,带着森森凄凉。


    四周静悄悄的,唯有烛火在风中摇曳,偶尔爆出细微的噼啪声。


    忽然,一阵刻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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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鞋底摩擦着地面,渐渐逼近。


    慕容津渡蹙眉,侧身回首望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是你?”


    “慕容殿下,我是来给你带句话。”来人隐在阴影中,只露出一双精明的眼睛。


    “什么?”慕容津渡眼神顿了顿,声音中浮现出几许惕意。


    “你姐姐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如果你愿意合作,我可以告诉你真正的凶手是谁。”


    闻言,慕容津渡直视对方,眼神锐利如刀,冷笑道:“不必了,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


    黑衣人明显一怔:“???”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你来寻我,那你便是凶手!”慕容津渡撑着地面艰难起身,因久跪而麻木的双腿不住颤抖。


    “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我与你姐姐无冤无仇,四公主更是冰雪可爱,我为何要害她们?”


    “你说得对。”慕容津渡神色冷峻,眸底暗流涌动,缓缓道。


    “我知你心中不甘,一年后我可以保你安然返回燕国,届时你率兵攻来,我为你打开城门,助你一举拿下宋京。”黑衣人见他似有松动,压低声音继续引导着。


    慕容津渡目光微沉,心中暗自思忖对方这样的目的是什么,这于对方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他心知对方早已将宫人调走,此刻发生的一切将无人知晓。


    但对方算漏了一件事。


    电光火石间,慕容津渡从衣襟内抽出一把短匕,猛地朝对方刺去。


    对方躲避不及,胳膊被慕容津渡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地,溅起血花。


    “我不会与你合作,快走吧,否则下一刀,就是扎在你胸口上了。”


    “你!”


    黑衣人捂住自己受伤的地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没有料到就算燕贵妃身亡,慕容津渡也难以动发兵的念头。


    对方转身离开前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宫中侍卫很快便会过来抓你。”


    话音落下,已匆匆隐入夜色。


    慕容津渡最后望了眼燕贵妃的灵柩,他闭了闭眼,正当他准备离去时,脚刚踏出一步,突然踩到了柔软的一物,险些让他崴了脚。


    他垂眸一瞧,发现是枚香囊,样式格外眼熟。


    他俯身捡起,一股香气若有似无地飘入鼻间,他看着上头的图案,触摸着缎面上微微凸起的扭曲的绣线,陷入了沉思。


    他印象中,这是宋楚惜很长一段时间佩戴在腰间的香囊,莫非……


    慕容津渡心头猛地一跳,被自己心中的念头吓了一跳,他倏地抬眸望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将这枚香囊捏紧握在手中,转身踏入茫茫夜色之中。


    他回到府时,远远就见到门口灯火通明,侍女们手提着灯笼等在门前。


    众人一瞧是驸马爷回来,脸上登时露出喜色,往慕容津渡的方向小跑了过来,将人围了起来,七嘴八舌间透着慌乱地问着。


    “慕容殿下,您去哪里了,我们殿下着急坏了。”


    “是啊,殿下晚膳都未用,一直在寝屋内等殿下回府。”


    “殿下,快进府吧!”


    慕容津渡望着众人关切的神色,和明亮的公主府,喉结动了动。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一路小跑至二人的寝屋前,刚伸出手去推房门,却见房门自里面向外打开。


    宋婉宁立在门前,一袭素白寝衣,发间珠钗尽卸,发丝被微风拂起。


    慕容津渡看到她眼底还凝着未散的忧色。


    四目相对,宋婉宁的脸上又惊又喜,她上前,双臂环过他的腰身,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


    慕容津渡垂眸见她单薄的肩头微微发颤,而他藏在怀中的那枚香囊,此刻却像握着块灼热的炭,烫得他心口发疼。


    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将刚才发生之事告诉宋婉宁。


    片刻,慕容津渡缓缓抬手,最终轻轻落在她背上,低声道:“我回来了。”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