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 45 章
作品:《重生后和将军互飙演技》 “你不知道?”宋婉宁语气中略带讶异。
宋楚惜抿了抿唇,眼神中浸着无辜的清澈,她该知道什么?
“那你为何今日要来求见燕贵妃,我还以为你是知晓了内情,特意前来吊唁。”宋婉宁细细打量她片刻,轻叹道。
听到宋婉宁说出口的最后两个字时,宋楚惜怔愣在原地,瞳孔猛地收缩,不敢置信地重新扫视了一遍眼前二人。
难怪这两人分明新婚不久,适才见到却神色古怪,衣着服饰上处处透着素净,竟然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父皇本欲秘不发丧,是母后再三恳请,才允我们略尽心意。”宋婉宁解释道。
“宫中守卫如此戒严,是担心消息走漏?”
话一出口宋楚惜便觉不妥,如果担心燕贵妃身亡的消息传回燕国,又怎会让慕容津渡知晓?
宋婉宁的声音更低了,她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说道:“昨日夜里燕贵妃带着四公主服毒自杀,当晚当值的宫女非但未及时禀报,反而卷了贵妃的首饰潜逃。
你刚才应该去过角门了,那里现在被封锁了起来,那里就是宫女携赃出逃之处。
父皇今早得知后震怒,下令封锁宫门,也不允许任何擅自出入皇宫。
我与津渡也是才得知不久,没想到匆匆赶来竟然在宫门口见到了你,我原还想着三妹的消息是极为灵通。”
宋婉宁说着,忽然话锋一转:“既然三妹不知此事,那今日来找燕贵妃所谓何事?”
闻言,慕容津渡的目光也投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犹疑。
宋楚惜缓声说道:“我本想先去探望燕贵妃与四公主,再顺道去瞧瞧四弟和五弟,不想出了这样的事情。”
话音未落,两人目光不约而同地扫了眼宋楚惜手中提着的锦盒。
“妃嫔自戕本是大不敬之罪,何况娘娘又带着四公主一同自缢……母后也是在父皇面前求了许久,才让父皇准许我们前去祭拜,我们快些吧。”
宋婉宁话音落下,慕容津渡拉过她的手,将她轻轻揽至身侧,低声道:“走吧。”
宋楚惜抿了抿唇,望着他泛白的唇色,说道:“节哀。”
三人行至燕贵妃的宫殿前,只见巍峨偌大的宫殿一如往常般华丽,但往日里穿梭如织的宫人此刻寥寥无几。
踏入殿中,殿内素幡低垂,简素的丧仪举行着,殿内不过三五人在打点事务,见他们进来,只躬身行了礼,便继续持着白幡或焚着香,各自忙碌,连空气都凝着无声的肃穆。
宋楚惜见那名随燕贵妃从燕国而来的侍女跪坐在灵柩前,浅灰色衣衫下的肩头微微颤抖,她死死咬着下唇,眼眶红得像要沁出血来,偏偏连一滴泪也不能流下,喉间溢出的呜咽被生生压成细碎的气音。
“见过大公主、三公主……慕容殿下!您终于来了。”侍女闻声抬头,她膝行半步叩首行礼,向三人问安。
“你已经尽力了,是我没有提前发现姐姐情绪异常。”慕容津渡沉闷的声音从喉间发出。
宋楚惜驻足在燕贵妃的灵柩前,张了张嘴,只觉脚下像灌了铅,连上前一步都耗尽了力气。
她想她大抵是知道燕贵妃自杀的真相,但她们明明就快要做到了,膏药已经研制好,试验也有了结果,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转变。
只差一步,就差最后一步……
可就是晚了一天,就出现了这样的变故。
燕贵妃是她重生后遇见的第一个心病患者,她有心要治好她的病症,却不想命运在最后一道关卡前收走了所有的转机。
宋婉宁轻拍着慕容津渡颤抖的背脊,待他稍作平复后才转身离开,临走前,她看了眼站在原地的宋楚惜,靠近身侧提醒道:“三妹,莫惊动旁人,早些回府。”
“好。”
宋楚惜声线微哑,微微颔首。
只见慕容津渡跪在燕贵妃的灵柩前,垂下头,额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将自己的神色隐藏起来。
宋楚惜又站了片刻,望着灵柩前跳跃的烛火,良久才终于鼓起勇气走上前去,将手中带着的香膏轻轻放置在燕贵妃的灵牌旁,随后快步离开。
不多时,宋楚惜在四弟与五弟的寝宫前停住脚步,她示意宫人前去通传。
殿内的宋永珩一听是三姐来看望他们,欢喜地从里面冲了出来,在宋楚惜的身前紧急刹住步子,脸蛋涨得通红,憨笑道:“三姐!你可算来看望我们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宋楚惜伸手拍了拍宋永珩的肩膀,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回应道:“怎么会呢,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说着,她扬了扬手中流酥记的糕点盒子。
宋永珩一见到,眼眸瞬间亮起,他惊讶地看着宋楚惜,没有说话。
宋楚惜微微眯眼,打趣着说:“怎么了,太激动了,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这时,宋永珵缓缓走了出来,立在门口,邀宋楚惜进殿内一坐。
宋永珩忙收起自己的表情,接过宋楚惜手中的锦盒,又扯住她的衣袖,点头称是:“三姐,快进来吧。”
宋楚惜本想放下糕点便走,却被宋永珩攥住了袖口,见四弟和五弟都这样说,她也不好拒绝,随二人进入殿内。
宋永珩将锦盒放置在桌上,指尖在盒盖上下意识地摩挲了两下,抬眼与宋永珵交换了个欲言又止的眼神。
宋楚惜的目光在两人间转了转,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问道:“吞吞吐吐的,藏着什么话?”
“三姐,这条丝巾,你是怎么来的?好精致啊,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是流酥记新出的包装样式吗。”
宋永珵伸手指着绑在锦盒提手上的丝巾,好奇地问道。
宋楚惜心不在焉地将其取了下来,递给宋永珵,答:“昨日流酥记的店长说他们有一个填对联的活动,若是填得好,便赠送我一块。我也是觉得这丝巾做得确实精细,便应了下来。”
宋永珵闻言,将这块丝巾反复细看了一番,随后又递还给了宋楚惜,指着上头的银蓝色云纹刺绣,感叹道:“是啊三姐,你看这上面的云纹,简直栩栩如生,而且这丝线,我记忆中更像是南方的绣坊……”
他话音落时,宋楚惜正出神,她一边听着宋永珵的话语,一边在心中思考着燕贵妃自杀存在的疑点,现在没有多少心情关心这丝巾上的细节。
“五弟若是喜欢,便拿着吧,我也不用。”
“不不不,还是三姐姐你拿着吧,我一个皇子揣着这物件,若叫管事嬷嬷撞见,怕是要传我私会宫女呢。”
宋永珵说完,就立马把手中的丝巾塞到了宋楚惜的手中。
宋楚惜有些哭笑不得,无奈地摇摇头,还是将这条丝巾收回,指着锦盒道:“那这糕点你们记得吃。”
宋永珵忽然抬眸:“对了,三姐你可还记得对联的上联是什么?”
宋楚惜扶额回想片刻,说道:“解民倒悬,仁心济世施甘露。怎么突然问这个?”
宋永珵微微颔首,回道:“就是觉得这店家还挺有意思。”
宋楚惜回忆起流酥记中不和谐的装潢时,点头应和:“是啊,我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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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未得诏令入宫,不宜久留,就先出宫了,日后有机会再来看望你们。”
“好,三姐路上小心!”
宋楚惜走出宫门,见到鹤行风站在不远处,一袭浅青色锦袍,衣襟绣银丝流云纹,腰间悬着那枚白玉坠子,步履间广袖流云,这份丰神俊朗,气度不凡,让她的眼中只能看见他,忽视了从一旁走过的宋婉宁。
“走吧。”宋楚惜上前,对鹤行风说道。
鹤行风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守卫身上,手攥成了拳,平静地随宋楚惜离开。
回到公主府后,宋楚惜脸上绷着的神色才垮了下来,唇瓣微微发颤,逐渐变得灰白。
鹤行风扶住宋楚惜的胳膊,触到她皮肤的冰凉时,将人揽进怀里,语气温和问:“今天心情不好吗,让我抱一下你,好吗?”
宋楚惜点了点头,埋在他肩窝,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半日紧绷的神经终于溃堤,眼角落下温热的泪水来,打湿了鹤行风的衣衫。
鹤行风耳边听见怀中人小声的抽噎声,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指腹蹭过她后颈微凉的肌肤,抚摸着宋楚惜的发丝,轻声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吗?”
……
宋楚惜沉默不语。
鹤行风便保持着姿势不变,又过了半晌,他继续说着:“等你心情平复了,随时可以我说,我一直愿意倾听。”
“我想休息一会。”
“好,我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事就喊我。”
“你先回去吧,不是还有案子要查吗?”宋楚惜吸了吸鼻子,轻轻推开了鹤行风,露出泛红的眼。
鹤行风后退半步,又俯身挨着宋楚惜的耳边,沉声道:“我不放心你。在我这里,你永远是第一位。”
宋楚惜一抬眸,眼眶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她注视着鹤行风深邃的眼睛,瘪了瘪嘴角,小声说道:“我没能救到她,可是我们就差一步,真的,要是我昨晚就选择进宫,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了。”
“燕贵妃?”他顿了顿,低头吻去她睫毛上的泪珠。
“她自缢了……我没有想到,半个月的时间,她受到了这么多的伤害。”
身为燕国战败后送来的和亲公主,燕贵妃此举出人意料,任谁都不会想到,她竟然敢选择自缢。
她这一死,无疑会造成两种结果,要么宋乾帝发怒,牵连燕国;要么燕国君臣以此为由再度兴兵。
无论是哪一种,都会再一次造成宋燕两国交恶,,边境又将燃起战火,百姓受难的局面。
所以,宋楚惜心想,燕贵妃选择自缢,她一定是在宫中受到了极大的折辱。
现在宋乾帝封锁了燕贵妃死亡的真相,不过几日,宫内便会放出消息:燕贵妃突发恶疾薨逝,刚满月的小公主亦因体弱随母而去。
燕国远在千里之外尚被蒙在鼓里,但一年后恢复燕国皇子身份的慕容津渡将携此噩耗回国。
难道,这件事正是点燃他回国后选择果断复仇的导火索。
宋楚惜喉头微哽,一开口,她喃喃道:“或许,我该去一趟‘盈袖香居’,虽未能用药膏救下燕贵妃,却还能帮到其他需要的人。”
“你很累了,休息一下再去吧,或者我陪着你去。”鹤行风望着她泛红的眼角,喉结轻轻滚动。
宋楚惜微微颔首,就在抬脚时,她突然顿住,抬眸追问:“你觉得……凶手会是谁?”
“我不知,但能肯定他们还在宫中。”鹤行风语气沉肃,特意加重了“他们”二字。
此事,绝非一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