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岛民
作品:《成了精神病老公的掌心宠》 宫玺回家后大睡一场。
家里的阿姨轮番来叫,她中途醒过几次,也不愿起来。太多的情绪没有消化,又或者是躲在被窝里,才可以勉强忘记已为人妇的身份。
蒋泯如她所料没回来。接连几日过去,阿姨们也觉得有些古怪,毕竟蒋太太来之前,蒋泯还特意嘱咐了要好生对待。可哪有新婚后就把老婆扔在家里不管的?看蒋太太的样子,倒没哭,也像是有心事。
蒋泯是个礼貌大方的老板,对她们很是尊重,真不像是个随便玩弄感情的人。几个阿姨闲时唠了两句,末了只能轮番叹气。
家里这个氛围,他们这些做事的也人心惶惶。
直到蒋泯深夜风尘仆仆回来,家中的阴云才勉强散去一些。他随口问起宫玺,几个阿姨支支吾吾,只说蒋太太可能筹备婚礼太累了,得多休息休息。
蒋泯对此没什么反应。他像没结婚时一样,回家先脱下外套去更衣室,再吩咐厨房的阿姨下一碗面。
甚至都没上楼看看。
蒋泯经常半夜回家,只吃最普通的清汤手擀面,外加一个荷包蛋。阿姨们平日里做的油水,他也顶多动一两筷,也只有面条能大口吃掉大半碗。他像丧失了基本的生存欲望,回家时也很没劲,阿姨们都会在空闲时刷刷手机视频什么的,他就坐在沙发上看看新一天的报纸,再就是回屋睡觉。
阿姨们还以为,蒋太太的到来会让他多一抹亮色,可他的生活照旧一潭死水,连点水花儿都没激起来。
蒋泯飞快吃完面,擦擦嘴,慢条斯理地开口:“麻烦准备点夏季的衣服和泳衣,下个礼拜,我们不在家。”
几个阿姨听完双眼冒光——蒋先生只是工作太忙,这几天肯定是加班加点挤出时间来度蜜月嘛!多好的男人!
蒋泯没理会她们的内心戏,淡淡留下句“辛苦了”,转头上楼进了主卧。
床头灯柔和的光晕,映得她睡容香甜。听方才阿姨的意思,宫玺从回家就没出过卧室。他那晚答谢宴到一半,就马不停蹄地回公司处理问题,已经不知道过了几天几夜。
他俯身去瞧她的脖子。刺目的红印已经消退。
蒋泯自认为没什么暴力倾向,但他那天当真是气急。他就算再讨厌一个人,只会疏离,总不至于动起手来。他觉得自己挺混蛋的,可每每刚要自省,又让他想起宫郢。
娶他的女儿,折断她的羽翼,是他想到的最残忍的报复方式。外界都传,宫郢爱妻早逝,视女如命,二十多年未曾续弦,近乎是变态地保护着女儿,没人知晓她的名字和样貌。但当他开车到泥泞落后的裕东镇,看到穿着朴素、毫无富家贵女做派的宫玺时,心里又多了个问号。
她和中学时一样,干净透亮,勤勉上进,仿佛时光在她身上定格,只有成熟的魅力与日俱增。
蒋泯丝毫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也可能那恨意根深蒂固,早就没了拔除的可能,把她圈在自己身旁,顶多是聊以慰藉。
他该如何对待宫玺?他不知道。他对她身上来自宫郢的影子厌恶至极,可又恍惚间觉得,她一无所知地跟了他,像自己当初一样可怜。所以他当真亲力亲为地筹办了婚礼,邀请她的朋友来玩,还托关系找了法国知名婚纱设计师,重金赶制出这套独一无二的定制婚纱。
他甚至没狠下心来彻底端了天禧。
她不该得寸进尺,拒绝他的好意,还纵容异性的靠近。他没谈过恋爱,不懂女生弯绕的心思,只觉得一片好心被辜负,自己还不及个自认清高的穷小子。
蒋泯垂眸看向自己惯睡的大床上,蜷着身子睡着的宫玺。夜色暗沉寂静,她匀称的呼吸声清楚地传入耳朵,与之同时刺激到五感的,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淡香。
他用眼神描绘着薄被下的曲线,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滚动。二十出头,他想象的报复远比这更残忍,可如今真的面对活生生的一个姑娘,他又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他没谈过恋爱。这些年如此成就,少不了个人的牺牲。婚礼上他主动亲了她,她倒还好,自己却险些陷进去。血气方刚的年纪,有些欲望轻松就能唤醒,等发觉想要压抑的时候,早已是一片燎原。
放狠话的是他,踌躇不前的也是他。他真羡慕宫郢,绝情干脆,从不拖泥带水,他眼里容不下的,生死都不会在乎。
可宫郢眼里,也只能容得下孙天和宫玺两人。旁的……呵。
他踱到窗边,用手指挑开半扇窗帘。一轮银月挂在江河之上,星河躲藏在云层之后,他眯起眼去找,也只发现了一颗孤独的星星。
这样郁躁难耐的夜晚,也只有思念,能让他平复。
宫玺一早悠悠转醒,一眼就看到了沙发椅上蒋泯。他撑起手臂托着侧脸,就这么斜着身子睡着了。
她惶然地看向身侧,床单上并没有人躺过的痕迹。
看来他早上才回来。
竟然没把她叫醒。宫玺摸不准他一时一晌的情绪变化,她起身摸索着穿上拖鞋,准备悄声起来去楼下的卫生间。
“干什么去。”他疲倦地开口。
“去卫生间。”宫玺睡久了,嗓子哑得厉害。
蒋泯闻言转了下眼球,又阖眼假寐。
宫玺从没体会过清早醒来,房间里多个男人的感觉。她害怕之余心尖有些发颤。
这个男人是她的老公。今日没同床共枕,不代表往后也不会。她得习惯,忍得一时,日后才好做打算。
她捧了把凉水扑在脸上,让自己清醒。
宫玺一出来,迎面碰上端着杯水进屋的蒋泯。
“喝了,润喉的。”
语气冻得她打了个寒颤。
“谢谢。”她确实渴了。之前在裕东镇,冬天太冷,她染上风寒没好利索,落下了咽炎的病根,每天醒来都得灌一大杯温水。
蒋泯不经意地瞥着她的睡衣,长袖长裤,还满布卡通图案。她刚醒来头发毛毛躁躁,眼下乌青,就好像个熬夜勤奋学习的中学生。
他可没什么变态的癖好,眼神碰了下就离开。
“准备点东西,去南边海岛一个周。”方才他真睡着了,虽然只有半小时,通宵达旦损耗的精力也勉强恢复了些。他对着穿衣镜整理了下仪容,没再多说什么就出门了。
宫玺很意外。
蜜月?这种合约式的婚姻,还需要这么严谨的流程么?
还是像那个吻一样,依旧是在媒体前的作秀?
宫玺在他那用力一掐之后,很难对他的行为产生什么好的联想。她没什么东西要带,一个轻便的双肩包足矣。
黄昏时分,蒋泯的私人飞机抵达莫罗海岸。
这一路随行的人不少,宫玺局促地坐在沙发一角,看他摇晃着杯香槟,没什么情绪地听着其他人聊天。
坐在蒋泯对面的人,是他公司的特助,之前婚礼事宜就是他来对接,是个勤快又和善的男人。
真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愿意在蒋泯手底下干活。脾气又臭又冷。
莫罗海岸是地图上未标注的一处无名海岛边缘。蒋泯去年买下这里,只建了个两百多平的休憩处,旁的自然景观都保留了下来,配上沿岸的珊瑚礁,很有热带风情。
宫玺还以为所有人都会跟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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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没想到只有她和蒋泯。飞机上两个人半句话都没说,蒋泯又恢复了对她拒之千里的态度,仿佛今早端水给她的人不是他。
她眼睁睁看着飞机离开,在她眼中很快消失成一个小点。
蒋泯看着海风中发丝飘扬的宫玺。他还以为是她那双鞋不好在沙地上行走,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伸手去牵她。她倒顺意递来了手,只是虚虚握着,若即若离。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么?”宫玺觉得,这场作秀应该有观众。
蒋泯不太理解她的脑回路。度蜜月还要旁人看着么?那他倒没必要带她来这么私密的地方了,毕竟秦珏还争着吵着要来,只是被他无情拒绝掉了。
“住处有管家和工作人员。”他回得简要。
这里和国内时间没差,蒋泯牵着她缓缓走在松软的沙滩上。此刻太阳西斜,不远处的海浪翻滚,海中倒映着日落和飞略的海鸥,这里的天很高、很蓝,宫玺难得心情少了分压抑。
她结婚前就想去海边走走。小时候周末父亲会拎着大桶的玩具带她到海边玩,纵容她将湿润的沙土扔在自己擦得发亮的皮鞋上,再陪她一起光脚踏浪。
这都快二十年前的事儿了。
走了能有十几分钟,宫玺远远看到沙地中央的一处纯透明的建筑。两层楼的高度,得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
她没想到蒋泯能夸张地买下整座岛屿,只是觉得连这样的地方他都有产业,当真是富得流油。
这里的管家是华裔,中文说得生涩无比。蒋泯很好说话,让他可以用英文交流,不必勉强。那管家在这荒岛工作了半年有余,头一次见到老板,还这么体贴,顿时激动得语无伦次,赶紧吩咐佣工准备饭菜,自己则领着两人上楼挑选套房。
这里的建造图纸蒋泯只匆匆过目,对这儿也不熟悉。他让宫玺挑,她倒决定得快,选了面朝海的那间。
不知是不是蒋泯的错觉,这屋的大床尤其大。
“蒋总,一路辛苦,您和太太先休息。”管家送来生活用品和两套真丝睡衣,适时地离开了。
蒋泯是真的累了。他抬手解衬衫的纽扣。
其实他没多想什么,只是想换身衣服罢了。而宫玺如同只警觉的兔子,立马捞起自己的那套进了卫生间。
蒋泯撇撇嘴,没说话。他利索换好衣服,躺在柔软大床上靠窗的一侧,享受着片刻的安静。他在世界各地购置了很多产业,大多是秦珏没完没了、一个劲儿地推荐,所以他名下有不少度假村和私人酒店,除了做员工福利和度假,每年还能挣回不少钱。
但他是第一次带人来这儿。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些,没什么所谓。
与其说是蜜月,不如说是给自己松松弦、放个假。这五六年当真是连轴转,没日没夜地拼,休一个周?那还是曾经中学寒假的生活。
宫玺换好衣服磨蹭了一会儿。她预感今晚在这里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她不想太被动,思来想去,她抱着换下的衣服出来,又揣着手机回卫生间了。
这卫生间比她在裕东镇的宿舍都大。但她没心思去关注这些高级的马桶和浴缸,而是打开手机,熟练地输下一行网址。
当初还是黄钰从她大哥笔记本里偷偷搞来的网站地址,她们宿舍一行人对“国产”、“日系”和“欧美”三大板块进行了批量学习分享——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看起来挺疼的。宫玺比较喜欢看欧美风格,毕竟情节大多是你情我愿,对选角的颜值有要求,有一定的观赏性。
少年懵懂时曾自我探索,如今到了实战的时候,只能临阵磨枪,好让自己少受些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