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献计

作品:《毒妇忠犬双重生后

    纤细、白皙、瘦弱,仿佛一捏就能轻易折断。


    只要他稍稍用力,阿姜就永远是他的了。


    再不会有人来抢阿姜,阿姜也不会生出离开他的想法。


    项羽凝眸,久久地看着虞姬。


    他明明还没用力道,她脖子上已经浮现了一道红痕。


    他的眼神滚烫,灼热,虞姬根本无法做到忽略,她仍是咬着唇,颤着睫毛看他:“大王要杀妾吗?”


    “孤记得,孤第一次见阿姜的时候,阿姜就是这样的。明明话是软的,态度可一点都不软。”项羽轻笑了一声,大掌缓缓下移,顺着她的脖颈,按到她的肩膀上,“孤怎么会舍得杀阿姜呢?要是阿姜有半点损失,这全天下都要给阿姜陪葬。”


    虞姬被按的趔趄两步就要往后倒去。


    项羽正等着她呢,手一伸,就揽过了虞姬的腰,顺势将她带进了自己怀里,紧紧箍住:“阿姜、阿姜、阿姜……”


    似怨似叹,一声软过一声,直把虞姬的心都唤地化了。


    “你怎么……就不明白孤的心呢?”项羽手掌骤然收紧,让虞姬紧紧贴着他的身子。


    “妾明白大王的心,可是大王不明白忠臣们的心。”虞姬悠悠叹气,“妾非是想离开大王,妾不过是想出去透透气罢了。”


    “孤不懂旁人的心,也想懂旁人的心,孤只要懂阿姜的心就好了。”项羽手放在虞姬腰上,轻柔地摩挲着,“阿姜还要继续与孤置气吗?”


    虞姬张了张唇:“大王……”


    “别叫我大王,阿姜。”项羽皱了眉头,强硬地道,“你从前都唤我阿籍,自从来了彭城,做了这西楚霸王,你都不唤我阿籍了。这很不好”


    男人语气带着丝丝委屈,像是个可怜的孩子般,可怜中,还有不容反驳。


    虞姬试图把他推开,发现自己一点也动不了。


    她今日失态了,不该再跟他吵起来的。


    跟他吵起来,事情不仅不会解决,反而会越来越糟。


    看样子,她只有先缓和他们的关系,宗室那边的事情,再慢慢劝。


    至于出宫的事……


    容后再议吧。


    “阿籍,这些日子,并非是妾有意与你怄气。”虞姬趴在项羽的胸口,听着他一声强似一声的心跳,“只是气你,不该任性,这个时候从荥阳那头回来。”


    项羽毫不费力地将虞姬举了起来:“刘季那小子已经被我打怕了,退出了荥阳城,阿姜难道不信我吗?”


    虞姬扶住项羽的肩膀,喘了口气,刚要说什么,项羽就扛着她大步向内室走去:“我不过是想回来和阿姜共度新正,阿姜竟然将我百般往外推。”


    “大王——!”虞姬一声惊呼,身子已然跌到榻上了。


    .


    “司寇,要辞官?”项羽身子斜靠在坐榻一侧,衣衫未系好,身上还带着旖旎的气息。


    这是来彭城之后,赵令徽第二次见项羽。


    上次在彭城外,形色匆匆,并没有正式拜见。


    也算是她这个西楚的司寇第一次见西楚的王。


    却是要辞官。


    都说刘邦轻慢侮人,在赵令徽看来,项羽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光拿他这一身暧昧之气,放刘邦那,被郦食其见了就要骂。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默念了一遍,赵令徽全当看不见听不见,眼睛盯着地面:“大王,臣一介书生,能任此职,本就是王后恩典,臣今感不胜此任,故而请辞,让位于贤能,望大王恩准。”


    赵令徽半点没提辞官是因为范增,在此时提范增,无异于火上浇油,不仅会辞官不成,还会惹恼项羽。


    “我记得,你拜了亚父为义父吧。”项羽状似不经意地道。


    看起来无关的一句话,在赵令徽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无异于一把刀悬在了她的头顶上。


    答地好,这把刀就是她防身的刀。


    答地不好,这把刀就是夺她性命的刀。


    她道:“大王,臣虽为历阳侯义子,却先是大王的臣子、西楚的子民,再是旁地什么。臣将大王奉为天边明月、人间帝星,臣是万万不敢跟大王相提并论的。”


    项羽被这番奉承的好话哄的笑了两声,脸上的不耐之色也得以缓解:“你别急,孤没小气到这点事都要你计较,亚父年纪大了,身边又没个儿子陪伴,过继一个颐养天年,是正常的,孤理解,不至于因为这个降罪于你。你这做司寇才两月有余,孤看你任上也没有什么事情闹出来,做的似乎不错,为何要退位让贤?这是你的托辞,孤希望听你的实话。”


    “大王,臣身为人子,理当尽孝心,侍奉左右。如今爹爹告老还乡,臣也当日夜相伴,免得爹爹寂寞。”赵令徽说着,磕下头去,“臣恳求大王应了臣的请求,全了臣的孝心,让臣尽到人子的本分。”


    理由只是人子侍奉父亲,而非追随历阳侯。项羽寻不出半点错处。


    按理说,他该准了才是。


    但他有自己的思量。


    阿姜的意思,是他太过重用宗室,他不想阿姜难过,所以就不能继续纵容宗室。


    牵制宗室,需要没有出身的大臣来。可纵目朝中,不是鸡鸣狗盗之辈,就是些宵小,再就是些降将。


    他用的不放心。


    亚父已经请辞了,他跟汉军有牵扯,他不能再用他。


    他需要出身干净、又能一心一意做他的刀的。


    眼前这个叫陶晖的,似乎是个合适的人选。


    阿姜让他做司寇,那阿姜应当欣赏他的才能,而他在任这两个月,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


    就连项庄,都几次三番在他面前说陶晖的好话。


    陶晖以前的靠山亚父已经走了,若他想要继续荣华富贵,就需要新的靠山。


    没有比他西楚霸王更好的靠山了。


    “孤听人说,你来彭城,为的是荣华富贵。”项羽眸光定在他身上,要将她看穿一般。


    对她的请求,没有应,也没有否。赵令徽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项羽看起来不仅不想应她离开的请求,还想留下她,做心腹。


    她来彭城的目的就是挑拨宗室和大臣的关系,挑拨项羽和大臣的关系,让西楚君臣离心。


    历阳侯范增已经离开了彭城,再不会回来,他年纪大了,能不能活过路上这段日子都不一定。


    景易以及一些楚将在她的授意下奔了汉军,钟离昩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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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硬地送出去了。


    目的均已达成,她再留在彭城,有害无益。


    景易和钟离昩等人的逃脱,项羽目前还没有注意到。


    等他回过神来注意到了,保不齐地要怀疑、排查。


    时日一久,难免到她身上来。


    到那时,她是想脱身都不能了。


    “臣自小贫困,父母双亡,来彭城,是听闻大王英明神武,唯贤是举,故而来求荣华富贵求为大王鞠躬尽瘁。”赵令徽没有否认,适时地说了几句好话。


    话既然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就说明他一定知道了些什么,贸然反驳,只会徒增他怒气。


    昨夜张望卿前来,是叫她注意项羽,尽快脱身,项羽已经开始着手政务了,想必很快就要查到她身上来。


    因为近日虞姬情绪不佳,张望卿这做琴师的,暂时还脱不了身。


    但她不能不赶紧走。


    此时再不脱身,就晚了。


    被强留在彭城,她们的身份迟早要暴露,届时……


    项羽对好话向来受用,语气也略带缓和:“既然是为了荣华富贵,为何不留下来呢?留下来,才能保住你的荣华富贵。”


    言下之意,是希望她主动站出来,恳请留下。


    手心已然洇出了一层汗,赵令徽声线仍是平稳的:“大王,臣虽做司寇只有两个月,可也体验了一遭,现在想想,荣华富贵不外乎是那么回事。荣华富贵随时可待,但爹娘若不陪伴,就再无机会了。臣谢过大王一片爱臣之心、待臣之意,臣还请大王顾念臣的孝心,全了臣为人子应尽的孝道。”


    本以为他会识时务地恳请留下,没想到却是驳了他的面子,项羽当即就不乐了:“你不过才给亚父做了两个月的儿子,就来谈什么孝心,怎么不去顾念你那亲爹亲娘?”


    赵令徽伏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地面,一片冰凉,地面凉地透过衣衫直沁入膝盖,深入骨髓。


    两个月的义子,谈什么忠孝仁义,确实不足为人信,她得有个新的理由。


    当下最重要的,得是先平息项羽的怒气。


    好话已经说够,再听项羽的耳朵也要起茧子,她要换个法子才是。


    “臣听闻,进来有人上本,要大王广开后宫纳妃妾,频频惹的大王不快,臣斗胆,为大王献上一计,为大王断了这等烦忧,从此再无人敢饶大王和王后的清静。”赵令徽道。


    项羽眼珠子转了一圈,想来也不是什么赔本的买卖,从嘴里吐出来一个字:“说。”


    赵令徽娓娓道来:“大王既然是西楚霸王,那是上天授予,神仙转世。臣曾闻巫山神女与楚王梦中相会之事,大王既是楚王,何不为王后假托巫山神女,巫山神女将于人间,合该与西楚霸王成双成对。


    “巫山神女是天上神仙,神仙讲究一心一意,所以大王便不能再纳旁的妃妾。若是有了旁的妃妾,神女生怒,将离西楚,回天上去。有情人遭负心,定会降灾祸于人间,西楚大乱,江山社稷不保,荣华富贵不保。


    “大王再悄悄让人演一场天降异象,说与大臣们听,大臣们是不信也要信,不敢拿西楚的江山社稷开玩笑,也就没人再敢拿纳妃妾的事情烦扰大王。您看这计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