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你不嫌弃我,我喜欢你
作品:《王妃撩完就跑怎么办》 红萤到底有没有相信这番话已无从知晓,只知道接下来的好几天她都紧紧跟在李景宁身后。
即便是丁香想为她换件衣裳,也免不了引发她神色间的惶恐。
“怎么,不喜欢吗?”李景宁接过那衣裳抖落几下,见红萤摇头,才笑着将衫子搭到她肩膀上,“萧晏安不让我们出门,所以只能找现成的改了尺寸,等禁足解了再带你去买新的。”
“这些可都是您成亲时做的,本来也没穿过。”
“那就把这件粉红色的给你。”李景宁扭头看向一脸不悦的丁香,“算我对你帮忙改衣裳的感谢。”
“可是……”
“好了,你先去换上看看,不行就再选一件。”李景宁推着丁香走到屏风背后,方才松了口气坐回红萤面前。
小姑娘攥着绣着繁复花纹的衣领,怯生生抬头看一眼李景宁的表情,看得她不自觉软下了语调。
“你要不要也穿上试试?”
红萤眼神呆滞地点了点头,抱着衣裳慢吞吞地起身往里间走去。路过李景宁旁边时,几不可闻地道出一声“谢谢”。
谢谢将我从饥寒交迫的境地带出来,也感谢遇到问题会征询我的意见。
于是,在李景宁再次小心翼翼为自己上好伤药后,红萤一本正经地看着她道:“我也有件礼物想送给你。”
“好呀。”李景宁笑着,顺着话头反问她,“你想送我什么?”
红萤没回答,李景宁便也权当这是一句玩笑话。
记不得是几天后的某个清晨,微风刚刚吹皱了蒙在苍穹上的幕布,残留的一点蓝色横亘在天地相接处,与没来得及从黑夜中挣脱出来的阴暗走廊遥遥相望。
李景宁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门外喃喃低语,便强撑着睡意起来查看,不想只看见红萤坐在不远处的栏杆上,一条腿耷拉在外摇摇晃晃仿佛在和风嬉戏,即使低着头也能令人感受到她的愉悦。
“早上好。”
“早。”红萤麻利地跳下栏杆,一路小跑着到了李景宁跟前,“我做好了。”
什么?
李景宁是一头雾水,等红萤献宝似的举起手来,她才意识到对方拿着一个风筝。
“这是你做的?”
纸张不断剪切拼接变成了蝴蝶形状,蝴蝶内部还用颜料绘制了几株柳树和几户人家,翅膀边缘随风哗哗作响,全靠竹条固定才免于被风席卷成团。
“不错。”李景宁拿过风筝看了又看,夸奖一番后不禁心有疑虑,“怎么突然想起来做风筝了?”
夏天已然到了,虽说有风的日子不少,也不比春日里更为适宜。
“这是……送给你的。”红萤遭此一问,脸色骤然由晴转阴,“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只能想法子做了个风筝送给你。”
小姑娘解释的声音越来越低,李景宁一时觉得好笑,一把将人拥进怀里,道:“谢谢你,我很喜欢。”
“真的?”
“可是,风筝不能老摆在房间里。”李景宁抬头望一眼天空,若有所思地伸出手晃了晃,“我们来试试吧。”
“好。”红萤下意识应下,心里却没底。
小时候她不能经常出门,独自在逼仄的院子里放风筝是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是以她学着做风筝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如今时过境迁,材料有限,实在无法保证一定成功。
这么想着,李景宁已经找来了棉线,拴好风筝后拿着左右使劲移动了好几个来回。一切检查完毕后,李景宁将线团塞到红萤手中,兴致勃勃地吆喝道:“准备好了吗?”
“好了。”红萤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拽着线团目不转睛地望着风筝的位置,不觉逐步退后了好几米。
院子周围也重新变得静悄悄的,几乎只能听见清风划过草纸发出的沙沙声。红萤仔细分辨那声音,待得风速正好才高喊一声“放”。
李景宁立即松手,那风筝即刻应声而起。
红萤追着风筝的高度慢慢仰头,也决定着手中放松线团的速度。不一会儿,纸张和风碰撞的声音就听不见了,蝴蝶翅膀上画好的风景画也模糊成了一团。
“你这技术真不错。”李景宁站到红萤旁边看那风筝越飞越高,亦忍不住赞叹连连,“要是参加学院的比赛,应该也能拿个奖什么的。”
红萤无法理解什么学院什么比赛,但能够意识到这是某种夸奖,一时心内窃喜以致手臂卸了力,风筝便犹如伤了翅膀的鸟般倒栽下来。
“糟了。”红萤急匆匆地重新拉扯棉线,无奈为时已晚。
棉线不知卡在何处怎么扯也扯不动,于是她也再不敢用力。
“没事,我过去看看。”李景宁取过红萤手中的线团,循着棉线的痕迹往风筝跌落处走去。
没成想,棉线一直延续到了院墙另一侧,李景宁试着往后稍稍用力也依然无事发生,反而听见了院墙那边有人说话。
李景宁没多思考,爬上墙头去看看情况,正撞上凌霄皱眉看过来,手里拿着自己要找的风筝。
“你来的正好。”李景宁喜出望外地招呼凌霄,顺手将棉线团了抛给她,“你走正门把风筝给我,别弄坏了。”
这居然……是个风筝吗?
凌霄疑惑地低头看看,也无意与自家王妃争辩,踮着脚接过棉线团,不等站直便道:“衙门的审讯结果出来了。”
“是吗?”李景宁回头远远望了一眼,红萤还站在原来的地方动也不动,像个没有生气的瓷娃娃。
“王妃?”
李景宁听见呼唤后回神,翻身跳下到凌霄身边,压低了声音道:“好了,你现在说吧。”
凌霄瞥一眼墙头的方向,也轻着声说起话来。
“领头的女子叫冯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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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常在康乐街一带赌钱,在赌坊结识了以后的丈夫,两个人都欠了一屁股债之后流落街头。
“后来,他们搜罗了一大批同样混迹街巷的孤儿,折磨完之后靠这幅惨状在街头巷尾讨钱。可是那点钱完全够不上赌坊的支出,所以才有了卖身葬父这一出。”
凌霄说到此处突然停下。
李景宁瞧出她眉眼间的一丝迟疑,不禁问道:“怎么了?”
“卖身葬父的主意,是红萤出的。”凌霄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往下说,“属下去赌坊问过了,红萤跟着大人去了几次康乐街,她自己也欠了很多钱。”
李景宁没有搭话,专心摆弄着风筝有些褶皱的一角。
“王妃,您有想过她为何会要求跟您回家吗?”凌霄停下脚步,严肃地盯着李景宁看了半晌,“红萤不能留在你身边。”
“等我回头问过她再说。”
“还有一事。”凌霄另起一话头,等着李景宁转头看向自己才道,“您的禁足解了,今日之后琳琅轩的护卫撤去一半。”
“多谢。”
凌霄还想再说些什么,李景宁欠身行完谢礼便取过风筝往回走了。
此时的院落已经亮堂许多,突兀铺展开的小块晨光下,红萤正站在光影交界处发呆,听见有人呼唤才猛地回神,慢悠悠地走到了李景宁跟前。
“怎么了?”
“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红萤斜一眼姗姗来迟的凌霄,神情间平添几分敌意。
李景宁不免有些诧异,特意挡住她的视线,好言好语问道:“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我没有欠钱。”红萤直挺挺地回望李景宁,或许是想起伤心事引得眼圈都变得通红,“那天,冯姨说我长这么大了要带我去个好地方。我跟着去了,才发现她是想把我送给赌坊抵债。”
“她欠了多少?”
“我不知道他们欠了多少,我只知道日子已经很难过了,不能继续糟糕下去了。”红萤的声音越说越小,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所谓卖身葬父,和抵给赌坊有区别吗?”凌霄冷不丁吐槽道,“我要是你就一刀全部捅死,谁也别想好过。”
李景宁拉住凌霄的胳膊让她停下说话,红萤的情绪却莫名平静下来,面无表情地看了凌霄一眼继续说道:“这本来就是个幌子,冯姨出现倒打一耙我立即跟着改口,有钱人不会愿意为几两银子惹上官司。”
但骗人的次数多了,难保不会碰上硬茬回来找麻烦,所以她要想办法真的离开。
“所以,为什么是我?”李景宁专注听完红萤的讲述,总算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不嫌弃我,我喜欢你。”
说这话时,红萤的两只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状。李景宁瞧着她愣神许久,旋即发出一声叹息。
喜欢这种事,该用怎样的法子来判断真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