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旧案

作品:《真假?摄政王竟是我仇人!

    谢清鸢从人群中悄悄唤来刚才领头的青年,青年看见她略显局促,神色带了几分紧张,手掌不停地搓着上衫


    谢清鸢温声问道:“不用紧张,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如何发现汤药不是真的药材所熬制的?”


    青年抬起头道:“小人名叫戚青,家父原是开医馆的,小人对医术也是略通一二。昨日巡疫官不在,小人母亲久病未愈,想看看药方就悄声进了内堂,却发现药材作假,那根本不是药方上的药材!”


    “当真?”,兹事体大,她必须查清楚


    “小人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青年举起手掌,伸出四指立誓


    谢清鸢见他一腔热血不像是作假,“我信你,不过你可愿今日傍晚,随我共去内堂一探究竟?”


    “小人自然愿意!”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谢清鸢穿上布衫和戚青一同悄摸摸进了内堂


    看着落锁紧闭的内堂大门,戚青犯了难,她拍了拍戚青的肩膀,摘下头上的发簪上前将大锁弄开


    谢清鸢回头看着愣在原地的戚青:“走吧,进去了”


    “来了”


    谢清鸢拿着微弱的烛火往里面走去,看了一遍也没见有什么药渣子,心渐渐沉了下来


    一旁的戚青更是着急:“医师,昨日还在的!小人没有说假话!昨日…”


    “嘘”,谢清鸢将手指放到唇上,示意噤声


    戚青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只在后面跟着谢清鸢


    她来到桌案前,只见上面早已清理地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的线索,沿着桌案来到旁边的梨木书柜,照样整整齐齐,看来是有人特意收拾过了


    谢清鸢唇角勾起,语气带了几分意料之中:“看来,今日我们是找不到东西了”


    “是我们打草惊蛇了吗?”,戚青低垂下头说道,他说的是今日在疫区闹事的事情


    谢清鸢看出青年的愧疚,安慰道:“你不必自责,近日皇帝派摄政王亲自监察疫区,那些猴精似的官员恐怕早就开始为自己打算了,你们只不过是加快了这个进程而已”


    “戚青,你先回去吧”


    戚青走后,谢清鸢再次来到梨木柜旁边伸手拉开柜门,将那些书籍案卷全部拿出来将柜子推向一旁,还是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她猜错了?


    谢清鸢走到门口,看着内堂正墙挂着的宝相花纹匾额以及上面的四个大字——“德润黎民”


    在月色的映照下,正墙显得愈加神圣庄严,谢清鸢猛的起身将正墙上的对联和山水画揭去


    不见天日的正墙终于露出原本的模样!这哪里是墙壁,分明是一扇门!


    谢清鸢将戚青支走就是知道这座小小的房间里,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毕竟这几日她几乎全天都在这里,就算那些官员有滔天的本领,也不可能毫无声迹地将这么多药材运走!


    那真相就只能是这批药材或许根本就没有出疫区,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谢清鸢打开门上的锁,拿着烛台走进里面只见这大约70平方的空间,里面果然如戚青所言满满当当的麻布袋子堆在一起,足足有几人高


    谢清鸢将其中的一个袋子打开,抓起一把药材闻了闻,心中愤怒不已,就这种东西熬出来的药不要说是救人,不害死人就不错了!


    巡疫官是委派的官员,品阶不过七品应该没有这个胆子,那到底又会是谁在幕后指使?


    这件事需要告诉摄政王,毕竟她目前羽翼未丰,无权无势,倘若贸然揭发药材一案,不过是以卵击石,白白牺牲


    回到府里,谢清鸢看了看用于青霉素实验的小白鼠还活蹦乱跳的,心中也带了几分喜悦,万一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她真的成功了呢?


    草草用过膳,谢清鸢再次来到了王府的大门前,只是这门房的小厮许是见了那日言长史亲自来迎,倒今日是十分的识趣:“您先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没过一会,一个丫头就出来接谢清鸢:“王爷让奴婢带姑娘去水栖阁相见,姑娘随我来吧”


    谢清鸢也也未生疑,哪里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一路跟着丫头走


    约摸着有了半柱香,“姑娘,到了”,说罢退了下去


    水栖阁,顾名思义,就是四周环水,中间建了一座阁楼以供主子赏景。时近秋日,荷花在池中摇曳生姿,岸芷汀兰,动人心魄


    谢清鸢走过小道,心中感慨万千:什么时候她能够住上那么大的宅子啊!万恶的资本家!


    推开房门,还是老老实实地行礼,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民女参加王爷”


    “免礼,医师日后都不必行礼了”,江璟看着谢清鸢温声说道


    谢清鸢刚打算起身,一阵爽朗的声音响起:“王爷,这位就是你举荐的医师?”


    谢清鸢抬头,只见说话的男人身着青色窄绣骑装,银线勾如意云纹,头发束起,面色稍显稚嫩,好一个意气风发少年郎


    江璟没有回少年郎的话,只轻轻说了一句:“这是承平侯之子陆云昭”


    少年似乎是不满意这个自我介绍,“医师你不要听他的,我明明是赫赫有名威风凛凛风神秀逸器宇不凡身形矫捷英气十足的承平侯之子


    ——陆云昭!”,说罢深深地吸了口气,恶狠狠地瞟了眼江璟


    江璟不置可否,只是用嘲笑的眼神瞥了他一眼,谢清鸢强忍着才不笑出声来


    过了小插曲,江璟喝了口茶问道:“医师前来所谓何事?”


    谢清鸢有些犹豫,看了看一边的陆云昭没有说话


    “医师但说无妨”


    谢清鸢也不再顾忌,开门见山:“民女发现疫区所用的药材是假的,或许这才是疫病久久未得治愈的原因”


    听到这话,江璟猛地将茶杯砸到桌面上“此话当真?”


    “民女今日去巡疫官内堂亲眼所见,内堂暗藏玄机连接密阁,其中全是伪冒的药材,若王爷不信,尽可派人去查”,谢清鸢隐去疫区百姓暴乱一事,只将药材造假一事如实以告


    江璟攥紧了拳头,眼眸如墨般漆黑,看似风平浪静,可陆云昭知道他表哥要发怒了,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赶紧站起身离他远了些,往谢清鸢旁边凑。


    “王爷打算如何?”,谢清鸢轻声开口问,陆云昭稍稍拽了拽谢清鸢的衣袖示意她别说了


    “放开”


    ……


    一句话让谢清鸢两人愣了神,陆云昭率先明白他哥的意思赶紧撒开了手


    江璟思虑再三,起身来到谢清鸢身边:“一个七品官员,一个太医署万万不敢办这种事,敢在皇城根下犯下欺君大罪的也没有几人,如今本王若是出面惩治太医署容易,可斩草不除根将会祸患无穷”,说到这他话锋一转,“另外三日后太医署选拔就要开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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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清鸢听出言外之意,这是要给她布置任务了?


    “除了进太医署之外,王爷能许诺民女什么呢?”


    “皆如卿所愿”


    此言一出,谢清鸢看了看一边的陆云昭


    江璟向陆云昭摆了摆手:“今日世子就先回去,明日本王一定亲自去拜见侯爷”


    陆云昭朝江璟比了个鬼脸,不情愿地走了


    “说吧”


    谢清鸢站直了身子,字字铿锵有力:“民女希望王爷能够重新审理前内阁首辅顾家一案”


    听到这话,江璟的眉毛微蹙,声音带了些异色:“为何偏偏是顾家?”


    “民女原是尚书府谢家的丫鬟,深受先主母即顾氏嫡女照料,后来顾家二位将军战死,主母始终认为此事是有人故意为之,终日以泪洗面,最后郁郁而终,主母大恩大德,民女永世难忘!”


    江璟看着面前眼眸含泪,字字泣血的女子,心里竟觉得有几分酸涩,想要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珠


    “倒是个忠仆,本王答应你便是”,说罢拿了手里的帕子递给谢清鸢,“擦擦泪吧”


    谢清鸢走后,江璟看着递上来的户籍:“谢清鸢?谢家的人?徽一”


    暗处的徽一现身行礼:“末将在,主子有何吩咐?”


    “去将当年负责顾家一案的大理寺卿找来,另外去查尚书府谢大人的几位儿女都叫什么名字”,他的直觉告诉他,谢清鸢绝对不会如她所言是谢家的丫鬟


    谢清鸢没有回府,而是去了城郊一处院子


    “呦,你这位大忙人怎么今日得空来我这儿啦”,雅静的小院里走出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袍,头上斜插着一根简易的木簪,眉眼带笑的温润青年


    谢清鸢不作假地走进屋里,盘起腿坐在竹椅上轻笑两声:“当然是来找苏郎君补课喽”


    青年微微一笑:“那可不行,你都白嫖我多少东西了,这次必须交学费,或者——”


    谢清鸢一听不用交钱来了兴趣:“或者什么?”


    “或者你喊我一句师傅听听”,苏淮之挑了挑眉,戏谑道


    “就这一点不可能!”


    自从她穿越以来,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苏淮之,二人便开始了切磋竞技


    他写药方,她就写化学方程式


    他熬药,她就拿药汤蒸发过滤


    二人谁都看不懂谁的东西,却也不亦乐乎,一来二去就熟悉起来,她也学了他许多看家本领,二人亦师亦友


    谢清鸢安静下来,轻声说“淮之,我要进太医署了以后可能没办法常来了”


    苏淮之似乎并不惊讶,“嗯,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谢清鸢将头埋在手臂里,声音更小了


    苏淮之听到这话简直要被气笑了:“那你还答应去!”


    “我没有选择,一旦我能活着出来,顾家沉冤得雪,谢家也不敢再针对我,可我如果不去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从棋局中搏得一线生机,我必须要去”


    苏淮之久久地没有说话,只是去了书房将自己的书籍一股脑搬给了她:“既然认定了,那就去做吧”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


    苏淮之轻哼一声,“你别做梦了,我不可能帮你照顾她们的,你必须活着回来!”


    他知道,谢清鸢哪里都好,就是太倔!让她自己去试试也好,无论如何,他都会保她性命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