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作品:《海棠微梦

    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苏清苓深深叹了口气。


    “父亲为何不让我和李公子往来,何况是我先喜欢他的。”


    “好了,你这几天就先不要去醉苓楼了。”李芙将手搭在清苓的手上,“今日,宜安来了。”


    “宜安姐吗?我好久没见过她了。”苏清苓小时候见过一次李宜安,那时候还小,只知道是李芙的独女。后来,苏常光帮助醉苓楼,生意好起来后就没怎么见过李宜安了。


    “嗯,过来抓一些药材,没几日便要回去了。”李芙说道。


    “那师父你忙吧,我这边没事。”苏清苓只是吓到了,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好,那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


    卧病三日不到,李星河便收拾起来,帮着店里打理,看着酒窖里放的贡酒走了神。


    记忆回到前半个月,李星河应醉苓楼楼主要求,前往汝凌购置酿酒。


    结果半途,酒被贼人劫走。李星河为了完成李芙的任务,最后真的独自拿回那批酒。


    那时,老板十分好奇地问道:“公子,你是如何从那些不讲道理的山贼手里拿回这酒的啊?”


    李星河拉回思绪,轻声道:“走运了些,去青云山的时候恰逢官府的人也在剿匪,他们帮的很大忙。”


    其实不是,他只去花钱买了一把剑和一些防身的小东西,然后独自一人去到青云山。


    夜里,青云山格外的凉。


    山路有些难走,树林里时不时传来一些鸟兽的声音,凶狠,怪异。李星河好像听出了狼的嚎叫,只是声音像是从山那头传来的。


    越往山里走,就愈发的幽静阴森。李星河一边用剑挡住一些树枝的枝丫,一边继续往前走。


    他束起头发,还特意换上了一身黑色衣服,现在和这夜色算是融为一体,连踩在脚下的树叶发出的细微声音都只属于这夜色。


    终于,在山顶他看见了一处光亮。


    那破旧的房子里传来一群人喝酒,碰碗,还有的人大声说话。


    吵闹不休。


    李星河在远处潜伏着,门口只有一个两个守卫,其他人都在房间里喝酒。


    “什么时候轮到我们进去喝酒,这破地谁会来啊?”一个守卫有些不耐烦道。


    “等着吧,大当家的会让我们进去的。”另一个守卫说,“不过我还挺想喝那官人家喝的酒,这么宝贝。”


    “谁不是啊。”


    听到两人的谈话,李星河知道了他们好像是轮流站岗的。可是他得进去,见见那个他们口中的大当家。


    李星河捡起一块石头,朝另一边扔过去。听到响动的守卫顿了顿,“什么声音?”


    “你过去看看。”


    其中一个手里握着刀,然后朝那边走过去。警惕性很强,手里的刀捏的死死的。


    结果走了好一段距离,并没有看到什么人。正当他准备对那边的人喊“没啥事儿”的时候,李星河先一步捂住他的口鼻。


    然后一把拧过他的脖子,剑已经封喉了。


    “怎么回事?有人吗?”


    另外一个守卫也走过来看,结果被躲在树后的李星河直接一剑封喉。


    解决完守卫,李星河把其中一个人的衣服换上。他要进一步去看看,打入敌人内部。


    这间屋子是依山而建,看着新旧程度,应该建了有些时日。泛黄的长梁,门口的锁都已经有些生绣了,地面有些潮湿。


    走进去,李星河见到长桌前的首领,一身貂皮外衣,长得凶狠,麦色的皮肤,头发束得很高。烈酒下肚,室内一片哇哇乱喊,火热的不行。


    “头儿,我们这趟不亏哈哈哈,这酒真不赖。”


    屋里一共十七人,算不上多,可是李星河也不想硬干。


    突然有人叫唤道:“那个,谁再去拿几坛酒来,这都没了啊!”


    桌子上的人大都醉了,酒坛子已经空了好几坛了,酒碗遂意摆放着,满桌子的菜和肉。


    有人挥手表示:“我去拿,马上回来。”


    “快点啊,等着酒呢。”


    已经换上了同样衣服的李星河混在一旁,他没敢上桌,只是站在门口。见那人出来了,便紧随其后。


    那一批酒全都放在山洞的一个地窖里,很明显这个地窖时间久远,至少是好多年前的了。


    拿酒的人摇摇欲坠的,走起路来晃晃悠悠,李星河正打算上前的,结果那人先走了出去。


    也许是酒喝多了,躲进一个树林里撒尿去了。


    趁着时机,李星河往那人要搬走的那坛酒里放了迷魂散,等到他们都睡着了,就可以叫人把酒拿回来了。


    那人解决完回来,随手搬起刚刚那坛酒,然后又朝着屋子里走去。


    夜色愈发的凝烈,树林穿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和那屋子里热火朝天的聊天截然不同,过了一会儿,就有人趴在桌上睡了。


    “怎么回事儿?都是孬种,这点酒都不行了!”那人刚喊完自己也倒下了。


    为首的山贼叫魏文野,也渐渐感到困顿了,嘴里骂骂咧咧了一句:“什么鬼东西。”


    实在想不到有人会在深夜,孤身一人独上青云山,劫匪窝子都敢闯,只能敬他是条汉子。


    那天夜里,李星河没有时间回到客栈了,他一人用马车沿着崎岖不平的山路,借着后半夜悬挂在空中明月撒下的清晖,将众数鹤云酒搬下山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李星河已经不记得自己运了几趟了,身心渐疲,饥渴交迫,好似回到曾经被锁在房间的时光。


    搬完已经快要天亮了,雾气缭绕着山头,浓密的树叶沾满着露珠,冷气朦胧,天色渐明。


    昨日往酒里下的药量足够多,不到今日日上三竿,他们大概是起不来的。李星河觉得自己有时间先回到客栈的,叫人将这些酒先处置,然后报官。


    可事事难料,一切并没有像李星河所想的那样发展。


    李星河在即将下山时,为首的那人率先醒了,因为他身体素质较好,对药物的抗拒性也较强。


    醒来发现一群人全都昏睡着,有的趴在桌上,有的躺在地上,实在是不雅观。桌上还有东倒西歪的酒坛和大碗,满地狼藉。


    立马做出反应出,他们被人下药了!!!


    谁这么大胆,竟然敢给他魏文野下药,真是不要命了。


    拿上一把剑就冲出门去,一眼就注意到正准备往山下走的李星河,他一看起来就是羸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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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连夜搬运,夜行衣粘上了些脏东西。


    没有说话,魏文野的剑先出去了,李星河感受到有人在背后袭击,剑出鞘极快,两剑相抵。


    魏文野看着眼前的人,他眼圈布满乌青而无神,一张脸倒是清秀,完全看不出来是会一人敢上青云山的人,他出口询问:“是你给老子下的药?”


    李星河还想反抗,剑锋下压,如闪电之势向前伸去,想直直刺进对方身体的。剑锋所指为对方要害,击中则一击毙命,真是好功夫。


    久练武功的魏文野能够感受得到,眼前的人出剑迅速,身手不凡,还懂得要害之处。可魏文野哪里是吃素的,那么多年在外,也不是白混的。


    本就疲惫不堪的李星河最终还是被魏文野抓住,束手无措,下一秒就昏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李星河被绑在椅子上,双手都泛着疼。首先看到的是魏文野和那群已经醒过来的人,正在大鱼大肉的吃饭。


    其中一人发现了李星河醒来:“老大,这小白脸醒了。”


    小白脸?!


    闻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李星河,继续吃。


    头儿不动,其他人也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终于,唯文野吃完,放下筷子,慢慢走向李星河。其他人见状也紧随其后。


    屋外日照生烟,已经午时了。李星河昨日是黄昏之时离开的,如今已经过去快一日之久。张管家发现自己没回来应该会报官吧。


    李星河抬头看向魏文野,他的眸色漆黑,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得意的光芒,看似不经意间但给人一种笑里藏刀之感,李星河强迫自己缓和,以交谈的语气:“放我离开,我可以选择不报官。”


    魏文野轻笑,深沉漆黑的眼眸带了一点笑意:“我凭什么让你走?”


    李星河回想起昨日他们的谈话,慢慢道:“你让我走,我可以帮你。”


    昨天夜里就听见魏文野说不想苏府给他家小姐过生辰,自然是有什么过节。李星河觉得他们也许能够谈判交易。


    李星河擅长的便是谈判,观察力极强,洞察人心,借着别人的碎虚之处彼此交谈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见魏文野确实眼神变了,李星河又赶紧说道:“这酒本就是劫来的,不归你所有,要是官家的人查起来,你也落不上什么好处。不如放我离开,我不说也不报案,这事就这么了了。”


    确实是这个道理。


    权衡利弊,人都会抉择的是利己,不会选择过于冒险。


    魏文野看了李星河一眼,问道:“你叫什么?”


    -


    找回了鹤云酒,大家皆大欢喜。渐渐地都没有人再过问李星河了,只当是官府的帮忙,他才得以顺利回来。


    张管家带着鹤云酒先回醉苓楼,本来说留几人下来,照料李星河的,但是他委婉拒绝了。


    汝陵的宋老板对李星河更是照料,随时夸一句,然后问道:“公子可有婚配,我家有一小女。”


    李星河很礼貌地拒绝,语气极为温柔:“在下还未考虑这些事情。”


    宋老板也没再说什么。


    回到醉苓楼后,李星河一时给忙,全然没有想到魏文野会来到涣西,也没有想到他会真的劫走苏清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