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作品:《替身难当

    吴璋第一次见苏意眠,少年一身洗得发白的衬衫,长发如瀑,简单廉价的穿着也掩不住他精致的五官与清泠的气质,分明是带着点幼态的脸型,偏生生了一双潋滟的桃花眼,让整张脸多出几分勾人的颜色,是很标准的美人面。


    酒吧统一的侍应生制服,被苏意眠穿在身上,勾勒出少年纤细柔韧的腰肢,吴璋有时坐在吧台上看他给客人送酒,用目光丈量他的细腰,觉得掐上去的话,一只手就绰绰有余。


    苏意眠很缺钱,工作时也认真。每次见到他,总会认认真真叫一声“吴总”,然后用那双单纯如白纸的漂亮眼睛看过来,等着他可能会有的指示。


    那会儿吴璋便起了些心思。


    之后借口聚餐带人去酒局,少年酒量并不好,没喝多少便显出醉态,他看着时候叫人递过去加料的酒水,少年没什么防备地喝下,他盯着人醉得绯红的眼尾和侧颊,眼中是猎物入网的势在必得。


    ……没想到竟让人意外跑掉。


    他那天让人找了一会儿,没找到。


    在酒桌上,他面色阴沉,半晌后露出一个不屑的嘲笑,不就是个有几分姿色的侍应生,跑了就跑了,他也不是多么稀罕,他想要床伴,愿意扑上来的比比皆是。


    第二天,他就将不识好歹的少年给炒了。


    倒是没想到,这么巧,逃跑的小白兔又撞了上来。


    没多长时间,相比起在酒吧时,少年如今看起来似乎更漂亮了些,身上不再是廉价的白衬衫,一向散披着的头发也被精心梳理,越发显得乌黑垂顺,就连眉眼,也仿佛褪去了点往日灰蒙的憔悴,像被拭去尘埃的月亮,让吴璋心底那点淡去的心思又冒了头。


    在少年垂眼想要擦肩而过时,他抬手拦住少年的去路,他看着少年依旧像是没反应过来他心思的模样,心底恶劣的念头更甚,他桎梏住少年,告诉人那天晚上就是故意灌醉他,不仅是灌醉他,还给他喝了点别的东西……


    看着少年的眸光因为他说的话而一点点浮现出惊诧与不可置信的神色,看着人因为自己而露出些微惊恐脆弱的模样,还有颤抖的眼睫与微张着似是想质问他的唇瓣。


    吴璋唇角挂上明晃晃的带着恶意的笑,少年惊慌失措的模样,在他眼里变成一剂兴奋剂,催促着他对少年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在吴璋眼里,猎物再次自投罗网,他压住人,俯身就想亲上去。


    意外再次发生。


    看起来柔弱的少年狠狠在吴璋掐着他脸的手上咬了一口,血珠很快沿着伤口溢出,吴璋猝不及防疼得将手撤回来,然后面前的少年便从掌中逃脱,趁他捂着手上伤口的时候,半张脸上一阵风扫过,之后紧随而来的便是火辣辣的一阵痛感……


    ——少年不仅咬了他一口,还给他甩了一巴掌。


    吴璋此刻的脸色阴沉得像要滴水。


    他一把将往外想要走的人拖回来,狠狠把人压着撞到洗手台上,少年吃痛闷哼,腰和腿撞到台面边缘的尖角上,传来锥心的刺痛。


    洗手间外候着苏意眠的侍者这时终于听到动静闯了进来,看清眼前景象后,他惊呼一声上前分开两人,同时拨了内线电话叫来安保。


    知道眼前的少年是今天公馆特意吩咐要好生招待的贵宾,他焦急地唤着人,想要问人还好吗,但少年紧抿着唇似是在忍痛,没有回应他的话。


    同时,他惊恐地发现少年身上有血,脚还是腿似乎受了什么伤动不了,于是等安保一来,控制住了另一个人,他就连忙跑回包间里,慌里慌张地去喊人。


    ——


    容予过来的时候,公馆的经理也在这时候赶到,他急出了一头虚汗,边抹着汗边脚步匆匆地弯着腰想要去容予身边,容家是京市商圈惹不起的存在,容予作为容氏基本拟定的继承人,他们老板都得罪不起,更别他一个小小的经理……


    可还没走过去,他的手臂被人一扯,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的吴璋一把攥住经理的手臂,用手指着那边此刻安安静静站着的少年,张嘴就是:“他无故在你们公馆殴打客人,你们要给我个说法。”


    吴璋的表哥跟公馆的老板有些交情,这会儿见安保跟经理都来得迅速,他自然而然觉得是因为这一层交情,苏意眠一个毫无依仗还欠着债的学生,他有一百种方法整治他。


    “你们把这人给拖出去,我今天就不跟你们追究其他的。”


    老板急的想去捂吴璋的嘴,没来得及捂,那边路云筝也冷下了一张脸,一步一步走到叫嚣着的吴璋跟前,他轻蔑的视线扫过吴璋这张毫无辨识度的脸,问经理:“他叫什么?”


    “敢这样说话,是你们公馆什么了不得的贵客?”


    路家他们也一样得罪不起,经理毕恭毕敬地说了吴璋的名字,又再三说吴璋跟他们公馆毫无关系,今天的事情公馆这边一定给他们一个说法,顺便把自己的手臂从吴璋手里扯出来,弯着腰站到路云筝跟前再三鞠躬,看都没看吴璋一眼,立马又要往容予那边去。


    看着经理的态度,吴璋这时也终于意识到不对,他的手心莫名冒了一层冷汗,面上不显,试探地问对面:“你是哪位?”


    路云筝抱臂冷笑了下:“容氏集团知道吗?”


    他话音落下,吴璋面上的神情明显一变。


    “敢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吴璋是吧?胆子挺大。”


    吴璋脸色越来越白。


    他只是个开酒吧的,跟京市的龙头企业容氏完全搭不上边,但做生意的,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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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知道容氏。


    苏意眠不过是一个到处兼职打零工的穷学生,怎么会跟容氏扯上关系……


    他神情有些恍惚地被安保压着往外拖,回过神来还垂死挣扎着叫喊:“你们做什么?”、“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


    苏意眠看到容予朝自己走过来的时候,手指不由攥了攥。


    容予脸色比平时更冷,视线落在他身上时,带着沉沉的低气压。


    苏意眠垂下眼不敢再跟人对视,等容予的脚步停在近在咫尺的位置,那股沉沉的气压将他整个人笼罩住,他轻咬着自己的唇瓣,像个打架后被家长抓包的坏孩子,心脏忐忑着收紧,等待着容予将要出口的训问或是斥责。


    容予平时就很冷,苏意眠见过他在书房里办公时,皱眉对下属严厉斥问的模样,那时的容予脸色更冷,像冰块一样。


    现在也是……


    本来是带他出来散心的。


    现在饭都还没吃完,因为他自己的这点私事,不仅让容予跟朋友的聚餐被打断,好心情被破坏,后面原本要去马场的安排大概也可能因为这一出搞得不尽兴……


    容予肯定生他的气了吧。


    是他给容予添了麻烦……


    头越埋越低,苏意眠不安地绞紧了手指,有些颓丧地等着容予接下来大概会出口的冷硬的话语。


    但,容予只是看着他的发顶,然后沉默地似是压抑着其他情绪,用手掌给他压平方才被扯得有点乱的衣襟,理顺他不知何时散开了的长发,然后在苏意眠一点点抬起眼睫看向他时,他朝苏意眠开口,问人:“哪里受了伤?”


    不同于惯常的冷淡声线,也不是苏意眠以为的生气时训斥责问的口吻。


    容予面上冷色未退,朝他说话时却刻意放轻了语气,用晚上时哄他睡觉那会儿一样的温柔语气,问他哪里受了伤。


    苏意眠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容予。


    容予又问了一遍,这次手指擦过了苏意眠沾血的唇瓣,一点点将人脸上和衣领上刺眼的血迹擦干净,缓声问:“哪里流了血?”


    苏意眠怔忪片刻后,想要跟容予说自己没受伤,血也不是他流的,受伤留血的是吴璋,是他把吴璋咬伤,还打了人的脸……


    但话到嘴边,他抿了抿唇,还是暂时压下,转而有些不安地启唇,仰头看向容予,问了另一个更想知道的问题。


    “哥哥……”


    苏意眠迟疑地出声叫了一声容予,然后轻轻道。


    “我是不是给你添了麻烦?”


    说完后,愧疚的情绪取代了不安与忐忑,苏意眠眼睫颤了颤,又将头低低埋下。


    “我、我不是故意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