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作品:《替身难当》 在苏意眠快要被心中的愧疚淹没时,对面的人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用的力道不轻不重,不会让苏意眠感觉到疼痛,但也不能轻易挣开。
被人触碰到的那一瞬,苏意眠下意识轻颤。
下巴被人捏着抬起,视线重新跟容予对上。
苏意眠眼睫频繁地颤动着。
他看着容予此刻依旧微冷的神色,耳边下一秒传来容予低沉笃定的嗓音。
“你没有给谁添麻烦。”
苏意眠听见容予一字一顿地道。
他微张了张唇,想回应什么,但未等他开口,容予的下一句话先一步传到他耳边。
“身上哪里不舒服?”
苏意眠愣了愣,随即摇头,向人示意自己没事。
似是为了证明这一点,他试图迈步朝容予的方向走一步。
但只是轻轻地动了动身子,腰和腿上方才短暂遗忘的疼痛便卷土重来。
因为疼痛,苏意眠一张脸霎时变得惨白,人也轻晃着无法站稳。
“……逞强。”
容予看着少年在自己问话后先是坚定地摇头,随后又把自己折腾得冷汗岑岑,让一张本就苍白的脸霎时变得血色全无,显得越发可怜。
没再继续问下去,容予用外套将站立不稳的少年裹住,随后一手穿过人膝弯,将人打横抱起,在怀中人疼得蜷缩成一团,下意识将脸埋进他颈窝后,他收了收手臂,将人抱得更稳,再抬头时,方才面对少年时收敛了些的寒意不再遮掩,周围人顿时感觉周身一凉。
经理原本被容予晾在一边,此时感觉到人视线扫过来,头皮一紧的同时听着对方吩咐开个房间,立马就答着没问题。
给人带路的同时,他们公馆值班的随行医生也被人带着赶了过来,一同进了房间。
因为公馆连着马场都是同一个老板,平时特意雇了医生在马场值班,应对一些现场的意外突发情况,所以这会儿需要医生,人过来得也很快。
那边被拖下去的吴璋交给路云筝处理,路云筝看着容予脸上冷得刺骨的神色,心想这不知道哪来的吴璋算是触到了容予的逆鳞。同时,人今天又是路云筝给约出来的,想到这是自己组的局,不仅没让未来的小容夫人玩得开心,还让人受了伤……
路云筝顿时脸色也越发不好看,当即他就拨了个电话出去,边吩咐那边的人,他边朝电梯走去。
——
医生简单给苏意眠看过,道他身上主要是腰侧跟大腿外侧被尖锐物撞击擦出的淤青,再就是脚腕有轻微的扭伤,他给人处理了一下,然后开了药,走之前建议他们再去医院里面复诊一下。
容予全程未发一言,但强势而冷硬的气场让医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等终于看完人被放走,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医生离开之后,苏意眠看着容予拿起一边的药酒,垂眸看着上面的使用说明。
他坐在公馆房间的大床床沿,手指无意识捏着身下的酒红色床单。
刚才回答医生问话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自己每说一句,旁边的容予面色便更冷一分。
说到最后,苏意眠声音细如蚊蝇,都没再敢继续看容予的脸色。
容予看完了药酒的说明书,朝床上苏意眠坐着的位置走去。
苏意眠察觉到他靠近的脚步,捏着床单的手指不由更紧了一分。
容予站到了床边,然后弯下腰,说:“躺下上药。”
“好、好的。”苏意眠小声应着,同时忍着疼一点点在床上侧躺下去,背对着容予。
他脚腕上的扭伤不严重,只是微微有些红肿,疼痛远不及腰腿上的淤青。
刚才医生只是隔着衣服按压着确定淤青的位置,并不十分准确,这会儿衣服被容予掀开,裤腰也拉下大半,大片青紫色淤痕盖在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格外的刺眼与骇人。
苏意眠眼睛看着枕头的一角,咬着唇瓣等着待会被容予按上来时会有的更剧烈的疼痛。
但那疼痛迟迟没来,苏意眠眨了眨眼,忍不住想要扭头看看,容予是否还在他身后。
但还未等他动作,容予有了动静。
跟他方才想的一样,容予的掌心贴上淤青的瞬间,他鼻间被微苦的药酒味包裹住的同时,剧烈的刺痛感也同时传入脑海,他咬唇死死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有身子此刻颤抖得厉害,畏疼的本能让他不自觉往远离容予的方向缩,企图逃过身上那只手掌的桎梏。
“别动。”
容予声线沉沉的,苏意眠被疼得雾蒙蒙的双眼已经看不清眼前枕头的角,他感觉容予拿走了按在他腰间的手,似乎俯身来到了他耳际。
苏意眠感受到了耳畔容予微沉的呼吸声,他微微向那个方向偏头,随后,似乎有轻轻的吻落到侧颊。
微怔着时,耳边又响起容予低低的嗓音:“忍一下,淤青要揉开。”
可能是太过疼痛,让苏意眠失去了平常面对容予时的小心紧张,在耳边那句话落下后,他有些急地伸手抓住容予手腕,然后很可怜地哑声朝人求道:“轻一点好不好?”
他声音带着一点柔软的鼻音,似是下一秒就会流泪,在容予沉默着的时候,他张着唇声音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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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轻一点。”
“我、我有点怕疼。”
后面一句,几乎称得上撒娇了。
容予觉得心尖仿佛被什么揪了一下。
苏意眠平时就像一只软和没脾气的小兔,不会生气也不会提要求,养他似乎比养一只真正的宠物兔还要省事,懂事、听话、柔软又乖顺,任人搓圆揉扁也不会反抗,反而主动贴上来,乖乖窝在人怀里,什么过分的要求都答应。
除了神志不清时向他呜咽着撒过娇,平时的时候,容予没有听苏意眠朝他说过一句类似撒娇拒绝的话。
主动喊疼更是没有。
上次在他办公室里胃疼成那样,在他去之后,苏意眠也是忍着疼,连声说自己没事,还坚持着说不会耽误下午的事,对着他说的全是逞强的话,没有朝他喊过一声疼。
像现在这样抓着他的手腕主动软声要他轻一点,说自己怕疼。
是容予第一次看苏意眠这样。
不是疼得受不了,苏意眠不会跟他说这样的话。
容予眸底闪过一抹分外冷厉嗜人的光,手上动作却放得更温柔了些。
“好。”
“我会轻一点。”
容予应了苏意眠的话,抹着药酒的手掌再次落到人腰侧时,力道轻了不少。
“这样还好吗?”
苏意眠意识到是在问自己,侧着的脑袋轻轻点了点,哑着嗓子道:“可以的。”
“这样、这样就好。”
——
苏意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好像是上完药之后,也好像是容予给他冰敷脚腕的时候。
再次醒来时,苏意眠已经不在云金公馆,周遭的布置非常眼熟,是容予家中的主卧。
身上的淤青抹过药酒后疼得没有那么厉害了,但他尝试动了动身子,还是有点艰难。
与此同时,脑袋也有些晕,不知道是因为睡得有点久还是其他的原因,等苏意眠意识清醒了一会儿后,头晕的感觉还是没有淡去,不仅晕,还有些头痛。
这样的感觉,苏意眠不是特别陌生。
跟以前着凉发烧时的感觉很像。
他呆呆地伸手想要碰碰自己的额头,抬起手之后,才发现手上贴着输液用的医用棉布,视线随之往上,是长长的输液管,连着挂在上面的一瓶透明药水,瓶身空了大半。
……什么时候开始输液的。
苏意眠仰着有些晕乎的脑袋,想不起来。
同时,他又抿了抿唇,感到低落。
怎么会这么容易生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