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编号05空出来了,就让这孩子补位吧,毕竟单枪匹马杀了五个人呢。”女声调笑着说道,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好像被送来了医务室。


    贝尔摩德倚着医生的桌子,指间夹着的香烟亮着一点火星,烟气袅袅上升模糊了她的面容。


    我刚动弹一下,右臂就传来一阵疼痛。


    看来我晕过去没多久,伤口都还没给我处理呢,我瞧着胳膊上缠着的手帕想到。


    “醒了?刚好给你把子弹取出来。”医生拿着一系列用具走过来。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该不会要清醒地经历包扎吧……


    “有麻醉吗?”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弱弱地问。


    “没有哦。”贝尔摩德残忍地道。


    治疗过后,我被安置到了新宿舍,我摸着缠好的绷带,不愿回想那疼得要死的过程。


    顺利进入下一阶段了。


    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啊。


    我用完好的手臂盖住眼睛,叹息地想到。


    *


    如果说之前的训练营还是小打小闹不涉及生命危险的话,那么新训练营就真称得上是危机四伏。


    生活在这的每一天不仅要完成翻了好几倍强度的训练,更是得时刻提防身边的人会不会对你下手。


    短短四年,我已经经历了无数次危机时刻,包括但不限于毒杀、狙杀、绞杀、溺死等等等等——数都数不清。


    我感觉自己已经被组织摧残得不像样子了。


    我养成了半夜三更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被惊醒的睡眠习惯。


    不仅是同期,负责训练我们的人也随时可能闯进来,跟我进行生死搏斗。


    突然袭击的次数多了之后,我不得不把所有武器都放到触手可及的地方,以便能够及时反应。


    与此同时,我也变得不害怕跟人起冲突了。


    真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时,几发子弹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啊,我已经失去了对生命的敬畏心了。


    手上的鲜血变多之后,曾经纠缠我的梦魇也渐渐消失无踪——我甚至想不起当初那位负责人的脸了。


    明明是我杀的第一个人。


    我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饭,开始回顾我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草菅人命的模样的。


    “早。”一张长相精致,可我看了只会反胃的面孔笑嘻嘻地坐到我对面。


    不需要任何思考,我反手赏了他一记子弹:“滚。”


    “大清早的——不要这么暴躁嘛!”他毫发无伤地偏头躲过,又撒娇似的控诉道。


    我心情一下差得不能更差了,这个该死的变态!我变成现在这样,他可谓是功不可没。


    我随手端起喝了一半的热汤直接朝他脸上泼去。


    爽了。我看见他僵硬的表情配上一副落汤鸡的样子——尤其脑袋上还挂着一片菜叶——顿时心情大好地端着餐盘离开。


    吃得差不多了,对着那张讨人厌的脸,我也没胃口。


    这家伙还是知道什么行为会真正惹怒我,而什么行为只会让我感到不通快的,但凡他是在我刚开吃的时候来打扰我,我肯定就要把弹匣打空了。


    被这家伙纠缠的原因还得从四年前说起。


    新的负责人当时介绍我的话语给我拉了不少仇恨,大家都以为我是那种冷酷无情虐.杀.孩子的变态,所以根本没人愿意接近我——除了这个自顾自把我认成同类的变态。


    我当然也不可能解释,否则他们会试着追回那些孩子也不一定。


    于是我就这么忍受着这个变态的骚扰,我经历的那些搏杀之中,有百分之五十都是他搞的鬼。


    训练营里不会有人管我们的生死,奉行‘有能力活下来的人才有培养价值’这道规则的组织巴不得我们互相残杀,直至最后一个人留下来。


    变态在我们之间也是被公认的变态——他曾经将一个被组织放弃的叛徒活生生折磨致死。


    他倒是暂时还没嚯嚯到我们头上,因为目前还能在这里活下来的,都不是能被轻易拿捏的茬子。


    但只要给他抓住了这么个机会,他绝对会把相同的手段用上。


    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一劳永逸地摆脱大麻烦,可大麻烦能混到这儿,确实是有些实力的,有好几次我都差点就成功了,却叫他惊险地逃脱了。


    不过事后他也在病床上躺了几个月,没法来烦我了。


    也勉勉强强算是能解决这个麻烦。


    很快!很快我就能完完全全摆脱他了!一想到三个月后的毕业测试,我就振奋起来——这一次绝不会再失手!那可是我为他精心挑选的埋骨地。


    我又去靶场消磨时间,瞄着十环,忍不住把它换成变态的头。我发泄似的打空弹匣,还不错,误差很小。


    “总觉得刚刚你很像什么变态杀人魔。”系统担心地道,“不要被他影响呀!咱想点开心的事。”


    我收敛了表情,“统,你说得对。除了构建暗杀计划,他才不值得我费心。”


    “不行啊——”我懊恼地揉揉脸:“我现在完全是罪犯的心态,要是碰见正义红方的重要人物岂不是得分分钟给我拷进警局?”


    “我得改邪归正!起码日后遇事不能老用暴力解决问题。”我警告地给靠我靠得太近的人打了一枪,当然,只是打在脚下,然后看他忌惮地退远——我已经从他的眼神里读出“果然是变态”的字眼了,呜呜。


    “你刚刚说了什么?”系统调侃道。


    我嘿嘿笑了声:“等我出去以后就一定改掉!”


    我换了个弹夹,继续打靶。


    打靶这个事已经成为我的娱乐活动了,天天摸枪早就给我练出肌肉记忆了,我不需要花太多心思瞄准也能好好打中。


    说起来,虽然我的初始Trigger选的是Ibis,但我不打算只练狙击用的Trigger。上次紧急练的Meteaora就发挥了很大的效果,考虑到将来的应用场景,我在那之后又接连学了Lightning、Hound、Grashopper和Chamelion,还刷了Meteaora的熟练度。


    都是我为暗杀乌丸莲耶做的规划。


    我已经磨刀霍霍了,唯一缺的条件就是找到他的藏身之地。


    根据原著情报来看,深受Boss信任的似乎只有琴酒,贝尔摩德还有朗姆。


    我起码要跟他们其中的一个打好关系才有机会得知Boss究竟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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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目前的升职路径肯定是去行动组的,朗姆可以基本不考虑。


    贝尔摩德的话……虽然那时是她把我捡了回来,但这些年来我没能再见到她一面,估计是回美国了吧,这条路也不太顺畅。


    所以只剩琴酒了吗?


    说实话我都不确定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在组织了,毕竟原著好像没有描写他的过去来着。


    算了,最迟等到苏格兰他们加入组织的时候,我就能找到琴酒了。


    不过不提前把乌丸莲耶料理掉的话,就很难踢掉苏格兰的便当啊。


    真是令人头大,救济警校组意外地不简单呢。


    光是萩原研二那个要在六秒处理掉的炸弹就够麻烦了,更别说我还得在一众警员面前完成这个操作。而且这就像是在炸弹和炸弹犯里二选一,我想办法搞定炸弹时,有可能会失去炸弹犯的踪迹。这么一来的话,我又要在三年后救济松田阵平!我本来想抓住炸弹犯把松田阵平的事件蝴蝶掉的。


    大不了麻烦点,救他们两次得了。


    我暂时把烦恼抛到脑后。


    警校组啊……现在到他们入警校的时候了吗?


    “统,降谷零在柯南元年时多少岁来着?”只在同人文里看过警校组的我实在记不太住他们的具体信息。


    “29岁。”


    “那他现在多少岁?”我想算算自己在柯南元年时会是多少岁,然后发现我根本不知道距离柯南元年还有多久。


    “现在应该是17岁?高二、高三的年纪。”


    “不是吧,还有十二年工藤新一才会变成柯南?!”我发出尖锐爆鸣。


    我调出人物面板。


    【年龄:15】


    【身高:158cm】


    【体质:6/10(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力量:6/10(在努力成为大猩猩呢)】


    【敏捷:7/10(身形灵活得像猴子)】


    【Trion:10/?(通过锻炼每年稳定地提升了1点呢)】


    “柯南元年的时候我27岁……”我双目无神地呢喃道,我居然还要在组织待十二年!


    “往好处想,咱们那时候能半退休了,想做什么做什么。”系统连忙宽慰我。


    “对,等拿到代号以后我就要摸鱼!绝对不像琴酒一样当劳模!”我对琴酒的卷王行为发出谴责。


    我收起自己的狙击枪,打算去随机听门课冷静冷静。


    组织提供的五花八门的课其实偶尔还挺有趣的,不过和警校的重合度有点高。


    什么侦察与反侦察、人体解剖、痕迹学、枪械原理、炸弹原理等等教会了我许多必备技能:如何不被发觉地安窃听器、如何搜出窃听器或定位器、如何判断有没有被跟踪又如何跟踪别人、如何甩掉跟踪的小尾巴、怎么察觉别人的视线、怎么安装和制造炸弹、怎么根据脚印判断鞋印主人的高矮胖瘦、尸体的哪种征象说明了什么样的杀人手法……越说越觉得自己是在上警校呢。


    贯彻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原则呢。


    我觉得我毕业后甚至可以无缝去当警察。


    啊,但我不想执行卧底任务,我讨厌那种时时刻刻都需要伪装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