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盼望已久的那一天终于到来了。


    结业测试会将我们所有人投放到一片森林里,在代号成员的伏击下活过四天并搜集两条非自己编号的彩带,最终完成任务的都算通过。过程中允许发生厮杀,监管者不会插手。


    我听着规则,愤愤不平道:“我们都这么努力了,乌丸莲耶居然都不愿意给第一名一个代号!”


    我背上统一发给我们的装备,跳下直升机。


    芜湖——就像是在打PUBG一样,每人跳一个点,分散到不同的地方。


    我拉开降落伞,安全着陆。


    我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确认了自己大概在哪。


    这片森林我们以前来过,附近可供我们训练的户外场地不多,来来回回就是那几个在轮换,每个场地我都大致摸熟了。


    我在出发前就和变态约定了死战的场所——那是我们上一次在森林场里遇见一处湖畔,刚好处在整片森林的中心地区。


    我马不停蹄地开始赶路,一路上尽是挑着狙击死角走,代号成员应该不至于下场跟我们近身缠斗吧?保险起见,我还尽量掩盖了自己的痕迹,免得有人追踪我。


    越是靠近中心,我越是谨慎,说不准谁先到了在埋伏呢。


    我来到附近的一处狙击点,透着瞄准镜监控着湖畔,意料之中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变态虽然没有人性,但不是没有脑子,他不会傻到送上门来给我杀。


    我相信他也是很认真地想要杀死我,所以一定会全力以赴地迎战吧。


    我勾起了唇角,这才像样——作为回礼,我将为他献上盛大的死亡。


    “宝,不要被变态污染啊!”系统的电子音听上去很是惊恐。


    “不要害怕,我只是精神状态美丽了一点而已。”我安抚道,耐心地趴在地上,收敛声息,等待猎物的到来。


    一直到夜幕降临,空投物资的时刻到了,我才树影幢幢中捕捉到了一丝动静。


    来了。


    冲着物资箱去的。


    是变态吗?


    不是的话我也可以打晕,然后抢走那个人的编号彩带,这样就能完成目标了。


    我变装成Trion体,唤出弹速最快的黑色Lightning,时刻准备射击。


    别误会,里面装载的不是铅弹,只是单纯改色用于适应天色罢了。


    为了彻底埋葬变态,我使出了我的底牌,保险起见。


    不过Trion体出现的时间越短越好,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远超平常的身体素质,我一直保持着非必要时刻都用肉身活动的习惯。


    端着Lightning,我看见了编号07正警戒地一点点靠近落在湖畔的物资箱。


    瞄着那处没有遮挡物,空旷到无处可躲的湖畔,我心说负责空投的人还真会找位置投放,冲着让我们遇见并厮杀的目的放的吧。


    我收回Lightning,换回装着实弹的狙击枪。


    07可能是别人先推出来当探路的棋子,尚且不宜暴露Trion子弹。


    简单废掉他的四肢就好了——不,还是废手臂吧,让他起码还能逃跑,不然跟直接送他去喝孟婆汤没什么区别。


    我快速地连射两枪,顺着之前预想好的路线转移。


    然后不是很意外地撞上了变态,好歹也是经常交手的对手,很容易猜到彼此的意图。


    视网膜里捕捉到疑似他的身影时,我毫不犹豫地就朝他射击。


    优先瞄准躯干,击中的概率高一些,确保能打中后不怕磨不干他的血条,决定了行动方针的我躲在树后,判断他应该撤到我一点钟的方向了。


    要怎么接近他呢?


    不能用Grashopper,踏板散发出来的光芒太醒目了。


    Chamelion虽然能让我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简单来说就是隐身,但是隐形的范围内不包括非Trion造物,也就是说我要么把枪收起来,要么冒着被看到凭空浮着一把枪的风险去偷袭他。


    不太可行,这片森林里还藏匿着代号成员,刚刚爆发的枪声随时可能把别人吸引过来。


    就凭Trion体本身的速度一决胜负吧。


    连绵不绝的枪声惊起了一片鸟雀。


    面对面的僵持片刻,我们用掉了最后一发子弹。


    我把手枪丢弃,直接将他拖入近身战斗。


    一记鞭腿踢中我之前制造出的枪伤,我看见他的面容因为疼痛扭曲一瞬,但他还是不管不顾地箍住我的腿。我反应极快地顺势一拧身,腿部直击他的脑袋,逼得他松开手,往后一仰堪堪避过。


    我在地面上撑了一下,一个后空翻落地,然后蓄力再次冲过去。


    疼痛和剧烈运动导致的失血已经逐渐让他疲于招架,决不能给他喘息之机。


    我反手掏出匕首,步步紧逼地给他添上更多口子。


    刀刃割掉他鬓边的头发时,我真恨自己的胳膊不够长,不然这下就该划破他的喉咙了。


    我们战得如火如荼之际,一记狙击忽然介入。


    察觉到的瞬间我就想躲开,可谁知那个疯子居然死死拽着我,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模样!


    该死的!顺着拉拽的力,我咬牙把他一起抡出去,然后逮着他的破绽狠狠捅穿。


    血液溅到我手上,我正要旋转刀柄扩大伤害范围时,他的手也紧紧抓住我,不让我动弹。


    僵持不下的瞬间,狙击又来了,我恨恨地拉着他在地上翻滚,勉强躲到遮蔽视线的草木中。


    手脚并用地对抗着,我望见他笑得神经质的脸,心里一股无名火起。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短暂失神片刻?只要一下,我就能抓住机会了结他!


    电光火石之间,我想起了游真在对战王子队和生驹队时的神来一笔。


    将自己的脑袋差不多对准他的额头,我悄悄在自己的后脑勺布了一个能够增加弹跳力的Grashopper跳台,然后狠狠往后一仰。有跳台加成的一个头槌足以让他昏迷,我趁他手上失力的一瞬间,错手割破他的喉管。


    “嗬嗬……”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我的视野,我把匕首往下挪,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不甘心地往旁边倒去,笑容也凝固成了怪异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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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糊在脸上的血随意抹了几下,让视野变得更清晰些,然后把半压在我身上的躯体踹开。


    心头大患清除了,我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我起身走到尸体旁边,割破他的衣襟,“统,保险起见,我还是把他的心脏剜出来吧。”我动作一顿,还是觉得不放心。


    我真的很怕他诈尸。


    “统,就算柯南世界再怎么离谱,也不至于让一个心脏都没了的人死而复生吧?”手里捧着一颗心脏,我用刀比划了一下他的四肢。


    “这样的处理应该够了。”系统阻止了我接下来的动作:“不管怎么说,分尸都有点太过了吧……”


    我把那颗心脏收进系统背包,还是勉强给他留了个全尸。


    搜刮完残留的武器和彩带,我掩埋一切痕迹后往刚刚降落的物资箱去。


    “统,你说狙击的人会是代号成员吗?”赶路时我想起方才的两发狙击,很难说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变态来的,仿佛杀死我们当中的谁都无所谓。


    不过我好像没有感知到明显的杀意,从开始到结束,期间有几个绝对能把我们一箭双雕的时机,那个狙击手反而都没出手。


    我透过瞄准镜观察着物资箱。


    绑绳都还在上面,不像有人动过的样子。


    虽然解决变态着实花了些时间,但物资应该不至于被洗劫一空了。


    也不能排除有人把它当诱饵钓鱼。


    我思虑再三,决定还是去看看。


    我一边观察,一边小心翼翼地靠近。


    拿到补给的过程顺畅得不可思议——没有狙击,没有埋伏,一个人影都不见,仿佛只有我还在参加这场考试。


    我找到了个山洞,解除变装,就着手电查看到手的东西。


    六个弹匣,压缩饼干,水源,还有一个显示屏,我看着上面移动的红点点,心说这应该是给我们提供了别的同期的实时位置,哈,给了我们彼此狩猎的机会呢。


    距离结束还有三天,我啃着硬得要死的压缩饼干,只恨战线为什么要拉这么长,害得我好几天都吃不到美食。


    把玩着弹匣,我有点后悔当时脑子一热就把手枪丢掉的行为。


    “统,你还能检测到我的手枪丢在哪儿吗?”我不抱希望地求助我的外挂。


    “没来得及标记,毕竟那是统一发的,我还没算成你的所属物。如果丢的是你的狙击枪,我倒是能找着。”我确实不想弄丢我的狙击枪,它都跟了我四年了,是可靠的好伙伴,我爱惜地摸了摸,估计以后也会一直跟着我。


    “那就没办法了,从别人那抢吧。前提是我能遇见人。”我耸了耸肩,决定休息过后去追踪离我最近的人。


    我把东西都收好,靠着冰冷的岩体假寐。


    “又冷又硌人,这要我怎么睡得着。”我忍不住抱怨道。


    “咱们忍忍,忍过这几天就能去外面的社会了。”我感觉系统在把我当小孩子哄。


    不过当小孩有什么不好?


    按照这具身体原本的走向,在这个年纪,她应该也会成为除了杀人,其它方面都天真无比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