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36章

作品:《不告白原则

    他们走近时,屏幕正好滚动到隋兴的名字和照片。


    那时的隋兴满脸人畜无害,不像现在,比砂锅还大的拳头,仿佛能一拳一个智域。


    智域撞了一把隋兴的胳臂,戏谑道:“我说你怎么非得拉着我一块来,合着是为了刺激我是吧,高考理科状元?”


    隋兴手臂一抬,锁在他脖间,“朋友,你当年也不差!”


    栗子好奇道:“智域学长的高考分数也很高吗?”


    隋兴松开被自己锁得猛咳嗽的他,替他回答:“高考屏蔽生那档,你懂吧?要不是恋家,估计就去京市读大学了!”


    “你们都好厉害!”栗子羡慕道。


    又突然好奇问起:“那位连续三年被请来演讲的学姐,是不是更厉害?”


    “她不一样。”隋兴说,“她是校霸爆改学霸,奇迹程度堪比被核弹夷平过的废墟再建,还建成了万丈高楼。”


    智域总算是顺过气来,解释道:“请她不是因为她高考分数有多高,而是为了鼓励那群高考生,奇迹总是能在努力后出现。”


    这话还是夏成熠告诉他的。


    为什么乔老师一直请的是她,而不是别人。


    因为学神本来就是神,考第一理所应当。不像学渣,别说考第一,就是能考上重本,已经算是个奇迹。


    当然,夏成熠还是更奇迹些。


    栗子听他说得头头是道,若有所思问:“智域学长,感觉你很了解那位学姐,你是认识她吗?”


    智域听了尴尬一笑。


    何止自己认识,你们也都认识啊!


    虽然他搞不懂夏成熠为什么没告诉他们,但既然夏成熠不说,那他也不说,转移话题道:“我们去图书馆看看吧?”


    三人往图书馆走去,正好路过行政楼,也正好遇到了乔老师往大礼堂走。


    乔老师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那两个人他也都认识。


    一人手里搬着一盆花的夏成熠和乔知之。


    隋兴眼疾手快接过夏成熠手里的花,他随后接过乔知之手里的那盆,栗子穿着高跟鞋比他们慢了几步,但一走到跟前乔老师就认出了她。


    乔老师望着两个小伙子,呵呵笑问:“这是师兄和师妹内部消化了?”


    智域还没回答,隋兴立马抢先,“乔老师,我们是同事,一起约着回来母校看看!”


    “原来是这样。”乔老师手一摆,“走,帮你们师姐把花送到大礼堂!”


    乔知之看着时间差不多,要回班里组织学生过来,夏成熠想着自己还有一点时间准备,想先去乔知之的车上喝口水。


    乔老师见她离开,以为她要跟着乔知之走,立马问:“小夏,你待会儿的演讲,不先去大礼堂看看PPT的投影效果?”


    她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见不知真相的两人目瞪口呆,齐齐重复,“演讲?”


    随后一同上下扫视着她,“是你?”


    乔老师、乔知之愕然道:“你们都不知道吗?”


    见智域一脸无辜,而他们疯狂摇头。


    她尴尬笑着,“是我……”


    **


    五月的初夏艳阳高照,却不若盛夏般炙热,微风徐徐吹过带来一阵清凉,绿叶在枝头跳舞,遍地的生机盎然。


    “朱老师,我哥是上上届的,他和我说当时他那届成人礼来演讲的,是那个考上江大建筑系的师姐。这次来演讲的,也是那个师姐吗?”


    “叫谁朱老师?我是你乔老师!”


    乔知之气急转头辩驳,还给了那个叫她“朱老师”的小胖子一下,没好气道:“对,今年还是她。”


    那个比她高了大半个头的小胖子嘿嘿一笑,“那可太好了,我哥说她是个欧王,让我记得虔诚听讲,接受欧王的洗礼,这样高考还能再高几分!”


    “迷信,人家那是真有实力!”


    乔知之虽是这么说,但也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声。


    又想起自己班主任的身份,强压下上弯的嘴角,加快脚步,带着她班里那群小崽子往大礼堂去。


    大礼堂后五排是专门留给江中校友的座位,早已经座无虚席。


    栗子听着被她和智域夹在中间的隋兴,得意道:“你们看,早点来总没错吧,玩个五分钟,就只能站着了!”


    智域敷衍说:“啊对对对……”


    礼堂前排一阵热烈鼓掌声起,她收起手机抬眼一望,夏成熠从幕布后徐徐走出。


    和她在办公室看见的夏成熠不同。


    现在的夏成熠一身干练职业风,黑长发在脑后束成低马尾,脸上还多了一副从未见她戴过的无框眼镜,沉稳专业感扑面而来。


    台中央,讲台上,女人柔和却坚定的声音缓缓铺满礼堂。


    “大家好,我是建筑师夏成熠,和在座各位学弟学妹一样,曾经是江城中学的学生之一……”


    夏成熠的长相,栗子觉得就是南方女子温婉的最好体现。


    但和纤瘦的外貌不一样,夏成熠的双眸一点都闲不下来,永远滴溜溜转着,仿佛脑子里一秒能划过数十个鬼主意。


    光看外貌,木头美人;


    光看眼睛,鬼马精灵。


    可这两种气质同时出现在夏成熠身上,不仅没有一点违和,好似只有这两种气质同时出现,才是构成了真正的夏成熠。


    尤其是当夏成熠说出这话时。


    人如其名,真是很像盛夏里给予人无限希望的小太阳。


    “不要害怕,要去面对,不要低估人生的坚韧性,它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被毁掉。能毁掉你人生的,只有你自己。”


    “有人说我运气好,我承认,但我更承认我有在好运降临时,接住好运的实力。”


    夏成熠顿了顿,坚定的语气说出结束语。


    “我祝各位昨日的苦,能化作簇簇鲜花,铺满通往甜的路。祝各位旗开得胜,前程似锦!”


    台下掌声雷动。


    栗子现在才明白智域的话。


    找学神来给高考生演讲,学神不明白普通学生的处境;而夏成熠就是普通学生,说的不仅是自己的处境,也是每个普通学生的心声。


    一下的恍惚,台上的女人早已经不见踪影。


    她扭头问隋兴:“成熠姐呢?怎么一说完就不见了?”


    智域抢在隋兴前回答:“每年都这样,演讲时装大发了,找她闺蜜平复心情顺带找找现实感去了!”


    栗子:“……”


    **


    另一边,大礼堂外。


    夏成熠接过乔知之手里的矿泉水,猛喝了一大口还差点呛到自己,顺过气后,脱下用来装13的眼镜,才向乔知之确定。


    “真的结束了,对吧?”


    乔知之无奈地为她拍拍背,“对,结束了。真搞不懂你,怼人揍人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怂过。”


    “而且这已经是你第几次回来演讲了?第三次了!”


    她拧上矿泉水盖子,长舒一口气,“你不懂,他们遇到我那是他们的报应。我今天是来报答乔老师的,又不是来报复他的!”


    “你可真行!”


    乔知之把她丢在后台的背包递给她,“待会儿你和智域他们一起回去?”


    “对。”


    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乔知之突然四处斜瞥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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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上次不是说那位也是江中的,今天没来?”


    夏成熠摇摇头,“没来,他今天有事。”


    “还想看看真人是不是和照片一样帅。”乔知之满脸可惜后,又变得八卦起来,“你和他现在算个什么关系?”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脸上只有迷茫,“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最开始以为是玩玩,后来以为他是不忿,现在……”


    现在她和岑冬樾,还真是说不好是什么关系。


    是岑冬樾可怜她?


    还是她愧疚感作祟?


    岑冬樾不喜欢说,她也不习惯问。


    二人就这样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待到风雨来时,不是他抛下她,就是她抛下他,一段长久不了的关系。


    “夏夏?”


    她回过神看向叫了她一声的乔知之,“怎么了?”


    乔知之指了指礼堂方向,“他们那边估计准备散了,我还得给那群小崽子开班会。”


    “那你先忙,自己再逛会儿。”


    目送着乔知之往大礼堂走远,夏成熠也起身往教学楼走去。


    不是她高三的那栋,而是另一栋。


    教学楼的一楼不设教室,一侧是琴房,另一侧是存放体育教具的地方。乌漆嘛黑的还没什么人会去,是她从前逃课的好去处。


    路过琴房拐弯往楼梯去,她手腕一下被拽住,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进了没开灯的琴房里,身体下一秒就撞上了一堵炙热的肉墙。


    昏暗中,鼻间皆是熟悉的淡淡薄荷香气,抬头确认过眼神,还真是那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她送的须后水,味道必然是她喜欢的。


    只是她的抬头,刚好给了男人乘虚而入的机会。


    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男人俯身与她唇边相贴,舌尖描绘着她的唇边,先是轻柔试探,见她没有抗拒,才加深这个吻,用力吮吸着唇瓣,吞下她的每一寸气息。


    这人一向吻得霸道,和他的矜贵做派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只是这次,夏成熠能感觉到他难得的收敛。


    因为以往都是她被吻得快断气了,男人才松开她,而不是像今天,主动松开时还带着留恋。


    双手环上和她冷战了好几天的男人腰间,紧紧抱住,她把头埋进他胸前的薄风衣里猛吸一口,闷声道:“不是还生气吗?不是说有事不来吗?”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不能生几天闷气?”


    男人微微弯腰,大掌按在她脑后往自己颈窝里送,抱住她的手紧了紧,轻笑着调侃道:“况且不来,怎么能看见我们夏建筑师演讲时的风采呢?”


    她隔着衣服咬在他肩上,埋怨道:“岑冬樾,你是什么品种的傲娇怪吗?”


    岑冬樾不接她的埋怨,转而问:“你的弟弟男友呢?”


    “不知道。”她一把推开他,“我和他又不是非得时时刻刻一起。”


    话音刚落,也不知道是因为哪个字,岑冬樾揉了揉她的顶发后,笑着坐在钢琴椅上。


    从包里掏出补妆的小镜子一看,唇上的口红果然都花了,瞪了一眼始作俑者,把包里的纸巾丢给他,夏成熠才开始补妆。


    涂口红时,耳边传来悦耳的钢琴曲声。


    她手上一顿,歪头看向坐在钢琴前的岑冬樾,面无表情敲击着琴键,一串动人的音乐从他指尖流淌而出,和他敲键盘时没有任何区别。


    总之就是很好看。


    这架钢琴好像她从前玩过的那架,心里突然冒出一个鬼主意。


    她收起口红和小镜子,坐在了钢琴椅上,压低声音问:“既然你也是江中的,听过那个有关琴房的校园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