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需求没有什么可耻的，虞贞不是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年纪，被人戳破了私房乐趣，尴尬得要自杀去。


    但怎么说这事也不是能拿出来炫耀的，多少有那么点不自在，纵使心理素质很好，隐私被端到台面上说，谁也不乐意。


    虞贞朝客厅的方向看去。


    他是买了点新的玩意，但拿回来后一直没功夫用，这两天忙的脚不沾地，再说包装盒是保密发货的，他是随手把东西搁在客厅的柜子上，但还没拆封验货，陈清怀是怎么猜到盒子里是什么的？


    “不用纳闷，”陈清怀见他有所疑问，站起了身，“我之前用你浴室的时候就发现了，当时没找到吹风机，却找到了你一柜子的秘密，阿贞，你有性瘾？”


    陈清怀有时候会和虞贞拍摄到很晚，会在虞贞这儿做饭，也会经得虞贞的同意，在这里洗浴。


    那一柜子的小玩意，陈清怀都愣住了，他能够接受成年人有需求，可那么大的量……是正常人吗？


    当看到快递盒是没有信息说明的时候，陈清怀立刻就联想到了那一柜子的小玩意，一个男人需要保密发货的东西是什么？想起来不难，更别说他亲眼见证了虞贞的秘密。


    虞贞没有立刻解释，他扭过身，眼底波澜十分复杂，秦倍要给他打电话，他一时没了心情，走到一边套上衣服，毫无说服力地解释：“没有。”


    陈清怀没有恶意，不到万不得已，他可以继续装下去，装不知道，装没看见，把虞贞的隐私还给他，但当下里，他只想有个准话，证明一件事。


    “你突然要找男朋友，是因为我吗？”陈清怀随着虞贞的身影看过去，他把衣服穿上了，短裤脱了下来，没有叫他出去，自己遮遮掩掩，又大大方方地把衣服换完。


    “跟你有什么关系？”虞贞抬眸，他的眼睛很漂亮，很妩媚，但是他不高兴的时候，眼睛就很是攻击，像伸出利爪的猫。


    陈清怀挑破了说：“没有吗？我两句玩笑话，你当真了？我是对你有点意思，但我又没有逼着你跟我好，不会影响我们的合作关系，你大可不必为了摆脱我去找下家。”


    想了想，陈清怀又忍不住补上了那一句：“现在外面没几个好人。”


    这话惹了虞贞一声轻笑，他站在镜子前，宽大的立体镜完美展示着他的身形，虞贞以前经常站在镜子前打理头发，现在只需要好好地整理服饰就够了。


    少了的这一个环节，他并不开心。


    他边整理边说：“陈哥，你多心了，我实在是寂寞久了，不想孤独下去了，才让我朋友给我介绍的，你之前不是也说我该出去走走看看吗？我现在正在这么做。”


    “我的意思是让你多出去晒晒太阳，不是随便拉一个人来解决寂寞。”陈清怀据理力争。


    虞贞也执着一方道理：“我没有随便拉一个人啊，这个男人我见过了，很不错的，我是寂寞了很久，急着摆脱单身，可我也不是完全没要求的。”


    陈清怀见他不说实话，不再顾及他的面子，出声质疑：“还在狡辩？你是说那些东西你买来全部自己玩？”


    虞贞愣了愣，他不想把话题再回到他的私房乐趣上，陈清怀眼里是对他满满的质疑，虞贞披上外衣，把假发卸掉，丢在了一边，假发是最不能随便丢的，但今天他也不想管了。


    “自己玩怎么就不行了？挺有意思的，我推荐陈哥你也试试。”虞贞走了出去。


    陈清怀问他：“你去哪？”


    虞贞摇了摇手机：“他约我了。”


    陈清怀感到火大：“你要现在出去？”


    “不可以吗？”


    “我们拍完了吗？”陈清怀声色俱厉。


    虞贞看了那一堆服装，也感知到了陈清怀的语气重了几分，可他视若无睹：“拍是拍不完的，我只担心陈哥你现在的状态会影响我的发挥，还是等明天再继续吧。”


    摄影师和模特的关系是微妙的，摄影师的情绪不好，出片效果就不高，陈清怀现在就是看什么都不顺眼了呢，就想找茬，虞贞可不在这个时候跟他浪费时间。


    陈清怀说：“我没事。”


    虞贞不相信，固执己见，怎么着今天就是不愿意了：“我可不觉得。”


    虞贞走了出去，把陈清怀一个人留在了他的房间。


    他对陈清怀有一定的信任，他们还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可除了人品上的信任，其他方面再不能交付一点。


    虞贞知道，不过多久陈清怀就会主动离开，然后今天的不愉快不了了之。


    约会对象发消息轰炸他，虞贞今天没打算跟他见面，可陈清怀还没出来，他也不想现在回去。


    他答应了秦倍的邀约。


    和秦倍见面的时候，虞贞还是涂脂抹粉的，秦倍差点没认出来，虞贞解释自己忘了卸妆了，秦倍带他到水池清洗，贴心地给虞贞递上了纸巾。


    “你这两天没发消息给我。”秦倍开始质问，他们相谈甚欢，那天之后，却没有了下文，秦倍一直在等，无时无刻不希望手机叮咚响起，告诉他有新的问候进来。


    虞贞捏着纸巾道谢，擦掉了脸上的粉底，肤色依然白皙：“太忙了，接了一个新的品牌，人家着急。”


    “我还以为你不想继续。”秦倍怅然若失，他尝试从对方眼里辨别他的真实想法，可因为还不够了解，以及对方并没有正眼看他，他无从下手。


    约会对象能一眼相中的很少，秦倍之前也上过不少照骗的当，要么就是照片比本人差了不少，唯有这一次，本人是比照片更俊俏的。


    虞贞将抹了粉底的纸巾丢在了垃圾桶里，出门在外，妆容卸不干净，他只卸了个七七八八，“怎么会这么想？我说过我对你挺满意的，再说，就算我不联系你，你也完全可以联系我啊。”


    虞贞不是不知道秦倍心里在想什么。


    他是没谈恋爱，可他接触过人，一些姿色上有些说法的人，大多都较为气傲些，他从前也是那样，认为自己的姿色就是世界通行证，他只有做选择的机会，不会有功夫遐想对方喜不喜欢他的烦恼。


    秦倍身材好，在圈子里该是很吃香，这种人不大会放低身段，会等着别人张口邀约，虞贞没有联系他倒不是什么手段，是真的忙忘了，一时想不起什么约会对象，更没心思猜测对方的心理活动。


    可他一见面，就什么都明白了。


    秦倍以为是自己的魅力不够，可听了这解释，对方又有几分真诚，他不再怀疑，以为碰到了和自己一样会欲擒故纵的对手，他相信虞贞是真的忙，心情不由得开怀了不少。


    “我今晚请你吃饭吧。”秦倍说：“赏脸吗？”


    虞贞怕对方多想，解释了下：“抱歉，职业特殊，我晚上不吃饭。”


    秦倍瞄了眼他的腰身，表示理解：“那我带你四处转转？”


    虞贞不好推拒：“麻烦了。”


    秦倍没带他去别的地方，他应该对自己的职业很满意，带着虞贞在他的职业俱乐部里逛了一圈，周围的人都叫他秦教练，许多人对他都很客气，每一声秦教练都不像调侃，像是奉承。


    虞贞不大了解这些户外运动的职业教练，秦倍就耐心地跟他讲，讲他的工作内容，教练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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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很多种，一种能开班带学员的，一种只能带客户的，一种只能做后勤工作指导两下的，每个级别的人都不一样，谁做谁的事，提成分红也不一样。


    秦倍就属于比较厉害的那一种，俱乐部里大多数工作他都融会贯通，能者多劳，没有工作的时候，他会在健身房锻炼。


    虞贞好奇：“你身材已经很好了，还要练？”


    秦倍低头捏了捏自己的肩膀，被夸奖高兴，但也保持了谦虚地说：“得练，比一般人好点，打擂台不行。”


    “打擂台？”


    “对，这个我改天带你了解，”秦倍说：“这边。”


    虞贞跟着他绕过去，跟陈清怀那点不开心就烟消云散了。


    整个场地逛完，虞贞大致了解了秦倍的工作，秦倍也还在工作期间，并不能一直陪着他，没多会就有人来叫他了，虞贞让他先去忙，他自己逛逛，秦倍叮嘱了他两句，虞贞都听在了心里。


    来攀岩的人还真不少，秦倍作为教练里最受欢迎的那一位，好多客户点名指姓要他带，秦倍正在帮一个男生系安全带，男生大胆地抬手抚摸了秦倍的胸膛，两人有说有笑，像是认识的。秦倍抬头看向场地边缘，虞贞就站在那儿盯着他们。


    刚才的动作，虞贞是一定能看见的。


    秦倍受欢迎，他也想向虞贞展示他受欢迎的程度，他们现在只是了解阶段，没名没分的，虞贞没有道理心里不爽快。


    他看着秦倍将那小男生抱在怀里，整理安全带，跟秦倍比，客户显得柔柔弱弱的，男生扭头跟秦倍笑意盈盈地说话，不用听都知道那一声声“秦教练”叫的有多欢。


    秦倍是同性恋。


    身材很好，在圈子里又很受欢迎，场地内就是首屈一指的人物，想结识人并不困难，看起来热情的客户也不少，这样的人为什么单身至今呢？


    虞贞一时感到好奇，也感到猫腻。


    场地内设有自动贩卖机，虞贞跟卖雪糕的阿姨换了两个硬币，投进去跟贩卖机做了和平交易，换了一瓶矿泉水。


    日头正盛，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完全脱冷了，不过雪糕还是太夸张了，虞贞望着那些躲在阴凉地里吃雪糕的人，忍不住替他们哆嗦。


    秦倍回来的时候，虞贞正坐在太阳底下，手里捏着矿泉水，肤色雪白，唇色动人地说：“忙完了？”


    秦倍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来。


    “别介意，”秦倍坐得近，他看到虞贞放在大腿上的手，直观地感受到皮肤是滑腻腻的，他又想到了那组情趣服图片，大脑有些充血，“有些客户大胆，我们也不能说什么。”


    虞贞通情达理地说：“怎么会，秦教练把我想小气了，再说你我还没有定下关系，做什么是你的自由。”


    他会主动说这个事儿，看来心里也是明白，那举动有点过了，既然过了，干什么还向他示威呢？


    “那你现在怎么想？”秦倍鼓起胆量，也受不了脑海里的冲击，忽而捏住了虞贞的手，顿了顿，大脑画面与真实触感冲击在一起，只觉得触碰的那一刻就要射.了，可他的嘴上却保守至极，“可以吗？”


    虞贞笑了，可是他的笑容不太真诚，眼底拌着一闪而逝的冷光，并未被察觉：“可不可以，秦教练不都已经上手了吗？”


    虽然gay与gay一向直接，虽然知道彼此装不了几天的大尾巴狼，虽然他们终会摘掉虚假得体的面具，可垂眸的一刹那，虞贞还是愣住了。


    秦倍任由他的凝视，虎视眈眈，笑意盈盈，轻轻捏了下虞贞的手，向他真正示威。


    他涨了，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