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下马威

作品:《今天拆散太子夫妻了吗?

    青竹跟在卫燕然身后,也下了马车。


    她看到牌子,咬了咬嘴唇,道:“大长公主真是欺人太甚!”


    说着,拳头紧了又松,还是忍不住要上前理论。


    卫燕然却拉住了她,叹息道:“冷静些。同这些小喽啰计较什么,他们也不过是听命办事罢了。”


    青竹甩开卫燕然的手,冷声道:“那就去找大长公主理论!她的别庄,她难道不知道手底下的人在搞什么?”


    卫燕然扯着青竹的衣裳,再次把人拉回来,毫不留情地弹了对方一个脑瓜崩,道:“要去找谁,什么时候还轮到你说了算了。”


    “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卫燕然的眼睛冷了下来,不带感情地轻笑一声,“你也不想想,大长公主这么识时务的一个人,无缘无故会默许家里人这么干?”


    对上青竹茫然的目光,卫燕然又笑着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


    然后她继续道:“那位一直想找人取代卫家在边关的势力,你知道的吧?”


    青竹咬唇,点了点头。


    卫燕然继续解释道:“他送去边关的人里,不乏一些权贵子弟。其中就有大长公主的孙子,焦清。”


    说着,她又轻笑一声,道:“这位焦公子,可是在上月递了好大一份军功回来。”


    青竹怔愣了片刻,才不敢确定地问道:“女郎你的意思是,那位打算让焦公子取代……”


    卫燕然含笑点了点头,纠正道:“倒也不是现在,不过确实有借此事发挥的打算。”


    青竹的气一下子全泄了。


    卫燕然也叹息一声,道:“所以今天,既是下马威,也是试探。”


    兵权真的太重要了。重要到哪怕只是闻着点儿味,就有人开始忍不住跃跃欲试了。


    卫燕然又道:“正好他们家县主同我有旧,追究起来,一句‘小孩子不懂事’就可以遮掩过去。便是出些意外,有个什么事,一个女郎而已,对他们来说也不值钱。”


    “毕竟那位但凡有得选,就一定不会选卫家。”


    卫燕然眼里闪过一道冷光,但很快又变回那副不着调的样子。


    青竹垂下了目光,道:“所以这次就只能放过他们了?”


    她握紧了拳头,又松开。


    最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卫燕然拍了拍她的手,道:“现在就说放过,未免也太没志气了。你平日里管我的气势呢?”


    卫燕然说着,借拉手的动作悄悄递给青竹一块令牌:“你回去把这个给红梅,告诉她这件事的始末,她知道该怎么做。”


    青竹楞了一下,低声应了一声是,收下了牌子。


    卫燕然挑眉笑着,看向大门处,目光晦涩。又对青竹吩咐道:“去前面找公主府的人要一匹马,就说是回去帮我取东西。若是不给你,只管抢便是。去吧。”


    青竹迟疑地点头,又应了一声,最后看了大门一眼,走了。


    看她的身影离开,卫燕然失笑,道:“真是窝里横。”


    说完,她便抬步走向大门。


    那守门的两小厮看到她,你推我我推你,谁也没有推过谁,最后还是绷得笔直,等卫燕然走过来。


    “哎呀,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卫四公子吗?”其中一个小厮硬撑着假笑,出声道,“怎么有空来春日宴了?”


    另一个小厮也一唱一和地说:“那您可来得不巧了,今年这儿可不欢迎你。”


    说着,指着牌子示意给卫燕然看。


    如果指牌子的手不那么抖的话,效果可能会更好一点。


    先开口的那位也道:“托您的福,今年一只狗都没放进去,所以您看您这来的……”


    卫燕然冷眼看了两小厮一下,突然笑道:“哟,好久不见啊你们,你们是上次跟在县主身边伺候的吧?怎么被派来守门了?”


    两位小厮一愣,对视一眼,正准备继续说话,又被卫燕然的话打断。


    “行了,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卫燕然展开扇子,一副十分好说话的样子,“我也不为难你们,把牌子撤了找人给我带路吧。”


    见两人不说话,她又沉了脸,道:“还是说,你们想先被我揍一顿再照做?”


    那先开口说话的小厮强撑着,刚摆出一张嘲讽的小人嘴脸,就被破碎的大门木刺划伤了面颊。


    他瞪大了双眼,半天反应不过来,最后跌坐在地上,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卫燕然笑吟吟地收了手,仿佛打碎了大门的人不是她一样。


    再一再二不再三。她可以宽容这些人为了讨口饭吃故意为难她,却不能真的让这些人把她的脸踩在脚下。


    另一位小厮一拍大腿,恭维道:“您是明白人,不与我们这些小人物计较。您稍等一会儿,我去叫人。”


    说完,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原先那位被吓到的小厮瘫软在地,半天爬不起来。直到被卫燕然冷淡地看了一眼,才颤抖着手脚“哼哧哼哧”地拔那块牌子——钉得还挺深。


    好不容易拆出来,正要往地上一摔,就被卫燕然阻止了。


    “不必了,留着吧。”卫燕然唇角勾笑,“我后面自有用处。”


    那小厮汗津津地退到一边了。


    不一会儿,带路的丫鬟来了。先前那小厮倒是没回来,大抵是去汇报情况去了。


    卫燕然倒是也不在意。那丫鬟怯生生地给卫燕然行了一礼,也不敢多问,说了一句“您跟我来”,就不说话了。


    卫燕然跟着那丫鬟走过园林,她感觉那丫鬟带着她绕了路,却也没有拆穿。待七拐八拐地走到到了一处庭院门口时,那丫鬟低着头说了一句“就是这里”,便又行礼离开了。


    此时还来宾还未到全,所以大家都三两分席地坐在庭院里。儿郎们一个院子,女郎们一个院子。春日宴总是待人到的差不多了,才会正式开宴。


    侍女退下后,卫燕然靠近院门。也不知里面在说什么,还未走进去,便听到一阵哄笑声。


    卫燕然本来准备敲门的手一顿,挑了挑眉,直接推门而入。


    “哟,什么事儿这么热闹啊?不如也说来我听听?”


    听到卫燕然的声音,门内的嬉笑声为之一停,全场寂静,闻针落地。


    卫燕然等了片刻,遗憾道:“没人说吗?既然你们不说,那我也不说了。”


    见卫燕然走进庭院,坐在上首的青阳县主脸色一沉,然后又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卫四公子。”


    “怎么,看不懂门口的牌子吗?”青阳县主挑衅地扬起下巴,笑道,“虽然早听说过你不学无术,但应该也不至于连这么简单的字都不认识吧?”


    卫燕然……卫燕然在环顾四周,左看右看,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欢欢喜喜地坐下了,嘴里嘟囔着“这位置可真难找”之类的话,仿佛没听见青阳县主说话。


    见卫燕然不搭理自己,青阳县主脸上的笑容又是一沉。


    “怎么,觉得丢人,不敢回答我了吗?”


    见周围都鸦雀无声,没人应和,卫燕然仿佛才反应过来青阳县主在和自己说话,抽出折扇拍了拍头,恍然道:“你刚刚是在和我说话吗?抱歉,刚才找位置去了,要不然你再说一遍?”


    卫燕然的位置是青阳县主故意安排的,离青阳不远,却极为偏僻。不怪卫燕然一顿好找。


    青阳县主咬牙,又扯出一个嘲讽的笑,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卫燕然微微耸肩,把扇子一展,摆出一个潇洒的坐姿,无所谓道:“门口骂的是卫四,和我卫燕然又有什么关系?”


    “你!”青阳县主磨了磨后槽牙,气得拍桌,“你真是好厚的脸皮,真不要脸!”


    “哈?”卫燕然惊讶地看向青阳,“这不是全京城人的共识吗?怎么,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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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们说小话的时候都不带你,所以你今天才知道?”


    “你这油嘴滑舌的小人!”


    有人忍不住偷偷笑出了声,得到了青阳县主一记眼刀,便又安静了。


    青阳县主收回目光,又和卫燕然你来我往地打了几个机锋。纵使对卫燕然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是大家闺秀,青阳嘴上再是不饶人,也不过只会说些“不要脸”、“小人”、“厚颜无耻”之类的话,对在三教九流里爬过的卫燕然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算不得什么。


    几个机锋打下来,青阳完败。


    毕竟卫燕然不要脸,她还是要脸的。因此气势上天然就输了卫燕然一截。


    突然,青阳县主的侍女偷偷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便又笑了起来,道:“你便是说一千道一万,也改变不了你今天进了这个门,你就是在狗叫。”


    “我侮辱了你卫四又如何,你不还是得滚进来给我捧臭脚吗?”


    “什么京城纨绔之首,也不过如此了。”


    卫燕然的目光随着青阳的话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但很快她又扬起嘴角,挑衅道:“狗叫说谁呢?”


    青阳口不择言道:“狗叫说你呢!”


    卫燕然笑出声,道:“对,狗叫的人确实在说我。”


    众人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但都挨了青阳的眼刀,慢慢安静了。


    卫燕然微微一笑,正准备把先前的侮辱一一奉还时,一位兵部侍郎家的女眷突然又笑出了声,在安静得只有风声的院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见众人目光纷纷看过来,那位女郎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道:“我没事。只是看了出好戏罢了。”


    看到那位女郎,青阳县主仿佛一下子有了底气,故作好奇地问道:“哦?你给本县主说说,是什么好戏?”


    那女郎便笑道:“自然是卫家的好戏。”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那女郎故意停顿了片刻,给众人留足了反应的时间,才又道:“没想到卫家竟然能容忍至此,这般上赶着被打脸的宴会也愿意来。可见当真是……”


    说着,她含笑摇头,点到为止。


    卫燕然脸上的笑意冷了下来。她同青阳纠缠的方向,就是把此事缩小到个人恩怨,这样即便是她的安排出了差错,对卫家的影响也能降低到最小。


    但是这个女郎直接把话挑明了。卫燕然再想装聋作哑地蒙混过关,怕是不行了。


    见众人不语,那女郎捂嘴轻笑一声,又道:“卫娘子勿怪。我说的是卫四的卫,同你没有关系。”


    竟是把卫燕然之前替自己开脱的话又正面怼了回来。


    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向卫燕然,有人乐得看戏,有人暗暗算计,都在看卫燕然打算怎么回应。


    卫燕然眼珠子一转,就有了决断。


    首先,她绝对不能软。作为纨绔子弟时的她可以撒泼认怂玩不起,但代表卫家时的她绝对不能这么做。但凡软一分,他们就会进一尺。往后再和这些世家打交道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简单,卫家想找人办事时也会变难。


    其次,她暂时不能把事闹得太大,至少不能是她把事情闹大。虽然她做了些安排,但狗皇帝可未必会按照她的想法走。若是闹大了,却收不了场,最后难堪的还是卫家。


    最后,她必须马上回应青阳了。本来她准备等青竹回来,十拿九稳了之后再发作,现在看来怕是不能了。丢了的脸面想重新捡起来,需要花费的资源众多,得不偿失。便是日后找补回来了,想要再次建立起威信也得花上不少时间。


    她装出一副刚刚听明白的样子,隐怒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青阳县主针对的不是我卫燕然,而是卫家?”


    她转头冷眼看向上首的青阳,道:“青阳县主,麻烦你解释解释,门口那块牌子是什么意思?这就是大长公主对卫家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