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 澄清不了
作品:《今天拆散太子夫妻了吗?》 卫燕然微微一笑,用折扇指着王焕之道:“我从县主招待客人的院子里出来,就碰到了前来找我的王焕之。”
“若真如你所说,你看见县主在我离席后就来找我了,那你的描述里,怎么会没有王焕之呢?”
魏女郎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又被卫燕然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他今天没有一直和我在一起。但王焕之能证明我们当时去了北边的树林赏花,这个园林在南边,无论如何,我都没办法在你们到之前赶来这里。”
王焕之站在一边,压着兴奋点头,道:“没错,燕然姐刚从院子里出来就撞上我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和我在北边那个桃花林,我今日可根本没见过青阳县主。”
那位魏女郎楞了一瞬,随即道:“京中众人皆知,王公子是你的……我们又怎知他是不是为了包庇你,给你做假证呢?”
闻言,王焕之愣了,他脸上露出明显的怒意。但他刚提手撸了撸袖子,就被卫燕然抬手制止了后续动作。
卫燕然避重就轻问:“所以你的意思是,亲近关系的人所作的证明都算不得数了?”
宫柳玉红着眼,在一旁一边拭泪一边点头道:“这是自然。”
于是卫燕然两手一摊,道:“既是如此,那这位魏娘子所作的证也应当不算数才是。”
“什么?”宫柳玉惊了,质问道:“凭什么不算?”
“因为我听闻,这位魏娘子即将嫁到你们焦家,成为你们焦家的儿媳。”
卫燕然轻笑一声:“这么亲近的关系,我又怎知她是不是为了讨好未来婆家,故意做假证呢?”
这句话刚说完,就引起了众人的交头接耳,大家不敢对卫燕然指指点点,还不敢对一个小侍郎的女儿指指点点吗?
到底是年岁小,藏不住事。
那位魏娘子听到卫燕然的话,面色惨白,本就苍白的皮肤此刻更是白得像纸一般。她身形微微虚晃了两下,才堪堪站稳。
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颤抖着嘴唇,仿佛受了天大的侮辱,道:“你……你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
一旁的宫柳玉到底比她多吃了几十年的饭,闻言只是微微瞪大了双眼,很快就又恢复成刚才伤心欲绝的模样,否认道:“这怎么可能!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
被两人接连否认,卫燕然也不恼,反而好整以暇地问:“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我听到的都是流言咯?”
“自然。”那位魏女郎倔强地抬头,直视卫燕然的眼睛。
“既然如此,”卫燕然笑道,“魏娘子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发誓你今生嫁娶都与大长公主府的人无关,怎么样?”
此话一出,众人刚刚停歇的议论重新燃起,又是一片听不清的“嗡嗡”声。
魏娘子也愣住了,过了好久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什么?”
卫燕然凑近那位魏娘子,道:“你发誓,无论是焦清,还是别的什么人。只有是和大长公主有关的人家,你都不嫁。”
“如此,我便信你是无关的、只想见义勇为的路人,如何?”
这下,这位魏娘子的脸彻底白得和鬼一样了。
她控制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宫柳玉,眼里写满了求救。
而宫柳玉却借拭泪的动作把头扭向一边,只做没看见一般。
她被放弃了。
但她只是低头思量了一瞬。再抬头,她还是格外的正气凛然:“我发誓,今生绝不嫁给和大长公主有关的任何人家。”
“这样,你满意了吗?”她眼眶微红,颤抖着声音冲卫燕然问道。
看戏看到这一步,围观的众人,尤其是女子,好多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长公主在京城的姻亲众多,这位魏娘子这么说,基本上是绝了和京城权贵们结亲的路。
卫燕然无可无不可地点头,道:“说不上满意,也说不上不满意,也就这样吧。”
她往旁边挪了一步,露出身后的王焕之,折扇一打,便指着王焕之道:“既然人证你们不信,那我还有物证。”
“王焕之他今日找到我之后,出言不逊惹怒了我,于是挨了我一顿揍。”
她用折扇在王焕之身上轻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轻则淤伤,重则红肿。都是刚打出来的痕迹,你们一看便知。”
王焕之闻言,迫不及待地撸起袖子和裤腿,露出身上的伤给众人看,道:“你们看,都是今日现打的。绝对童叟无欺。”
那神色嚣张得,仿佛他不是个挨揍的,而是揍人的。
卫燕然面向众人,挑眉笑道:“你们刚才也都看到了,王焕之过来以后,我们二人并无任何交流。也就谈不上彼此串供的问题。”
她轻飘飘地又把问题抛给大家:“不知这个物证,你们满意不满意?”
人群骚动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都在等宫柳玉和魏女郎继续表态。
宫柳玉见状,面上闪过一丝茫然,怒色稍减,却还是盯着卫燕然不放。
卫燕然也驻足原地,神色轻佻地看向那两人。身处案件漩涡,却不像个局中人,倒像个看热闹的看客。
就在那位魏女郎沉思片刻,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时,一个小厮跑着赶来,打破了这片寂静。
“找到了!找到了!”
宫柳玉“唰”地一下抬起头,走过去抓住了那小厮的手臂,问:“找到我儿了?”
那小厮微微喘着气,点头道:“是。”
他举起手中的东西:“这是县主的……遗物。”
在场的众人沸反盈天,不少女子都不忍地别过头去。
那是几件华服,包了一堆金做的首饰,随着小厮举起来的动作,在小厮的手里“咣当”作响。
见了这些,那位魏娘子黯淡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她试图压住眼中的兴奋,但张扬的神采还是从她眼中满溢。
她三步并作两步,凑到那小厮的身边,从小厮手中抓出了一只青玉簪来。
那小厮有些惊讶,看了魏女郎一眼。见旁边的宫柳玉没有反对,便又抱着那堆东西退回到人群中。
他只是来通知打捞进程的,通知完了,便也没他的事儿了。
魏娘子把那簪子举起来,就像举起一把火炬,大声宣布道:“这是卫燕然的簪子!”
她面向众人,像展示一件稀世珍宝一般展示着这只青玉簪。
“她今天在院子里戴的就是这一只!所有人都看见过!她来过这里,还掉了簪子。现在她头上那只金钗就是证据!”
说完,她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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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卫燕然:“不知卫娘子能否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你的发簪会出现在青阳县主的遗物里?”
众人一片哗然。卫燕然的不在场证明,破了。
闻言,卫燕然还没怎么样,宫柳玉却像被雷劈中了一般,又惊又怒地抬起头。
她疾走两步,走到卫燕然身边,死死抓住了她的胳膊,面色青白地质问道:“果然是你!我就知道……”
卫燕然拂开宫柳玉的手,冷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宫柳玉愣愣地看着卫燕然,目眦欲裂,失了言语。
但她还是强撑着,死死地盯着卫燕然。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她的儿女。她亲生的孩子只有焦清和青阳二人,女儿已经死了,儿子不能再丢了,所以哪怕真的不是卫燕然所杀,她也要借机攀扯卫家,不然怕是连唯一的孩子也要失去了。
之前扶着她的那丫鬟还算有眼力见儿,赶紧上前两步搀扶住她。
而卫燕然看宫柳玉这番模样,心下一沉,本来十拿九稳的把握顿时去了七成。
她不知道。不是她?
还是大长公主没告诉她?
不会的,大长公主若是不告诉她,她该怎么配合呢……还是说,她的推测出错了,这件事不是大长公主为了脱罪所为?
对,是她先入为主了。
是她见多了杀女护子之人,所以看到青阳的尸体便下意识地以为这是大长公主她们所为,目的是为了给焦清脱罪用。
可仔细想来,焦清违反军令,假冒军功,大长公主为了保全家族,和焦清撇清关系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救他?
毕竟大长公主的膝下又不止焦清一个孙子,也不止焦清父亲一个儿子,何必为了一个注定要死的人再赔上三代里唯一一个县主呢?
可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青阳一个小姑娘,除了平日里嚣张跋扈了一点,虚荣攀比了一点,根本不至于得罪什么人啊。
……罢了,现在脱罪要紧,真凶什么的,往后再查吧。
心里有了主意,卫燕然面上倒是不显,依旧挑眉道:“既然你们一定要认为我是凶手,那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青阳的尸体。”
说着,她率先朝桥上走去,众人纷纷让开了道,供她们上前。
卫燕然走到湿淋淋的桥上,为了避嫌,根本不靠近,隔着一段距离蹲下身,仔细端详着青阳的尸体。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轻声笑道:“宫夫人,你说现场有我的东西,所以我是凶手,对吗?”
宫柳玉瞪着她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声音嘶哑道:“不然呢?”
卫燕然站起身,指着面前青阳的右手,道:“她手里,好像抓着的是皇子令。这样看来,是不是某位皇子的嫌疑比我还大呢?”
宫柳玉一惊,道:“怎么可能?”
卫燕然轻笑:“怎么不可能?”
有御医在一旁,闻言上前费力地掰开青阳县主的手,确实有一块玉牌。
那御医检查了两遍,确定无误后冲卫燕然和宫柳玉点了点头,道:“确实是皇子令。”
卫燕然笑了,又问:“不知是哪位皇子的皇子令?”
那御医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是三皇子的皇子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