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意犹未尽

作品:《丞相非要以身相许

    感受到均匀的呼吸落在指尖,白妙可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走到桌前将蜡烛点燃,瞥了一眼还立在门口的老头。


    老大夫立刻上前,看着胸口染血的男人,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快给我夫君看看,他的伤口需要换药止血。”白妙可说道。


    老大夫刚要伸手去把脉,床上的男人猛的睁开了眼睛,锐利的双眸戒备地盯着他,让他莫名感到心慌,不自觉地想要逃离男人的视线。


    “你是谁?”男人略带沙哑的嗓音传来。


    未等战战兢兢的老大夫回答,白妙可惊喜地拉起他的手:“你醒了,这是我请来的大夫,让他给你看看伤口。”


    看见白妙可,床上躺着男人的神色骤然缓和下来,又恢复了那病弱模样,乖顺地点了点头。


    旁边被“请”来的老大夫嘴角抽了抽,在白妙可催促的目光下颤着手把脉。


    他的医术只能算是三脚猫功夫,平日看个头痛脑热之类的小毛病还可以,但是这样的伤势还是第一次见。


    就见他颤巍巍地把了半天脉才收手,也不知有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那布满褶子的脸上有些讪讪不安。


    “呃……这位郎君许是由于失血过多引起的高热,呃,还有些体虚……嗯……需要好好静养。”他磕磕巴巴地说。


    病人本人没什么反应,白妙可却是眉头一蹙:“你是不是糊弄我呢?你说的这些不都是废话吗!”


    老大夫连连摆手,脊背弯得更低了,嗫嚅着开口:“我不是有意的,实在是小老儿学艺不精,多的也看不出来了。”


    “二位贵人不若去镇上的大医馆去看看。”


    “他这流血不止怎么去镇上?劳烦您先开两幅退热的药,再为他止血包扎吧。”白妙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焦躁说。


    “哎,哎,好,我先用些止血的外伤药试试。”老大夫将陆瑜胸口染血的布料揭开露出里面的伤口,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那狰狞的伤口被人用线强行缝合在一起,但是仍然不断有血从伤口处溢出,大片的血迹触目惊心。


    他从破旧的药箱中取出一些粗糙的药粉,在旁边女主灼灼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撒到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立刻便看见男子身体抑制不住地抖了一下,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落下,经过青筋暴起的颈侧流过线条流畅的胸膛,没入晦暗。


    白妙可想象不出这么劣质的药粉撒在伤口上该是多疼,但是陆瑜却咬紧了牙关未出一声。


    白妙可忍不住握紧了他的手,轻轻摩挲着他手背上突出的青色血管,带着些安抚。


    一盏茶的功夫,老大夫终于完成了上药和包扎,有些紧张地擦了擦额头的汗,看起来有些犹豫。


    白妙可从怀中摸出一块碎银给他,接着说:“再开些退热的药来。”


    老大夫看着手里的碎银眼神放光,这都够他替村里人看诊不知多少次了,没想到这两位脾气不好的贵人出手倒是阔绰,他感恩戴德地收好银子,满口答应:“我这便回去抓药给您送过来。”


    白妙可点点头,示意他快些去。


    她摸了摸陆瑜滚烫的额头,“好烫,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在担心我?”陆瑜不太在意自己的伤,反而更关心白妙可对自己的态度。


    “对啊,明日我们去镇上看看,你的伤拖不得。”白妙可没注意到男人微微扬起的唇角,还在自顾自计划着给他治伤的事情。


    “好,都听你的。”陆瑜盯着女子开合的嘴唇,记起了那柔软的感觉,有些心不在焉地答应着。


    白妙可又去厨房将已经烧好的热水提到了屋中。


    “你想自己洗还是我帮你?”白妙可拿着张姐准备的一条毛巾问道,语气真诚关切,完全看不出来她已经在心中将人扒光了上下其手了。


    “我,我自己来便可。”陆瑜一句话说得有些不利索。


    哎,丞相大人怎么会这么纯情!白妙可心中叹息,却还是将手里的毛巾递了过去。


    接着便杵在原地等着陆瑜自己动手。


    男人从炕上慢慢下来,努力不去注意一旁那灼灼的目光,将上衣褪下露出上半身,接下来的手却放在腰带上迟疑不动了。


    “要不你……”他犹豫着说。两人还未成亲,他不想唐突了白妙可。


    “哈哈哈哈,好,我去院中等那大夫送药来。”白妙可被他的模样逗笑,那笑声如银铃一般回响在小小的房间中。


    笑够了她才推门出去,隔绝了屋内的春光和水声。


    她坐在院中听着远处传来几声蛙鸣,正百无聊赖的时候看见主屋的门吱呀一声推开,一个小小的脑袋探了出来。


    是二丫出来了,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向院中的白妙可。


    白妙可朝她温柔笑笑,接着招手让她过来玩儿。


    小女孩便哒哒地跑了过来,坐在白妙可旁边的石凳上,小声问:“姐姐,你在做什么?”


    “我在等着大夫送药回来呢。”


    “姐姐,那位大哥哥受伤了吗?”小女孩问。


    “对啊,他受了很重的伤呢。”


    “他为什么会受伤啊。”小孩子总是有许多问题。


    白妙可想起水里陆瑜将自己揽进怀中替自己挡刀的一幕,轻声说:“是为了我。”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拍了拍白妙可的后背:“姐姐别内疚,吃药药会好的。”


    白妙可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内疚,而且一种更为奇妙的感受,就是得知一个人愿意为自己牺牲性命的感动和惊讶。


    他真的有这么爱自己吗?这份爱又是为什么呢?这是白妙可不知第几次在心里问自己。


    身旁的小女孩看着她思考的样子小声说了句:“姐姐你真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那你喜欢姐姐吗?”白妙可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头,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她长得很是不错,会不会陆瑜也是看上了自己的脸。


    “喜欢,姐姐可以多住几天吗?”二丫声音软糯。


    白妙可回神,犹豫片刻说:“那得看我夫君的身体了。”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来送药了。”


    白妙可还未起身,二丫便小跑着过去开门接过药来,还脆生生道了声谢。


    二丫跑到厨房,从角落翻出一个陶罐,说道:“姐姐我帮你煎药。”


    白妙可很是惊奇,她长这么大都不会煎药呢,“你会煎药吗?这么棒!”


    小女孩手脚利落地将药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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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罐,拿着一把比她的脸还大的蒲扇轻轻扇着灶台中的火。


    白妙可在她旁边坐下,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拿起她之前看的那本论语,笑着问:“那你帮我煎药,我替你念书怎么样?”


    “好呀好呀!”二丫喜笑颜开道。


    于是郎朗念书声和柴火噼啪声在小小的灶台旁营造出一种和谐的氛围。


    药煮好了,张姐也出来哄着二丫回去睡觉了,白妙可自己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端回房内。


    陆瑜看起来已经擦洗完毕,正躺在炕上闭目养神,听见开门声便要坐起来。


    白妙可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扶了他一把,接着坐到了他身边,又自然而然地摸了摸他依旧滚烫的额头。


    “喝药吧。”白妙可将那碗闻着便苦得很的汤药举到他的嘴边。


    陆瑜因为她亲昵又自然的动作心中升起些欣喜,看见递到嘴边的药,又是一阵感动,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药。


    咳咳咳,就这一口,他没忍住咳嗽了半天,实在是这药又苦又烫。


    白妙可以为他被呛到了,拍拍他的后背说:“这药闻着有些苦,你不如大口喝完还好点儿。”


    陆瑜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我自己来吧。”便将碗接过一口饮尽,顿时觉得舌头都麻了,太苦了。


    白妙可好笑地看着他紧蹙的眉头,想起来他之前非要自己喝药的情形,莫名有些解气,但还是接了杯水给他漱口:“我以前吃完药都是要吃些甜东西的,这里没有,喝口水将就一下吧。”


    看出了她的坏心眼,陆瑜无奈又宠溺,突然也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谁说这里没有甜的。”


    说罢在白妙可疑惑的神情中将人一把拉进怀中。


    四目相对间,他眼神问询没有收到否定的答案后,便俯身衔住了那想了许久的唇,他一只手扣着白妙可的头不让她退缩,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身,灼热滚烫。


    经过最初的浅尝辄止,他逐渐发起攻势,侵略性十足的撬开贝齿,攻城略地,唇舌勾缠的时候,白妙可被他口中的苦涩刺激得打了个激灵,迷离的神智逐渐恢复。


    她这才意识到他还存着这般坏心眼,喝完药故意不喝水来亲自己。


    于是她变被动为主动,一双灵巧的舌头勾得陆瑜不断追逐,在他以为即将到手的时候,白妙可咬了下去。


    陆瑜的唇角便多了一抹嫣红,他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苍白的脸色衬得唇上的血珠更加明显,明明是清冷疏离的权臣,此刻却多了几分邪魅妖艳。


    “你疯啦?也不怕又撕裂伤口。”白妙可报复完以后将人推开,看着他不思悔改的模样,心里有些恼火,好像自己咬他那一口,不是惩罚报复,反而是对他的嘉奖。


    “太苦了。”陆瑜低垂着眼眸,敛去那深邃眼眸中的波涛汹涌,反而让自己看起来可怜兮兮。


    愣了一下,白妙可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碗药,她后知后觉的品味了一下,才觉得自己口中也被染上了苦味。


    她皱了皱眉,还想在说些什么,却在看见陆瑜那破碎美人模样的时候咽了回去。


    端起那杯已经温凉的水喝了一口,又递给旁边不知在想着什么的男人,在心里默念:他是伤员,他是病人,摒弃杂念,清心寡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