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离魂

作品:《专业coser委托,后宫接单中

    说完这句话,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半晌,江月皎从越淮昼的手臂中挣脱,转身向寝殿走去:“陛下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柔姐姐。”


    明显的不信任。


    也对,在江月皎心理,自己应该还是她怀疑的害死江日昭的凶手。


    越淮昼抬首闭了闭眼,想起晌午时分,暗卫捆着一名南楚探子前来禀报:


    今日早膳之前,江月皎之所以在他的寝宫中踌躇不肯出来许久,竟是在翻腾他殿中的物什。从衣被床褥到瓶瓶罐罐,几乎是把能查的东西都查了一遍,最后从一间小暗阁中寻到了一根染血的布条——是当时越淮昼用以向巫医展示江日昭病况所用。


    不过很明显,江月皎肯定不这么认为,她小心地将布条绞下一小块,又整齐地放了回去。随后,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出来同自己共进早膳。只是她不曾想,作为大曜皇帝,越淮昼的寝宫从来都不可能脱离监视,无论是什么人的。


    越淮昼下令,秘密处死了今早埋伏在他寝宫外的南楚探子,对江月皎却不置一词。


    暗卫将探子带下去时,请示是否要安排人跟着江月皎。越淮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看着她,别让她死了。”


    ……怎么感觉不像是监视,反而更像保护呢?暗卫首领不解,但也不会多嘴问。


    离开和宁宫前,越淮昼深深向江月皎离开的地方看了一眼,轻叹口气:“朕真是欠你们的。”


    和宁宫内寝殿


    林柔服过药正睡得安稳,旁边的几个宫人安静侍立,明明一幅安宁祥和的模样,江月皎却觉得气氛莫名压抑。


    尤其是悦琴,几乎哭成了花猫,一股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地涌上心头。


    “是不是你家娘娘出什么事了?”江月皎一把抓住悦琴的手腕,厉声问。她来这里不过短短几个月,最先学到的竟是感知死亡。


    “没,没有,没有……”悦琴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边摇一边继续落泪。


    “那是怎么回事?”江月皎的眼神扫过站在悦琴身侧瑟瑟发抖的小宫女,“你说!”


    “奴婢,奴婢……”小宫女嗫嚅着,小心翼翼地看向悦琴。


    见江月皎态度坚决,悦琴自知不可能瞒得住,跪在地上不住啜泣抽噎:“姑娘,太医说,说……说我家娘娘是患了离魂之症。”


    “离魂症?”江月皎一惊,连忙去看林柔的脸,并无迷乱衰惧之相。


    所谓离魂症,用现代疾病学名词解释,可以当做精神疾病的一种,更通俗点,可以叫做疯子。


    只是,这种病多在突遭无法承受的情绪之时所患,江月皎想起当时楚琅的模样和林柔的反应,这个人渣即便用药,也应当是迷药或者春//药之类,怎么会同离魂症扯上关系?


    莫不是……林柔曾经也遭遇过类似的事情?江月皎想到唯一能解释通顺的可能性。


    “你是从你家娘娘闺阁时就侍候在侧的吗?”江月皎看向悦琴。


    悦琴摇摇头:“回禀姑娘,我家娘娘是先皇后带到宫中的,说是陛下江南微服时遇到的孤女。”


    孤女?江月皎皱眉,继续问道:“所以,柔姐姐入宫前已经没了家人,入宫时也并未带一人?”


    “是。”悦琴恭敬回答,“奴婢本是先皇后娘娘身边伺候洒扫的二等宫女,后来陛下纳我家娘娘时,有幸被皇后娘娘赐作陪嫁。”


    原来如此,怪不得林柔同长姐如此亲密。江月皎了然。


    不过,既然林柔身边并无了解她过往经历的人,那大概率自己是问不出什么了。


    不过江月皎到底不死心,不抱希望地追问了一句:“那你家娘娘入宫后,曾经有过类似于离魂之症的样子吗?或者有被歹人挟持,抑或关押过?越淮昼干的也算。”


    倒也不是江月皎对陛下意见大,主要是思来想去,能在皇宫中行伤害妃嫔之事的,除了楚琅那种明显脑子缺根弦的大傻子,反倒是皇帝的嫌疑最大。


    这种制度之下,谁知道越淮昼有没有借权利行使压迫之事?蓦地,江月皎又想起今日在越淮昼寝宫得到的那一小块染血布条,愈发肯定自己的想法。


    “没有,没有!”悦琴听着江月皎的虎狼之词,吓得连啜泣都忘记了,连连否认,“陛下待我家娘娘一向很好,从未有过苛待!”


    末了又继续补充:“我家娘娘自入宫后一向端庄贤淑、与人为善,从未有过如今日的离魂之状,更未同谁起过什么争执。今日这般骤然遇险之事,真真是头一会儿!都是奴婢们的错,才让娘娘陷入这般危险的境地!”


    话音刚落,又是几个响头磕在地上,额上瞬间鼓起青紫的包。


    江月皎倒吸一口气,连忙上前将人扶起来:“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事情变成现在这样,也不能全怪你们,先下去吧。”


    见几人快走出殿门,江月皎仍旧不放心地关切叮嘱:“记得寻太医去拿些药贴敷。”悦琴感激地看一眼江月皎。


    江月皎将榻上林柔冰凉的手贴心地放回到锦被中,无可奈何地笑了下:“柔姐姐,你身边的人怎么也都不爱说实话呢?”


    悦琴的演技比茯苓差上太多,说真话时底气十足,说假话时眼神就到处乱瞟,不仅如此还下意识抓自己衣袖以增加底气。实在是真假过于好分辨。


    悦琴说得大部分都是实话,只两句作假:其一,她并非如自己所言,是江日昭赐给林柔做陪嫁的丫头,看她紧张林柔的模样,大概率是林柔自闺阁带出来的家生丫鬟;其二,林柔曾经有过类似的离魂状态。


    后面是为了掩盖林柔的过往,江月皎还能理解为何要撒谎。


    但前一个,就令人费解了——她为什么要掩盖自己自小跟着林柔的事实呢?


    显然,没有人能回答江月皎的疑问。


    莫名的,江月皎又想起刚刚越淮昼那句“林柔也不需要朕的喜欢”……


    不待她仔细思考,榻上的林柔似乎梦到什么不好的东西,浑身抽搐着,将被子抖落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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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皎叹口气,又重新将被子拿起盖上,却被林柔死死抱住,整个人压到她身上。


    “哥哥,哥哥,救我……救我,我好害怕,好疼……”边说边往江月皎怀中缩。


    江月皎安抚地拍了拍林柔的脊背,终于让她平静下来。


    看起来,林柔的兄长对她而言是个十分重要的人。


    思及刚刚悦琴所言的离魂之症,江月皎眸光一转心中有了想法。


    翌日清晨宴清台


    刚下早朝的越淮昼看到江月皎故作殷勤地提了个食盒,等在他的必经之路上,难得对他笑得真心实意。


    挥手示意随从等在一旁,越淮昼故作惊喜地走到江月皎面前,好笑道:“呦,难得一见黄鼠狼给鸡拜年。”


    ……


    忍住将食盒扣在陛下脑袋上的冲动,江月皎深吸一口气:“我来找您是有些事情想问。”


    “哎,朕就知道。”越淮昼故作惋惜地叹口气,“江二小姐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


    “不过……”越淮昼话音一转,狐狸似的一笑,“朕平日想见你,你总找理由想借口地躲着朕,凭什么你见朕这么简单呢?”


    “是同林柔姐姐有关的,你别……别这样。”江月皎本想说“你别发疯”,但觉得这话对自己的生命稍显不负责任,临时又改了口。


    将江月皎引入阁中,越淮昼褪去冕服,换了身青色长衫,才在桌边坐下。


    “林柔?”果然,提到林柔,越淮昼正常了许多,没了刚刚调笑江月皎的心情,“她今日好点了吗?”


    江月皎摇摇头。


    昨夜她一直在和宁宫陪在林柔身边,白日还算正常的人到晚上却如同疯了一般,大喊大叫着下了床缩在桌下。


    无论谁稍微靠近一点,林柔都会像小兽一样张牙舞爪。悦琴的手腕甚至被咬出一圈血痕。


    江月皎命人点燃寝宫的所有蜡烛,然后尝试靠近林柔,虽然没有遭到如同别人一样猛烈的攻击,但林柔对她的态度却一反白日。


    “她很抗拒我的靠近。”江月皎皱眉,又忽然想到什么,不确定地猜测,“或者说,她很抗拒她兄长的靠近。”


    越淮昼眸子缩了缩,试探着开口:“你怎么会这样想?”


    江月皎并不在意越淮昼的态度,林柔的事并非越淮昼下的黑手,相反,他可能还知道很多关于林柔的过往,想要救助林柔江月皎必须得同他合作。


    “不知为何,林柔姐姐似乎在御园小亭初次清醒时,就将我当做了她的兄长。”江月皎也疑惑,按理说她现在的身形同一名成年男性并无相似,也不知林柔是如何错认的,“后来我到寝殿陪伴她,她在睡梦中也将我错认。”


    “直到夜晚,她缩在桌子下面,虽然接受了我的靠近,但口中所说却不再是同白日里一样的求救……”


    越淮昼瞳孔一震,突地握住江月皎的手腕,低声问:“她说了什么?”


    “她说……”


    “她说,让我杀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