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少年
作品:《专业coser委托,后宫接单中》 烛光幽幽,晦暗不明地照在二人脸上。
“你想从朕这里知道什么?”越淮昼过了许久开口。
“林柔姐姐的兄长,到底是谁?”江月皎直接问。
她只记得越淮昼说过,此人早已战死沙场,也许就是林柔深埋心底的心病病因。
“朕不清楚。”越淮昼垂首捏了捏眉心。
“陛下明明说过……”江月皎蹙眉,不禁提高声调。
“朕知道的东西,也是柔嫔先前闲聊时谈起过的——她只说自己曾经身陷险境,后被兄长救出,前些年相依为命的兄长战死沙场,所以家里只剩她一个孤女。”越淮昼答。
“如果可以,我希望陛下不要在此事上撒谎。”江月皎看上越淮昼眼睛,认真道,“我也许能试着治一治柔姐姐的失魂症。”
越淮昼眸子闪了闪,“朕没有诓你。”
“那陛下知道柔姐姐兄长的身形样貌,以及生活习性吗?”
江月皎知道,自己无法强迫越淮昼吐出他刻意隐瞒之事,只能尽量问出自己最需要的信息。
“嗯。”越淮昼顿了片刻,“林柔曾经作过一幅画,虽然现在画作已经遗失,不过朕可以试着重绘。”
“真的?”江月皎惊喜。
“来。”
越淮昼将她牵到御案前,铺开宣纸,随意挽了挽衣袖,提笔蘸墨。
一开始,江月皎只见寥寥几笔墨很是潦草:“呃,陛下若是忙碌,可以将衣着样貌口述,再请宫中画师来……”
越淮昼笔尖一顿,纸上瞬间晕开一大片墨汁:“你在质疑朕的画技?”
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
江月皎心虚地打着哈哈,表示绝对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好好看着。”越淮昼咬牙,恨不得敲开江月皎的脑子看看里面都撞了些什么——
怎么他明明待江月皎也算不错,在她眼里自己却没一点作好?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确不差,越淮昼的态度比之刚刚认真许多。
抬手将洇开墨渍的废纸团成团扔到一边,深吸一口气开始重新作画。不多时,一位身着银盔,手持长枪的少年郎形象跃然纸上。
江月皎看着,轻轻“哇”了一声。
越淮昼听着,得意哼笑一声,“怎么样,朕的画技是不是很厉害?”
“好帅……”江月皎心中感叹不禁脱口而出,眼角不经意瞟到越淮昼骤然黑下去的脸色,才意识到自己夸错了,连忙改口,“陛下的画技,实乃人间难得几回见,可称作是天下第一!”
说罢,还夸张地竖起大拇指。
“呵呵,是吗?”越淮昼危险地眯眼,伸手抬起江月皎的下巴,笑问,“只画技吗?”
“啊……?”
江月茫然皎眨眼,您老也没有展示出其他能力呀,我就这么空口夸,会不会显得太谄媚了?
“朕到从未听你评价朕的容貌,江二小姐觉得,如何?”
???
如何?
陛下,您是从哪里学得这幅生动形象的勾栏做派?
江月皎控制不住地扯扯嘴角:越淮昼是吃错药了吗?为什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
“陛下那自然是貌若天仙、龙章凤姿、美如冠玉、仪表堂堂、沉鱼落雁、国色天……”江月皎猛地顿住,意识到什么不对。
后面这两词好像不能用来形容男子……哎,她高中语文都已经忘得差不多,能脱口而出这些已经很给陛下面子了。
不过,很明显,陛下并不领情。
越淮昼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弯下腰直视江月皎的眼睛,“那朕同画中人比,如何?”
……
越淮昼果然是吃错药了,江月皎确信地点点头。
“陛下不用伤心,只要您尽力对柔嫔娘娘好,迟早有一天她会敞开心扉接受你的。”江月皎觉得自己明白了、通透了,彻底理解了!
虽然她很想告诉越淮昼,活人大概率是比不上死人的——但是,既然这么在意,那面子上还是要鼓励陛下勇敢追爱的。
“什么?”越淮昼皱眉看着江月皎拍在自己肩头的手,直觉告诉他,这女人绝对又在想什么他不能理解的东西。
“虽然林柔姐姐现在已经认不出陛下,但是陛下只要真心待她,我相信迟早有一天,陛下可以抚平这位将军带给柔姐姐的伤痛。”江月皎一副我很懂的模样。
越淮昼:……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陛下竭力控制着伸手弹江月皎脑门的冲动,衣袖中的手掌已经攥成拳头。
“陛下,比美这种事,嗯……”江月皎思索一瞬,决定还是告诉越淮昼实话,“其实挺幼稚的。”
“爱情啊这种事,从来都不是谁长得好看,就谁有理的。”江月皎怜爱地看了眼越淮昼,继续分享自己丰富的理论知识,“您同画中将军是两样风采,何必定要争个高低……”
“你以为——朕喜欢林柔?”越淮昼听到此处,终于跟上了江月皎的脑回路,磨着牙低沉声音问。
江月皎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只趁着陛下垂首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悄悄伸手将桌上画卷收起来抱在自己怀中。
见她动作,越淮昼像是被逆着毛捋了一把的老虎,一巴掌拍在御案上,强压着怒火低吼:“江月皎,朕是不是和你说过,朕同林柔没有感情?你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那你娶人家干嘛?家里饭太多,需要多娶个老婆一起吃?还是后宫麻将桌常年三缺一,你娶个陪玩?”江月皎觉得越淮昼的怒火简直莫名其妙,她又不是包子任由越淮昼撒气,自然也控制不住语气地怼了回去。
“当然是因为她兄长……”越淮昼猛然顿住,将后半句话直直吞回去,冷哼着笑了一下,“你是故意激怒朕的?”
……那倒没有,江月皎心道,我也不知道您脾气能这么大。
况且,越淮昼明明就是认识林柔的兄长,他诓自己这事儿还没同他理论呢!
思及此,江月皎身板又挺直起来,理直气壮地继续同越淮昼讨价还价,“陛下还没同臣女讲林将军的行事喜好呢。”
既然相熟悉,那越淮昼肯定知道更多。
“哼,你怎么知道她兄长是将军?”越淮昼见江月皎不仅没有反思之意,甚至还敢继续提要求,一下子不知道是该继续生气还是发笑。
“我看画中盔甲是银白色,看起来就像个头儿。”江月皎耸耸肩,一个称呼而已,她就是随口一说。
“好、好。”越淮昼连连点头,他对江月皎是彻底没了脾气与手段——主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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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她气的!
陛下觉得继续同江月皎待在一起,他定要被气得奏折都无心批阅,为了江山社稷,越淮昼选择清人。
“你先回去吧,关于此人的行事喜好,朕会写好,稍后遣人送去凤倾宫。”
“好。”江月皎欣喜道,随后抱着怀中画卷欢欢喜喜地离开了宴清台,没有一点被陛下“扫地出门”的沮丧。
越淮昼于是更生气了:一样的被客气“赶”出去,凭什么江月皎和自己心情一点都不一样?她怎么能那么高兴——也不对,也许会在回寝宫路上偷偷哭也没准。
嗯,一定是这样。
很可惜,陛下想错了。
江月皎不仅没有偷偷抹眼泪,反而心情分外不错。
她在回寝宫的路上偶遇了刚从御膳房出来的宜妃,分到了宜妃正准备给越淮昼送去的两块梅花山药糕。
宜妃是忠义侯府家的女儿,就是江婉姝要嫁的那位侯府世子的长姐。
不同于江日昭和楚瑜的盛宠,也不同于文贵妃和柔嫔的冷淡,宜妃可以说是越淮昼后宫中最符合“后妃标准”的一位。
她既不像宠妃那样挣着手段拼了命地往上爬,渴望在皇帝面前露脸,给家族争荣夸耀,也不像是完全对陛下没有感情,比如平日里送个茶水点心,节日绣个荷包、赠个香囊什么,她也都能一点不落地记着,回回是第一个献上。
江月皎听当归描述宜妃的时候,就想着这位也真是个妙人儿,完全是把当后妃干成了一份工资可观、环境稳定的工作。
只要宜妃做好自己作为后妃的应尽之责,那越淮昼确实得给她开一辈子工资,看样子这位也没什么爬高位赚大钱的想法,偶尔送点小礼物讨好讨好领导,让领导分发节假日赏赐时候别忘了自己这个人,就能一辈子舒舒服服地在万芳宫这个工位上躺平到死。
实在是后宫大智慧。
宜妃也是出了名的好性子,同后宫都能相处不错。
去越淮昼的宴清台路上,宜妃看到抱着画卷噔噔往凤倾宫方向跑的江月皎,便命人拦了下来,邀请上自己的轿辇。
递给江月皎一杯热茶,云听宜笑着开口:“妹妹这是刚从陛下那里出来?”
“嗯嗯。”江月皎放下画卷,感激地接过茶杯,小心饮一口,唔,是温的,不烫。
“陛下现在忙吗?”
“不忙,嗯,就是……”江月皎又接过云听宜递来的一块梅花山药糕,咬上一口,满嘴的甜糯软香。
本着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原则,江月皎决定给云听宜提个醒:“就是陛下现在心情好像不太好,虽然我也不太清楚原因,宜姐姐若非一定要去面圣,还是换个时间的好。”
“唔,无妨。”云听宜撩开轿帘,看样子是马上就要到越淮昼的宴清台了。
放下轿帘转身,云听宜看到江月皎放在身旁的画卷,暧昧一笑,“是陛下画给你的?”
“嗯……”
“画中人是你?”
“不不,不是。”
“那就是陛下喽?他倒是真疼你。”
云听宜用手帕捂着嘴笑。
江月皎想着刚刚越淮昼对她莫名其妙的怒火,内心一阵苦笑:
宜姐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是什么cp都能嗑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