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作品:《在王朝末年召唤顶级武将》 第五章
“!!!”
跟有杀神之称的冼越比功夫?这不是伸着脖子让冼越来砍吗?!
副将差点当场给姜御月跪下,“将军,您、您再考虑一下。”
——虽说大胤气数已尽,但您也不能自己主动送死啊!
“......”
你倒也不必如此没出息。
生活不易,姜御月叹气。
冼越挑了一下眉,一张死人脸上此时有了玩味的情绪。
“你挺不容易的。”
冼越无比真情实感,“领着这帮人守护陆延光的江山,你上辈子一定很对不起陆延光吧?所以才会在这一世遭了报应?”
副将嘴角微抽。
不是,冼越这人怎么还语言攻击呢?感情他不止手上的功夫厉害,嘴上的功夫也让人难以招架。
说白了就是欠收拾。
但副将没有取来姜御月的长槊双手捧给姜御月。
——冼越代表的不仅是一段传奇,更是人类所能达到武功的巅峰,哪怕骁勇善战如将军,也未必能在他手下走上一百回合。
“冼将军,我家将军的确不易,却也不是您能所诋毁的。”
副将没有取来姜御月的长槊,但他拿起了自己的陌刀,纵然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是冼越的对手,可他依旧义无反顾拿着陌刀往前走,“——她是大胤百姓的守护神。”
“大胤百姓的守护神?”
冼越讥讽一笑,“她、也、配?”
下一刻,副将手里的陌刀被夺走,刀刃裹着横扫冼越而来。
冼越侧身避开,厚重的陌刀贴着他的甲衣劈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
“滋——”
刺耳的刀刃与石块相撞的声音响起,而原本立在桐台之下仰视着他的女将的猩红披风扫在他脸上,几乎将那些从头盔上垂下来的璎珞拦腰切断。
一击不成,女将陌刀换手,腾出来的胳膊曲起肘击。
他抬臂格挡,却发现这是假动作,她早已准备好的扫堂腿才是杀招。
“砰!”
战靴狠狠踹在他胸甲。
他的甲胄是陛下亲自选的材料来锻造,这点攻击当然不会威胁到他性命,也算不上疼,但女将战靴裹挟的惯性却让他后退半步,眸间颜色如墨色摊开。
女将哐当一声把陌刀竖在榕台上,气息丝毫不乱,“我配不配做大胤百姓的守护神这件事情,冼大将军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天子选定的明光净铠不沾血污,水落不留,哪怕被姜御月踹在上面,但依旧没有任何痕迹。
可尽管如此,冼越还是抬起胳膊在姜御月踹的位置上认真弹了弹,仿佛她身上带的有瘟疫,会弄脏他漂亮的战甲。
“这是姜家的功夫。”
冼越抬眸看姜御月,“你是姜家后人?”
姜御月笑,“姜家的功夫如何胜得了冼大将军?”
“要想将冼大将军擒下,需得将百家功夫融会贯通,再用些雕虫小技,方能拆了冼大将军心爱的甲胄。”
“冼大将军,看好了,这下便不是姜家的功夫了。”
姜御月飞起一脚踢在陌刀的刀柄,沉重的陌刀倾斜翻滚,她单手握刀柄,刀尖直指冼越。
冼越冷笑,“雕虫小技。”
冼越竖手格挡,拆下姜御月的招式,反手肘击,将姜御月方才攻击他的招式原样奉还。
他的出招又快又狠,姜御月架起刀柄格挡,但肘击所带来的巨大惯性依旧让她几乎握不住手里的陌刀,贴着陌刀的虎口位置甚至被震出了血色。
“什么天水姜家?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
冼越负手而立。
“是么?”
虎口位置的钝疼并未让姜御月的动作有片刻的迟缓,沉重的陌刀在她手里像是灵活的软剑,在冼越肘击之后收手的那一刻刀背精准落在他肩甲,刀尖刺进绑着肩甲的金线上。
“刺啦——”
那是寻常武器根本割不断的金线,但厚重的陌刀再施以巧劲,便让那金线有了磨损,发出一声不算刺耳的声音。
冼越脸色瞬间阴沉,抬脚踹向姜御月,“你敢动我的甲衣?”
“动了又如何?”
这一脚是杀招,但姜御月丝毫不惧,陌刀卡在冼越的肩甲里翻身一转。
“啪——”
肩甲重重落下,砸在高高的榕台。
姜御月借力卸力,躲开冼越的攻击。
冼越脸色黑得几乎能滴出墨,“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太初帝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战前轻敌是大忌。”
姜御月笑眯眯。
“没有。”
冼越瞬间出手。
凌厉的掌风攻向姜御月的面门,姜御月立刻格挡,但冼越的掌在遇到陌刀的那一刻变为拳,砸在方才刺进他肩甲的陌刀刀背。精铁锻造的陌刀完全经受不住这样的攻击,咔擦一声,在他拳下断成两节。他这一次没有像上一次那样一击得中便收手,反身飞起一脚踹向姜御月失去保护的小腹。
拳头能砸断陌刀,这样的脚岂不是能把人踩死?
更别提他踹的位置是普通人最为柔软的小腹?
副将脸色大变,“将军小心!”
姜御月长眉轻蹙,侧身避开冼越的攻击,但还是晚了一步,他的脚落在她肩膀,几乎将她的肩胛踹得粉碎,剧烈的疼瞬间袭来,让她有些握不住手里只剩半截的陌刀。
“因为陛下知道,没人能赢得了。”
冼越的战靴踩在断裂的陌刀。
姜御月咽下喉中的腥甜,“那说明太初帝狭隘了。”
“浅薄无知。”
冼越冷笑,“陛下岂是你能置喙的?”
他抬手出拳,攻击一次比一次更猛烈,“你不过是萤火之辉,也配与陛下的日月之光相提并论?”
“能庇佑神州百姓的,自始至终只有陛下一人。”
“陛下生,天下兴,陛下崩,天下亡。”
他的拳风落在女将的陌刀,剩下的半截陌刀再次被他砸断,断裂的陌刀落在地上,而他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也砸在女将心上,“这便是华夏九州的命运,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女将所能扭转。”
被他逼到榕台边缘的女将明明已无招架之力,可她的眼眸却依旧很亮,像是天边最璀璨的星,能将人心底的阴暗照得无处遁形。她手中的陌刀只剩一个刀柄,却依旧被她拿在手里,在他的拳头砸向他胸膛时,刀柄便落在他手腕,而后借巧力一收,将他的拳头锁了起来。
“真是抱歉,我从来不信命,更不相信命数一说。”
姜御月扬眉一笑,眼睛亮晶晶,“我只信——”
她借力起身,借着锁着冼越拳头的刀柄反身一转,战靴踹在冼越的背甲。
这个位置这个力度正常人根本受不住,只会被她踹个狗啃泥从榕台摔下去,但尽管如此,她还是立刻回头,用多次踹在冼越战甲上的靴子又补了一脚。
“砰——”
冼越从榕台坠下。
但到底是有杀神之称的战将,他的动作并不狼狈,而是稳稳落在地上,长风鼓动着他猩红色的披风,他的眸色晦涩不明。
榕台之上的姜御月收腿,声音慢悠悠,“我只信我手里的这把刀,与我全身都是武器的身体。”
“冼大将军,你败了。”
她站在冼越刚才站过的位置,如冼越俯视自己一样俯视着冼越,把冼越说她的话一字不差还给冼越,“你不是我的对手。”
副将的眼珠子险些瞪出来,“将将将将军!您居然赢了?!赢了冼越?!”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姜御月弹了下冼越在她战甲上留下的痕迹,一双眸子瞧着冼越身上的明光净铠。
啧,这可是能扭转战局好东西。
可惜锻造工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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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太初帝的骤然崩逝而失传,让百年之后的她翻遍史书与杂记也搜寻不到。
“可笑至极!”
冼越暴怒——她居然觊觎他身上的甲胄?!
身着明光净铠的战将借力而起,瞬间攀上榕台,掌风直取姜御月。
“冼大将军,您怎么也搞偷袭这一套?”
姜御月见招拆招。
但愤怒的冼越根本不想理她,他现在对她性命更感兴趣,于是他的出招越发凌厉,招招都奔着取她的性命而去。
绝世悍将的功夫在这一刻发挥得淋漓尽致,拳拳到肉与几乎削铁如泥的掌风很快便让姜御月身上挂了彩,也让她知道一些史书上不曾记载的东西——原来冼越锐不可当的悍勇的精髓来自于他的不管不顾。
是的,他现在的打法是以命换命,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取她项上人头。
事情开始变得麻烦。
疯狗失去了囚笼,便会把自己见到的一切的撕得粉碎。
姜御月长眉微拧,尚未习惯真情实感微笑的面部肌肉还是更习惯这个动作,牵动的肌肉做得无比顺畅。
而她在冼越又一次出掌的瞬间做出了选择,将自己的手送了出去,这显然是硬碰硬,对上冼越这种悍将没有任何胜算,可尽管如此,她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出招,让自己不断渗血的手对上冼越的拳。
又想使诈。
冼越心道。
纵然女将力气很大,但遇到他便没有任何优势,她唯一能取胜的方法是智取,看似与他硬碰硬,实则留了后手,在他攻击的那一瞬卸去他的力气,然后守株待兔将他拿下——一如她方才把他踹下榕台的动作。
阴险狡诈的女人。
同样的错误他怎会犯第二次?
冼越冷笑不已,在出拳之际留了后手。
就是现在!
察觉女将屈膝故技重施,冼越收拳反攻。
可惜了,这人虽然讨厌,但的确有些真本事,能在他手下走上这么多招,比她的老祖宗们强多了。
冼越惋惜着姜御月死在自己手中,但动作却没有片刻迟疑,凌厉的拳准备取姜御月性命。
但下一刻,那只对上自己拳头的手却突然变拳为掌,将他的拳头攥在掌心,被他膝盖挡住的腿也在这个时候变了动作,战靴狠狠踹在他腿窝,如果在正常情况下这点攻击根本算不得什么,但彼时的他收了力提防着她的后手,根本格挡不住这带着巧劲的攻击。
“轰——”
冼越摔在榕台上。
始作俑者并没有因为他的倒下而收手,反而趁胜追击,醉金刚的肘击狠狠砸在他脸上,让他尝到了久违的血腥味。
紧接着,是拳头如雨落下,精准避开他身上的明光净铠,落在他身上的关节上,顿疼从四肢迅速漫上五脏六腑,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这种时候便不再是比武的见招拆招,而是最原始的摔跤。
他想凭借着身形优势压倒女将,可女将的身体却异常柔软,像是滑不溜秋的泥鳅,让他原本便杂乱无章的攻击更加毫无章法。
“冼大将军,您的确不会在同一个坑跌倒两次。”
女将的胳膊锁着他的腿,战靴踩在他脸上,“但是冼大将军,我也没有那么蠢,会给您挖两个同样的坑。”
女将用力一掰,卸去他的脚踝,“我只会使上一些小小的手段,让您误以为那是两个相同的坑。”
巨疼袭来,冼越闷哼一声,扭着姜御月的腿的手散了力气。
姜御月费些力气从他手里挣脱,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抬起战靴踩在他脸上,并且用力在他脸上碾了碾。
“不错,太初帝崩了,你的天塌了,但是天下人的天没塌,天下人的天还在,轮不到你来让天下人为一个帝王去殉葬!”
姜御月踩着冼越的脸,清越的声音像是劈开混沌的刀剑,“我还在,万万个想要救自己于水火的人在,这九州天下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