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不认识的人

作品:《失忆后,强取豪夺了宿敌

    令林笙遗憾的是,生活助理一脸茫然。


    “我会去问问汽车厂厂商的。”生活助理试探地说。


    “算了,你先去办我交代给你的事情。”


    林笙叹了口气,翻开了文件,然而白纸黑字的文字让她有点头疼。


    可她必须继续看下去。


    但她是新上任的总裁,现在的身份和地位都很敏感。


    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她失忆了。


    所以,她要用身边所有的机会,收集足够多的信息。


    至于陆涧时。


    林笙想到他,搭在文件上的手指微微用力。


    她直觉,陆涧时应该看出来她的不对。


    万一他拿这个打信息差,趁机对公司下手,就……


    林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沉浸在这些文件中。


    好在她还是有肌肉记忆的。


    即使失忆了,她多看几遍文件,干涸的大脑就自动地涌现出对应的思路,帮助她快速适应。


    “笃笃。”房门又响了。


    林笙只当是生活助理回来了,一边感叹助理的办事速度,一边开口:“请进。”


    “事情办完了吗?”林笙翻着文件,头也不抬地问。


    但是那人却并没有回应,在门口踟蹰。


    林笙抬头,却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披着羊毛披肩。


    她手里领着一个保温壶,面色犹豫,顶着林笙的目光,她硬着头皮说:“额……阿笙,我来看看你。”


    又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林笙沉默片刻后,问:“我们很熟吗?”


    林笙本意是想知道她俩的关系,但是羊毛披肩女人听见这句话后,面色煞白,手抖得像个筛子,就连手中的保温壶都拿不稳。


    林笙:……


    看来她失忆前,人缘不行呀。


    来看望她的,要么是仇家,要么是怕她的。


    “你……你能不能,不要再跟你父亲针锋相对了?”羊毛披肩女人只是盯着她脚前的瓷砖,用余光打量着林笙的表情,同时慢慢组织语言。


    “哦?”林笙像是不解,拉长了尾音。


    这在羊毛披肩女人的眼里,却是能进一步说话的信号。


    “你做得太……心狠手辣了。毕竟父女一场……还是要留点情分吧。”羊毛披肩女人以为有希望,连忙抬头看向林笙。


    却发现,林笙只是慢条斯理地翻看文件,连正眼都没有留给她。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而林氏集团新上任的总裁却长久没有开口。


    羊毛披肩女人琢磨不清林笙想什么,只能在心里不安。


    她早就听说过,这位林总做事风格向来果断,不留情面,可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


    一想到林笙冷面冷心的原因,羊毛披肩女人心里更是发怵。


    但是事已至此,只能她站出来。


    羊毛披肩女人紧了紧衣领,刚想再多劝劝,可谁知病床上的人淡淡地打断了她。


    “你有什么立场,来劝我和他?”


    这句话在羊毛披肩女人看来无疑是当头一棒,她抿了抿发干的嘴唇,艰难地解释道:“虽然我……我只是你的继母,但是……”


    羊毛披肩女人努力咽了咽口水,然而眼神开始飘忽,双手开始颤抖。


    正当她绝望之际,病床上的人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视线穿过厚重的阳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林笙的姿态从容舒展,就连漫不经心的掀眸,和嘴角勾起的幅度,都显露出上位者的掌控力和绝对自信。


    以及,不容冒犯。


    羊毛披肩女人下意识缩着脖子,眼神飘忽,惴惴不安。


    “你叫什么。”


    “额……我……”


    “你只需要说出你的姓氏。”林笙顿了顿,说,“总不能,连名字也忘了吧。”


    “……我姓叶。”


    “很好,叶女士。”林笙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微笑,说,“首先,我和他的事情,与你无关。所以,不需要你的‘好心’掺和。”


    “……好,是。”叶女士脸色煞白,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不敢说不。


    “东西放这吧。”


    林笙的目光落在旁边的会客桌上。


    叶女士松了口气,心领神会,将保温桶放在会客桌上,犹豫片刻后,扭开保温桶,打了一碗鸡汤,递给林笙。


    “我就说嘛,你俩父女一场,怎么能有这些隔夜仇呢。你等会儿跟他道个歉,就……”叶女士的声音戛然而止。


    林笙并没有接过这碗汤,而是看向叶女士。


    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叶女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逾矩。


    可现在她不敢收回手中的汤,也不敢将汤塞进林笙的手里,更不敢猜林笙心里的想法,只能僵在这里。


    “阿笙……哦,不,林总。”叶女士打量着林笙的表情,猛然发现自己的称谓逾矩。


    林笙没有动作,直到叶女士的手颤抖,汤都快洒出来了,她才笑着接过这碗汤,凑近嘴边,说:“叶女士,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


    叶女士呐呐点头。


    林笙微笑,并未喝下这碗汤,而是伸臂,将汤放回床边的深棕木柜上。


    “咚”的一声,汤碗和木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像把小锤子敲到叶女士的心脏上。


    “你也是个有能力的人。毕竟能够战胜‘千军万马’,成为我的‘继母’,多少是有些手段的。”林笙笑着说,“可你要弄清楚,以后,谁会是林家家主,谁又是真正掌握话语权的人。”


    叶女士愣了一下,抬眸看向林笙,却恰好对上她的眼睛。


    林笙的卧蚕弯弯的,琉璃般清透的眼睛蕴含着笑意。


    她依旧懒懒散散,手放在文件上,松弛慵懒。


    现在多了几分暗示和警告。


    叶女士被这警告刺得心头一跳,连忙错开与她的对视。


    林笙轻笑一声,像是没注意到她的窘迫,只是说:“要想留下来,你要向我证明——证明你的作用,无可替代。”


    叶女士只是缩着头,低声道:“是……”


    “你应该有我助理的联系方式吧。”


    叶女士犹豫片刻后,说:“听林朗提过。”


    “很好,我喜欢你的坦诚。”林笙笑着,微微侧头。


    窗外的阳光很温暖,照在林笙身上,给她蒙上了柔和的面纱。


    叶女士一向习惯听从像林笙这类上位者的发号施令。


    此时林笙的夸赞突如其来,弄得叶女士手足无措,同时又颇受宠若惊。


    她下意识皱紧衣角,习惯性低头,看着自己还算干净的鞋子,心里突然涌出不知从何而来的局促和不安。


    她的衣服还算整洁吧?


    她有没有给眼前的人留下好的印象?


    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很……蠢?


    叶女士忍不住站得更端正,悄悄看了一眼林笙,后者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窘迫而不开心,只是又重新低头翻看文件。


    她微微松了口气,又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缠住了阵脚,一时间陷入了兵荒马乱的纠结中。


    生活助理恰好此时进来。


    她身后跟着几个黑衣保镖。助理给他们使了个颜色,这些保镖就沉默地收拾东西。


    生活助理高声说:“林总,事情已经办好了,离院手续也都办妥了,现在只需要去前台人脸识别,就能离开了。”


    林笙不在意叶女士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她只是在得知叶女士的身份后,直觉有用,便提出了一个合作。


    至于答应与否,还得看合作方的“意愿”。


    林笙准备离开时,发现叶女士还在原地不动,便在与她擦肩而过时,侧头笑着说:“要仔细考虑清楚哦,机会只有一次。”


    .


    医院走廊,冷白色的光线打在陶瓷地砖上。


    生活助理刚想说话,却被林笙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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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止。


    她愕然看向林笙,却发现林笙停下脚步,看向右边的病房。


    “林总?”生活助理有点迟疑。


    林笙直接伸手,推开了虚掩的病房门。


    生活助理心头一跳,连忙阻拦:“林总,我们不能擅闯病人的……”


    她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病房里并不是其他病人,而是刚才没有离开的记者和摄影师。


    他们这次学聪明了,不再光明正大地拍摄,反而合资“买”下一间病房,在角落里偷偷拍她。


    因为,林笙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心狠手辣的笑面虎。


    没人敢直接在她的面前冒犯她。


    他们本想借此拍几个照片。


    掐头去尾,再艺术拼接,便又可以是劲爆的新闻。


    可没有想到,她居然能够发现他们。


    眼前的女人逆着光,他们看不清她的神色。


    只知道,她换了一套工作的西装,白色衬衫扎进黑色西装裤中,套着一件手工定制的黑色羊毛大衣,高高竖起的马尾干脆利落。


    骤然被抓包的心虚蒙蔽了他们的心神,将他们钉在原地,不敢动弹。


    一时间,他们屏息凝神,不敢大声说话,就连摄影师也不敢按下快门。


    心里的恐惧让他们低下头,不敢直视面前的女人,甚至开始后悔。


    后悔刚才没有离开,躲在这里偷拍了。


    记者暗中交换了下眼神,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出不解和慌乱。


    明明以前,她都不在意这些新闻的。


    他们甚至也还没来得及攥写稿子。


    在场的记者都百思不得其解,却都不曾想,若不是他们太明目张胆,舞到正主面前,没有人会在意他们。


    “我能理解,你们工作非常辛苦,这项工作很不容易,要到处跑来跑去。”林笙拍了拍手,给了生活助理一个信号。


    生活助理立马反应过来,给这群记者一人发了一个红包。


    记者一时间猜不透林笙的想法,只能受宠若惊地接下了。


    眼前的女人叹了口气,说:“唉,也不知道是谁刻意为难你们来采访我。明明现在的时间和地点,根本就不是适合采访。那些人也太过分了。”


    人群中,有人的表情不自然。


    林笙给了生活助理一个眼神,后者立马点头。


    “我作为有良心的企业家,向来是遵纪守法,不忘初心,不惧怕任何刁难的问题。”林笙看向他们,暗示道:“如果我一味地“艺术加工”追求流量,而忘记了自己的初心,那我也不会到今天的位置。”


    记者们沉默,心里不约而同有了莫名的愧疚。


    有人刚想开口道歉,就见林笙手背朝外,抬手打断了他们的话。


    “我大病初愈,此刻不方便接受采访,有时间会通知你们的。”林笙笑着朝他们点头,而后衣角带风,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句话。


    “有缘下次再见。”


    一直到林笙等人的影子消失在他们视线中,记者们都没有说话。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新人模样的人小声问。


    正主走了,他们都没来得及问出准备的问题。


    “以前怎样,现在就怎么样吧。”旁人说得很不自然。


    这还是第一次,他们近距离接触林氏集团的新总裁。


    跟上一任总裁风格迥异。


    “还是撰写黑稿吗?”新人低头看向手中新发的水,有些迟疑,“她好像跟传闻的并不一样。”


    “唉呀,别问了,回去再说。”


    话虽如此,林笙的话却在他们脑海里反复徘徊。


    他们罕见地开始反思,自己方才的行为,是不是太过分了。


    .


    秘书回到车上,就听见一道冷清的嗓音吩咐:“查查林笙今天上午的车祸。”


    “陆总,您是怀疑,有人借着我们的名义陷害林总?”秘书试探地问。